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習,開始深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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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瑟被小田醫生狠狠教訓了一頓。
過度學習并不能促進腦神經發育，他身體力行的驗證了這一點。
但墨瑟卻也并不打算就此停下，原因非常簡單。
第一，他的學習效率高的嚇人。
不僅僅是過目不忘——事實上這一點根本不需要天賦。
荒坂配備的專業學習超夢本身就是專門了學習而研發的，可以強行將知識灌輸到大腦里。
在這個連意識都可以剝奪、改變的世界，只是強行填鴨式教育，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或許對于穿越前那些需要痛苦背書的學生來說這是個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事實上，在這個每一個學生都可以被機器灌輸知識的世界，學生要做的事情，要遠比穿越前的學生要痛苦許多。
首先是必須消化理解掉這些知識，其次，是這種知識灌輸，是非常粗暴的量大管飽。
一個小時要學習記憶的內容量，恐怖到了穿越前普通學生一個月的知識量。
而每一個初級課程，就足足有二十八個課時的內容，內容極其繁雜全面。
高級課程更是要命，就拿黑客教程舉例，到了這個課程，你需要做的就不是什么簡單的記憶題了，而是實踐題。
你需要在教程里完成無數次駭入與防御，完成無數個程序的設計運行，還有包括修復屎山代碼等惡心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利用大型服務器構筑企業形ICE，用黑客知識完成潛行、暗殺，單分子線使用技術...
捏媽媽的，甚至還要學給武器、載具等東西設計智能系統。
你要設計系統，就得學武器和載具的相關知識。
想要學這些知識，就不得不再額外給自己加上幾門載具設計，武器設計的入門課...
饒是墨瑟如今自詡人工AI級別的智慧，也感覺自己像是被安了‘豬腦過載’的快速破解。
等預約的課程學習完畢后差點沒一頭睡的忘了去醫務室報到。
當臉色蒼白的墨瑟出現在食堂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關切的表情，唯有露西幾人面色古怪。
但等到有點沒心沒肺的杏子笑嘻嘻的湊到身邊給他按著腦袋詢問緣由的時候，露西幾人便都露出了有些慚愧的表情。
就連杏子也一副壓力很大的模樣，讓墨瑟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別說，這小紅毛還挺順滑。
“別擔心，這本來就是我計劃中的事，這世界上比荒坂教育還強的機構可不多。
我這是在拼盡全力的搶錢呢——去了外面可就沒有系統性學習這些的機會了。”
剩下的零星兩個沒有加入小團體的小黑客聞言則表現的很是冷漠，其中一個古怪的看了墨瑟一眼，另一個則看起來魂游天外。
學習？
還不如想一想之后怎么從挖礦的過程中活下來吧。
杏子抿著嘴唇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我也會努力學習的！”
“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已經是個很優秀的黑客了，放到外面去，你是當之無愧的天才黑客。”
墨瑟安慰著。
“但比起你還是差得太多了...嗯，和露西還有大地他們也有差距...”
杏子嘆了口氣，隨后就坐在他身邊開始吃拉面，合成出來的拉面味道先不說，營養絕對是拉滿的。
面湯里全是狠活，一碗下去你別管味道，但能量肯定給你干滿嘍。
墨瑟只能說：“你比我們都小嘛，等你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肯定能做的更好，當然，我除外，我可能真的是個天才。”
“噗...知道啦！天才前輩。”杏子拉長聲音，笑嘻嘻的說著。
墨瑟老二次元了，聽到這地道的日本蘿莉音，還真忍不住一樂：“哈。”
說說笑笑，午飯時間過去，墨瑟就又鉆回了房間狂學。
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他在每個課程之間都安排了足夠的休息時間，難受感果然下降了不少。
但相對應的，墨瑟拉長了學習的時間，連休息帶學習的總時長規劃到了十七個小時每日的標準。
這樣的話他每天最少能啃下1314個課時的課程，因為中間間歇的休息，就理所當然的縮減了睡覺的時間。
小田醫生只勸了兩次就什么話都不多說，只是看他腦神經愈合沒有惡化趨勢就不管，無所謂，反正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時間一晃又過去兩天，服務器便完成重構，更準確的說，是擴建。
與此同時，露西也通過加密的通訊軟件發來了讓她變得再一次很是不安的壞消息。
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的數量變多了。
原本的研究工作人員因為原項目總監被替換，連帶著走了一批，隨之而來的，卻是整整三個專項組，加起來二十多個專攻網絡技術的荒坂職員。
或許是因為項目的重要等級提升，連負責安保監控的荒坂特工數量也增加了許多。
按照露西的估計，起碼多出了十五個荒坂特工，其中五名是負責網絡安全的專業黑客，剩下的十個都是裝備了戰斗義體的專業士兵。
其中打頭的那個小隊長還是擁有實驗室級別斯安威斯坦的高級特工。
因為那高級特工存在的意義除了防備可能出現敵人，還要震懾自己人，所以整個義體欄都是公開的。
任何人義眼一掃，就能看到一連串讓人不由打冷顫的戰斗義體。
操作系統·荒坂“影武者”S2實驗型斯安威斯坦 荒坂特工型ICEV.2
疼痛編輯器 神經處理器·荒坂NPMk.2“黑曜石”
戰斗目鏡·軍用科技“夜梟”Mk.2（荒坂改）
骨骼·通用增強組件荒坂特型D.2皮下護甲手部·通用協同處理器手臂·荒坂“惡鬼”測試版螳螂刀循環系統·生物導體“血泵”Beta測試型 嗯...
墨瑟看完之后，連夜加了兩個義體課程——如果到時候有辦法干掉他，那到時候不能摸裝備可就實在是太虧了。
至于惡不惡心，殘不殘忍之類的...
他敢保證，如果到時候他逃跑失敗，他最好的結局就是當場死掉，并祈禱尸體別太完整。
死都死了，總得給哥們留點什么吧，比如斯安威斯坦什么的，這玩意拿去隨便賣也有一個一兩萬歐吧？
不，游戲里賣一兩萬，現實里怎么也得翻十倍！啟動資金這不就有了？
指不定還有啥是他能用的，墨瑟也不嫌棄，閉著眼就用了，先讓自己變強活著再說。
至于能不能干掉他？
畢竟在這個地下設施里，所有人連的可都是一個服務器的網絡呢。
嗨呀，這就是黑客流的強大啊！
什么斯安威斯坦的時緩，空中跳躍，螳螂刀的，跟我的快速破解突觸溶解說去吧，大腦給你燒了看你的尸體能跑多快。
墨瑟幻想了幾秒，而后便很快再次投入學習中去。
毫不意外，就在服務器重構完成，人員變動結束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小黑客們，再次被命令集合在了地下二層的服務器機房里。
巨大的，兼具了散熱功能的藍色熒光神經導線宛若一大團從天花板落下的藤蔓，聚集在房間中心。
風扇嗡鳴的服務器就圍繞在房間四周，匯聚在一起，發出了讓人煩躁的低聲嗡鳴。
無數閃爍的指示燈與那發光的神經導線幾乎代替了照明，此刻，時任項目總監田野繪奈露出了有些興奮的笑容，就站在一張黑客椅前。
“孩子們，早上好。”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我，對我也不熟悉，但這都不重要。
你們只需要知道，我是如今新的‘星辰計劃’項目的項目總監，田野繪奈就足夠了。”
“接下來，我們的‘星辰計劃’將會轉進第二階段。
目標將不再局限于在舊網中挖掘數據，而是在舊網中，以捕捉特別的AI行為數據特征為主進行活動。
別害怕...
看你們一個個小臉煞白的樣子，放心，我和前任總監不同。
這一次，你們在深潛的同時，會獲得最新的荒坂守護者防火墻的庇護。
盡管我們的防火墻無法延伸到舊網為你們提供堡壘式的防護，但，看到這個服務器了嗎？
沒錯，這就是荒坂公司的守護者AI的子程序服務器！
它不具備AI特性，這是為了以防被舊網中的AI腐蝕。
但它依舊具備了企業級別的ICE能力，在面對AI時，具備短時間的防御能力，足以支撐你們回到墻后，并完成下線。
請記住，當前的行動準則依舊，任何人都不被準許在舊網直接下線，以免被AI捕獲IP，必須越過黑墻后再下線。”
與此同時，田野繪奈還拿出了一盒芯片：
“這是實驗室做出的特別芯片，或許你們有人聽說過我們荒坂公司的核心產品，‘守護你的靈魂’的項目。
沒錯，這就是Relic芯片，當然，這些昂貴的芯片不是用來復制你們的靈魂的，而是用于捕捉AI。
當你們佩戴著這枚芯片，在遇到AI時，Relic芯片就會啟動，程序會自動記錄AI的特性。
你們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盡可能多的記錄AI的特征。
這也意味著，我要求你們必須在遇到AI襲擊時，利用‘守護者’ICE拖延的時間。
在程序發生戰斗交互時盡可能多停留一會，用芯片記錄AI的特征。
我們的目標AI只有兩個，所以，需要記錄的其余的AI都不在我們的記錄范圍內。
你們若是遇到目標以外的AI，可以直接進行轉移后下線。
任務就是這么簡單，尋找AI，趁著防火墻還在的時候盡可能的觀察記錄AI，返回并下線。
比起挖掘數據時可能遭遇的，不可防御的隨機襲擊，如今的目標是不是簡單多了？”
田野繪奈笑瞇瞇的說完后，看到了許多小黑客的表情變得鎮定了一些，便立刻出聲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們的目的，那么，你們只需要像往常一樣行動即可。
位置隨意，人數隨意，嗯，要我說，不如你們都在同一個IP登錄，這樣更好。
好了，開始行動吧。”
露西下意識的看了墨瑟一眼，而墨瑟也扭頭看向了她，露出笑容的同時，毫不避諱的說著：“你們幾個一起吧，我先獨自行動。”
“好。”
露西不再多說，甚至不敢在這種情況下發加密通訊問他，只是老老實實的和其他孩子一樣，排隊領取芯片，然后走到自己的黑客椅附近。
墨瑟同樣接過一枚，而田野繪奈卻在他接過芯片的同時忽然開口道：
“墨瑟，你和其他人不同，如果你在深潛時發現AI，我允許你無論任何情況都立刻下線，無論是奧特，還是另一名男性特征的AI。”
“...是。”墨瑟表情不動聲色，隨后卻忽然猛地升起一股警惕之心。
別給哥們的relic芯片是特別制作的吧？
比如一插進去，進入賽博空間就能看見強尼銀手，然后奧特就真來了...他可不想體驗主角V的待遇啊！
但是眼下被田野繪奈笑吟吟的盯著，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別看這個女人笑的挺溫柔，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敢做些什么奇怪的事...
接下來要他去做什么，恐怕就是強制性的了。
最后，墨瑟索性一咬牙，插了。
他媽的，逼急了哥們大不了想辦法找奧特賽博飛升，區區血肉之軀不要就不要了，化身AI，當鬼也弄死這群荒坂的傻逼。
轉過身去，插入relic芯片的瞬間，墨瑟便立刻開始啟動自檢程序，雙眼亮著光飛快運轉著自檢數據查看relic芯片是否啟動。
幸運的是，沒有。
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尚未啟動的relic芯片，就連啟動條件也和她說的一樣。
墨瑟走到黑客椅前，長舒一口氣后坐下，在連入服務器之前，立刻開始編程。
他打算修改Relic芯片的啟動條件，將自動檢測開啟改成必須手動開啟。
連入服務器后，他使用服務器的算力編程就會留下痕跡，除非他能破解掉服務器的權限，修改日志。
但幸運的是——他編程的速度快的不像人類。
在同時連接了黑客椅的神經導線連入他后腦位置的特殊插件前，他終于成功改掉了Relic設定的自動啟動程序。
不過，墨瑟非常謹慎的沒有動Relic的核心程序，甚至不敢嘗試開啟破解。
因為他十分懷疑，插在他脖子里的Relic就根本不是什么簡單的記錄、捕捉用的芯片，而是針對AI改過的‘靈魂殺手’程序！
如果錯誤啟動或引發機制，靈魂殺手立刻啟動并將他當成目標的話...
墨瑟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能靠一個網絡接收器和自己大腦的算力，就能抵擋這五十多年前由傳奇黑客奧特創造，荒坂改良研究了幾十年的超級病毒。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所有導線安置完畢。
墨瑟摸了摸身上黑色的特制荒坂黑客服，長舒一口氣，躺在了黑客椅上。
“開始吧！”
“深潛，進入賽博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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