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通天臺,今不可言古
第188章通天臺，今不可言古_機甲大戰正酣，你說你已成仙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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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不止，向著上空疾掠而去。
在不斷攀升中，秦燼心中想法不斷，達到一定高度時，他感知周圍，目光一凝。
天穹之上，靈力和大荒并無區別，但隨著高度攀升，秦燼的感知里，卻生出了玄妙之感，這種感覺極其微妙，難以捕捉，似是天穹之上出現了別樣變化。
“看來，接下來，大荒還會出現其它方面的變化。”
心中做出判斷，秦燼接近天之膜。
這層神鼎禁制下方的防護，此時表面上有較為稀疏的金色紋路，不知作用，穿過之后，神鼎殘片演化出的畫面持續著，種種仙朝時期的盛景在這里重現，世間眾生之態，在這里演化。
相較于在天地異變之初，秦燼前來此地的場景，現在的畫面，變得逐漸恢弘，秦燼看到，有盤踞天穹的巍峨仙城，有屹立天地的無雙神劍，亦有背對眾生的偉岸身影，等等畫面，極其震撼，無一不彰顯出曾經天蒼仙朝的鼎盛。
“一觀這重演出的仙朝景，倒是也能增加些對天蒼仙朝的了解。”
心中自語一聲，秦燼依照心中持續的呼喚之意，在天穹上前行。
上方盛景不斷。
下方單人獨行。
一路前行，最終，秦燼止步。
他停下的位置，赫然正是上一次，與天相易之地。
在遍布神鼎殘片與鎖鏈的上空中，有一片區域，像是與周圍隔絕，綻放出獨特神光，迥異于它處。
看起來。
在經過上次的[交易]之后，這里似乎成了外界天地鉆空子的地方，呼喚之意的最終指引，就在此地。
念頭翻轉中，秦燼駐足于下方，心中的呼喚之意于此時消隱。
他并不著急，認真觀察其中變化，靜靜等待。
時間推移。
天穹上方，那片空曠區域內的神光愈發濃郁，似是在進行著某種積蓄，直至某一刻，華光大放，璀璨神光垂落而下，籠罩秦燼自身。
這與上次秦燼在與天相易相仿。
但是…
投遞而落的神光，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有著顯著提升。
洗練進行，從內至外，從精神到肉體，升華一般的舒適之感不斷傳來，體魄提升，本源力量增長，在悄無聲息中，來自天地的奇妙饋贈，讓秦燼再一次打破了生命極限，與此同時，一切被補足，神光籠罩下，本源力量交織，在秦燼體表外，構筑成繭。
第六次蛻變，開始了。
毫無征兆，卻水到渠成，因為來自天地的饋贈太過豐厚，完全超出了秦燼的預料。
力量結成繭，環繞周身，在蛻變狀態下，受天地神光洗練，似是效果更加，在洗練中，他隱隱約約中，仿佛聽到了一些聲音，那些聲音不明其意，來自四方，在認真感知后，他反應過來。
那是…
自然的聲音。
他和天地，變得更加親近了。
“可是，為什么？”
蛻變自然進行，秦燼能清楚感知到自身在不斷變強，但心中卻有疑惑叢生。
上一次的天地饋贈，他早已確定原因，正是因為劫字補足天劫。
而這一次，卻完全不知來源，不知原因。
如若說這是天地對所鐘眷顧之人的[獎勵]，那么怎么會超越第一次的效果？
他什么也沒干，獎勵就出現了。
蛻變持續，由內至外，在秦燼的感知中，充裕神光洗練身軀的同時，有神光涌入靈墟，竟匯聚在一起。
神光交匯，逐漸凝結，如同秦燼以真經修成的奇地一般，竟逐漸演化成了一方高臺，高臺居于靈墟中部，有神圣氣息彌漫，在其成型過程中，秦燼清楚感知到，靈墟愈發穩固，有道道神光從高臺起始，投映四方。
時間推移，高臺正式成型。
觀其模樣，倒是有些像是一方祭臺。
在獲取了那些頂尖的仙朝真經后，秦燼對天蒼法有了更深的了解，天蒼法的，就是修士本身，將靈墟修成天地。
在修行過程中，因為一些極其罕見的機緣，同樣能讓靈墟中出現別樣的變化。
現在，秦燼無疑是在親身經歷這一幕。
高臺成型，秦燼的精神嘗試接觸，在接觸剎那，在他的精神感知內，有裹挾著煌煌天威的字跡浮現，映在心間。
靈墟之內，通天臺。
字跡顯現，心中有信息升起，讓秦燼自身生出明悟。
人族修士，與天地緊密相連。
真正得天地所鐘，受到天地眷顧之人，將得天地饋贈，靈墟造就神臺，這是一種象征，也是天地相贈的底蘊。
通過這方神臺，在某些特殊時候，某些特殊環境中，修士，可與天地交想，完成某種方面的交流，對自身大有助益。
神臺生成后，神光逐漸消隱。
這一次，天穹反而恢復了平靜，那道連接內外通道的天地，似乎就此封禁，從秦燼靈墟神臺內，金色云霧涌動而出，從靈墟躍出，彼此交織，構筑成型。
同一時間。
上次構成的金色寶甲再現，如同覆蓋穿戴在秦燼周身，此次神臺涌現的金色云霧，則匯聚在秦燼的頭部上方，交織中，締造成了一枚玉冠，像是佩戴在秦燼頭部上方。
這種搭配，著實稱不上美麗，甚至有些怪異，不過在玉冠成型后，寶甲玉冠皆隱去，一切再度消失，無從察覺。
“這寶甲玉冠，應該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形象。”
“它們，應該真的能從某個方面，對我形成保護。”
一切平靜下來。
但蛻變仍在持續。
秦燼感知著自身進步的同時，精神接觸靈墟神臺，心念微動，主動發問。
“為何？”
他迫切的想要知曉，此次天地呼喚，降下饋贈的原因。
按照生成時涌入心間的信息，與天地并非每時每刻都能交流，但既然出現了這么一個奇特的[渠道]，秦燼，便想要試一試。
詢問不斷，卻如同石沉大海，通天臺穩固靈墟，卻像是就此寂靜下來。
直至…
臨近蛻變結束時，通天臺上空，陡然有一幅畫面閃現，不過持續剎那，便直接消失，但秦燼處在蛻變中，本就在時刻關注通天臺，敏銳捕捉到了那幅畫面。
畫面內，一切皆模糊，看不真切，像是被禁制遮擋，又像是天地自行掩蓋。
唯有畫面中心處的一道身影，稍微清晰了一些，若隱若現。
那道身影，秦燼極其熟悉，盡管也處在模糊狀態，但秦燼一眼就分辨出來。
那是…
觀者閣下的分身！
觀字分身！
心中蕩起波瀾，秦燼反應過來。
“這次的饋贈，竟然是因為觀者閣下？！”
“祂的分身前往了那座真正天地，在這段時間里，都做了些什么？”
秦燼心中念頭急轉，隨著他的實力不斷提升，已經很少有情緒如此劇烈波動的時候：“難道，觀者閣下的分身，也與天地進行了[交易]？”
“星海中的神靈，各個能力不同，詭秘至極。”
“現在，星海中的神靈真正來到這座天地，與天相易，讓天地在某一方面補足，延伸出更多變化，因為我與觀者閣下的聯系，亦或是因為我是觀者閣下的[引路人]，所以，迎來了這次天地饋贈。”
這是短時間內，秦燼心中能夠想到，最合適的解答。
“也可能，是發生了其它事情。”
“但無論如何，觀者閣下在真正天地中，必定搞了個大活，我可能是間接受益者，都收獲良多，那么觀者閣下呢…”
“不知道，祂的分身，是否與本尊建立聯系。”
念頭閃動。
自身蛻變臨近尾聲。
秦燼平復心境，上空，仙朝之景交替，在某一刻，如同羽衣脫落一般，秦燼周身籠罩的繭散開，他的氣息歸于平靜，內里卻像暗藏波濤的海面，猛然睜開了雙眼。
雙眼睜開，在前方的天穹上，竟有爆破音響起。
秦燼抬起雙臂，端在身前，手掌展開又合攏，握成拳，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的力量，眼眸微瞇。
“嗯…”
“若是此時，奇跡回廊再開啟，面對著守關人[武]，我會勝的更加輕松。”
念頭微動，職業面板浮現。
強大。
難以想象的強大。
天地饋贈，讓秦燼此次的蛻變無比完美，帶來的最終效果，無與倫比。
而且。
就在職業面板顯示的同時，秦燼清楚看到，本源指數一欄，后面的數值還在持續跳動著。
這代表著，他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逐漸擁有直面一切的力量。”
面板隱去，秦燼望向周圍，確認方向，隨后在天穹中踱步，趕往[龍門峰]。
“按照最初的計劃，提取超凡因子，為新機甲的制造，出一分力。”
“返回星球后，再去詢問觀者閣下，與分身的聯系是否加深了。”
做出決定，秦燼身形不停。
沿途中，上方的仙朝景象愈發繁多，真正有聲音從中傳出，如夢如幻，像是現實與歷史，在此地接壤。
在抵達了一塊極其遼闊的神鼎殘片下方時，秦燼有所感知，望向上空。
此地，亦有仙朝之景顯露，但極其特殊。
一目望去，仙朝景內自有天穹，在天穹兩端，是兩道堪稱浩瀚的身影，皆為人形，氣度卓絕，其中一人，須發皆為火紅色，像是燃燒的火焰，他一身紅衣，上方有火焰紋路，看起來艷麗至極，但當目光聚焦在上方，心中卻不覺聒噪，只覺安寧，像是有力量撫慰人心。
另一人，為女子，一身藍色羅裙，似乎并非人族，因為，秦燼清楚看到，她頭上生有兩根龍角，雖化為人形，但也留有本來痕跡。
兩道浩瀚身影，高居天穹兩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也未曾交手，看起來，像是在[論道]。
“遠古時期的強者。”
“龍族亦化人形。”
想到龍門峰，又看到這一幕，他對于人族當時的鼎盛，有了更深的了解。
收回目光，秦燼準備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
靈墟之內，通天臺光華一閃。
還未曾待秦燼去查看原因，他便清楚感知到，有一道未曾遮掩的目光，從天穹投遞而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
秦燼無法想象，在這空無一人的神鼎禁制下，是誰在望向他。
他神情認真，昂起頭，望向上空。
在栩栩如生的仙朝之景內，那正在論道的男子，其微微俯首，像是在看向他所處的天地下方，又像是…看向了秦燼。
如若說。
這還無法讓秦燼確定發生了什么，那么下一幕，他便已經再無困惑，一切皆明。
因為。
隨著男子動作，在天穹對岸，與她論道的龍女，竟也低頭望來，目光聚焦在了秦燼身上。
“通天臺。”
“你做了什么？！”
秦燼心中有些發麻。
在鑄就通天臺后，一切，似乎引起了連鎖反應。
兩位不知境界，如同畫中人一樣的存在，將目光投遞在秦燼身上，下一刻…秦燼清楚聽到，從仙朝景內，有聲音傳出，用的是天蒼古語。
“你我這次論道，竟有別樣收獲。”
“天地相逢，古今相會，似乎是個和你我有緣的晚輩。”
在言語中。
秦燼清清楚楚的看到，紅發男子伸出手，巨掌從如同畫幕一般的仙朝景內探出，懸停在了他的身前。
意思不言而喻。
秦燼昂首。
那紅發男子噙著笑意，隔著古景望向他，輕語道：“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小友，不如過來一敘？”
“難道，這些仙朝古景，也是與大荒內古地內相似的一幕？”
“天上古景，地上古地。”
在那青木觀內，他已經真切的見過[古人]，而今這里是被通天臺觸發，他又剛剛迎來天地饋贈，沒道理把他送至危險之地。
既來之，則安之，秦燼平復心情，邁步，走到了那掌心之上。
下一剎。
掌心抬起，在無聲無息中，他被帶入了古景中。
進入其中的剎那，無比充裕，純粹的天地靈力蜂擁而來，似是招待他這位新至的客人，在巨掌中心，靈力構成漩渦。
紅發男子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
見狀，秦燼主動操控靈墟，阻斷吸納。
他張了張口，欲開口一言，卻發現，自己開口，沒有聲音，精神與肉身沒有受到任何限制，但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在他進入這仙朝景后，與對方的交流是單向的。
他只能見聞，不能回答。
紅發男子見到他的模樣，似乎明白他的狀態，嘴角噙笑，平聲道：“天地相逢，便是如此。”
“今能見古，卻不可言古。”
“小友。”
“我名祝浮屠，你，修行了我留下的法。”
秦燼目光一凝。
祝浮屠一語落下，在他的身后，本就偉岸浩瀚的身軀后方，有一尊擎天踏地的火神徐徐顯現。
在看到火神的瞬息，秦燼明悟。
他修行的仙朝真經之一。
能夠讓仙朝皇女記錄留存下來的真經，何其非凡，面前之人，定然是遠古時的人族大能，真正祖師級的恐怖人物。
思緒飛掠，秦燼不知仙朝古禮，但修行了對方的法，他也算是傳承者之一，此時無法言語，便以武道禮，鄭重行了一禮。
祝浮屠坦然受了。
他望著秦燼，聲音平緩：“讓我見見你修成的火神。”
“看看歲月悠悠，我傳下的法，有沒有被后人修改，更進一步，推陳出新。”
秦燼依言照做。
靈墟激蕩，火神張目，在秦燼后方，一直在持續溫養的火神顯現，立于身后。
相較于秦燼自身，他以真經修成的火神，已經稱的上巨人。
但和面前這祖師級的人物一比，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祝浮屠的神情不見輕視，望著秦燼身后火神，開口中，有點評傳出。
“你修成的火神內，蘊藏著很奇異的力量。”
“得外物相助，以火神化爐，己身為爐，內煉自身，外煉諸敵。”
“很不錯的想法。”
“雖然還有些粗糙，但正在完善中，不差，不錯。”
他點評兩語，望著秦燼：“相見即為緣。”
“我有些許見解，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燼本就立在他的掌心中，此刻指尖光輝升起，投映在秦燼修成的火神身上。
火神并未提升。
因為，說是見解，就真的是見解，這是一份需要秦燼去自身領悟的禮物。
秦燼行禮道謝。
遠方。
那尊龍女，一直在默默注視著這里。
祝浮屠動作結束，看向對方：“青姿，我若沒有看錯，這位小友身上，亦有你龍族的淵源。”
“怎么？”
“不肯提攜一下我人族的后輩？”
聽到他的言語，龍女神情不變，拂袖中，有一道指尖大小的流光，掠過長空，被云霧遮掩，來到秦燼身前，投入靈墟內。
在進入靈墟的剎那。
秦燼清楚感知到，真龍洞天傳來渴望之感，流光掠入真龍洞天，被云霧遮掩，坐落在洞天底部。
與此同時，洞天之內，那本來上下翻騰的白龍，似是獲得了什么珍寶，龍身下游，盤踞在流光身側，一吞一吐中，洞天有所成長。
“好，夠大氣。”
祝浮屠稱贊一聲：“下次見到你龍族小輩，我也不會小氣的。”
“小友。”
“你該離去了。”
“天地相逢罕見，但若是久留于此，會對你造成一些影響。”
“去吧。”
掌心展開，有火焰構成云朵，煞是美麗，載著秦燼離開。
他在剎那中，脫離仙朝之景，從中離開，回歸神鼎禁制下方。
一切如夢如幻。
“天地相逢，古今相會？”
想到那位創立火神法的無上人物留下的言語，秦燼昂首，又望向天穹。
天穹上，論道一幕持續，沒有動作，沒有聲音，宛若定格在上方，如同花幕。
“通天神臺。”
秦燼深吸一口氣：“天地饋贈鑄就的通天臺，與這仙朝古景，構成了極其奇妙的反應。”
“以后…”
“或許，在探索古地的同時，也可來試試古景。”
“這或許便是天地所鐘，天降機緣。”
念頭閃過。
他朝著上方古景，認真行了一禮，隨后身影遠遁而去。
原地。
在他離開后不久。
天穹之上，那古景之中，身影浩瀚，各居天地兩端的一人一龍，此時浩瀚身軀收斂，恢復成常人姿態。
被喚作青姿的龍女，望向祝浮屠，清冷聲音響起。
“不過是個洞天境的小輩，也值得你關注一番？”
“青姿，你不明白。”
祝浮屠面上笑意不減：“這便是你族與我族最大的不同。”
“真龍生而神圣，壽命悠長，年輪增長，便會不斷提升。”
“我人族生時弱小，但卻有奮起之意，步步登霄，方才有了今朝的位置。”
“時至今日，我人族之內，有天資卓絕，生而非凡者，亦有初時普通，厚積薄發者，”
“能夠被天地指引，見到你我，未來又豈會是凡俗？未來有朝一日，或許能再見。”
“我人族的天驕，絕巔強者，向來不以高下為分。”
“無非是生的早晚罷了。”
“誰說后人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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