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州長何故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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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蘿拉聽著米爾頓要調集大量遠程火力，沉思了一下，問道：“這個，你打算對圣克里斯托無差別轟炸？”
“那不至于。”米爾頓搖搖頭，“雖然無差別轟炸也是戰略打擊手段中的一種，但不代表戰略打擊就等于要讓火力直接覆蓋整一座城市了。”
美國對日本的燃燒彈攻擊是戰略打擊，胡塞武裝對以色列貨輪的打擊也是戰略打擊。
戰術打擊聚焦于局部戰場目標，比如消滅敵方一個團、摧毀一座橋梁，服務于戰役級勝負；而戰略打擊直接瞄準支撐戰爭的“根基”，是為了整場“南方禁毒戰爭”最終的勝利。
米爾頓要讓恰帕斯州政府，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炮彈隨時可能會落到自己頭上，只要是為CJNG服務，煉油廠、食品廠、發電站、糧倉、醫院…所有的一切，所有相關的人員，都會成為被打擊的目標。
和毒販合作，死路一條，永世不得安生！
只有和毒販一刀兩斷，才能免于炮火的洗禮。
“讓那些毒販和跟毒販勾結的官員意識到，他們在房間里做愛的時候，都可能有一發隨機的炮彈落到他們頭上，讓他們硬不起來！”
“明白了。”芙蘿拉打了個響指，“這就安排…沒想到啊，終于有這么一天，是我們在火力上占據優勢了。”
米爾頓用手指點了點圣克里斯托的位置，問道：“前期的偵查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吧，最后核對一遍，敵人在這里的力量情況。”
奧馬爾早就把敵人的情況背的滾瓜爛熟，毫不猶豫的開口道：“CJNG和州政府已經完全把圣克里斯托堡壘化了…這也是另一個鐵證，證明他們就是對著你們，或者說對著我們來的。”
“M2勃朗寧非常多，而我們目前能抵御這種武器的載具只有坦克，步戰車是很容易被穿的。”
“而且，他們也改造了很多‘土坦克’。”奧馬爾繼續說道，“將民用卡車改裝，加裝鋼板和旋轉機槍塔，火力很強，防護也不弱，抵御大多數中間威力彈不成問題，100米遠距離也足夠防御部分全威力彈。”
別看米爾頓總是能掏出各種各樣的7.62x51mm的M61穿甲彈和其他特種彈，但實際上，絕大多數的NATO彈都是最基礎的M80普通彈。
“我們有可靠的情報顯示，在一些境外勢力，也就是CIA的幫助下，毒販們把一些老舊的加農炮也搬上了‘土坦克’，準備徹底奪下恰帕斯州。”
米爾頓知道這個情報，但是之前沒有多問細節，現在則補問道：“什么可靠的消息？”
“我們的海關官員在邊境查獲了一批ZIS3型76毫米加農炮，蘇聯在二戰生產了10萬門的老家伙，便宜好用，重量也就一噸，結構非常簡單，搬到土坦克上面完全沒問題，可以當成簡易版本的坦克殲擊車。”
“以他們的工業水平，裝備質量肯定很差，改裝非常簡陋，沒有火控，沒有穩定，沒有什么好用的反后坐力系統，也就是能動，能開炮的水平。”
“但問題是，他們數量夠多，而且確實可以壓制步兵。”
“加上那么多火箭筒，要直接啃下圣克里斯托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而且，他們還在繼續往圣克里斯托送裝備送人員，看樣子是根本不打算讓我們邁過這道坎。”
米爾頓笑了一聲：“他們以為我只會趁著晚上，讓坦克集中突襲是嗎？那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讓他們繼續往圣克里斯托送東西去吧，送的越多越好…”
“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什么叫作繭自縛了。”
布蘭登很好奇：“老大，不趁機早點進攻他們，在他們把所有裝備都運送到位之前拿下城市嗎？還要等？”
“打仗打的是裝備，是錢，是人員，是作戰意志…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它打的還是后勤？”米爾頓敲了敲桌子，“CJNG被我嚇到了，恐慌性的把人，把裝備全部都堆在小小的圣克里斯托，試圖把我嚇退，或者把我拖在這個泥潭里面。”
“埃爾門喬不蠢，他知道他們現在只需要防守圣克里斯托一座城市，如果圣克里斯托丟了，他們就只能被迫把兵力分散到三條戰線上，哪一條都不能丟。”
“而作為進攻方的我們，卻可以集中兵力去攻擊。”
“從兵力部署的角度上來看，把盡可能多的兵力和裝備堆在圣克里斯托是個不錯的選擇。”
布蘭登很慢的眨了眨眼睛，繼續傾聽米爾頓的部署。
“但問題是，他們沒有想到另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后勤補給的通道。”米爾頓說道，“圣克里斯托是可以集中防守兵力，不會因為前線的擴寬導致兵力的分散，但是通往這條城市的道路，卻只有區區兩條…兩條，是什么概念？”
“只需要輕輕一掐，整個已經嚴重超負荷的圣克里斯托市就都會翻白眼吐沫子。”
“后撤防御三大要地，看似會分散兵力部署，可他們后方就是廣闊的墨西哥，后勤補給可以源源不斷的送上來，相反，隨著戰線拉長，我們的后勤補給代價卻會越來越高昂。”
“分兵是愚蠢的決定，這句話并不是絕對真理，是要看情況的。要是合兵就一定贏，那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輸家。”
布蘭登這下是真的明白了，他激動的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老大你是要等CJNG繼續增兵，繼續往圣克里斯托里送人送裝備，等時機成熟，立刻切斷他們的后勤補給，圍而不攻。”
“圣克里斯托的規模太小，失去后勤補給后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除了空運和小規模的滲透這種超高成本的補給方式，他們將得不到哪怕一顆糧食的補充！”
“而我們后方就是韋韋特南戈，物資可以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用錢耗死他們？”
“等城里的坦克沒了燃料，人沒了食物，他們自然就沒有戰斗力，到那個時候我們再進攻，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座城市？”
芙蘿拉感慨一聲：“打后勤啊…其實這是有解的，只是CJNG想不到或者做不到。”
當然有解，解法還不少。
比如依靠戰士強大的意志力和戰斗力，就靠少得可憐的補給硬打，用突破天際的數值碾壓一切花里胡哨。
比如不要錢一樣的瘋狂起飛飛機空投補給，用自損一萬殺敵八百的方式，強行依靠體量磨死對方。
用無數個一萬，去兌掉對方有限的八百。
或者在整個更宏觀的戰場上尋找其他突破口…等等。
米爾頓神秘一笑：“這個布置確實有很多解法，可販毒集團這種松散的架構，卻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再說了，我可沒說過，等圣克里斯托的后勤斷絕就要出兵進攻城市了。”
布蘭登虛心學習：“不進攻？”
“你要從埃爾門喬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米爾頓敲桌子，“等我們炸掉道路，封鎖圣克里斯托，擺在州政府和埃爾門喬面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了。”
“第一個選擇是干凈利落的認栽，圣克里斯托不要了，里面的人不要了，裝備不要了，什么都讓，著重布置后續的三大城市的防御。”
“第二個選擇是趁著圣克里斯托還沒有淪陷，還有戰斗力，立刻派遣部隊來攻擊我們，撕破包圍圈，重建后勤補給？”
布蘭登沉默了一下，他終于意識到米爾頓想干什么了，苦笑一聲：“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2，選1可太慘烈了，這相當于直接放棄了這一部分籌碼。沒有人能輸得起這么多東西。”
“老大，你，你這是在逼迫敵人繼續加注，好讓他們輸的更慘一點啊？”
米爾頓笑了笑：“這招叫圍點打援…不一定奏效，但可以試試看。”
芙蘿拉看著地圖，腦海里一直想著米爾頓的計劃，過了好久，才說道：“整體戰術我是同意的，但是有一個風險。”
米爾頓微微側身看向芙蘿拉：“我們的包圍圈，相較于包圍圈內的敵人和支援的敵人，有點薄了…相當于一塊餡餅，但是餡太多太滿，一不小心就會被撐爆。”
“是啊！風險還是有的。”
“哪有什么必勝的仗？而且，我們也要留給敵人一點希望，他們才會把更多力量投入進來。”米爾頓說道，“相信我們的戰士…他們和那些毒販可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作戰單位。”
毒販就是一群為了錢的人，哪來什么士氣？
米爾頓隊伍里面的士兵，經歷過禁毒戰爭勝利，品嘗過勝利結果的塔帕丘拉警察，他們不但和毒販有血海深仇，而且也有一種信念——他們是為了解放其他人而戰斗的。
有信念的軍隊，哪怕作戰素質一般，戰斗力也同樣強悍。
“好，那就這么布置！”芙蘿拉也有些興奮，“如果能成功，只需要這么一戰，就能直接把州政府和CJNG打的半身不遂！”
囤積在圣克里斯托市里的人，軍隊，裝備…趕過來的援軍…全部灰飛煙滅。
說半身不遂都是輕的了。
如果這場戰役結束后，CJNG得不到CIA的援助，這個在未來叱咤風云的頂級販毒集團很可能當場就要瓦解。
州政府的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下臺都是最基本的。
難聽點說，如果米爾頓的軍政府遭到這樣的失敗，不喘息個5年都回不過神來。
“那我就去進行戰爭的最后總動員了…”
話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軍官的聲音。
“報告長官！”
米爾頓轉身：“說。”
“市政府那邊出了一點事情，州政府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聯系市長。”
米爾頓差點笑了出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打個電話能有用？這些被選票選出來的人都這么幼稚嗎？”
那名士兵趕緊說道：“那我們直接拒絕交流？”
“那也不用。”米爾頓搖搖頭，“既然對方聯系我們，我們就看看他們想說什么，指不定還能摸出一點他們的態度？”
“戰術布置也差不多了，準備準備出發，看看州政府想說什么吧。”
米爾頓拍拍身子，起身下樓，坐著裝甲車前往科米坦市政大樓。
一路上，有不少正在領取救濟的人，看著從路上駛過的裝甲車，眼睛里帶著恐懼，但卻不像毒販占領這里時那樣，會直接不顧一切的扔掉手里面的東西，找個地方躲起來。
甚至還有不少人舉起了手上的雜糧粥，對著米爾頓的車隊高高舉起。
布蘭登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雖說養活這些人沒多貴，不過總是這么養著也不是辦法…戰爭得快點結束啊。”
“不用著急。”米爾頓開口道，“后續這些人都是有用的…等我們拿下了油田和發電站，除了技術人員留下外，其他工人的缺口很大。”
“鋪設電網、運送和精煉石油、建設鐵路…哪一個不要人？”
“現在他們吃我一點免費的糧食，未來他們干活的時候可是會加倍付出，給我提供遠超這點救濟的關稅的。”
很快，車隊來到了被死死看守住的市政大樓。
看到米爾頓從車上下來，士兵們快步上前，簡單敬禮之后，說道：“報告‘教父’先生，人就在里面，被看押著。”
米爾頓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伙食如何？”
“呃…您之前沒有吩咐，我們就按照一般戰俘的待遇標準提供伙食了。”士兵說道，“就是土豆或玉米做主食，一些雜菜，偶爾有一些雜碎補充蛋白質。”
一般來說，按國際標準，戰俘的待遇要和己方軍隊相當。
但是米爾頓肯定不會這么做，他稍微降低了戰俘的伙食標準，但是也能保證足夠的營養攝入。
現在米爾頓軍隊的伙食待遇那不但要營養豐富，還必須“新鮮”。
肉類罐頭這種很多人眼中的奢侈品，都必須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才用。
毒販和敵人是不可能有這種待遇的。
“這是和毒販勾結的人，也可以看成毒販。”米爾頓平和的說道，“之前是我沒說，現在我要定一個規矩——毒販不享受戰俘待遇，他們不是戰俘，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對于他們的待遇標準，只有‘餓不死’這一條。”
“還想吃土豆，吃雜碎，還能配上蔬菜，做夢去吧，給老鼠消消毒，給他喂老鼠肉就行了。”
士兵立刻敬禮：“是！從下一頓伙食開始，我們將按新的標準！”
米爾頓揮揮手，踱步走進市政大樓，來到了“關押”市長的房間——自從市政府被攻占，高官們就被關在了和外界完全無法溝通的房間里，只有有限的自由。
看到米爾頓，精氣神還算不錯的科米坦市長博多臉上一下閃過怒氣：“米爾頓，危地馬拉人！你，你…你在嚴重侵犯我們的主權，你在引發外交災難。”
“第一，我是被正規渠道雇傭來的‘保安’，這是你們的內戰，我是來賺錢的，和侵犯主權沒有一點關系——難道我雇傭幾個美國人幫我打仗，我就能去找克林頓說美國侵犯我們主權嗎？”米爾頓臉上有一點淡淡的微笑，“第二，這里沒有攝像頭。”
“什，什么…”
米爾頓一拳打在了博多肚子上，他瞪大眼睛倒了下去，捂著肚子“嗷嗷”亂叫。
不過米爾頓可不會心疼他，見這個把所有利益出賣給毒販，還敢反過來指控別人的市長還能喊的出來，當即走上前去，又狠狠朝著他肚子的位置踢了兩腳。
“啊！！！”
“呃…嘔！！！”
博多肚子里翻江倒海，終于沒忍住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他吃進去的飯菜就這么全部吐在了地上。
直到所有東西都被吐出來，開始吐酸水，博多才緩過了一點勁。
但這個原本西裝革履，頗有西方老派精英味道的市長，此時已經狼狽不堪，再也沒辦法保持自己的氣度。
米爾頓看了他一眼，善意的提醒道：“記住你吐出來的這攤東西吧，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會非常非常非常想念它的。”
博多不敢再對這個瘋子說什么，恐懼的看著，問道：“什么…意思？”
米爾頓沒理會他，擺擺手：“你有手有腳的，自己清理這攤東西吧。”
說完，米爾頓轉身走到了市長辦公室。
已經有一個士兵拿著電話，看米爾頓進來，他趕緊走上前，把電話遞了過去。
米爾頓拿起聽筒，那邊顯然聽到了動靜，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米爾頓？是不是米爾頓，還是奧馬爾？！”
這次行動名義上的主導者，塔帕丘拉市長維克并沒有直接參與行動——軍事上的事情他不過問，只組織內政。
“你應該先介紹介紹自己。”
“恰帕斯州州長！”說到自己身份的時候，對方的語氣明顯帶著驕傲和得意，“菲德·惠特克！米爾頓，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你自己的壓力應該也不小吧？”
“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把圣克里斯托市攻下來——聽說你很會搞情報，你知道我不是在虛張聲勢。”
“如果你撤退，我可以保證，結束和阿爾蘇政府的全面合作，同時也絕對不會侵犯你的邊界。”
“沒有必要拼出那么大的傷亡，怎么樣？”
“前提是，你先撤兵。”
米爾頓一下明白了恰帕斯州政府要傳遞的態度——現在內戰和經濟危機的壓力接踵而至，他們自認為已經鎖定了勝利，至少也立于不敗之地，所以想以最低成本的方式解決這次沖突。
好繼續賺錢，繼續把全部力量投入在鎮壓內戰上。
兩邊兵鋒都已經要捅到對方臉上了，還想著靠談判解決問題…
米爾頓反問道：“否則呢？”
“否則？”菲德威脅道，“否則我就會直接打進科米坦市，把你趕回去！”
實際上，菲德還留了一個心眼子，他派人對這次通話進行了錄音。
如果勸退不成功，他就想辦法占據輿論上的優勢。
“明白了，你要造反。”
菲德先是一愣，旋即感受到了巨大的荒謬和侮辱：“造反？！我是州長，你一個外國人把坦克開到我的地盤上，殺了那么多人，囚禁了市長，還鬧出了震驚世界的慘案…我造反？全世界都沒聽說過一把手造反的！”
米爾頓平靜道：“現在一定是有CJNG的毒販用槍指著你的背后，逼你說這些話吧？別擔心，先穩住他們，塔帕丘拉沒有毒販，我們的力量會幫助你脫離險境的，等我們。”
菲德被這種流氓話術氣的發暈：“你他媽的在用嘴放屁，什么CJNG，你不要亂說話！”
他已經徹底放棄把錄音放出去這種想法——這個錄音放出去，可真就是恥辱中的恥辱，“州長你為什么要造反”這句話很可能載入史冊，成為喪權辱州的恥辱柱，而菲德本人則會被死死釘在上面。
“我知道，是‘射手’胡利奧逼你這么說的。”米爾頓繼續道，“他很可怕，我能理解你的謹慎，放心，科米坦市長已經被我們解救出來了，等會就去解救你。”
“不識好歹！”菲德終于斷絕了一切和談的念頭，在心疼本就慘烈的財政開支雪上加霜的同時，他也發出了威脅，“很好！我等著你狼狽逃回危地馬拉的那一天，那一天不會遠了！”
“糞坑國家的小軍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墨西哥，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等著你的末日吧！等著被送進地獄吧，‘地獄稅吏’！”
“嘟嘟嘟…”
芙蘿拉全程旁聽，確認電話掛斷后，才打趣了一句：“看樣子，州長大人非常硬，那個人頭田沒把他嚇住？”
“不是沒把他嚇住，而是他覺得自己遠在圖斯特拉，覺得這種事情離他很遠很遠而已。”
米爾頓敲了敲電話聽筒：“傲慢的政客…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他，這場由他挑起的戰爭，會以什么方式報復到他頭上吧。”
“火炮一旦就位，軍隊立刻對圣克里斯托市發動進攻。先佯攻市區，讓敵軍外圍力量盡量收縮防御，然后借機占領那些地方，對整個市區完成合圍。”
“炸毀補給道路，無人機高強度偵查其他可能的補給通道。”
“把火炮對準圖斯特拉古鐵雷斯…”
“讓那些在辦公室的政客，感受‘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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