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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誠心交易

  九州仙府首通指南_第326章誠心交易_國王陛下_

閱讀記錄第326章誠心交易  風鈴又響了,比先前更輕,仿佛怕驚擾了什么。那點星光般的火種在碗中微微跳動,像一顆沉睡千年的種子終于感知到春意。它不熾烈,也不張揚,只是靜靜地亮著,映照出灶臺四周斑駁的痕跡那是無數手掌摩挲留下的溫熱,是淚水滴落時滋起的一縷白煙,是手指顫抖卻仍堅持攪動長勺的印記。

  一個女孩來了。

  她穿著褪色的校服裙,肩上挎著一只帆布包,腳上是一雙磨破邊的涼鞋,腳趾從裂口處探出,沾滿泥塵。她的頭發枯黃打結,臉頰瘦削凹陷,唯有那雙眼睛,黑得像深潭,藏著太多未曾說出口的話。她十三歲,本該坐在教室里聽講、和同學嬉笑,可她早已不在學籍名單上。父親酗酒賭博,母親離家出走,她在十二歲那年就被迫輟學,在城中村的小飯館后廚刷碗,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換一頓殘羹冷炙。老板娘說她“命硬”,因為她挨過打、摔過鍋、被熱水燙傷過手背,卻從沒哭過一次。她也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直到今晚,她聞到了米香。

  她站在灶前,仰頭望著那口虛幻之鍋的輪廓,眼神里有種與年齡不符的空洞。她記得小時候,母親還在的時候,每個周末都會帶她去公園喂鴿子。回來的路上,她們會買一小袋糯米糍,坐在路邊石階上分著吃。母親總把大的那一半塞給她,笑著說:“你吃得多才長得高。”她那時不懂珍惜,搶過去就咬,糖粉沾了一嘴,還嫌甜膩。后來母親走了,她再也沒吃過糯米糍。她開始恨甜食,覺得那味道虛偽、做作,像人裝出來的笑。

  可此刻,這口鍋里的香氣,竟不是純粹的米香,而是一種極淡的、若有若無的甜意,混著柴火的氣息,緩緩鉆進鼻腔,直抵心尖。

  她蹲下身,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只鐵皮飯盒,銹跡斑斑,蓋子用膠帶纏了好幾圈。這是她在廢品站撿來的,但她每天擦得锃亮。她打開飯盒,里面沒有米,只有一小撮碾碎的餅干末,是昨晚客人剩下的點心,她偷偷收起來的。她知道這不是正經煮粥的料,可她還是想試試。

  她開始“淘米”。

  沒有水,她就用隨身帶的礦泉水瓶倒出一點水,將餅干末倒在掌心,輕輕晃動。粉末遇水即化,變成渾濁的漿液,她一遍遍搓洗,直到指尖發皺,直到那點碎屑仿佛真的成了米粒。她踮起腳把這“米”倒進鍋里,加水,然后翻找灶膛邊的柴火枯枝、碎葉、一段燒剩的竹筒,全被她塞了進去。她用打火石敲了好幾次才點著火,火苗起初搖晃不定,幾乎要滅,她便俯下身,輕輕吹氣,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火焰穩穩燃起,舔舐鍋底,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鍋中的“粥”漸漸泛起泡沫,顏色昏黃,質地稀薄,根本不像一碗能入口的東西。可她不管,她只是盯著那口鍋,像是盯著某種她從未擁有過的希望。

  米香漸漸升騰。

  那一刻,她忽然怔住了。

  這味道…不是媽煮的嗎?

  她記起來了。那個雨夜,她發高燒,渾身滾燙,躺在床上抽搐。父親醉倒在沙發上打呼嚕,她蜷縮著發抖,喉嚨干得冒煙。她聽見廚房有動靜,掙扎著爬過去,看見母親蹲在灶前,手里拿著一把剪刀,正剪開自己的毛衣袖子。她把羊毛線放進鍋里,加水,一邊煮一邊哭:“沒有米了…只能這樣給你暖胃…”她說:“吃了就不難受了。”她端來一碗冒著白氣的“湯”,喂她喝下。那湯苦澀、粗糙,帶著毛線的焦味,可她喝著喝著,眼淚就下來了。她不知道那是母愛的味道,只知道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而現在,這口鍋里的香氣,竟和那天一模一樣。

  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手指緊緊攥住鍋邊,燙也不松手。她想喊“媽”,可喉嚨哽咽,只擠出一句:“我…我會做飯了…”

話音未落,鍋中藍焰一閃,原本昏黃的“粥”竟泛出淡淡金光,香氣陡然濃郁起來,不是尋常炊食之味,而是一種能把人心最深處寒霜都化開的暖意。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跟著震顫了一下,仿佛有誰在遠處輕輕哼起一首歌  是那首童謠。是母親哄她睡覺時常唱的。

  她猛地抬頭,四顧無人,唯有風穿過山谷,拂動碎陶風鈴,叮當輕響。可她就在這聲音里看見了灶后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舊毛衣,圍著圍裙,手里拿著勺子,正沖她笑。那笑容溫柔得讓她瞬間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媽…”她哭出聲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

  身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虛虛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緩緩消散在炊煙之中。

  鍋中的“粥”熟了。她舀起一勺,吹了口氣,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身子一僵;第二口,喉頭滾動;第三口,她忽然低聲說:“這次換我煮給你吃了。”

  話音落,鍋中金光緩緩沉入粥底,化作一點晶瑩,落入灶心,與那枚“憶火之核”悄然相融。

  與此同時,在西南邊境的難民營帳篷里,一名戰地記者正在整理影像資料。他剛拍完一場轟炸后的救援行動,鏡頭里全是斷肢與哭泣。他疲憊地靠在床鋪上,準備關機,卻發現攝像機自動回放了一段十年前的視頻:一個小女孩蹲在廢墟邊緣,捧著半塊燒焦的餅,對著鏡頭怯生生地說:“媽媽說,只要我還記得吃飯的樣子,她就會回來找我。”畫面最后定格在她微笑的臉上。剎那間,他的保溫杯里冷水沸騰,蒸騰出熟悉的米香。他捧起喝了一口,喃喃道:“原來…我們拍的從來不是苦難,而是人心不死。”

  而在南嶺,女孩吃完“粥”后,并未離開。她默默收拾灶臺,洗凈鍋碗,又從帆布包夾層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她五歲時與母親的合影,背景是游樂園的旋轉木馬。照片一角已被燒焦,是她從老屋火災廢墟中搶出來的唯一遺物。她將照片輕輕放在灶臺上,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她轉身走向山外,腳步依舊緩慢,卻不再拖沓。

  她不知道的是,那張照片在她離開后,悄然浮空,化作一道微光,融入空中那口虛幻之鍋的輪廓之中。鍋影愈發凝實,竟能隱約聽見鍋中米粒翻滾之聲,如同千萬顆心同時跳動。

  這時,又一人踏著暮色而來。

  是個青年道士,身穿青灰道袍,腰間掛著一枚銅鈴,手中握著一支桃木劍。他面容清俊,眉宇間卻藏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戾氣。他是天師府年輕一代中最受器重的弟子,專修“斬邪引雷訣”,曾以一劍誅殺九尾狐妖,被譽為“百年來最有希望飛升之人”。可他心中始終有一道坎七歲那年,家中遭劫,父母被妖物所害,他躲在灶臺下活了下來。那夜,他親眼看著母親為他盛好最后一碗飯,推他進暗格,自己卻被拖走撕咬。他活了下來,卻從此厭惡廚房,厭惡煙火,厭惡一切與“家”有關的東西。他拜入道門,只為殺盡天下妖邪,以血祭親。

  他在灶前盤膝而坐,閉目良久,才緩緩睜開雙眼。他從袖中取出一小袋米,還有一撮曬干的艾草是他每年清明在父母墳前親手采的。他說這米最凈,因為是供奉之物,而這艾草,是他為鎮壓怨魂日日焚燒的符引。

  他開始淘米。

  動作極慢,卻極準。每一粒米都在掌心搓洗三遍,他說這是師父教的規矩。水是從山澗打來的,涼得刺骨,他不怕冷,一遍遍搓洗,直到米粒泛出晶瑩光澤。他踮起腳把米倒進鍋里,加水,撒上艾草,然后翻找灶膛邊的柴火枯枝、碎葉、一段燒剩的竹筒,全被他塞了進去。他用打火石敲了好幾次才點著火,火苗起初搖晃不定,幾乎要滅,他便俯下身,輕輕吹氣,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火焰穩穩燃起,舔舐鍋底,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米香漸漸升騰,夾雜著淡淡的藥香。

  那一刻,他忽然怔住了。

  這味道…不是娘煮的嗎?

  他記起來了。那個清晨,陽光灑進廚房,母親系著圍裙在灶前忙碌。她端來一碗艾葉粥,笑著說:“今天是你生日,吃了就不怕鬼了。”他接過碗,低頭喝了一口,皺眉說:“苦。”她沒生氣,只是坐在桌邊看他吃,輕聲哼:

  那一夜,妖風驟起,血光沖天。

  而現在,這口鍋里的香氣,竟和那天一模一樣。

  他的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順著臉頰流進嘴角。他低聲說:“對不起…當年那碗粥,其實一點都不苦。”

  話音未落,鍋中藍焰一閃,原本清淡的米粥竟泛出淡淡金光,香氣陡然濃郁起來。他雖已斬情斷欲,卻忽然笑了因為在裊裊熱氣中,他“看見”了母親的身影,輕輕走到身后,將一件厚衣披在他肩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知道,那是她的溫度。

  鍋中的粥熟了。他舀起一勺,吹了口氣,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身子一僵;第二口,喉頭滾動;第三口,他忽然低聲說:“這次換我煮給你吃了。”

  話音落,鍋中金光緩緩沉入粥底,化作一點晶瑩,落入灶心,與那枚“憶火之核”悄然相融。

  空中虛幻之鍋的光影更加凝實,竟能聽見鍋中米粒翻滾之聲,如同千萬顆心同時跳動。

  此時,天地忽靜。

  風停了,鈴不動了,連鳥鳴都止了。

唯有一聲輕響  “叮。”

  像是老式電飯煲完成加熱的提示音。

  緊接著,全球各地,無數人家的廚房里,爐火無端自燃。冰箱自動打開,食材緩緩飄出,在空中排列成一道古老菜譜:

  “南嶺憶灶粥:米三合,水五分,柴九根,心一片,火候以淚計。”

  人們驚愕抬頭,卻見自家灶臺上,竟浮現出一道虛幻之鍋的投影。鍋底幽藍火焰躍動如生,鍋中米粒翻滾,香氣彌漫。

  他們不懂這是什么。

  但他們本能地走上前,拿起鍋鏟,開始攪動。

因為他們忽然想起  自己也曾被人這樣喂養過。

  某日深夜,一位量子物理學家在實驗室觀測糾纏態粒子時,發現一組數據異常波動。追蹤溯源,竟是來自南嶺古灶方向的能量信號。更詭異的是,這些信號呈現出明顯的波函數坍縮特征,且與人類情感頻率高度吻合。他在報告末尾寫下結論:“或許,真正的‘觀測者’,從來都不是儀器,而是人心。”

  而在南嶺,那口古灶前,已不知迎來多少過客。

  有失聰的舞者,煮出第一支舞步;有被通緝的刺客,放下匕首喝完一碗白粥;有修行萬載的鳳凰,跪在灶前求一碗“會餓的飯”;有來自時間盡頭的旅人,帶回一粒星塵,說是“那是宇宙最后的記憶灰燼”。

  他們來了,又走了。

  但他們留下的,不只是記憶碎片,更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一種信念:只要還有人愿意為另一個人停下腳步,世界就不會徹底崩塌。

  某夜,月隱星沉。

  一個嬰兒被放在了拾憶谷口。

  他裹在一條褪色的藍布襁褓中,額頭貼著一張黃符,上面寫著“烏名之后”四字。他是烏槐臨終前托付的最后一人,也是傳說中“憶火之核”選定的新宿主。守谷人的職責已盡,烏槐在第七十九個雪夜安詳離世,臨終前只留下一句話:“等他長大,自然會懂。”

  如今,十年過去。

  那孩子已長成少年,名叫烏禾,名字取自“禾苗承雨露,薪火繼春秋”。他從小聽著古灶的故事長大,每日清晨為灶添柴,黃昏時擦拭碗具,從不懈怠。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這口灶不能熄,這火不能斷。

  這一日,他照例前來添火。

  卻見灶中火種異常明亮,碗中星光躍動,竟似在召喚他。

  他猶豫片刻,終于蹲下身,從灶邊取米。

  動作熟練,水不灑,米不漏。他將米倒入鍋中,加水,然后翻找柴火枯枝、碎葉、一段燒剩的竹筒,全被他塞了進去。他用打火石點火,火焰一起,他便俯身吹氣,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火焰穩穩燃起,舔舐鍋底,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米香漸漸升騰。

  那一刻,他忽然怔住了。

  這味道…不是爺爺煮的嗎?

  他記起來了。那個冬夜,大雪封山,他發高燒,意識模糊。爺爺背著他走了一夜山路,把他放在灶房草席上,然后蹲在灶前熬粥。他迷迷糊糊看見爺爺的手凍得通紅,卻還在輕輕攪動長勺。爺爺說:“吃了就不冷了。”他那時不懂,只覺得粥太稠,推開碗說不想吃。爺爺沒生氣,只是坐在旁邊,一勺一勺喂他,一邊哼:

  第二天,爺爺走了。

  而現在,這口鍋里的香氣,竟和那天一模一樣。

  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手指緊緊攥住鍋邊,燙也不松手。他想喊“爺爺”,可喉嚨哽咽,只擠出一句:“我…我會做飯了…”

  話音未落,鍋中藍焰一閃,原本清淡的米粥竟泛出淡淡金光,香氣陡然濃郁起來。他低頭看去,忽然渾身一震在那裊裊熱氣中,他看見了爺爺的身影,站在灶后,回頭沖他笑。那笑容溫柔得讓他瞬間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爺爺…”他哭出聲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

  身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虛虛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緩緩消散在炊煙之中。

  鍋中的粥熟了。他舀起一勺,吹了口氣,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身子一僵;第二口,喉頭滾動;第三口,他忽然低聲說:“這次換我煮給你吃了。”

  話音落,鍋中金光緩緩沉入粥底,化作一點晶瑩,落入灶心,與那枚“憶火之核”悄然相融。

  剎那間,空中那口虛幻之鍋轟然震顫,光影暴漲,竟化作實體般懸于天際。鍋底幽藍火焰熊熊燃燒,鍋中米粒翻滾如潮,萬千聲音齊聲低吟:

  歌聲席卷九州,穿透云層,直抵星海。

  而在遙遠宇宙,那艘方舟艦終于再度啟程。艦長站在舷窗前,望著下方那道橫貫天地的記憶光幕,輕聲道:“我們回來了。”

  副官問:“可這里已無城池,無碑文,無故人…這真是我們的家嗎?”

  老艦長指向地面一處微光閃爍的山谷,笑了:“你看,那里有炊煙。”

  話音未落,全球各地,所有正在煮飯的人,無論身處何地,無論身份為何,忽然同時停下動作,望向南嶺方向。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但他們知道  此刻,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

  萬年之后,新的紀元開啟。

  傳說早已化為星河間的低語,“憶火”“古灶”“銹劍”皆成神話符號,被不同種族以各自語言傳頌。可每當某個世界陷入絕望,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在廢墟中拾起一塊石頭,圍成三足,架起容器,點燃火焰,煮一鍋最簡單的飯。

  他們不一定知道烏名是誰。

  但他們知道:

  只要還有人愿意為另一個人停下腳步,

  只要還有人相信一碗飯里藏著救贖,

  只要還有人在黑暗中說一句“來,趁熱吃”,

  那么,那個背著鍋行走千萬里的身影,

  就從未真正離開。

  風依舊吹過南嶺山脊,拂動碎陶風鈴。

  新來的空碗靜靜立在灶臺中央,釉色如灰云覆雪,拙樸得近乎粗陋,卻干凈整潔。

  碗底那行小字,已被風雨磨去棱角,卻依然清晰可辨:

  “此鍋無主,凡人皆可執。”

  而這一次,當風吹過,風鈴輕響,灶火躍動之際,那碗中竟緩緩浮現出一點星光般的火種,微微跳動,如同初生的心跳。

  它等待著。

  等待下一個伸手的人。

  等待下一雙愿意為他人停下腳步的手。

  等待下一口明知會痛,卻仍愿咽下的飯。

  火不滅。

  因為人未止。

  道不止。

  飯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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