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武還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獨享最豐盛的肉蛋奶。
等北極武吃完后,其余人才按照順序分了北極武吃剩下的肉骨頭和剩飯。
分配食物的事情由李紅負責。
李紅將剩下的肉湯和骨頭給了高蔥蓮一些,高蔥蓮因為奶孩子的關系,分到的食物要比姜蓉等人都多一些。
其次是小孩子。
小孩子們要多吃一些,快點長大。
然后是陪北極武睡覺的女人,這些都是潛在的孕婦,肯定要補充營養。
麻土釵分到了一塊帶著肉渣的排骨,吃進嘴巴里后嚼了嚼,很快好奇說:“這是豬肉吧?”
姜草用饅頭泡著肉湯吃,咽下饅頭渣說:“是豬肉,你沒吃過嗎?”
麻土釵得意說:“我吃過不少呢,咱這里是不是天天吃肉?”
李紅沒好氣的說:“你想得美,能一個月吃一次就不錯了,還想要天天吃肉?你做夢呢!”
麻土釵在楊家也做不到天天吃肉,一個月一次倒是能做到。
被李紅數落,麻土釵笑著說:“我就是問問,昨個兒看飯堂那里吃的是狼肉,今個兒也有肉吃,就是問問。”
姜蓉為這個新來的女人介紹說:“先生經常能打到一些獵物,自過來后就經常能嘗嘗葷腥,飯堂那里只有飯菜能管飽,現在還沒有那么多肉吃,雞蛋和肉都是自己帶的。”
“誰家有雞蛋和肉,可以讓做飯的人幫著做了,一般不那么顯擺。”
李冰立刻說:“先生拿著肉讓去干活,那邊的人就聽話干活了,村子里的人都聽先生這個族長的話,有客人過來就要拿酒和雞蛋,準備青菜咸菜過來招待。”
麻土釵一邊吃著加餐,一邊認真的聽著,了解北極武在這里的強勢地位。
北極武吃飽喝足后,就騎著馬去巡視領地。
村子里的人還在忙著耕地,早晨吃過飯后就下地干活。
牛還沒有吃飽飯,等牛吃飽了才會干活。
牛比人精貴很多,每次耕地一會兒就要休息一陣子,喝水吃草。
北極武牽著馬走向附近荒地,讓馬兒自己在地上吃草。
村子西北地區有一個山體,北極武看著這個高出地面二十多米的山頭。
山頭后面就是更多的山,一座接一座的把海拔從幾百米,提升到兩三千米。
方圓二十里內沒有河,只有一條路過的小溪。
這條溪流就是北田村的命脈。
如果上游干旱的話,那么北田村一百多口人就必須去上游位置找水喝。
西北地區干旱少雨,水資源很容易成為村落之間的重要戰場。
下游部落沒有水喝,可不會管這里水是誰家的,誰厲害就是誰的。
北極武對著走過來的沐傳亮說:“你們家的田地耕完沒有?”
沐傳亮快步走過來,老實的回答說:“還沒有,還得要兩三天。”
北極武不滿意的說:“快點,除了耕地還要想辦法挖個水池儲備點水,用來養魚或者關鍵時候灌溉農田。”
開荒的事情也要準備,北極武目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手下人去做。
雖然北極武自己就可以做這些,可以自己給自己家田地引水,也可以自己給自己開荒墾田,但是吃飯問題又不是他的問題。
北極武需要所有人一起幫忙做事情,解決的是全村人的問題,而不是自己悶頭給其余人做好事。
沐傳亮不理解北極武的苦心,點頭說:“是,族長!家里的地兩三天就能收拾好了。”
在回答北極武的話后,沐傳亮又詢問說:“族長,那個拓跋牛是個有本事的老師傅,他帶著人過來幫忙,咱們是不是讓人好好招待他們?”
北極武皺起眉頭,“不是管吃管住了嗎?我記得住在你家了。”
沐傳亮回答說:“是住在我家里,只是按照他們那邊的規矩,幾個爺們過來咱們村子里做客幫忙,咱們是不是安排村子里的女人去招待他們?”
北極武目光復雜的看著沐傳亮,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沐傳亮迅速說:“族長您誤會了,我沒有讓姜蓉出去的想法,如今姜蓉是族長您的女人,我是說村子里不還有其他婆娘嗎?”
北極武不耐煩的揮手,轉身看著村莊的方向。
“山農族沒有讓女人陪男客的想法,所有女人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以把她們指配給族里男人,但不會讓外人染指。”
“以后不論男女,只要是山農族的男女,都要用奴來自稱。”
“所有人都是我的人,拓跋牛那幾個人是過來給我干活的,不是來當大爺的!”
北極武越說越氣,決定去找拓跋牛,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振奮人心。
想到就做,北極武騎上馬朝著村莊公社過去。
千言萬語,也不如一次行動有效。
北極武不知道如何提升北田村一百多口人的自信心,也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解釋能讓他們理解自己的想法。
他們既然把拓跋牛當成是貴賓,那現在告訴他們這個觀點是錯的就行了。
禮義廉恥那種東西北極武不懂,北極武只是覺得自己只需要把拓跋牛等人打一頓,山農族的人就會正確看待拓跋牛等人和山農族的關系。
從最高層面,對整個山農族的對外態度進行正確的引導,這就是族長的責任!
北極武騎馬來到了公社,剛進院子里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只見拓跋牛和幾個長城屯的男人正在院子里躺著睡大覺,一起的還有北田家的男人。
這些人吃飽喝足,再加上也沒什么事情,自然就安逸的睡大覺。
院子里還有在收拾豌豆,曬太陽,或者是坐在門口喝稀粥吃剩飯的婆子。
北極武本就是過來揚威的,此時隨便就找到了動手的理由。
“草!我讓你們偷懶!!”
北極武大喝一聲,走過去單手舉起一張四方桌子,對著地上睡覺的四個人砸了下去。
他大聲呼喊的時候,正在睡覺的拓跋牛就感覺到了不好。
等拓跋牛剛坐起來,就見一個黑影對著自己壓了下來。
不好!
就見那方桌子重重地落在了拓跋牛和另外兩人的身上,把剛坐起來的拓跋牛瞬間就給砸趴下。
另外兩人也被桌子蓋住,在疼痛和驚恐之下瞬間爬了起來。
北田家的男人也跟著爬起來,驚恐的看著北極武。
北極武沖上來,一手抓住沒挨打的那人。
年輕的草原漢子被北極武抓起來,剛要掙扎,就見北極武直接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草原漢子瞬間就被打蒙了,腦袋嗡嗡的,就像是被粗木頭夯在腦袋后面一樣,整個人都麻了!!
北極武又是一巴掌,直接把這個草原漢子打趴在地上。
漢子吐了一口血,腦袋昏昏沉沉的站不起來。
北極武又冷冷的看向拓跋牛。
“武爺饒命!武爺饒命!!”
拓跋牛哪里是北極武的對手,根本想不到反抗的念頭。
不光是拓跋牛,北田家的兩個男人也迅速跪在地上。
“族長饒命!求求族長饒我們一命!”
北極武罵道:“干活去!再敢在公社這里吃酒睡覺,我把你們喝酒的爪子剁成肉泥!!”
拓跋牛等人都松了口氣,只感覺大難不死,別的都不重要了。
大家都以為是喝酒偷懶才挨打的,再也不敢在公社這里喝酒睡覺了。
長城屯男人被北極武毆打的事情很快傳開了,不光是沐傳亮,就連北田根也不再提起招待這幾人的話了。
說來也奇怪,拓跋牛等人被北極武隨便打了一頓后,就擺正了態度。
不光是他們擺正了態度和位置,就連山農族的人也都擺正了態度。
族長對外人的態度,決定了山農族對外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