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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真假大仙,不朽念頭

  第66章:真假大仙,不朽念頭_隱秘買家_

  第66章:真假大仙,不朽念頭第66章:真假大仙,不朽念頭←→:、、、、、、、、、、

  張福生幾乎是撲上前的。

  他將眼睛死死湊在了翻開的道經上,一眼觀去,頓如見天地至理,又像看到宇宙本質!

  因為看不懂。

  其上每一個文字,都是認識的,可當他目視之時,卻又分明讀不懂那一個個字的含義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盯著某個字,看著看著,就開始感覺到陌生,乃至于完全無法辨認。

  “見鬼。”

  張福生念頭一動,手中浮現白紙和筆,嘗試謄錄道經上的文字,

  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他寫下一個字,就消失一個字,連帶消失的,還有對這一個文字的記憶和認知。

  張福生奮筆疾書,最后得到的是一張白紙,和腦子里的空空蕩蕩。

  他依舊毫無所獲。

  “是這本書不允許被窺視,還是我.....太笨了??”

  張福生撓頭,總覺得是后者。

  內容變得更加晦澀難懂,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反反復復觀摩上百遍,

  哪怕到頭來什么也記不住,但至少看過,見過,感悟過。

  退出神境,入內。

  退出,入內。

  如此反復,一頁頁道經細細的品味過去,大腦空空又蕩蕩,這種感覺......

  快樂極了。

  知識從大腦穿過,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就喜歡這種通透清爽的感覺,就像是上了一節數學課。

  張福生嘆了口氣,繼續重復著出去、進來、出去、進來......

  不知不覺,道經已經快翻完。

  他再一次進入神境,進入五莊觀,懨懨的趴在道經前,卻猛地一愣。

  道經最后一頁,是一張白紙,上面寫著毛筆字,墨跡都還濕潤著,顯然是才寫下。

  內容就短短幾個字。

  ‘做個交易吧’。

  汗毛豎起,后腦勺酥酥麻麻,涼意從尾椎骨炸起,遍布全身!

  張福生咽了口唾沫,強忍著驚悚感,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寫下這行字的,是......鎮元子嘛?

  他跳起身,出去,進來,道經依舊停留在最后一頁,但上面墨跡未干的毛筆字已然變化。

  ‘世人稱吾為陸地神仙之祖,亦有稱道吾為與世同君’。

  與世同君,張福生知道,是鎮元大仙的圣號,但......

  陸地神仙之祖是什么鬼?

  他記得,鎮元子的確為地仙之祖,但地仙,和陸地神仙,這倆玩意能是一個東西?

  莫非?

  張福生心頭一動,收起神境,而后再度展開,入內,盤坐明黃蒲團之上,低頭凝視。

  毛筆字又變矣。

  ‘六清與吾為友,佛陀也曾并肩’

  ‘何不以一份通天妙法,換小友你三千血祠供奉?’

  ‘若小友愿祭三千血祠,則亦可立法壇,鑄我金身,書以與世同君、陸地神仙之祖于其上,借法壇行儀軌,吾便可降下神通法,助小友踏足通天路’

  張福生盯著滿頁的大字,眼皮狂跳。

  六清?

  東教三清,西教三清,合起來六清是吧?

  三千血祠以祭祀......

  他擰眉不語。

  鎮元大仙這樣的人物,還需要立祠祭祀?

  還是一聽就有問題的血祠?

  “不對勁。”

  驀然間,張福生想起之前與黃求仙見面時的談論,

  彼時,他說出瘟癀大帝呂岳之名,黃求仙嚇的抖如篩糠,生怕西教‘發掘’出了瘟癀大帝真名,

  當時還只道奇奇怪怪,現在想來,卻有大問題!

  “既然血肉瘟疫是瘟癀大帝在異維度中賜下的,那他自然也能傳遞出自己的真名,何需西教自行‘發掘’??”

  張福生喃喃自語:

  “除非,那個瘟癀大帝,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應該叫做呂岳。”

  “他根本不知‘自己’的真名。”

  張福生呼了口濁氣,退出神境,再入內,道經已然合上,靜靜擺放在神龕前。

  “所以,這位與世同君,這位五莊觀的主人,很可能也不知道他自己叫做鎮元子。”

  “甚至把地仙之祖,誤解成了陸地神仙之祖。”

  “那他又怎么能是鎮元子?”

  血祠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邪里邪氣。

  張福生喉頭鼓動,如果猜測為真,這背后的意味......

  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更嚇人了。

  許久,平復心情。

  張福生在五莊觀內走動,后院的那顆巨樹是看了又看,樹上并沒有人參果,

  但樹旁的桌案上,的確擺著根用來采摘人參果的金擊子,

  張福生嘗試拿起,甚至嘗試將之煉假為真,化虛為實,但很明顯,失敗了。

  幾乎將精神耗空,都沒能使金擊子化作真實,哪怕一個剎那。

  依舊只是存在于精神世界中的虛幻物。

  “這樹根?”

  他蹲下身,這顆虛幻大樹的根部,明顯呈現出一種焦黑的狀態,

  仔細看去,就連樹身中都隱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呈現閃電紋的形狀。

  雷擊?

  張福生將八十一屋走了個遍,沒有看到任何值得關注的事和物,

  偶有一兩本古書,倒是可以翻開,但上面的文字就完全看不懂了。

  他念頭一動,浮現一沓沓紙,將這些古書上的文字全部謄錄,這才返回主殿。

  張福生直奔向那方巨大的、透著難以言說之威嚴的神龕,其中供奉的天地牌位,對他倒是沒有什么影響。

  走入神龕。

  “按照釋正源所說,試試?”

  張福生平心靜氣,嘗試將神念在神龕中發散,圍繞那一方鐫刻天地二字的牌位,

  這神龕和天地牌位明明是虛假的,只存在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可卻又無比真實,無比厚重。

  念頭浸潤其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道人,古來無窮年,一次次的對著牌位拱手作拜。

  道人身影模糊,頭戴紫金冠,著鶴氅,履鞋登足下,束絲帶于腰間,

  這是......映照而出的過去之景?

  那這個道人,是自號‘陸地神仙之祖’的未知者,還是真正的,鎮元子?

  思緒恍惚間,張福生看到于無數歲月畫面中,一次次拜著天地牌位的道人,

  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

  還笑了笑。

  張福生頭皮猛然發麻,映照之景破碎消失,他后退數步,不自覺的喘著氣,

  “他.....看到我了?”

  張福生咽了口唾沫。

  許久。

  他再度平復心情,察覺到自身浸潤入天地牌位中的精神念頭,似乎沾染上了什么特質,變得有些......特別?

  那一部分精神念頭從牌位中析出,很明顯,幾絲幾縷罷,卻變的要比自己全部精神都要厚重,厚重的多!

  “天地牌位就像是一個中轉器,或者說.....增幅器?”

  張福生明顯能感覺到,這幾絲幾縷從天地牌位中流轉一遍的精神念頭,

  似乎歷經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極盡升華’,多出了一份不朽不滅的特質,

  可當他嘗試將這幾縷不朽念頭,收回體內時,卻止不住的咳出一大口血來!

  根本做不到。

  他的身體,根本無法容納這種層面的念頭了,哪怕這念頭屬于自己。

  張福生沉吟片刻,想象出一份木牌,而后將不朽念頭浸入木牌中,

  不出所料,木牌分崩離析。

  “念頭于天地牌位中流轉之后,位格似乎變的極高,無論是我的身體還是尋常物件,根本無法承載。”

  “有了!”

  張福生忽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他又將兩縷念頭浸入天地牌位后取出,

  其中一縷極盡升華后的念頭,用來想象出一塊木牌,

  這木牌竟留存著不朽韻味,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而另外一道不朽念頭,也得以成功的儲存其中,并未將木牌壓碎!

  張福生心臟勃勃跳動,嘗試最后一步。

  他嘗試將想象出來的、只存在于精神世界中的虛幻木牌,煉假為真。

  如小賓館中的那些雪花。

  精神快速損耗,陣陣眩暈感傳來,他幾欲做嘔,眼前都發黑。

  不知過去多久,

  張福生默默退出神境,回到現實,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甚至肌膚上有密密麻麻的裂紋。

  但同樣。

  一塊古樸的,鐫刻著‘高天’二字的木牌,正安靜的躺在手中。

  “小爺我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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