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梨初端著蛋糕出來的時候,向飛臨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傅淮禮一個人在卡座上逗狗。
他也不知道從哪里薅了一根草,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像是惡作劇一樣地戳著那條小黃狗,還怪樂此不疲的。
“我哥呢?”
“跑了,大概是怕你做的蛋糕會把他毒死吧。”
梨初看了一眼桌上那條對著傅淮禮直翻白眼的小黃狗:
“小狗能吃蛋糕嗎?”
小黃狗阿非瞬間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小跑過來,被傅淮禮一手捏住狗嘴往回拖,塞進了狗籠,順帶無情地關上了柵欄:
“不能,會被毒死。”
怎么感覺,傅淮禮好像對待這條狗,和對待向飛臨的態度和眼神,似乎有點接近。
面前的男人閑散地用銀叉戳了一塊蛋糕喂到她嘴里:
“吃飽點,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明所以就被帶到車后座的梨初后知后覺開了口:
“對了,我今天的新聞報道很重要,得下午就去提前準備的。”
她認真地看著傅淮禮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跟他強調:
“你可不能太久。”
自從慈善晚宴直播過后,梨初的節目熱度再一次水漲船高,越來越多的受害者找到節目組,她也因此收集了許多聚焦寧氏旗下孤兒院和醫院的資料和證據。
這些曝光出來,從輿論上,將是對寧氏根基巨大的摧毀。
傅淮禮撐著車門,一副生怕人逃了的樣子,卻又勾著唇角,語氣輕佻:
“寶寶你跟我打這樣的預防針,是以為我要帶你到車里做什么,然后,一直做到晚上,都不放你跑是吧?”
“你對你老公的腎,就這么滿意?”
梨初:“…”
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把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膝蓋上,眸色幽深地看著她,隨后掐起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搖了搖。
全程完全不敢往后視鏡方向看的司機,大概是感受到了詭異的震動,幾乎是迅速就把后座的擋板升起來了。
本來沒干什么,但這擋板一升,瞬間就欲蓋彌彰了。
簡直風評被害!!
梨初漲紅了臉:
“…傅淮禮你干什么?!”
傅淮禮一臉理所應當、氣定神閑外加道貌岸然:
“帶你去做一件也很重要、并且還有點神圣的事情,先把你腦子里的黃色廢料搖出來。”
車最后停在一間私人訂制婚紗館門前。
巨大的玻璃窗前,瓷白的燈光傾瀉而下,目之所及皆是夢幻璀璨。
尤其是懸掛在二樓的那一排,裙擺綴著珍珠,繡著漂亮的梨花紋路,幾乎每一件都讓她睜不開眼睛。
婚紗館的管家早早迎接在那里,鞠著躬向她打招呼:
“傅總、傅太太晚上好,兩位這邊請。”
“傅太太,目前傅總在我們館內總共存了六十套婚紗——您看到的二樓那一排,設計全部出自傅總一人之手,每一套都是為您量身定制的。”
梨初站在原地,半天還沒緩過來。
六十套定制款婚紗…都是傅淮禮親自設計的…
想起來,當時在向飛臨的訂婚宴,傅淮禮給到她的裙子,也是帶梨花紋路設計,聽傅米米說,這是他的牌子。
所以,不想做主廚的集團總裁,不是個好的裁縫?
傅淮禮揉了揉她的腦袋:
“從喜歡你那年就開始給你設計婚紗了,十年,保持兩個月一套的穩定設計產出,剛好六十套。”
他從她身后環著她,俯下身子,貼在她耳畔低語:
“直到今年,確定了你各方面的尺寸才都做了出來,希望我的傅太太喜歡。”
梨初的耳根莫名其妙就燒了起來。
“不過去年之前的款式可以不用看了。”
“因為當時在設計的時候,覺得你會嫁給別人,所以用的材質都是比較輕薄、基本是采用運動員的標準,按方便奔跑逃婚、或者方便我搶婚的方向設計的。”
梨初原本感動得盈在眼眶的眼淚,瞬間縮回去了一半。
這設計…還真是周到又貼心。
管家抬起手,介紹著今年傅淮禮新設計的幾款,每一套都是高調到了極致的重工奢華裙擺,裙身上的鉆石折射出熠熠生輝的光芒。
嗯,光看起來,就很不方便被搶婚。
“您看看最喜歡哪一套,我帶您去試一試。”
梨初抬起手:
“我要先試方便逃婚那幾套。”
傅淮禮&管家:“…”
雖然設計上是方便奔跑的輕便款,但畢竟是婚紗,試穿的時候還是需要旁人幫忙。
在試衣間里,梨初看了一眼那兩個準備幫她換衣服和貼胸貼的婚紗館小姐姐,陷入了思考,隨后抬手撥開了簾子,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勾了勾手指頭: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待會兒有兩個女孩子要幫我換衣服。”
傅淮禮眉頭一挑:
“不夠?要我再幫你喊多兩個伺候你?”
梨初:“…我的意思是,她們都是女的。”
傅淮禮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試婚紗還想要找兩個男模來服務你,幫你換衣服?不行。”
不忘又補了一句:
“又是傅米米給你洗的腦?回去就把傅米米的微信拉黑了,少跟她玩。”
梨初只好抬起手,一把將傅淮禮拉了回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們幫我換衣服,難免會有肢體接觸,所以,我們暫時先把共感解除了,行不行?”
傅淮禮眉頭一挑,開始明知故問:
“哦?為什么?”
梨初白了他一眼,實話實說:
“我不想讓別的女人摸你,這個答案滿意嗎?”
面前的男人眸色漸深,再開口時嗓音已經帶著滿滿的笑意:
“承認吧,寶寶,你對我的占有欲已經強到裝不了一點了。”
梨初已逐漸對他的虎狼之詞免疫:
“…啊對對對我承認,那你可以解除了沒?”
“好呀。”
傅淮禮忽然答應得那么爽快,讓梨初瞬間有些錯愕。
前幾次各種找理由讓他把共感解除,這個家伙都是滿嘴跑火車各種找理由,何時這么痛快過?
“你要是怕我偷偷學會,你也可以跟之前幾次一樣各種假動作藏著掖著,我也不介——”
話還沒說完,傅淮禮忽然抬手扣住她的脖頸:
“我教你,這次,你看清楚了。”
額頭,親昵地貼上她的額頭。
熾熱的鼻息瞬間交織在一起,只聽得見心跳加速的聲音。
“好了”
兩人距離拉開的時候,梨初錯愕地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
共感,竟然真的解除了?!
所以,解除的方式…竟然是額頭相貼么?
怪不得之前…他原本在床上有這個與她額頭相貼的習慣,貼完,還每次都要重重吻回去。
她還天真地以為,這是他獨特的事后…X癖。
現在回想起來,他之前唯二的兩次解除共感,一次是在和寧岳成撞車,一次是在派出所來人的時候,都是額頭相貼。
只是當時她沒有意識到,原來解除共感的方式,就這么簡單。
梨初怔怔抬起頭:
“所以,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額頭仍與她抵在一處:
“在你第一次,把我吃干抹凈的時候”
不是,到底誰吃誰啊!!!
傅淮禮捧起她的臉,眷戀看著她的眼睛:
“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梨初總覺得,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復雜。
就好像,她拉上更衣室的簾子再出來,就會看不到他一樣。
不是,換個衣服而已,這個家伙,已經沒有安全感成這樣了嗎?
低啞的聲音貼著耳廓傳了過來:
“寶寶,我突然有點后悔了,要不讓她們出去,我進來幫你換?”
梨初毫不猶豫地把身子縮進去,抬手重重地把簾子一拉——
傅淮禮笑著走出了婚紗館,點了一根煙。
轉過頭的時候,恰好一個身穿輕薄魚尾紗,栗色長卷發的身影拎著裙擺往走廊方向跑去。
嘁,這個款式,跑得還真挺快。
他眉頭微微一皺,插著兜跟了上去。
直到抵達婚紗館后一片空地,那身影才停下腳步:
“驚喜嗎?”
傅淮禮嘴里還不屑地叼著那根煙:
“驚喜算不上,只是在慶幸——我給我老婆定制的婚紗里沒有這個款式的,不然她一定很嫌棄和你撞衫。”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Boo——”
一根長棍悶聲而下。
傅淮禮倒在了地上,香煙帶著血跡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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