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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烽煙四起

第92章:烽煙四起_開局掌控魏忠賢,先抄他一個億!__筆尖中文  巴圖爾遣使獻馬的決定,很快便自宣府傳回京師,這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個主動示好的漠南部落,它象征著天子雷霆手段的威懾與招撫懷柔的國策正在草原上初見成效。

  而這股由北疆吹來的新風,并非孤例。

  海風帶著一股腥咸的潮氣吹拂著皮島,島上一片草木蔥蘢,卻絲毫無法驅散空氣中的悶熱。

  對于東江總兵毛文龍和他麾下的數萬將士而言,這個初夏卻如逢甘霖沁人心脾。

  自新帝扭轉對東江鎮的態度后,來自登州的糧船和軍械船便絡繹不絕。

  充足的糧食讓士兵們終于可以吃飽肚子,嶄新的兵甲、鋒利的刀槍和一桶桶干燥的火藥,讓這支在絕境中掙扎了數年的孤軍重新煥發了猛虎般的兇悍之氣。

  毛文龍身著一身單薄的罩甲站在皮島的望海哨塔上,他遙望著港口內整裝待發的大小船只,強烈的日光照得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黝黑發亮。

  “大帥,各部均已集結完畢!”副將耿仲明和孔有德快步登上哨塔,沉重的盔甲在烈日下吸足了熱量讓他們汗流浹背,但二人的神情卻異常亢奮。

  “傳令下去,入夜后出發。”毛文龍的聲音嘶啞而沉穩,“告訴弟兄們,咱們吃了皇帝陛下的皇糧,穿了朝廷發下的新甲,現在,是時候讓建奴的血來回報陛下的天恩了!”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過去,他空有襲擾后金后方之心,卻無糧無械,處處掣肘。

  如今,皇帝不但補足了所有欠餉,更是在密旨中賦予他臨機專斷之權。

  這封圣旨對他而言,不啻于一道解開所有束縛的敕令。

  “目標,南四衛!”毛文龍指向大陸方向,語氣森然,“尤其是鎮江堡一帶的糧倉!建奴正忙于寧錦一線對峙,斷然想不到我們敢在夏日發動強襲。他們的后方此刻就是最脆弱的軟肋!

  孔有德率三千人,乘夜色主攻鎮江;耿仲明,你率三千人佯攻義州,制造混亂;其余人馬隨我為后應,清剿沿途敵軍哨卡。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燒糧!快進快出,絕不戀戰!”

  “遵命!”二人轟然應諾,眼中閃爍著對戰功的渴望。

  是夜,海上起了薄霧,星月無光。

  各類船只借著夜色與海霧的掩護,如一群沉默的鯊魚悄無聲息地駛離皮島,撲向了鴨綠江口。

  后金,鎮江堡。

  作為后金控制朝鮮連通遼南的重要據點,鎮江堡的防御并不算弱。

  暑氣蒸騰的夏夜,鴨綠江口的夜色如濃墨般化不開。

  江面上,數十艘吃水極淺的平底沙船,正借著漲潮的最后一點力道,如同鬼魅般無聲地滑向岸邊。

  船上的士兵們人人銜枚,連劃槳的木桿都用厚布包裹,每一次撥水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江面上往來巡弋的后金哨船。

  孔有德伏在船頭,死死盯著遠處黑暗中那巨大的輪廓——鎮江堡。

  他知道這絕非一次輕松的突襲。

  自三年前他們首次奇襲此地后,皇太極已吸取教訓,將這座遼東通往朝鮮的咽喉要地,打造成了一座堅固的軍事堡壘和后勤樞紐。

  時至今日,鎮江堡的城墻上不但加派了兵力,更設有固定的炮位,城防之嚴密已非昔日可比,正面強攻無異于以卵擊石。

  唯一的生機,在于奇與快。

  孔有德等的不是軍令,而是一個內應的信號。

  陳良策,一個被毛文龍安插在后金軍中的漢人百夫長,今日負責巡查南側臨江的一段城墻和下方的水門。

  他們的約定是子時三刻,若水門上方的城垛上出現三明兩暗的燈火信號,便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江邊的蚊蟲叮咬著每一個焦灼等待的士兵。

  終于,遠方的黑暗中,一盞風燈如約定的那樣閃爍起來。

  “動手!”孔有德壓低的聲音如同刀鋒劃過夜空。

  他親自帶領著三百名最精銳的死士,率先躍入齊腰深的灘涂淤泥中,向著信號指引的方向摸去。

  那座水門本是為城內排水而設,有鐵柵欄封鎖,但此刻在陳良策的刻意疏忽下,一道關鍵的插銷已被提前弄松。

  隨著幾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鐵柵欄被悄無聲息地拉開一道縫隙,孔有德和他手下的死士如游魚般鉆入城內,甚至來不及喘息,便在陳良策派來的另一名內應的引領下,沿著陰影如一群獵豹撲向最近的城門。

  守衛城門的后金兵雖然警惕,卻萬萬料不到敵人會從城內殺出。

  當他們發現不對時,冰冷的刀鋒已經割開了他們的喉嚨。

  隨著沉重的門栓被七手八腳地抽開,厚重的城門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向內敞開。

  這聲呻吟便是總攻的號角!

  早已在岸邊等候多時的剩余明軍如決堤的洪水般吶喊著涌入城中,一時間,喊殺聲劃破了鎮江堡悶熱的夜空,后金守軍從睡夢中驚醒,倉促間抓起兵器抵抗,卻已在奇襲之下失去了先機,被分割包圍各自為戰。

  孔有德的目標非常明確,他無心戀戰,一把推開前來報功的部將,指著火光映照下的城東,發出了嘶啞的咆哮:“不要管這些散兵游勇!直撲糧倉!燒掉它!”

  他親率一支精銳,如同一把燒紅的利刃狠狠插向后金守軍拼死保護的糧倉區,那里堆放著后金準備用于秋后西征的一部分糧草。

  “放火!給我燒!一粒米都不能給建奴留下!”孔有德的吼聲在火光中顯得格外猙獰。

  一支支浸了火油的火箭越過負隅頑抗的后金兵,射入高大的糧倉。夏季干燥的草料與木料遇火即燃,火借風勢,巨大的火舌瞬間卷著濃煙沖天而起,將半個夜空映得血紅。

  與此同時,耿仲明在義州方向也成功地點燃了幾個后金的軍用屯堡。

  整個南四衛地區烽火四起,警報的牛角號聲此起彼伏,亂成了一鍋粥。

  后金盛京。

  皇太極正在與代善、阿敏等諸貝勒商議著如何應對袁崇煥的寧錦防線,就被緊急軍報打斷。

  “報——大汗!南關急報!毛文龍部數千人夜襲鎮江、義州等地,多處糧倉、屯堡被焚,損失慘重!”

  “什么?!”皇太極一把推開面前的地圖,霍然起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毛文龍?他哪來的兵力和膽量?”

  在他看來,毛文龍部雖然得到了一些補充,但這些年茍延殘喘之下早已是強弩之末,發動如此規模的襲擾,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接二連三的戰報由不得他不信!

  皇太極怒吼道,“讓阿敏立刻帶鑲藍旗的甲兵去,把毛文龍的腦袋給本汗提回來!”

  “回大汗,”一名信使顫聲道,“阿敏貝勒已經帶兵趕過去了,但毛文龍的兵馬一擊即走,早已登船退回海上,我軍水師不及,根本無從追擊。”

  皇太極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毛文龍這一刀捅得太狠了,這不僅僅是燒掉了一些糧草,更是打亂了他全盤的戰略部署。

  為了防止毛文龍再次襲擾,他必須從準備用于西線的兵力中,抽調精銳加強遼南的防御。

  這對于兵員本就緊張的后金來說,無疑是剜心之痛。

  “毛文龍…朱由檢…”皇太極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兩個名字,眼中寒光閃爍。

  數日后,京城。

  一匹快馬身負“六百里加急”的黃旗,在盛夏的官道上卷起一路煙塵,從德勝門飛馳而入直奔紫禁城。

  乾清宮內,朱由檢正在批閱奏折,當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將捷報呈上時,年輕的皇帝臉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已是波瀾起伏。

  他展開奏報,仔仔細細地看了三遍。

  “東江總兵毛文龍,于六月初七夜,率部奇襲后金南四衛,焚毀建奴鎮江糧倉,斬首三百余級,我軍傷亡百人,大獲全勝…”

  奏報寫得很實在,沒有夸大戰果,卻字字千鈞。

  “好!”朱由檢終于忍不住,將奏報重重拍在御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好一個毛文龍!沒有枉費朕的信任!”

  他站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在他胸中激蕩,這是他登基以來明軍在遼東戰場上取得的第一次主動進攻的勝利!

  雖然規模不大,但其意義卻無比重大,它證明了只要指揮得當,支持到位,明軍完全有能力與后金一戰!

  次日早朝,當王承恩用他那特有的尖細嗓音高聲宣讀毛文龍的捷報時,整個皇極殿陷入了一片沉默。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

  那些曾經強烈反對重用毛文龍,認為給東江鎮輸送錢糧是“投之于海”的言官們此刻都低下了頭,被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打得啞口無言。

  事實勝于雄辯!

  皇帝的乾綱獨斷換來了一場實實在在的勝利,這比任何華麗的辭藻和滔滔不絕的辯論都更有說服力。

  “眾卿以為如何?”朱由檢端坐于龍椅之上,目光平靜地掃過殿下群臣。

  無人敢再出言反對,短暫的沉寂后,英國公張維賢率先出列,躬身拜倒:

  “陛下圣明燭照,乾坤獨斷,此乃大明之幸,萬民之福!毛文龍不負圣恩,揚我國威,臣等為陛下賀!”

  “臣等為陛下賀!”

  山呼海嘯般的頌賀聲,響徹皇極殿。

  這一刻,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這位年輕的皇帝已經用一場邊關的烽火,再一次鞏固了他在朝野之中至高無上的威望。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靠老臣輔佐的沖齡之君,而是一位真正手握權柄言出法隨的大明君王!

  朱由檢聽著群臣的恭賀,心中卻一片清明。

  他當然也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遼南的烽火只是點燃了第一縷希望之光,要徹底驅散籠罩在大明上空的陰霾,他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傳朕旨意,”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嘉獎東江鎮全軍將士,賞銀十萬兩!著毛文龍再接再厲,靈活襲擾,務必將建奴死死釘在遼南!告訴他,朕在京城等著他更多的捷報!”badaoge/book/146054/543812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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