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找到李俊
我在上古做天帝_第十七章：找到李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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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山島事件表面上已經結束了。
至少，在常人所能發現和提及的各種渠道之中，已經沒有人再提及這座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小島。
但是所有知情者都知道陶山島的問題正在不斷地惡化，而越是研究和發現陶山島深處的秘密，它所帶來的恐懼就越是深入人心。
這種慌張不僅僅施加在每一個知道陶山島秘密的個人身上，更施加在一個又一個研究它的機構和群體之上。
會議上。
一個又一個人不斷地提出問題，而或列座或處于鏡頭對面的專家不斷地給出回答，整個過程充滿了緊張的氛圍。
坐在左手處第一個的男人提問，目光看向了高處的熒幕。
“如果桃山島的情況進一步惡化，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鏡頭上出現的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研究人員的干瘦男人，哪怕他穿著的是救生衣，但是氣質明顯。
其身后是一艘船的甲板，更遠處可以看到海面，海面上有著大量的漂浮物。
每一個漂浮物都對準著某處，這似乎是一個個觀測裝置。
而更詭異的是，可以發現熒幕上畫面的某處不斷閃爍。
海面上似乎有著一座島，但是卻似乎處于存在和消失之間。
干瘦男人雖然處于鏡頭的那一段，但是可以看到他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說話都有些用力過度。
“這種扭曲空間的力量如果進一步的蔓延，可能會不僅僅止于桃山島所在的海面，甚至覆蓋到大陸，甚至更廣泛的世界中來。”
對方接著提問：“時間呢？”
回答：“按照目前的速度，它可能在幾年時間內徹底吞掉陶山島，甚至有可能更快，這根本沒有辦法預測。”
提問：“為什么？”
回答：“因為它是我們完全未知的一種扭曲物理規則的力量，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以正常的辦法去認定它對外界施加影響方式就是按照我們所設想的方式，它擁有的可是影響空間的力量，當然有可以任何方式突然間出現在全世界的任何角落。”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更壓抑了。
提問：“目前探索進度怎么樣？”
回答：“所有進入陶山島的設備都沒有動靜，我們正在積極調整方案。”
關于陶山島的問題結束，接著便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提問的是羅震，而詢問的人便是路剛的所長。
羅震：“木客病毒具體是通過什么方式傳染的，如果進一步蔓延，會不會波及更多的人。”
所長：“木客病毒的具體傳播方式還在確定之中，而我們之前的報告之中已經說過，這種新出現的病毒能夠創造一個全新的和人類截然不同的生物。”
羅震：“一個擁有著不死之身和超凡力量，但是卻又和人類有同樣智慧一樣的另一個種族？”
所長：“是的。”
羅震：“如果一個人轉化成了木客，他的意識和情感會不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所長：“當然會，就算不考慮超凡因素，當一個人的生命形態發生巨大變化的時候，他的意識形態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羅震接著又提出了幾個問題，越問越深入，越問越感覺情形嚴重。
最后，話題又回歸到了所有這些問題開始的那個問題上。
重瞳病毒。
“關于重瞳病毒和木病毒之間的聯系，二者的本質是什么，現在還沒有出結果嗎？”
“暫時還沒有出現結果，重瞳病毒的全體感染者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痊愈狀況，而唯一的重瞳病毒適應者李俊正處于失蹤狀態。”
“我們到底要怎么辦才能遏制住這異常變化的源頭，這到底是一場災難還是一場機會？”
“我們無法預料。”
“你們就這樣看著情況一步步惡化嗎？”
“我們需要時間。”
路剛就坐在下面，他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的臉。
大多數人看起來要么平靜，要么焦慮且認真，但是隱藏在背后的是惶恐。
畢竟，大多數人并不喜歡變化。
而且是這種任何一個細小的波動，任何一個可能性，都足以沖擊得整個世界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他也隱隱發現有些人是期待的，這些人覺得這場災難背后隱藏著巨大的機遇，他們覺得可以他們是站在浪頭上的角色，可以利用這次變化去發現或者引導這力量。
但是只有經歷過桃山島事件的路剛，他才能明白這種力量絕對不是凡人所能夠駕馭或控制的。
當你凝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會議結束。”
最終，這一次會議除了關于木客病毒方面有一定的突破，其他方面都沒有太大的收獲。
但是關于各個事件的危急狀況和危險等級，卻又再次拔高了一大截。
路剛跟著所長一起走出會議室，單獨兩個人的時候，所長告訴了路剛一件事情。
所長低聲說道：“知道為什么這么著急嗎？”
路剛：“不會泄密吧？”
所長：“你保密等級夠了。”
路剛若有所思：“難道出了什么事？”
所長說：“長生觀的人全部消失了。”
路剛問：“跑了？”
所長臉色陰沉：“是消失。”
“不僅僅是跑到了昆侖山去的那些人，長生觀位于各地的所有重要成員，甚至是我們已經羈押起來的人。”
“一夜之間，全部都突然消失了。”
或許是日有所思，因此夜有所夢。
距離桃山島事件結束已經有七八天了，但是路剛依舊會夢到那一天的場景。
李俊在那代替了太陽的神異光芒下，孤身一人朝著桃林深處走去。
最后，在那扭曲的世界之中消失無蹤。
那背影令他久久無法忘懷。
他時常都在想，若是那個時候他也跟著一起進去，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哪怕不能夠徹底解決陶山島的隱患，或許也能夠發現些什么，帶出一些什么關鍵消息來。
面對這些超凡力量越是無助和迷茫，路剛就越是想起了李俊，希望能夠再度見到對方，哪怕是一次對話。
至少，也能夠知道一些更重要的信息。
目前他們大部分的關鍵信息，都是之前路剛從李俊那里獲得的。
但是。
今天這個夢和前幾日的不一樣。
它格外的真實，真實的就好像他重新回到了那座陶山島上。
“當當當當”
遠處傳來金屬撞擊的吵鬧聲，路剛目光穿過霧氣看過去。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便看到了一個易拉罐穿過自己的身旁，消失在身后廢墟一般的街道深處。
而緊跟在易拉罐后面的，是一份飄舞在風中的宣傳單。
陶山旅行社 擺脫城市的喧囂，造訪您夢中的桃花源。
他穿過迷茫的霧，行走在扭曲詭異的街道之上。
墻壁上突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影，那是昔日迷失在這里的桃山島島民，當然也有可能是來到這里旅行的游客。
路剛走過的時候，聽到墻壁上傳來迷茫的呼喚聲。
“來了來了。”
“他在喊我們。”
“該進去了。”
“桃花源…仙境…樂土…山海…”
“離開這個世界…”
突然間。
遠處光芒大盛，將整個世界照成一片熾白。
哪怕是這樣的迷霧之中，也能夠讓人找準方向。
路看一開始用手擋住那光芒，等到逐漸熟悉了那光之中，他隱隱透過指縫在光芒的源頭看見了一個人影。
“那是誰？”
“他在干什么，剛剛那些木客說有人在喊他們，是不是這個人？”
“會不會是李俊？”
接下來，路剛看到了墻壁之中大量的身影掙扎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走向了陶山島盡頭處的那縷光。
他混雜在人群之中，也跟著那些人一起朝著前面走去。
他越走越遠，腳下的路越來越扭曲。
他感覺自己好像走在一條莫比烏斯環上，那些木客的隊伍從身后延伸到頭頂。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而遠處的光卻越來越強烈。
霧氣讓人迷失，光讓人頭暈目眩。
而所有的人甚至整個世界，都在不斷被拉扯向那盡頭的身影。
最后，他跟隨著那些木客抵達了最高處。
“是誰？”
路剛用力地睜開眼睛。
他循著眼前的街道和建筑，看到了盡頭處的桃林。
山坡上，他看到了李俊的身影。
李俊在一棵桃樹下緊緊閉著眼睛，就好像老子成道圖一般，亦或者釋迦摩尼于裟欏雙樹下悟道。
他的手放在膝蓋上，口中默誦著某種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語。
隨后。
路剛便看見那棵如同神話傳說之中蟠桃樹一樣的神木中，逐漸的走出了一個身影。
“呼！”
風一吹，桃樹上的桃花陣陣飄落，桃花竟然化為了一個穿著古老的粗麻素白衣裳的女子出現在了李俊背后。
而后那陶山島深處的光無限地放大，整個世界都扭曲了起來。
那光如同漩渦一般掃過周圍的一切。
將整個陶山島上的所有建筑以及所有殘存在島上的非人之物，全部都拖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世間萬物都在融匯向那身影背后的無限光，這一幕愈發襯托得盤坐誦咒的李俊猶如神話之中的存在。
路剛恍惚間，以為自己真的看到了神話之中的仙佛。
而路剛自己也不受控制的跟隨著那人群被拉入到另外一個世界，被吸入到李俊的身后。
這過程中，那桃樹和李俊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高大，給人一種充塞天地的感覺。
而路剛感覺，這不是李俊和桃樹變大了，而是他自己變得越來越小。
“李俊…”
“李俊！”
他高呼著，想要和李俊說些什么或者問他一些什么。
但是還沒來得及得到回應，眼前的畫面便戛然而止。
他的夢醒了。
路剛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家中的床上，剛剛的一切不過都是大夢一場。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這樣的夢。
夢中的感受是那樣的真實，但是細想一下那些畫面便又感覺不真實，那所發生的一切和種種畫面都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和不敢置信。
路剛想：“或許是因為我格外的希望李俊能在另外一個世界活下來，并且希望他能夠順利地解決那陶山島背后的隱患。”
“阻止陶山島盡頭處的光進一步的蔓延，將其強大的破壞力量和災難帶到外面的世界中來，所以才造做了這樣一個荒誕離奇的夢吧！”
做了這樣一場夢，路剛也感覺難以再一次入眠了。
他翻身準備去洗把臉，但是起身的時候一朵桃花花瓣突然飄落。
路剛頓時愣了一下，他緩緩的拿起那花瓣放在了手掌。
這朵普通的桃花花瓣給路剛帶來了強烈沖擊，這證明剛剛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那不是一場夢。
他真的再次進入了那座陶山島，而且還將島里面的東西給帶了出來。
路剛一進入大樓，便被所長通知他羅震馬上就要來接他了，等會他們要去一個地方。
路剛此時正有著事情想要匯報，于是問了一句。
“怎么了？”
所長告訴他：“陶山島徹底消失了。”
路剛追問：“真不見了？”
所長看著他的表情：“你怎么好像提前知道一樣？”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和他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
路剛帶上了文件包，擦了擦眼鏡便上了專車，車上羅震已經在等著他了。
“通知下來了。”
“關于陶山島、重瞳、木客等一系列事件臨時組建了一個調查組，我任組長，你是副組長。”
“我們有權調動所有資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路剛沒有升官的喜悅，只感覺壓力驟然變大。
“不會限期要我們完成任務吧？”
羅震笑了：“沒有明說，但是我們倆個的壓力不會小，至少最近得有些成果。”
路剛點了點頭：“我聽說陶山島不見了。”
羅震看了路剛一眼：“你夢見了？”
路剛眼神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羅震告訴路剛：“當初從陶山島轉移的幸存者，昨天夜里全部都做了一模一樣的夢，你猜他們夢見了誰？”
路剛嘴巴抖了抖：“李俊？”
羅震認真地說道：“你果然也夢見了，那你必須跟我去下一個地方了，近期你估計也不能夠隨便走動。”
“不過，剛好有一個行動必須要你去執行。”
路剛聽得有些迷茫，既不要他隨便走動，又有個行動必須要他去執行。
這是什么行動？
最后，車停在了郊區一處靠山的地方。
這地方如果李俊來了估計也很眼熟，正是他之前住過的那座南港市第四中醫院，而如今陶山島的幸存者也被轉移到了這里進行后續的恢復和治療。
一進來。
路剛和羅震直奔監控室，看了昨天夜里各個病房的視頻。
便看到有一段時間這些病房之中的病人的身體全部都消失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才重新出現。
羅震播放完了視頻，問路剛。
“你聯想到了什么？”
路剛推了推眼鏡，驟然想起了一件事。
“長生觀的那些人，據說也是突然間消失了，甚至包括已經被我們羈押的人員。”
羅震問路剛：“你的想法和我們的一樣，而且我們調查了相關的視頻，可以確定二者消失的方式近乎一模一樣。”
羅震帶著路剛前往后面一座樓的頂部，路剛認得這里，正是之前被木客摧毀的地方，但是現在好像被羅震改造成了他們臨時的辦公場地。
路剛大概能夠猜到羅震的想法，只有越靠近問題發生的地方，才能夠越接近真相和問題。
羅震走過樓梯通道推開門，進入其中后對著路剛說。
“李俊消失在了陶山島深處，然后長生觀所有重要成員消失了，最后所有陶山島事件的幸存者也跟著一起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甚至，你們都還看到了類似李俊的影子。”
“我們有理由相信，長生觀還有李俊他們前往的都是一個地方，而且這股力量也同樣在催動著你們前往那個地方。”
“而接下來，問題也會出現在那里。”
羅震剛剛說完，路剛就隱隱猜到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以及，他之前說的要讓自己執行的行動。
“我們調查組第一個行動，便是讓人再次進入陶山島。”
“準確的來說，是進入到一個對于我們來說完全未知的空間里去。”
路剛苦笑道：“讓我帶隊？”
羅震知道這行動極度危險，但還是說道。
“還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嗎？”
路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路剛最有經驗，也最熟悉里面的情況，而且他不久前表現出了被蟠桃樹影響的痕跡。
他也明白為什么選擇他來當這個副組長了，這擔子果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挑起來的。
路剛問：“如果進入里面，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什么？”
羅震說：“會有專家安排一些詳細的探索任務，不過我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路剛：“什么任務？”
羅震：“找到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