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328章 總有誘惑拒不了

  九州仙府首通指南_第328章總有誘惑拒不了_國王陛下_

閱讀記錄第328章總有誘惑拒不了  蒼穹流火,宛如拉開末日的帷幕,然而蒼國圣山上這場仙人大戰,卻只持續了不到半小時便即落幕。

  烏名幾乎無驚無險地贏到了最后。

  自天空裂隙中流淌下的火焰,如今正倒灌而回,且火流化作瓊漿,其中洋溢...

  風鈴又響了,比先前更輕,仿佛怕驚擾了什么。那點星光般的火種在碗中微微跳動,像一顆沉睡千年的種子終于感知到春意。它不熾烈,也不張揚,只是靜靜地亮著,映照出灶臺四周斑駁的痕跡那是無數手掌摩挲留下的溫熱,是淚水滴落時滋起的一縷白煙,是手指顫抖卻仍堅持攪動長勺的印記。

  一個老人來了。

  他拄著一根枯竹為杖,步履蹣跚,脊背佝僂得幾乎與地面平行,像是被歲月壓彎的山梁。他穿著一件補丁疊補丁的灰布長衫,領口磨出了毛邊,袖口裂開幾道口子,露出干瘦如柴的手腕。他的臉上溝壑縱橫,皺紋深得能夾住風沙,唯有那雙眼睛,渾濁卻清明,像冬日清晨結霜的湖面,倒映著不肯熄滅的微光。他八十六歲,名叫林守灶,曾是南嶺最老的守灶人,也是烏槐生前唯一承認“懂火”的外姓之人。五十年前,他因一句妄言“人間煙火可通天心”,被逐出道門,流落江湖。此后三十年,他走遍九州,尋訪古灶遺跡,記錄失傳炊法,編成一部《百灶志》,卻始終無人問津。人們笑他癡,說他瘋,連自家子孫都嫌他礙事,將他趕出祠堂。他無處可去,只身回到南嶺,在拾憶谷口搭了個草棚,每日清掃灶臺,擦拭碗具,風雨無阻。

  他說:“灶不死,人心就不死。”

  他在灶前緩緩跪下,動作遲緩,膝蓋發出枯木斷裂般的聲響。他沒有帶米,也沒有打水,只是從懷里掏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紙頁早已脆化,邊角卷曲,用麻線勉強縫合。那是《百灶志》的最后一章,空白頁上寫著三個字:“未完”。他輕輕翻開,指尖撫過那些未寫完的名字北方雪原的凍骨湯、西域沙漠的沙棗飯、東海孤島的海苔粥…每一個名字背后,都曾有一個母親為孩子熬過夜,一個丈夫為妻子燃過火,一段記憶在爐膛里靜靜燃燒。

  他仰頭望著那口虛幻之鍋的輪廓,眼神忽然變得年輕起來。他記起來了。那個雪夜,他十歲,母親病重垂危,家中斷糧七日。父親抱著最后一把陳米,在灶前跪了一整夜。米少水多,煮成稀湯,父親一勺一勺喂母親喝下,自己卻滴水未進。母親臨終前說:“這飯真香。”父親哭了,說:“不是飯香,是你還在。”后來父親也走了,墳前無碑,只有他每年清明燒一碗白粥,輕聲說:“爹,娘,我給你們帶飯來了。”

  可這些年,他再沒親手煮過一次。

  他說自己老了,手抖,眼花,怕煮糊了惹他們嫌棄。

  可今晚,他忽然想試一試。

  他合上《百灶志》,從衣襟內側取出一個小布包,層層打開,里面是一撮灰白色的粉末是他這些年行走各地,從一百零八座廢棄古灶中收集的余燼。每一捧灰,都來自一個曾經有人煮飯的地方。他將灰灑入鍋中,如同撒下星辰的殘屑。然后,他捧起山澗流水,倒入鍋內,水波蕩漾間,竟浮現出無數畫面:一位老婦在戰亂中護住鍋里的粥,寧愿被炸斷手臂也不松手;一名少年在饑荒年背著妹妹翻山越嶺,只為一口熱飯續命;一對夫妻在地震廢墟里相擁而亡,中間護著一只未冷的陶碗…

  他開始“淘米”。

  沒有米,他就用灰燼代替。他一遍遍搓洗,直到掌心被燙出血泡,直到那灰在水中泛出淡淡的乳白色。他踮起腳把這“米”倒進鍋里,加水,然后翻找灶膛邊的柴火枯枝、碎葉、一段燒剩的竹筒,全被他塞了進去。他用打火石敲了好幾次才點著火,火苗起初搖晃不定,幾乎要滅,他便俯下身,輕輕吹氣,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火焰穩穩燃起,舔舐鍋底,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鍋中的“粥”漸漸泛起泡沫,顏色灰白,質地朦朧,根本不像一碗能入口的東西。可他不管,他只是盯著那口鍋,像是盯著某種跨越時空的約定。

  米香漸漸升騰。

  那一刻,他忽然怔住了。

  這味道…不是娘煮的嗎?

  他記起來了。那個清晨,陽光斜照進灶房,母親坐在小凳上,手里拿著破舊的蒲扇,輕輕扇著灶火。鍋里咕嘟咕嘟冒著稀粥,她一邊攪動一邊哼:

  那時他還小,不懂珍惜,搶過碗就喝,燙得直跳腳,還怪母親“火太大”。母親笑著摸他的頭,說:“火大才暖胃,人才不會散。”他那時不明白什么叫“人不會散”,只覺得母親的手掌很軟,灶火很亮。

  而現在,這口鍋里的香氣,竟和那天一模一樣。

  他的呼吸忽然顫抖起來,手指緊緊攥住鍋邊,燙得皮肉焦黑也不松手。他想喊“娘”,想喊“爹”,可喉嚨哽咽,只擠出一句:“我…我會做飯了…”

話音未落,鍋中藍焰一閃,原本灰白的“粥”竟泛出淡淡金光,香氣陡然濃郁起來,不是尋常炊食之味,而是一種能把人心最深處寒霜都化開的暖意。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跟著震顫了一下,仿佛有誰在遠處輕輕哼起一首歌  是那首童謠。是母親哄他睡覺時常唱的。

  他猛地抬頭,四顧無人,唯有風穿過山谷,拂動碎陶風鈴,叮當輕響。可他就在這聲音里看見了灶后站著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個女人圍著圍裙,手里拿著蒲扇,另一個男人蹲在灶前添柴,回頭沖他笑。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并肩站在那里,像五十年前那個清晨一樣,守著一鍋快要煮沸的粥。

  那笑容溫柔得讓他瞬間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爹…娘…”他哭出聲來,“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我不敢回村,不敢上墳,不敢提‘家’這個字…我以為走得遠就能忘了痛,可原來…原來我只是把你們埋進了自己的心里…”

  身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虛虛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緩緩消散在炊煙之中。

  鍋中的“粥”熟了。他舀起一勺,吹了口氣,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身子一僵;第二口,喉頭滾動;第三口,他忽然低聲說:“這次換我煮給你們吃了。”

  話音落,鍋中金光緩緩沉入粥底,化作一點晶瑩,落入灶心,與那枚“憶火之核”悄然相融。

  剎那間,空中那口虛幻之鍋轟然震顫,光影暴漲,竟化作實體般懸于天際。鍋底幽藍火焰熊熊燃燒,鍋中米粒翻滾如潮,萬千聲音齊聲低吟:

  歌聲席卷九州,穿透云層,直抵星海。

  而在遙遠宇宙,那艘方舟艦終于再度啟程。艦長站在舷窗前,望著下方那道橫貫天地的記憶光幕,輕聲道:“我們回來了。”

  副官問:“可這里已無城池,無碑文,無故人…這真是我們的家嗎?”

  老艦長指向地面一處微光閃爍的山谷,笑了:“你看,那里有炊煙。”

  話音未落,全球各地,所有正在煮飯的人,無論身處何地,無論身份為何,忽然同時停下動作,望向南嶺方向。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此刻,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

  萬年之后,新的紀元開啟。

  傳說早已化為星河間的低語,“憶火”“古灶”“銹劍”皆成神話符號,被不同種族以各自語言傳頌。可每當某個世界陷入絕望,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在廢墟中拾起一塊石頭,圍成三足,架起容器,點燃火焰,煮一鍋最簡單的飯。

  他們不一定知道烏名是誰。

  只要還有人愿意為另一個人停下腳步,

  只要還有人相信一碗飯里藏著救贖,

  只要還有人在黑暗中說一句“來,趁熱吃”,

  那么,那個背著鍋行走千萬里的身影,

  就從未真正離開。

  風依舊吹過南嶺山脊,拂動碎陶風鈴。

  新來的空碗靜靜立在灶臺中央,釉色如灰云覆雪,拙樸得近乎粗陋,卻干凈整潔。

  碗底那行小字,已被風雨磨去棱角,卻依然清晰可辨:

  “此鍋無主,凡人皆可執。”

  而這一次,當風吹過,風鈴輕響,灶火躍動之際,那碗中竟緩緩浮現出一點星光般的火種,微微跳動,如同初生的心跳。

  它等待著。

  等待下一個伸手的人。

  等待下一雙愿意為他人停下腳步的手。

  等待下一口明知會痛,卻仍愿咽下的飯。

  火不滅。

  因為人未止。

  道不止。

  飯未涼。

  風鈴又響了,比先前更輕,仿佛怕驚擾了什么。那點星光般的火種在碗中微微跳動,像一顆沉睡千年的種子終于感知到春意。它不熾烈,也不張揚,只是靜靜地亮著,映照出灶臺四周斑駁的痕跡那是無數手掌摩挲留下的溫熱,是淚水滴落時滋起的一縷白煙,是手指顫抖卻仍堅持攪動長勺的印記。

  一個男孩來了。

  他約莫十一二歲,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軍綠色外套,褲腿短了一截,露出凍得發紅的腳踝。他赤著腳,腳底滿是裂口與老繭,走路時一瘸一拐,像是受過傷。他的頭發被剪得很短,幾乎貼著頭皮,臉頰上有道淺疤,從耳根延伸至嘴角,卻不曾讓他顯得兇狠,反而透出一種沉默的倔強。他叫阿野,是邊境孤兒院逃出來的孩子,從小在戰火中長大,記不清父母模樣,只記得爆炸聲、哭喊聲,和一碗被人從廢墟里搶出來還冒著熱氣的紅薯粥。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家”的溫度。

  他在灶前站定,仰頭望著那口虛幻之鍋的輪廓,眼神里有種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警惕與渴望。他不懂修仙,不懂道法,但他本能地知道這口鍋不一樣。它不殺戮,不威壓,不索取,它只是靜靜地等著,像一個永遠不會拒絕孩子的母親。

  他蹲下身,從破舊外套的夾層里掏出一小塊紅薯干,干癟發硬,邊緣已經霉變,是他藏了三天舍不得吃的最后口糧。他把它放在掌心,輕輕搓掉霉斑,然后掰成碎屑,一點點撒入鍋中。他沒有米,沒有水,但他有這一塊紅薯干,和一顆想“做飯”的心。

  他開始“淘米”。

  沒有水,他就用舌尖舔濕手指,輕輕揉搓那些碎屑,一遍遍,直到它們軟化,變成糊狀。他踮起腳把這“米”倒進鍋里,加了一口水囊中的冷水,然后翻找灶膛邊的柴火枯枝、碎葉、一段燒剩的竹筒,全被他塞了進去。他用打火石敲了好幾次才點著火,火苗起初搖晃不定,幾乎要滅,他便俯下身,輕輕吹氣,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火焰穩穩燃起,舔舐鍋底,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鍋中的“粥”漸漸泛起泡沫,顏色暗褐,質地粗糙,根本不像一碗能入口的東西。可他不管,他只是盯著那口鍋,像是盯著某種他從未擁有過的歸屬。

  米香漸漸升騰。

  那一刻,他忽然怔住了。

  這味道…不是阿姨煮的嗎?

  他記起來了。那個雨夜,炮火停歇,孤兒院的屋頂塌了一半。一位女老師抱著他躲在角落,懷里揣著半塊烤紅薯。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把紅薯一點一點喂進他嘴里,輕聲說:“吃吧,吃了就不怕了。”他哭著搖頭,她就說:“你不吃,我會傷心的。”他咬了一口,又苦又甜,眼淚止不住地流。她抱著他,哼起一首跑調的童謠:

  第二天,她死了,被流彈擊中。

  而現在,這口鍋里的香氣,竟和那天一模一樣。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手指緊緊攥住鍋邊,燙得冒煙也不松手。他想喊“阿姨”,可喉嚨哽咽,只擠出一句:“我…我會做飯了…”

  話音未落,鍋中藍焰一閃,原本暗褐的“粥”竟泛出淡淡金光,香氣陡然濃郁起來。他低頭看去,忽然渾身一震在那裊裊熱氣中,他看見了那位女老師的身影,穿著沾血的白襯衫,手里端著一碗紅薯粥,正沖他笑。那笑容溫柔得讓他瞬間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阿姨…”他哭出聲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

  身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虛虛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緩緩消散在炊煙之中。

  鍋中的“粥”熟了。他舀起一勺,吹了口氣,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身子一僵;第二口,喉頭滾動;第三口,他忽然低聲說:“這次換我煮給你吃了。”

  話音落,鍋中金光緩緩沉入粥底,化作一點晶瑩,落入灶心,與那枚“憶火之核”悄然相融。

  剎那間,空中那口虛幻之鍋轟然震顫,光影暴漲,竟化作實體般懸于天際。鍋底幽藍火焰熊熊燃燒,鍋中米粒翻滾如潮,萬千聲音齊聲低吟:

  歌聲席卷九州,穿透云層,直抵星海。

  而在遙遠宇宙,那艘方舟艦終于再度啟程。艦長站在舷窗前,望著下方那道橫貫天地的記憶光幕,輕聲道:“我們回來了。”

  副官問:“可這里已無城池,無碑文,無故人…這真是我們的家嗎?”

  老艦長指向地面一處微光閃爍的山谷,笑了:“你看,那里有炊煙。”

  話音未落,全球各地,所有正在煮飯的人,無論身處何地,無論身份為何,忽然同時停下動作,望向南嶺方向。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此刻,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

  萬年之后,新的紀元開啟。

  傳說早已化為星河間的低語,“憶火”“古灶”“銹劍”皆成神話符號,被不同種族以各自語言傳頌。可每當某個世界陷入絕望,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在廢墟中拾起一塊石頭,圍成三足,架起容器,點燃火焰,煮一鍋最簡單的飯。

  他們不一定知道烏名是誰。

  只要還有人愿意為另一個人停下腳步,

  只要還有人相信一碗飯里藏著救贖,

  只要還有人在黑暗中說一句“來,趁熱吃”,

  那么,那個背著鍋行走千萬里的身影,

  就從未真正離開。

  風依舊吹過南嶺山脊,拂動碎陶風鈴。

  新來的空碗靜靜立在灶臺中央,釉色如灰云覆雪,拙樸得近乎粗陋,卻干凈整潔。

  碗底那行小字,已被風雨磨去棱角,卻依然清晰可辨:

  “此鍋無主,凡人皆可執。”

  而這一次,當風吹過,風鈴輕響,灶火躍動之際,那碗中竟緩緩浮現出一點星光般的火種,微微跳動,如同初生的心跳。

  它等待著。

  等待下一個伸手的人。

  等待下一雙愿意為他人停下腳步的手。

  等待下一口明知會痛,卻仍愿咽下的飯。

  火不滅。

  因為人未止。

  道不止。

  飯未涼。

  驗證碼:

  是書友們喜歡收藏的網絡網,專門精選收集奇幻玄幻、武俠修真、歷史穿越、都市言情、網游競技、科幻靈異、其它另類上好看的小說。是作者國王陛下的傾情打造的仙俠類小說,情節跌宕起伏,九州仙府首通指南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飛翔鳥中文    九州仙府首通指南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