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為了大漢!_第297章養虎終須留禍患(四更)影書 :yingsx第297章養虎終須留禍患(四更)第297章養虎終須留禍患(四更)←→:
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
就能夠完成周瑜的戰術,將戰事徹底終究在河西,而繼續以河東為跳板,朝著并州乃至朝著河北進攻去完成戰略上的躍進。
張遼取下鐵胄,滿臉盡是沮喪。
不過太史慈還是安慰道:“時也,命也!哪里可能事事都恰到好處?”
“雖然此戰沒能留下袁譚,但至少驗證了另一件事。”
“何事?”
太史慈讓張遼自己回頭去看。
張遼轉過身去,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來時的道路,已經完全失去了其本來的顏色。
猩紅的血跡從起點延伸開來,鋪就到最后勝利的終點。
此戰,徹底證明了重騎兵的威力!
尤其是對于密集敵陣的破陣能力,完全是超越了以往任何一種戰法!
在平原的大規模作戰上,重騎兵…就是名副其實的兇器!
“至少證明,當時主公組建這重騎兵的錢沒有白花!”
劉邈從來沒有向麾下將領提及一套重甲騎兵的裝備要耗費多少錢財。
不過從魯肅每每提及重騎兵就露出肉疼的神情來看,那絕對不是小數目!
如今這筆投入的效果終于顯現,哪還有什么不滿的道理?
有了重甲騎兵,即便劉邈身處南方,也依舊有了和袁紹在平原上正面碰撞的能力,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張遼雖也震撼于重甲騎兵的威力,可一想到逃走的袁譚,還是扼腕痛惜!
“若劉驃騎因此事降罪于我,我甘愿受罰!”
“文遠當真想多了!文遠這般生猛,主公夸贊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降罪于你呢?”
話雖如此,可張遼始終忐忑,覺得自己怕是有負于劉邈…
直到劉邈親自來此,詢問經過后,當即驚嘆:“文遠之勇,實乃古之召虎也!”
張遼慚愧道:“可終究是跑了袁譚。”
“沒事!我今天能捉他一次,自然也就能捉他第二次!”
劉邈對走脫了袁譚雖然也覺得惋惜,但終究沒有放在心上。
“走!此戰大獲全勝,合該好好慶祝!”
劉邈看張遼還耷拉個臉,也是笑著用兩根大拇指強行將他的嘴角掰到上面。
“人生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是事事悲傷,豈不會哭成那垂楊敗柳?”
“反之,人生得意之事,不過十之一二!若是遇到,更應須盡歡顏!”
“聽說關中多美食!文遠若是味同嚼蠟的吃上一頓,那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河山?”
張遼呆呆的看著劉邈。
明明劉邈是在勸自己享樂,可張遼卻能夠聽出劉邈言語中的一往無前!
這股子一往無前,甚至比呂布的還要炙熱許多!
之前被張遼強行壓下去的心思再次活躍起來,甚至已經是慢慢朝著堅定而去…
相比于河西這邊當天就開始犒賞士卒,縱情享樂,河東那邊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當留守河東的王邑和呼廚泉聽到袁譚戰敗的消息,皆是目瞪口呆。
“大,大公子怎么就敗了?之前不是還說大公子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從韓城打到了臨晉城下嗎?為何如今卻…”
相比于王邑,呼廚泉除了目瞪口呆外,還有無盡的憤怒以及難以言喻的恐慌!
前線的戰報說的很清楚。
袁譚、高干回來了,但劉去卑卻沒有回來。
那可是匈奴右賢王!
那可是之前匈奴好不容易從許昌救回來的劉去卑,結果這么快就又被人俘了?
而且上次和這次還不同。
上次在許昌,好歹只有劉去卑一人。
但現在被丟在河西的,卻是整個匈奴的右賢王部!
匈奴一般而言,不過就分成單于部、左賢王部、右賢王部。
也就是說,此一戰,直接讓匈奴沒了三分之一的部族力量!
這讓呼廚泉這個匈奴單于如何向部族,向那些右賢王部的長者婦女們交代?
“袁譚,滅我族也!”
呼廚泉顧不得王邑這個漢人在跟前,直接就對著袁譚破口大罵!
王邑看了眼呼廚泉,心中忽然有了計策。
“單于想要將右賢王部索要回來嗎?”
呼廚泉冷哼:“既然被俘了,那哪里能夠輕易要回?”
“自然可以!”
王邑左右掃視,小心翼翼為呼廚泉出謀劃策道——
“反正事已至此,參與不妨直接殺死袁譚,將其首級獻予劉邈,討劉邈歡心,然后趁機索要右賢王部,那劉邈必然是會首肯的!”
殺死袁譚!
呼廚泉忽然口干舌燥。
不過他并沒有反駁此事,而是認真詢問王邑:“若如此,袁紹豈能饒我?”
“單于!如今這可是整個右賢王部!都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管的著袁紹呢?”
“而且等到單于拿回右賢王部之后,直接領兵北上,逃到塞外,難道袁紹還會發兵去攻打你們不成?”
王邑心中默默補上一句——
你們從河東走了,這河東便依舊是我的!
呼廚泉此時怦然心動,便問王邑:“那我應該如何去做?”
“袁譚新敗,軍心不穩,士氣不佳。只要單于先發制人,必然能夠大敗袁譚!”
“之后的事情,可以由我出面交涉,求對方放還右賢王部!”
呼廚泉權衡利弊之后,終究決定按照王邑之言,對袁譚動手!
“袁譚留高干之弟高柔統領剩余在河東的并州士卒,必須先從其手中詐出兵權!”
王邑和呼廚泉商議之后,便立即去找到高柔。
“如今大公子新敗,為防劉邈追逐,需盡快領兵北上!”
王邑焦急的朝高柔伸手:“文惠對河東地形并不了解,不如讓我帶兵前去救援!”
高柔聽到王邑向自己索要兵權,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此事。
“大公子和吾兄還沒有傳來命令,說明前線雖潰,卻終究能夠維持住局面,并不需要額外的支援!”
王邑見狀,言語中多了一絲急切:“如今前線戰敗,亂糟糟的都是一團,哪里還能傳遞出來軍令?”
“而且匈奴單于呼廚泉已經同意一起發兵救援!文惠難道是想要惹呼廚泉不快嗎?”
不提呼廚泉還好。
一提呼廚泉,高柔頓時警鈴大作!
他這才發現,王邑身后的侍衛懷中都是鼓鼓囊囊,看那形狀,怕是有八九成的可能就是短刃匕首!
高柔后背瞬間濕透,可面上卻還是鎮定自若。
在故作深沉思慮一番后,高柔頓時改了口風:“既如此,我便將大公子的安危都托付給文都了!”
王邑聽后,正要高興,卻看到高柔忽然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抱歉,這河東餐食與并州并不相仿,近幾日都在跑肚…文都可否稍候片刻,等我處理完后,再領你去取用兵符呢?”
王邑雖然急切,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眼看即將事成,王邑沖著高柔點頭:“文惠快些!不要耽擱了援救大公子的時間!”
“自然!”
王邑目送高柔離去,心中卻已經開始思慮,將袁譚的首級送到那里,自己該討些什么賞賜。
錢財?美女?還是官位?
王邑哼著小曲,已經在暢享自己將來的美好生活。
可一曲接著一曲,堪稱河東小曲庫的王邑將自己會的小曲都唱完了,卻還不見高柔回來。
“這人到底吃了什么東西?怎么能夠拉成這樣?”
王邑讓侍衛去催促一番,可侍衛剛進入茅廁,就慌張的跑了回來。
“太守!高柔跑了!”
王邑“蹭”的一聲站起來,趕緊去到茅廁。
只見茅廁上面那用來通風的小窗已經被打開,其中哪里還有高柔的半點影子?不過是風聲捶著窗扇,吱呀吱呀,好似嘲弄。
“壞了!”
王邑趕緊想要回頭去找呼廚泉,可還沒走出院落,就有大批士卒將此處團團包圍。
方才以屎遁之術遁走的高柔此刻已經全身披甲,目光惋惜的看著王邑。
“汝這人,實在算不上聰明!”
“若是大公子將來能夠繼承大業,那你在河東的那區區一些田地又算的了什么?”
“如今竟然趁著大公子戰敗落井下石,實乃鼠目寸光!”
高柔下令將王邑關押,就要去找匈奴單于呼廚泉。
不過呼廚泉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在高柔抵達前,就率先領匈奴騎兵逃出城外,直接往北面袁譚所在的河津而去。
可高柔早早就將呼廚泉、王邑謀反的消息告知給了袁譚。
袁譚聽后,雖然驚懼,卻還是不得不趕緊整頓兵馬,在稷山設伏,將呼廚泉擊退。
“汝好歹一國之主,怎敢這般背信棄義?”
“你一將無能,害死三軍!吾的右賢王被你折在河西,你要我如何遵循舊約?”
呼廚泉對袁譚也是破口大罵,但見自己不能擊敗袁譚,只能是又屯兵在臨汾,與袁譚對峙。
“養虎終須留禍患啊!”
劉邈、周瑜在聽說河東發生的事情后,都是樂得看這個熱鬧。
張繡更是跳出來:“看!看!看我說什么?相信那幫夷狄?還不如相信那牛會撞在樹上撞死!”
劉邈也是贊同似的點頭。
夷狄,畏威而不懷德。
袁紹重用匈奴、烏桓,早晚會反受其害!
不過現在,劉邈暫時也沒空去管河東的事情。
因為西面的陳倉傳來消息——
馬騰、韓遂,入關了!
感覺應該能七更,順便挑戰一下八更,就暫時先定在七更好了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