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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她愛我,你滾

  梨初確實是真心希望,向飛臨能來參加她的婚禮。

  于她而言,整整十八年的愛護與照顧是做不了假、磨滅不了的,向飛臨在她的生命中,永遠是她大半個長輩一樣的存在。

  向飛臨卻只是眸色一沉,腳步頓了頓,卻始終沒有轉過頭:

  “哥哥,盡量吧。”

  他自認不配參加她的婚禮,見證她的幸福。

  其實,剛剛他還是挺感謝傅淮禮的——

  他雖然平時嘴毒得沒邊,但卻在關鍵的時候,遵循了他們之前的約定,幫著他撒了個小謊,維護了他在初初面前最后的形象。

  他也沒有想到,傅淮禮只是根據一顆小小的共感藥片,就能懷疑到他和寧氏研究所的關系,然后抽絲剝繭地把一切都調查了出來:

  他并不是在上次辭職之后加入的寧氏研究所,而是早在他十八歲鋒芒初露、成為W城小有名氣的醫學天才時,寧氏研究所已經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而這十年來,他也在持續為寧氏研究新型抗排斥藥物,不知不覺中成為寧氏器官移植的幫兇。

  他當然知道,寧氏所謂的“一命換很多條命”、“平平無奇的窮苦賤命換很多條富商、能為社會做貢獻的命”都是些荒唐的說法,但他早就雙腳踏入了血污和泥濘,無法回頭。

  寧氏斥巨資投資的“NLF研究所”,表面上寓意“NewLife新的生命”。

事實上,“N”是寧,“L”是lk(連接),“F”是飛  ——寧氏的慈善背景與財團能力,還有向飛臨的專業技術支持相聯合,再造新的生命。

  十年前的綁架案里,當時寧氏綁架一批初中的學生,是因為國外那邊突然需要一批1315歲的腎源,寧氏自己旗下孤兒院的小孩常年受驚嚇提取腎上腺素紅,哪里養得了這么大,所以他們索性也就在一次全城體檢過后,把適配的孩子都綁了過來。

  結果這場綁架出現了兩個意外:

  一個是傅淮禮不知怎的潛了進來,還放火燒了他們臨時搭建的巢穴;

  一個是意外綁架了梨初。

  而身為綁架案參與者的向飛臨,是在監視器里發現了自己的妹妹竟然在被綁者里,便在月黑風高、趁著傅淮禮放火的時候,連夜把自己的妹妹背出來。

  所以當他知道,初初是因為那次的事件才喜歡上自己,并且傅淮禮還質疑他[當時他是怎么找到初初,并且把她救出來]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了。

  他不僅頂替了真正救人、初初心目中的“英雄”,而事實上,他還是綁架犯的同伙。

  后來,他阻止初初調查寧氏,一方面怕她陷入危險,另一方面更是害怕,如果她發現了自己的真面目,會怎么樣。

  于是他一邊瘋狂地掩蓋真相,一邊又瘋狂地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直到那天偶然發現,梨初的血液報告里,有研究所某些藥物的殘留。

  他去翻看記錄,才知道,十年前的綁架案里,傅淮禮因為縱火被抓回來,被險些被剁了兩根手指的時候,曾因為掙扎碰翻了那瓶藥劑。

  而那瓶封存了十年沒人動過的藥劑,就在寧岳成去寧氏的研究所,找他要所謂“讓女人聽話”的藥物的時候,也恰好隨手碰撒過一次。

  當時他還在想,或許影響了藥效,也算他功德無量、冥冥之中救下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子,沒有多想也沒有上心。

  直到他后來知道,原來寧岳成下藥的對象…竟然就是自己的妹妹的時候,他的內心是無法言喻的翻江倒海。

  差點,他就再一次成為了…寧家禍害初初的幫兇…

  而就是這樣的冥冥之中,傅淮禮和梨初,在他訂婚宴的那天,因為親密接觸而共感了。

  一切,真的都是冥冥之中。

  他毀了所有的藥劑,卻又配置了最后兩枚共感藥片,一片給自己,一片給初初,以為這是他翻盤的機會。

  結果,他就這么陰差陽錯地、和那條叫做“阿非”的小黃狗共感了。

  大概,這是上天對他的警示與告誡吧。

  在LeSecret,他答應了和傅淮禮合作。

  寧老爺子的腎衰竭確實是真的,但他把所有匹配移植的腎源資料都隱藏了起來,并且在寧氏緊急召開會議的時候,假裝不經意提到,當年寧老爺子的腎臟來源是傅氏大公子,或許可以用傅淮禮的,又恰如其分地拿出、一份他早就準備好的、傅淮禮的匹配報告。

  當時寧岳成和李木子還嘲笑他,真不愧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迫不及待插對方兩刀。

  確實是啊,他可太眼紅了!

  寧氏的計劃是一箭雙雕,先用傅淮禮威脅梨初暫停直播,再對傅淮禮進行手術。但他知道,直播是不會停的,傅淮禮特地派了助理和保鏢守著攝制大樓,就是為的不讓寧氏終止今晚的直播。

  但其實那會兒,他還留存了一點私心:

  如果傅淮禮成功拿到證據并且反殺,他便依照之前交易的那樣報警自首;

  但如果傅淮禮失敗了,是不是意味著,傅淮禮會死,寧老爺子也會死,他如果晚一點報警,像個遲來的英雄一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以綁架故意殺人的罪名抓走寧岳成…

  這個世上,好像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個壞人了。

  而且傅淮禮一死,梨初和傅淮禮的婚姻關系也就自動解除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伴在梨初身邊了。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于是在等待命運安排的時間里,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打開了初初的節目,從頭開始認認真真地看,看她義正言辭抨擊寧氏的罪惡。

  直播間中的她,確實很有魅力的,像是一朵被人養得很好的、正熱烈盛放的花。

  可鏡頭在中途突然就切換了,切換成一個移動的、隱藏攝像的視角。

  他認得那個地方,是寧氏醫院的地下室,是寧岳成綁架傅淮禮的地方…

  他的初初,竟然用錄播的鏡頭代替直播,并且真的不顧危險地來找傅淮禮了。

  所以這次,他是終于徹徹底底地認輸了,因為,輸不起。

  拿起手機,報警,自首,提交資料,一氣呵成。

  而從今往后,他要開始在監獄里好好贖罪改造的日子了。

  還參加什么婚禮,或許等他出來,都可以喝上初初小孩的周歲酒了。

  他是很想讓時間停留在過去:

  或許他十八歲那年就不應該加入寧氏的隊伍,或許他在救初初之后就不應該再回寧氏,或許他不應該和傅米米訂婚、不應該在那天給寧岳成那顆藥,或許…

  算了,傅淮禮說得對,沉迷過去的假設,會陽痿。

  或許一切停留在現在也很好,起碼看起來傅淮禮還是足夠信守他們合作的承諾,沒有揭他的底,而他大概率在梨初心目中,還是原本那個溫文爾雅、相當于半個長輩的哥哥。

  雖然,初初仰起頭看他的眼神,以后大概都不會再有了。

  但把初初交給傅淮禮,他也放心。

  話又說回來了,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當著面跟傅淮禮說的,不用想就知道他會用一種極其混不吝的語氣回懟他:

  “她不是你放棄了、才交給我成全我的,她是我又爭又搶爭取來的,她愛我,你滾。”

  真是的,那樣美好的初初,誰會放棄啊!

  親愛的初初,哥哥是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勇敢、幸福且自由。

  向飛臨跟著警察離開的時候,順帶也有另一個消息傳來:

  一方面是因為腎衰竭,沒有等到合適的腎源。

  另一方面,是寧岳成打著包票跟病床上的老人家說,絕對今晚給他搞定腎源,并且還有手段暫停直播,不信就看吧!今晚的節目絕對播不了!

  于是寧老爺子就選擇了試試看,結果就在彈幕的一片謾罵聲中,一個噎氣,就逝了世。

  試試就逝世。

  “傅淮禮呢?!讓他出來!”寧雪幾乎是氣勢洶洶地嘶吼著,“我們寧家就這么個獨苗,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傅淮禮對我們寧家負全責!!”

  傅淮禮就這么翹著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剛剛向飛臨已經給他包扎過傷口,所以他的黑色襯衫袖子是挽起來的,露出一條包著紗布的手臂,黑白分明又怪惹眼的。

  而他的后腦勺就這么靠著,微垂著眼皮,眼底全是無動于衷的冷漠:

  “我在這呢”

  “別那么親密叫我名字要我負責,我老婆還在這呢,待會兒她誤會了怎么辦”

  “我對我老婆死守男德,除了她,我誰都不負責的。”

  順帶,還抬起手,若無其事地用手指給梨初梳了梳頭發,摘了她白大褂紐扣上的直播攝像頭,放到了一邊。

  梨初也是差點被氣笑了。

  這個家伙是如何厚臉皮到,哪個長輩都能隨便調戲一把,然后再趁機秀一波恩愛的。

  寧雪那張猙獰的臉很快就被直播到了大屏上:

  “我好好的大侄子差點就被你們殺了,你們以為我父親死了,寧家無人做主就任由你們欺負的嗎?今天的事你們別想善了!”

  梨初護在了傅淮禮面前:

  “善了?他綁架我丈夫,這件事確實不可能善了。”

  寧雪整個人歇斯底里的,跟瘋了一樣:

  “他就算綁架又怎么了,傅淮禮他缺胳膊少腿被嘎腰子了嗎?我那大侄子可是命差點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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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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