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為了大漢!_第388章更無一個是男兒?影書 :yingsx第388章更無一個是男兒?第388章更無一個是男兒?←→:
“逆賊劉邈,率眾伐蜀!”
“東面的敵軍兵臨城下!”
“偉大的漢天子正在靠近其忠實的成都!”
當成都收到漢軍主力從外江抵達彭模的消息后,一整個城邑都變的寂靜無聲。
急忙派遣守衛成都的東州兵前往彭模,可還在半路,就已經聽到彭模陷落的消息,只能是重新返回成都。
一同走中路的黃忠和司馬懿部也在第一時間朝著牛鞞發動進攻,作勢要與甘寧軍匯合,達成對成都的全面包圍!
“這是怎么回事?”
劉璋的發問,頭一次顯得這般沉寂。
“劉邈的主力,怎么是在外水?怎么是在彭模?”
劉璋那張憨厚老實的臉龐也帶上許多猙獰。
“劉邈在廣漢停留了那么長時間,竟然無人能察覺其不對勁?”
“說話啊!怎么都成啞巴了?”
還能說什么?
漢軍兵鋒,下一刻就要捅入成都。
成都雖為大城,但其城防布局遠沒有江州、白帝城那般易守難攻。
只要突破了蜀地外圍的屏障,那成都就是一個熟透的桃子!是一塊爛在鍋里的肉!
這個時候,說話又有什么用?
劉璋見到平日里侃侃而談的蜀臣此時萬馬齊喑,也是憤恨的跺腳。
劉璋在等,等一個蜀地士人站出來,朝著劉邈亮劍!去與劉邈決戰!
如今的成都,還有東州兵可以出戰!只要這些蜀地豪族團結一致,征調自己的私兵,那蜀地還是有希望的!
但可惜,劉璋終究沒有等來眾人的團結一致,反而是等來了搖尾乞憐。
“殿下,之前劉邈曾說過,只要獻上吳氏便會退兵,不犯蜀地…”
“荒唐!你難道不知道,孤的寡嫂正在守孝嗎?”
“那豈不是更好?劉邈好像就好這一口。”
“反啦!反啦!”
劉璋氣勢洶洶,四處環繞,仿佛要在尋一柄利劍。
但可惜。
蜀王宮中,有巴菽巴戟,靈壽桃枝;有青珠黃環,碧砮芒消;有桃函列,梅李羅生…可卻偏偏,沒有一柄能夠殺人的兇兵利劍!
“你,你們…”
劉璋此時盡是頹然。
“殿下,可令吳懿族弟吳班前去勸說。”
利劍沒有,但是退路卻已經尋好。
吳班最終還是收到命令,前往到吳氏的住處。
吳氏如今一身縞素,跪坐于祭奠亡夫的火盆前,黯然看著火盆中的火焰跳動。
腰間草繩襯得身段纖秾合度,不盈一握的楚腰更顯孤伶。烏黑長發未戴華飾,僅以一支木簪松松綰作墮馬髻,幾縷青絲散落頸側,映得肌膚如新雪凝脂。
一張芙蓉秀面,雙頰透出淡淡桃暈,似初綻海棠含露。眉細如遠山青煙,彎彎沒入云鬢;明眸澄若秋水,睫羽低垂時掩住一泓清輝,抬眼時便是眼波流轉,美的不可方物。
就是這張臉,曾被相師評價為“貴不可言”。
那時候,劉焉信了,吳懿信了,便是吳氏自己都信了。
可吳氏卻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是這種方式的“貴不可言”。
她輕輕起身,側起臉頰,鼻梁似星,鵝頸似月:“剛剛殺害了我的丈夫,現在就要逼著我嫁給其他人嗎?”
吳班此時也還是有些尷尬,卻還是提醒吳氏:“阿姐不能說這樣的話,不然的話吳氏族人恐怕都要失去立足之地。”
吳氏輕蔑一笑。
“有什么不能說的?便是現在不說,等我將這孝服脫了換成嫁衣,世人難道還看不到嗎?”
吳班此時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一個勁催促吳氏:“還望阿姐快些,不然的話,漢軍隨時可能逼近蜀地。”
“殿下已經派遣使者往廣漢去見劉邈,阿姐也必須盡快前往,否則不光是宗族要遭殃,便是蜀地的百姓,也難逃一場浩劫啊!”
吳氏本來淡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悲痛。
她不曉得,自己一個女子家家,怎么就莫名其妙和蜀地百姓扯上了關系。
她更不曉得,明明有那么多地位崇高之人,為何該保家衛國的時候他們卻都不見了蹤影,只讓自己一介女流投懷送抱。
這樣的家國,便是守著,又有什么意義?
但在吳班的催促之下,她還是脫下了還沒穿上幾日的孝服,轉而換上嫁衣被快馬日夜兼程送到涪城,送到廣漢,與即將靠近成都的漢軍比拼腳程。
劉邈也沒想到,那幫蜀地豪族跪舔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朕與劉瑁乃是同族,這合適嗎?”
“論其親疏,何與晉文之于子圉乎?”
晉文公逃難到秦國時,曾娶了親侄晉懷公子圉的妻子懷嬴!但當時天下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指責晉文公。
如今劉邈娶一個和自己早就不在五服之內的劉瑁之妻,那又能有什么關系呢?
劉邈沒想到,劉璋的使者竟然連理由都為自己找好了!
劉邈又問:“可劉瑁剛剛去世,如此作為,是否不妥?”
“不!”
對方更是厲害,竟然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
“劉瑁在去世時,就已經與吳氏和離!故此吳氏并不在孝期!如此自然符合禮法!”
劉邈對這些豪族的不要臉又有了一層更深的認知。
反正劉瑁已經死了。
他到底有沒有狂病,他到底有沒有和離,他到底…
反正這些,統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一定要將吳氏送到劉邈的床上!
準確的說,是他們一定要保全自己的家產,保全自己的地位!
剩下的,什么禮法,什么道德,什么尺度,那統統都是扯淡!
就連劉邈在看到那和離書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發出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沒有禮義廉恥。
劉邈和吳氏單獨處在一屋中時,吳氏主動脫掉了自己最外面的嫁衣。
里面露出的,卻是一片雪白。
“竟然穿著孝服來成親?這便是你自己抵抗的方式?”
吳氏那張被施上粉黛的清冷面龐無動于衷。
劉邈打量著吳氏孝服之下包裹的身段。
“朕此時想到一首詩,想念給你聽。”
吳氏的目光下垂,以為劉邈是想到了什么銀詞艷曲,想要用來羞辱自己;或者是想辱罵自己明明當了婊子卻還立什么牌坊…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吳氏的眸子里,終于重新有了亮光,甚至是帶著些錯愕的看向劉邈,同時也終于是向劉邈問起。
“這是女子所作?”
“男子也作不了這樣的詩。”
“是那蔡邕之女蔡琰所作?”
“你竟然知道昭姬?”
劉邈搖頭:“朕也忘記是誰作的,但是此人的心境怕是與你一般無二。”
“而且此事,和男人女人無關。”
“明明是少數人在享受富貴,卻要別人家的男兒替他們作戰,卻要別人家的女兒替他們受辱。此詩罵的,可不應該是蜀地的尋常男兒。”
劉邈想到當時一身鮮血,被甘寧扛到自己面前的張任。
“至少,朕認識的蜀地男兒,還是頗有血性的!”
直到此時,吳氏才第一次正眼觀察起劉邈。
劉邈面容威嚴,隨著這幾年的作戰,身形也是日漸凝集。即便沒有穿著甲胄,只一身便衣,卻渾身上下依舊充滿力量感。
又想到劉邈方才說的那番話,吳氏終于能夠察覺到,劉邈和自己之前遇到的男子終究不一樣。
吳氏其實,已經做好了被劉邈斬殺的準備。
畢竟,出嫁的時候,尤其嫁的還是堂堂天子,在嫁衣里面還穿著孝服,早已不是一般的冒犯。
但劉邈顯然并不在乎,甚至吳氏還能感受到劉邈的目光頗極不禮貌的在自己的臀部和大腿掃視了一番,然后嘴里發出稱贊的聲音。
“行了!沒事干就下去吧!朕這兩日還忙著要作戰,沒空陪你。”
“嗯?”
吳氏的表情,終于微微錯愕。
劉邈見其神情,也是有些無奈。
“你算是長得漂亮的,但朕后宮中比你漂亮的其實不少!”
“而且點名要你,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總不會真的以為,朕為了你一個婦人,打算放棄整個蜀地吧?”
吳氏心中對于劉邈的溫柔濾鏡瞬間被打破!
雖然劉邈說的是實話,并沒有冒犯,但吳氏此時卻覺得比冒犯還要讓人生氣!
不過吳氏也敏銳的捕捉到劉邈話中的關鍵。
“陛下,還要進攻蜀地?”
“不然呢?朕帶著幾萬人來蜀地玩耍嗎?”
“你曉得不?有多少人因為此戰失去了摯友,失去了血親?”
劉邈卷起桌案上的公文,示意吳氏可以出去。
“對了!”
劉邈好似想到什么,又將吳氏叫了回來。
“知不知道劉瑁是被誰害死的?”
“這個時候還要裝聾作啞?”
劉邈都有些好笑。
“告訴朕,朕幫他報仇!”
“好歹是劉氏宗親,是朕的同宗!朕能幫還是幫上一幫!”
吳氏咬緊嘴唇。
“有,有許多家。”
“無事,再多朕也殺的過來。”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血腥的話。
吳氏微微垂目,只敢讓劉邈極為短暫的出現在她的視線邊緣。
因為再近的話,她害怕哪怕身穿孝服,此時也依舊會為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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