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劍_第二百三十二章以人之軀,代行天職!_幼兒園一把手_
閱讀記錄 第二百三十二章以人之軀,代行天職!
楚槐序暫時治不好鐘鳴,但相隔萬里,他好像又弄瘋了一個。
明玄機面部表情開始逐漸猙獰,哪還有先前的氣度。
他的壽元,本就無多。
花費三年壽命,對楚槐序使用咒殺術,便是為了撥亂反正。
夜色如墨,籠罩著青崖山。山間云霧繚繞,冷風穿林而過,發出嗚咽般的低鳴。林寒獨自立于斷崖之畔,手中握著那柄從石中拔出的古劍“孤光”。劍身微顫,似有靈性,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澤,仿佛映照出他內心深處未曾言說的執念。
三日前,他在祖師殿前跪了整整一夜,只為求得一紙準許,將這柄封印百年的殘劍帶出山門。長老們皆言此劍不祥,曾斬殺七位持劍者,每一任主人皆死于非命,或瘋癲自戮,或被反噬成灰。可林寒只問了一句:“若我不信命呢?”
那一夜,雷聲滾滾,天幕裂開一道紫痕,仿佛天地也在回應他的質問。最終,掌門嘆息一聲,親手解開了封印符。
如今,他站在這里,不是為了逃避,而是為了奔赴一場早已注定的劫難。
身后腳步輕響,蘇挽衣披著素白外袍走來,發絲被風吹亂,卻依舊掩不住她眼中的擔憂。“你真的要走這條路?”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片寂靜的夜。
林寒沒有回頭,只是緩緩抬起劍,指向北方。“北境雪原,有一座埋在風沙里的古城,名叫‘歸墟’。二十年前,我父親最后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那里。”
蘇挽衣抿了唇,“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根本不想讓你找到?又或者…他已經不在了?”
“我想過。”林寒終于轉過身,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但如果我不去,我會一輩子活在猜測里。而且,孤光選中了我,它不會無緣無故地蘇醒。”
話音未落,劍身忽然嗡鳴起來,一股寒意順著劍柄蔓延至他的手臂,竟在皮膚上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銀紋,如同古老的銘文,烙印般生長。林寒悶哼一聲,額角滲出冷汗,卻咬牙挺住。
“這是…劍契?”蘇挽衣瞳孔一縮,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傳說只有真正與劍心意相通的人,才會被刻下‘劍骨紋’!可這過程極為痛苦,稍有不慎便會經脈盡斷、神魂俱滅!”
“我知道。”林寒喘息著笑了,“但它沒殺我,說明我還能走完這條路。”
蘇挽衣怔怔地看著他,忽然伸手撫上那道銀紋,指尖微涼。“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活著回來。”她低聲說,“不管你在歸墟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哪怕真相殘酷到無法承受…也要活著回來見我。”
林寒望著她的眼睛,良久,輕輕點頭。
翌日清晨,晨鐘未響,林寒已悄然離山。他并未騎馬,也未乘舟,而是徒步北行。孤光背負于身后,劍穗隨風輕擺,每一步踏出,腳下竟隱隱生出道韻漣漪,仿佛大地都在回應他的意志。
越往北,天地越荒涼。草木漸稀,黃沙漫卷,風中開始夾雜著一種奇異的嘶鳴聲,像是遠古亡魂在低語。第七日,他踏入一片死寂的戈壁,眼前赫然矗立著一座半埋于沙丘中的巨城城墻由黑曜石砌成,斑駁殘破,城門上方刻著兩個古老的大字:歸墟。
城門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血跡斑斑,依稀可見幾行小字:
“入此門者,斷親緣,絕情念,舍名姓,唯余執念可通行。”
“凡心不死,魂歸不得。”
林寒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終是邁步跨過門檻。
剎那間,狂風驟起,沙暴席卷而來,天地失色。他只覺頭腦一陣劇痛,無數畫面如潮水般涌入識海 一個身穿玄袍的男人站在高臺之上,手持一柄與孤光極為相似的劍,面對萬千敵軍,怒吼出最后一擊;
一名女子抱著嬰兒跪在雪中,淚水凍結成冰,口中喃喃:“孩子,活下去…別找我們…”
還有他自己,十歲那年,親眼看著父母消失在暴風雪中,手中只剩下一枚斷裂的玉佩…
“啊!”林寒抱住頭顱,幾乎跪倒。就在這時,孤光自行出鞘,橫在他面前,劍尖直指城中心一座倒塌的宮殿。
他知道,那是指引。
他強忍頭痛,一步步走向宮殿廢墟。途中,沙地中不斷浮現出幻影有持刀的武士,有披甲的將軍,甚至還有穿著道袍的老者,全都雙目空洞,口中重復著一句話:
“你不該來…你不該來…”
但他沒有停下。
終于,他在大殿殘存的祭壇前停下腳步。祭壇中央,插著半截斷裂的劍柄,周圍布滿干涸的血跡。而在劍柄旁,靜靜躺著一枚與他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林寒顫抖著伸手拿起玉佩,兩塊碎片瞬間合二為一,發出清脆的共鳴聲。緊接著,整座歸墟劇烈震動,天空裂開一道縫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林昭之子,你終于來了。”
林寒抬頭,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凝聚成形正是他記憶中父親的模樣,只是面容枯槁,眼神深邃如淵。
“父親?”林寒聲音沙啞。
“我不是你的父親。”那身影搖頭,“我是他留在劍中的殘念。真正的林昭,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兵解隕落。”
“為什么?”林寒咬牙,“為什么要拋下我和母親?”
“因為我們守護的東西,不能被任何人知曉。”那殘念緩緩說道,“孤光,并非尋常兵器,它是‘九獄鎖魂劍’的碎片之一。當年,你父親為阻止魔主復蘇,以自身精魄為引,將九把封印之劍打碎,散落人間。而你手中的孤光,正是其中最危險的一塊它承載著魔主的一縷真魂。”
林寒渾身一震,難以置信:“你是說…我一直帶著的是魔種?”
“不錯。”殘念點頭,“但它選擇了你,說明你體內流淌著特殊的血脈唯有‘守劍人’之后,才能壓制其戾氣。可你也必須明白,隨著你不斷使用它的力量,魔念會逐漸侵蝕你的神志。到最后,你可能不再是林寒,而是下一個魔主。”
林寒沉默良久,忽然冷笑:“所以你們當年逃走,是為了保護我?可你們問過我想不想被保護嗎?我寧愿知道真相,哪怕它讓我痛苦一生!”
“孩子…”殘念語氣微顫,“正因我們知道你會這么說,才不敢回來。因為你太像你父親了寧可赴死,也不愿茍且偷生。”
話音落下,殘念的身影開始消散。
“等等!”林寒急聲道,“我還想知道,母親呢?她還活著嗎?”
殘念頓了頓,留下最后一句話:“她在等你…但在她等到你之前,請務必想清楚你是要成為英雄,還是成為執劍的怪物?”
光影徹底湮滅,歸墟重歸死寂。
林寒跪坐在祭壇前,手中緊握孤光與玉佩,久久未動。風沙吹過,卷起他的衣角,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起身,將玉佩貼身收好,重新背起孤光。
走出歸墟時,天邊已泛起微光。他沒有回頭,步伐堅定如初。
他知道,真正的試煉才剛剛開始。
歸墟之外三百里,有一座名為“懸鈴”的小鎮。鎮上居民不多,卻世代供奉一座無名廟宇,廟中香火不斷,據說每逢月圓之夜,廟頂銅鈴自響,聲傳十里。
這一夜,正是月圓。
林寒踏入小鎮時,已是深夜。街道空無一人,唯有那座廟宇門前掛著兩盞昏黃燈籠,映出斑駁影子。他本欲借宿一晚,卻在靠近廟門時,忽覺胸口一熱那枚玉佩竟自行浮現出來,貼在衣襟上微微發燙。
與此同時,廟內傳出一聲輕嘆。
“我等你很久了。”
簾幕掀開,一位白衣女子緩步走出。她容貌清麗,眉目間透著歲月沉淀的沉靜,鬢角已有霜色,但眼神依舊明亮如星。
林寒腳步一頓,呼吸幾乎停滯。
“娘…?”
女子望著他,眼中泛起淚光,卻沒有上前,只是輕聲道:“你能來到這里,說明你已經見過你父親的殘念了。”
林寒喉頭滾動,艱難開口:“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不告訴我一切?”
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爐,裊裊青煙升起,纏繞著她的手指。“因為我不想你走上這條路。”她說,“守劍人的宿命,是孤獨終老,是親手埋葬所有親近之人。你父親做到了,我也做到了。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
“什么選擇?”
“毀掉孤光,或者繼承它。”女子抬眸看他,“如果你毀掉它,我可以帶你回南方的小村,種田養雞,過普通人的日子。如果你選擇繼承…那么從此以后,你將再也不能回頭。”
林寒低頭看向腰間的孤光。劍身平靜,仿佛也在等待他的答案。
他想起青崖山上蘇挽衣的眼神,想起歸墟中父親殘念的嘆息,想起這一路走來的風霜與血火。
良久,他抬起頭,聲音平靜卻堅定:“如果我不接下這份命運,誰來阻止魔主復蘇?如果所有人都逃避,這個世界還會剩下什么?”
女子閉上眼,一滴淚滑落。
“果然…你和你父親,真的太像了。”
她轉身走入廟中,片刻后捧出一本泛黃的冊子,遞給他:“這是《守劍錄》,記載了歷代守劍人的心法與禁忌。記住,每一次動用孤光的力量,都會加速魔念的侵蝕。你要學會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林寒鄭重接過,深深一拜。
第二日清晨,他離開懸鈴鎮。臨行前,母親站在廟門前,始終沒有多言,只是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
接下來的三個月,林寒游歷北境諸國,一邊磨礪劍術,一邊尋找其他八塊“九獄鎖魂劍”的碎片線索。期間,他曾遭遇三波神秘殺手襲擊,皆身穿黑袍,面覆青銅面具,出手狠辣無情,招式詭異莫測,明顯受過極嚴訓練。
一次激戰中,孤光首次主動釋放出黑色火焰,瞬間焚盡五名敵人,但也讓他七竅流血,昏迷三日。
醒來后,他發現自己體內多了某種陌生的力量,時而躁動,時而沉寂,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那是魔念在蘇醒。
但他沒有退縮。
某夜宿于荒廟,他翻開《守劍錄》,在燭火下細細研讀。當看到其中一頁寫著:“守劍者,當斬七情,斷六欲,唯留一心向道”時,他提筆在旁邊寫下一行小字:
“若無情無欲,縱然成仙,又有何意義?”
窗外,月光灑落,照在孤光劍身上,竟折射出一抹淡淡的暖紅,宛如初升朝陽的顏色。
四個月后,南方傳來急訊:青崖山遭襲,多名弟子重傷,蘇挽衣失蹤,現場留下一枚漆黑的羽毛。
林寒握著信紙的手指捏得發白,眼中寒芒暴漲。
他終于明白,敵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替他承擔代價。
他翻身上馬,策鞭南馳,身后孤光劍鞘劃破長空,發出龍吟般的錚鳴。
風沙滾滾,天地變色。
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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