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殺一神,登一位!_隱秘買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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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堂中昏暗、肅穆。
千千萬萬年.
張福生眉頭狂跳,宗師、大宗師,雖然比尋常人要更長壽,可也不過兩百來歲就到頭!
千千萬萬年。
這個女人,是從多久前就活到了現在的??
難怪她穿著和言行,都透著古代的韻味.
她絕不僅僅是大宗師,更難怪敢謀劃將瘟癀之神給拽下來!
明月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陡然化作一片冰涼。
一縷氣機驟然將張福生籠罩,帶給他的壓力,遠遠勝過當初的釋正源!
最關鍵的是,最初面對老釋時,自己還是個三四煉的小武者,而如今已至第十三煉,逼近武道大家層面!
這女人,要比老釋強的多。
“這一問。”
明月溫和道:
“我聽聞,張公子一月之前,尚且是個尋常普通人,但如今,怎的連那身負吞神之能的牛大力,都能打殺了呢?”
她語氣盡管溫柔,
張福生卻半點不敢怠慢、松懈,幾是轉瞬之間,便立刻作出了回答。
“不瞞上明月姑娘,我天資尚可,尤其是在白骨觀上,當時初學不過半日,便已將白骨觀大成,得了師父看重。”
他面不改色的繼續道:
“近半月之前,我前去龍舟市時,尚且是二三煉,回來之時,卻已然十二煉。”
“喔?”明月淡淡問道:“不知是什么,讓張公子變化如此之大?”
“我在龍舟市遇到了一個人。”
張福生沉靜道:
“釋正源。”
“釋正源?”明月微微蹙眉,目光看向黑眼,后者回憶片刻,立刻答道:
“我知道這個人,曾經是靈山系的一位大宗師,但伴隨靈山一系衰落后,這人就銷聲匿跡,至今已有數十年。”
明月若有所思,目光復又看向張福生:
“張公子,請繼續。”
張福生九真一假的說道:
“他見我在白骨觀上的天賦,認為我是降世的羅漢、菩薩,便給予了我很多瑰寶。”
“其中,有一粒白骨蓮子,添了我百年精神積累,我也立時就將白骨觀邁入小圓滿的層面。”
黑眼、柴老鬼都瞪大了眼睛,小小圓滿?
張福生也不廢話,小圓滿層次,尚且無法做到干擾現實,只能將他人精神拉入自身神境,
他自然不敢拉這個自稱活了千千萬萬歲的明月姑娘,念頭一動,便把黑眼和柴老鬼給拽了進去。
兩人眼前瞬間從屋堂變做了百里荒原。
神境散去,他們又回到屋堂。
沉默半晌。
柴老鬼咽了口唾沫,又驚又羨,嘆道:
“的確是神境啊.”
明月姑娘微微頷首:
“你倒是藏的深,我在你身上看不見半點神境的味道,想來,是你所修的白骨觀之功勞。”
她點評道:
“此法,乃是靈山系四大根本觀想法之一,的確是有大妙在的.若只是神境,恐怕幫不了你成就十二煉吧?”
張福生老老實實回答:
“不止,釋正源手中,還有一件至寶,喚做‘九環錫杖’。”
明月姑娘手一抖:
“九環錫杖??”
她有些失神,擺手道:
“繼續。”
張福生從九真一假變成了七真三假的胡扯:
“釋正源催動九環錫杖,替我加護,說是什么.能讓我免遭毒害?”
他回憶上輩子,神話故事里關于九環錫杖的事兒,
干脆把錦斕袈裟也給糅了進來,繼續道:
“釋正源還說,那一根九環錫杖,還沾染上了其他一些至寶的能力,
不只是能讓我免遭毒害,還讓我不墮地獄之苦,不受惡毒之難。”
明月姑娘微微動容:
“繼續。”
張福生信口開河:
“他還給我服用了一些不知名的寶物,朱紅色的果子,一顆雖然腐朽,但還是泛著點滴寶光的桃子,還有如同嬰兒手臂般的另一種果子.”
“再之后,我便莫名其妙的成了十二煉。”
明月姑娘輕嘆:
“釋正源么?看來他已非是大宗,成就先天大境了,透過那神境,從異維度挖掘出不少好寶貝。”
“說起來,那釋正源現下何在?你應當憑借九環錫杖,錨定了某個異維度之景吧?”
“明月姑娘高見。”
張福生侃侃而談:
“釋正源前輩是游歷而來,遇我之后,已不知游歷去了何方。”
“他將我當成了活佛、活菩薩,說我要歷經九難才能歸位,所以不會為我護道。”
“至于錨定,我錨定了一座丹霞神山。”
明月姑娘淡淡點頭:
“倒是不錯,原來張公子竟得此等奇遇,那很多事情就能說的通了。”
她轉過頭,凝視著這個秀氣的少年:
“我也不瞞你,我此尋你來,是要你做一件事——從你師祖那兒,取得定海神針鐵。”
張福生心頭一松,知道這一關,自己算是過了。
只要明月姑娘不和老釋直接照面,否則這個謊,暫時是不會被戳穿——也正因為如此,再加上老釋對自己不錯,
張福生才沒有說出老釋的真實身份,只說他是游歷天下,恰巧于龍舟市相遇。
他干脆點頭:
“不瞞明月姑娘,我來下三區,便是想著借有機會取得定海神針鐵這件事,換取西教送我離開江州絕地。”
明月姑娘再一頷首:
“我教之中也不太平,明爭暗斗,也有不少人找上了袁飛道其他徒子徒孫。”
“我會鼎力支持你。”
張福生拱手:
“多謝明月姑娘,在下好奇,西教為啥不直接打殺了我那師祖,強奪定海神針鐵?”
明月姑娘搖頭:
“沒人知道他將定海神針鐵藏在了哪里,只有悄然等待他將之傳下。”
說著,她施施然起身:
“既然我對張公子發問,那按理來說,張公子也可向我一問,方才那小事不做數,公子不知可還有其他疑惑?”
張福生喝了一大口靜心茶,很認真的思索。
他能預感到,不管什么問題,這位明月姑娘恐怕都會如實回答自己。
沉吟片刻,
張福生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確有很大的疑惑,那瘟癀之神,不是西教所崇奉的神明之一嗎?”
“既然如此,為何西教要將祂.?”
明月姑娘身上的輕紗微微飄動,
她微笑著糾正道:
“張公子說錯了,不是西教要讓瘟癀之神從其位墜下,只是我。”
張福生咽了口唾沫。
明月姑娘毫不在意,繼續道:
“武道六大境,并非極限,其上,便是神祇們所處的領域。”
“但走到六大境之上,并不代表成為神祇——神位,是固定的。”
她幽幽開口:
“諸多神位、天位,皆有定數,下去一個,才能有另一人登臨神位。”
張福生心神震動,卻又忽覺理所當然。
異維度的那些神仙佛陀,恐怕都如自己猜測那般,是竊居天位者。
天位,自然就那么多。
“原來如此啊”張福生感嘆了一聲。
明月姑娘似乎格外有談性,多提點了兩句:
“四大教派,唯有道、佛、儒所崇奉的神靈端居在神位、天位之上。”
“如那許多小邪教所組成的萬神教,你可知道,他們信封的神,都是些什么嗎?”
張福生誠摯做禮:
“愿聞其詳。”
明月姑娘淡淡笑道:
“萬神教信奉的,便是那些邁入第七境、第八境,卻沒有取得神位、天位之人,某種意義上,他們才是真正的邪神。”
張福生鄭重其事的執大禮再謝。
倒不是做樣子,是真心實意,
他知道,明月姑娘看似平淡所說的這些東西,恐怕是真正的驚天大秘。
如若沒有今日這么一遭,自己還不知要多久,多少年,才能明白過來。
“神位.天位”
張福生忽的悚然一驚。
既然明月姑娘,最開始是想讓牛大力‘吞神’,來讓瘟癀大帝之位空缺出來 那她這么做,自然是為了讓某個站在神祇領域,卻無神位、天位者獲利。
會是誰呢?
會不會,
是她自己?
張福生只覺得有寒氣從尾椎骨炸起,剎那涌向全身上下。
“好了。”
明月姑娘淡雅的聲音最后響起:
“將張公子帶下去休息吧,對了,既然那于成忠、李秋華,似與張公子相熟識。”
“那就繼續讓他們當著調查局的臥底吧,不用挑明,正巧,也能給調查局漏些假消息。”
“是!”柴老鬼和黑眼齊齊做禮,張福生臉上浮現出苦笑。
他剛在想,在這位神秘存在面前,于叔、李姨當真能潛伏住么,結果就 果然。
渾渾噩噩間,在柴老鬼的請引下,張福生進了屋堂旁個兒,沒有被血肉絲線污染的一間房,
關上門,他在床上緩緩躺在,長呼了一口氣。
“嚇人的喲.”
張福生目光變幻不定,雖然得到允諾,三天后神降完成,便會被送出江州,
但他卻沒有半點放松。
正如自己所預料,通過這種方式離開江州,會被西教纏上。
事實上,還不只是被西教纏上,這位明月姑娘,疑似是第六境之上,活了千千萬萬年,只差一個神位、天位的老怪物!
“可總覺得哪里有點古怪。”
他蹙眉,方才沒敢多看那位明月姑娘,更沒怎么敢對視,怕被瞧出端倪,
此刻雖然察覺到古怪,卻又不太說的上來。
也罷。
“過去之門,就靠你辣!!”
張福生眼睛一閉,似如疲憊之后的小憩,念頭卻已沉入神境。
神境之中,照例走了一趟五莊觀,他看見道經上的墨字又變了。
瘟癀那家伙,在江州降臨,既在江州,何不以他之血肉,鑄我血祠?
你若再不愿吾,就要尋找你了 張福生嘴唇顫了顫,凝視著道書上的一撇一捺,忽的啐了口唾沫:
“你這么牛比,咋不自己立血祠?還要我做什么?”
“煞筆!”
張福生呵呵一笑,此刻已無比確定,此人只是竊居鎮元子天位的家伙,自然更沒好臉色,
什么血祠、法壇,把我當傻子騙呢?
真給你立了血祠,真為你鑄下法壇,我還有命在嗎?請問呢?
他轉頭就走,借契書所成的天地之橋,驟然間,便走入了八景宮內。
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那扇過去之門前,趴在了門縫上。
“高維視角,給我開!”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古怪?”
門縫之后,幽暗混沌之景驟然染上斑斕之色,浮現出片刻之前,在屋堂中的點點滴滴。
柴老鬼,黑眼,還又那位明月姑娘,
都以一種難以描述的形態延展、呈現在張福生眼前。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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