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羽化
我在上古做天帝_第五章：羽化_歷史里吹吹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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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用？”
將那長羽抓在了手中，這個時候李俊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之前畫面之中看到的，那些木客使用的儀式。
他們用這種儀式來將人轉化成自己的那種形態，而這種儀式和力量都有著一個源頭。
“這是人借用妖力量的儀軌。”
李俊的記憶格外的清晰，他右手持著那青玉，然后將這青玉覆蓋到了自己的左臂上，根部甚至直接扎入了血肉之中。
他開始念起了咒語，那咒語便是他不久前才學會的古老的西母氏部族的語言。
此時此刻。
李俊眼前浮現出了那盤旋在天上的青鳥，回想起了那古老時代的氏族部落大巫念誦祭詞的畫面，還有那從天而降的昆侖神石。
種種起因，注定了現在的果。
手上的青羽慢慢融入了左臂之內，就好像一注藥劑或者血液融入了李俊的身體。
李俊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就好像蠻荒的鼓被那蒼老的巫瘋狂的敲打著，此時此刻異化的不再是那眼中的雙瞳。
他的身體竟然開始長出了一片片羽毛，身高也一點點被拉高。
“喂！”
“你在搞什么？”
這個時候店里面的老板終于走了出來，看到李俊立刻說道。
然后他便止住了腳步，站在了里間房屋的門口，恨不得馬上退回去。
在他眼中。
面前這個背影突然之間變得越來越高大，而越來越多的羽毛從其身上生長了出來，眨眼之間其就化為了一種與其說像是人更像是鳥一樣的存在。
大荒南經，有羽民之國，其民皆生毛羽，能飛，不能遠。
上古之神與異人，似乎都有著一些異于常人的形態。
人首蛇身，豹尾虎齒，虎身十尾等等。
“啊！”
“妖…妖…妖怪啊…”
不論這姿態多么充滿力量，都表明了其異于常人，古董店的老板當然欣賞不了這上古蠻荒的野性之美，被嚇得魂都差點從頂蓋冒了出來。
身體后傾差點沒跌倒在地，用力地扶住身旁的門框才終于沒坐在地上。
而此時此刻李俊并沒有太多關注周圍的變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羽民？”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存在。”
李俊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形就越高大一分，每走一步他就越發適應了這幅軀殼的變化。
他的身體似乎變得不再像是血肉之軀，里面強大的力量不斷地從各個角落涌出來，讓他可以擊碎面前的一切。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擁有了飛行的力量。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俊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他張開雙手，想象著青鳥張開翅膀的模樣，隨后他的雙手真的化為了一雙碩大的翅膀。
微微一用力。
一陣狂風卷起，吹向了四方。
在黑夜之中的霓虹燈和萬家燈火之中，李俊速度快得脫出道道殘影，飛過那摩天大樓，眨眼之間便凌駕于整個城市之上。
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但是李俊感覺依舊不夠。
“可以再快一些！”
劇烈的聲音從李俊的身上爆裂開來，他加速之后竟然形成了音爆的動靜，這哪里是人身體能夠承受的速度，但是他卻感覺沒有任何問題。
那聲音足以將原本李俊的耳膜都給震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感覺這聲音不過爾爾，這種形態下他能夠聽到和接受的聲音也都超過了普通人的范圍。
回過神來的時候，李俊已經破開云層而出。
頭頂上現出一輪銀月。
月空下的云海之上，李俊好似站在云端之上，看著那天上的月。
好似他再飛得高一些，就能將那明月攬下來。
這哪里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又哪里是人能夠看到的景色，而李俊明明做到了卻愣在了原地。
寂靜之中。
李俊突然記起自己飛上來是有正事要辦，他低頭朝著下面的城市看去，然后化為一道流光墜落。
墜落的途中，李俊的目光掃過，他仿佛早已經知道了那行人的位置。
很快。
他便已經看到了那一直追在自己身后，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的一行人。
一共十二人。
此時此刻，這些人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套裝束，正拿著李俊中途扔下的血污道袍朝著古董店所在的位置而去。
李俊刻意扔在垃圾桶里蓋上蓋子，也被他們輕易找到了。
只是他們剛剛穿過廣場上的噴泉池，一道“雷霆”從天空落下。
他們之中有一個反應很快，立刻抬起頭朝著天上高呼。
“閃開！”
如同他們之前襲擊住院樓的模式一樣，如今這一幕再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只是這動靜比他們之前造成的動靜更大，威力也更加驚人。
“咚嗡！”
那“雷霆”砸在地上。
整個噴泉池的水轟的一下全部噴涌霧化了出去，層層疊疊的磚石和沙土朝著周圍飛濺，連地面都朝著中心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廣場中心的一小半直接被摧毀，巨大的力量下瞬間十二“人”之中便有七個被直接抹去了。
其余人也感覺大地瞬間垮塌了下去，或者無法站穩地倒在了地上，或者直接被那強大的沖擊力給沖飛了出去。
這座小型廣場上原本沒有什么人，但是此時此刻立刻這強大的動靜下，直接驚動了方圓數里的人。
路邊路過的車和人不少停了下來，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對面街上的店鋪里一個又一個身影跑了出來，遠遠眺望著廣場上。
周圍所有的大樓里一盞盞燈紛紛亮起，無數的目光落在了那還彌漫著煙塵的地方。
“什么聲音，外面發生了什么？”
“爆炸了？”
“煤氣管道爆了嗎？”
“就在對面的廣場上，好像還有人。”
突如其來的炸響過后，廣場上一片寂靜。
看起來一切已經平息。
然而另一個層面的無形風暴也從這里開始席卷開來，帶來的影響力也超過所有人的預料。
但是這個時候，被這風暴第一批卷入其中的“人”從彌漫的煙塵和水霧之中恐懼的撤退了出來，然后聚集在了一起。
十二個“人”只剩下五個，其中兩個肢體還受到了損傷，如同的藤須正在慢慢的重組之中。
他們也被嚇得夠嗆，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是誰？”
“難道是有人發射了導彈？”
“怎么可能，在城市里拿導彈炸我們，是瘋了嗎？”
他們以為自己足夠狠了，如今碰上了更狠的，突發意外情況讓他們心驚膽戰，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碰上了什么。
一如，之前住院樓里的長生觀外圍成員。
剩下的五個“人”戰戰兢兢地看向四周，似乎想要尋找出在遠處襲擊他們的存在，或者是防備著后續的攻擊。
卻沒有想到，襲擊者從他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了。
聽到動靜之后，立刻有人回過頭：“里面有人！”
其他人也跟著動了起來：“怎么可能，就是我們也死了。”
大坑之中那身影緩緩走上來，所有人都看見了。
這下他們不得不接受，只是一個個臉色看起來差到了極點。
“真的有人。”
水霧之中，李俊的身影一點點走了出來。
解除了飛行的姿態之后，他身上的異化程度至少沒有那么厲害了，或者說剛剛那一下對于其來說也并沒有那么簡單。
當徹底顯露在人前的時候，李俊已經恢復了人形，校服破破爛爛的套在身上依稀能夠分辨出原本的模樣。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身形還是被拔高了至少二十公分以上，赤足站在地上依舊有著強大的壓迫感。
皮膚就像是青玉一般，半透明羽紋從皮膚蔓延開來，從雙手的手背一直蔓延到臂膀，從赤足小腿一直往上，沿著脖子抵達額頭。
看上去就像是一部人形機械裝甲上涂上了神秘的花紋，又充斥遠古蠻荒的巫風。
其中一個人認出了李俊，愣了一下。
“是他。”
還有人更關注李俊的身形變化帶來的變化，直接身體一顫，當場破口大罵了起來。
“媽的，是大巫！”
“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出現這種東西。”
這些“木客”似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當看到李俊這幅模樣之后轉身便開始逃跑，而且還是分開逃跑。
但是李俊的速度更快。
他的腳往后面一踏，赤足在石頭的地面竟然踏出了一個大坑，石磚再次碎裂成為了粉末狀。
隨后他的影子便如同風一般沖了出去，他伸出一只手，手指延伸出根根青羽連同手臂化為一把修長利刃，瞬間將逃跑之中的兩個木客切割開來。
但是，這兩個木客身體被切開了還想要逃跑。
其中一個只剩下上半身的軀殼還在動，下半身站起身來想要找自己的上半身，但是其上半身剛翻身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只腳迎面落下來。
“咚！”
其頭顱連同地面一同踩成粉碎，那只腳還在地上用力地扭了扭。
他們的弱點在于頭盔之中擁有著一個“核心”，只要將這個核心破壞了，他們就如同傀儡或者機械一般失去了核心，再也不能如同植物一般快速生長復原了。
而另一個還想要跑，李俊手一甩。
一根一尺多長的青羽被甩了出去。
將其頭顱釘在了地上，不能再動彈，連同其剛剛找回來還沒有接上去的下半身一起枯萎坍縮了。
李俊走出來之后，引起的轟動更大了。
尤其是他赤足踏碎地面，速度快得只能夠看到殘影，連殺了兩個怪物的時候。
遠處聲音瞬間沸騰了起來，甚至近乎于狂浪一般。
“靠，這都是什么東西？”大街上的車都成片的停了下來，里面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廣場之上。
“啊！”尤其是李俊一腳踏碎那木客的腦袋的時候，街對面許多人直接捂住了眼睛，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圍觀群眾精神受到了強烈的沖擊，膽子小的發出陣陣尖叫。
“超能力者啊！”而膽子大的已經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起來視頻，更有甚者甚至是當場直播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不會是演戲吧！”演戲能夠演出表情風格，還能夠演的出特效來么，演出超出人體極限的力量？
“這怎么演？”一些路過的青少年只覺得興奮激動，竟然還對著李俊狂呼吶喊，而部分成年人卻感覺心驚膽戰。
一方，能夠在被殺死，身體都被切割成兩半了還能跑，甚至還準備將身體接上去。
另一方更加恐怖，這體魄如同人形坦克一般。
不過此時此刻。
不論是追殺的一方還是被追殺的一方，雙方都沒有心情關注周圍的境況，完全沉浸在生死搏命的廝殺之中。
雙方戰斗的慘烈和殘酷至極，生死相向不顧一切，而帶給路人的震撼也越發地強烈。
剩下的三個木客看到兩個同伴瞬間死于非命，嚇得更狠了，也立刻急了。
或許也知道李俊的速度太快，他們單純的逃跑不可能逃得掉，他們一個個停下來拿出了槍對準了李俊。
“跑不了了。”
“攔住他。”
“開槍，開槍。”
一聲聲槍聲響起，這聲音立刻讓人感覺血脈膨脹了起來。
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危機四伏，腎上腺素不由自主的分泌，尤其是在當場看到的時候。
“開槍了。”
“這些人還有槍。”
“真的假的？”
周圍的人看到槍的一瞬間，更加激動了，有的人開始害怕和躲藏，有的人反而靠得更近了，將手機舉得更高了。
而李俊面對那槍口再一次跑動起來，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震顫，那子彈密集地朝著他射來，但是他都精準地繞過了。
很快，李俊便追上了第一個。
他繞著一個弧形斜著奔跑，轉眼間便靠近了那“人”，李俊靠得越近對方臉上的恐懼也就越深。
“給我死！”
“給我死…殺了他…”
他瘋狂的開槍，但是李俊靠近之后，翻身一腳便將他伸出來的手臂連同身體一同踢碎。
然后在身體殘肢都沒有完全落地的時候，一腳踏碎他的頭顱朝著第二個追了上去。
而第二個“人”扭過頭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驚叫。
叫聲未落，李俊一瞬間便靠近了他。
李俊一把抓住了他的一條手臂，他整個人拎起來朝著第三個“人”甩了過去，這人從天而降，將正在瘋狂逃竄的第三人砸在了地上，兩個人如同轱轆一樣滾成了一片。
李俊一躍而起踩在了第二個“人”的頭顱上，然后一步步朝著第三個“人”走過去。
這人倒在地上已經嚇得不能動彈，而李俊居高臨下，他望著看到了對方牙齒咬得死死但是整個嘴唇都在打顫的模樣。
李俊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此時此刻。
遠處的觀眾才徹底觀察到了李俊此時此刻身體部分異化之后的高度，那身材并不算矮小的木客被氣抓在手中，就像是一個侏儒一般。
夜晚的路燈下，他高大的身形和那抓住不死的怪物將其提在手中的模樣，深深的印刻在所有人腦海之中。
李俊沒有殺死這最后一個木客，他想要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然后。
李俊抓著他的頭，直接將其頭顱從脖子上扯了下來。
“唰！”
暗綠色的血液四濺，揚在了那路燈上，光投射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不少看到這一幕的人，直接被嚇得都暈了過去。
另一邊。
車廂里。
眼鏡男在車中看著一塊塊顯示器，正在調動著所有資源尋找著李俊和木客的蹤跡。
“見了鬼了！”
“那東西不死和能夠變換形態模樣就算了，這李俊是怎么也讓我們找不到的？”
“難道是已經被殺了，塞到哪個垃圾桶里去了？”
眼鏡男嘗試了所有的辦法，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畫面。
他靠近了顯示器：“看這個學生！”
鍵盤前的工作人員：“怎么了？”
眼鏡男的目光敏銳：“他雖然故意避開了攝像頭，看不見臉，但是他的鞋子你看見沒有？”
工作人員：“布鞋？”
現在人很少會穿布鞋了，尤其是這座大都會之中。
而眼睛男清晰的記得，他剛剛發現的所有長生觀外圍成員的尸骸不僅僅穿著道袍，腳上穿的也都是布鞋。
“就是他！”
“李俊！”
眼鏡男興奮無比，內心也無比焦急甚至恐慌。
他能夠明白，這樣十幾個非人的怪物如果真的無所顧忌的話，能夠造成多大的災難，必須立刻想辦法將他們控制住或者消滅。
他終于找到了線索，他立刻讓司機驅車趕往目的地，同時調集更多的人朝著該區域進行搜索。
但是他剛剛靠近目標地點，就已經不用他找了，遠處傳來的動靜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俊和那些襲擊者的影子已經出現在了網絡上，甚至是在直播上。
眼鏡男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李俊正在追殺最后的三個襲擊者，也看到了大量舉著手機的圍觀群眾。
他感覺頭都快要炸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景。
但是此時此刻，面前正在發生的“超能力者”大戰還沒有結束。
他搖下車窗。
在車中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那穿著破破爛爛校服的身影踏碎地磚，躲避著槍林彈雨，將一個又一個不死的怪物擊殺。
最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最后一個不死怪物的腦袋如同拔蔥一樣拔下來。
“啊！”
他聽到了身邊人群尖銳地大叫聲，而這血腥的一幕也直接導致大量的直播被關閉。
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李俊似乎發現了什么，提著那怪物的腦袋的時候，突然扭過頭來看了眼鏡男一眼。
那雙微微發光的重瞳，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令他不寒而栗。
李俊沒有說什么，提著那怪物的頭顱直接化為了一道影子，沖上了天空。
眼鏡男立刻推開了車門，追到了廣場上。
他抬起頭。
看著那沖入云層之中的影子，只感覺頭皮發麻。
他用力地抓著頭發，然后深吸一口氣將頭發都攏到了后面，連眼鏡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操！”
“他還會飛？”
之前。
有人和他說神話的時代可能會再次開啟。
他雖然相信了一部分，但是身為一個現代人，內心深處總感覺那些什么神仙妖鬼有些虛幻縹緲。
而如今，那強大得非人的超凡力量，甚至神話傳說之中才能存在的東西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必須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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