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傅家和溫家其樂融融的畫面,梨初覺得自己作為外人,并沒有太大興趣圍觀。
結果她電話才剛掛沒兩秒,傅米米直接就轟了個視頻過來,對著攝像頭做了一個士兵“忠誠”的敬禮手勢:
“初初!我小時候跟溫家姐姐玩,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但現在我就是你的兵!”
“我這就幫你偵查前方戰況,你放心,我絕對站在你這邊,主打一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你不許掛我電話,聽到沒有!”
這傅家的基因里,是不是有什么霸道又不講理、自說自話的東西在。
她剛想出聲,結果在一陣烏漆嘛黑亂七八糟的搖搖晃晃之后,傅米米突然調轉了攝像頭。
看到客廳里有不少人,梨初瞬間就不敢出聲了。
根據鏡頭里展示的畫面,可以推測傅米米已經鬼鬼祟祟地躲在了客廳島臺的后面,手機攝像頭只悄咪咪在大理石臺面后漏出了一小半。
她看見了溫楚瑰,被傅母拉著手熱絡又親昵地聊著天。
傅母這個表情,梨初曾經見過——邊葵姨拉著傅米米聊天的時候也是這樣,這大概就是婆婆看滿意兒媳婦的表情。
而這個鏡頭的角度,只能拍到傅淮禮的側臉,正慵懶搭起大長腿,旁邊似乎蹲著一個白大褂的人,在幫他拆著手臂上的繃帶。
傅米米嘟囔了一句:
“初初,你說我哥怎么沒反應啊?他不是屬眼鏡蛇的嗎?應該站起來創飛所有人,維護你的正牌女友身份呀!”
梨初心底在想,她似乎從來就不能算什么正牌女友。
她的身份,只是從領證合伙人變準前妻,然后即將變成前妻。
傅米米的聲音又傳來:
“初初,該不會我哥真的看上——”
她話沒說完,手機就被人迅速抽走了。
傅淮禮的臉就這么直白而坦率地出現在屏幕上,梨初原本正因為傅米米的話發著呆,完全來不及躲,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與他四目相對。
他嘴角微揚:
“喲,現在查崗還學會派臥底了。”
“這樣說起來,你的手段可比你哥高明多了。”
梨初試圖辯解:
“…不是我派的,她自愿的。”
“我只是一個被按頭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而已。”
撇得倒是干凈。
但傅淮禮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視線往下一瞥,傅米米正蹲在地上扯著嘴角,干干地笑了一下:
“哥好巧啊”
傅母也走了過來:
“米米,你好端端蹲在這里干什么?”
傅淮禮把視頻掛掉,手機丟回傅米米懷里,自己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隨后頭也不抬地回沙發拎起自己的外套:
“在玩兒臥底游戲呢。”
“我贏了。”
“你這就要走了?”傅母有些吃驚,“溫家人好不容易來玩一趟,你爸又出差不在,你這幾天不得帶溫家到處走走。”
“我最近沒空,要去趟L城。”
“L城啊?那剛好,可以和楚瑰他們一起回去。”
“剛來就走,您還挺會當著人面趕客啊。”傅淮禮回頭看向溫家的人,“聽到沒,怎么辦,我媽好像不太歡迎你們。”
溫家的人:“…”
傅母尷尬得連忙對著客廳一頓擺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淮禮食指勾著外套往肩膀一掛:
“您要是實在閑著沒事干,就給草莓和火龍果挑挑籽再鑲回去。”
傅母:“…”
傅米米正偷笑著,傅淮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還有你,看熱鬧不嫌事大,都不會出去多闖點禍,給媽找點事做,讓她多操點心嗎?看她都閑成什么樣了。”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傅米米:“…”
傅淮禮也不管一整個客廳的人是什么臉色,轉身離開:
“走了,回去哄人。”
傅母一愣:
“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傅淮禮頭也不回:
“我家的。”
梨初在傅淮禮一句話不說就掛電話的時候,腦子也有些發懵。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萬一談聯姻的事情呢,她這個詭異的身份本來就不方便出現。
結果下一秒就收到短信:
盤子:等我回家。
溫家的人都來了,有什么好等的。
梨初把手機丟到一邊,自顧自去洗澡準備睡覺。
這幾天她都是十分自覺地一個人睡在了書房,這床相比她上次來似乎大了一些,還被他換過新的床墊,舒服了不少。
傅淮禮到的時候,梨初躺在書房睡得正香。
床墊的輕微塌陷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沉睡,傅淮禮就這么側躺在她身旁,撐著頭就這么看著她,抬起另一只手繞了繞發尾:
“小梨初我回來了。”
毫無反應。
“寶寶我回來了。”
呼吸平穩。
他就這么又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俯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確實本來只有輕吻一下她的額,再摟著她一起安心入睡的心思,可當這個吻落下的時候,梨初本能地在睡夢中往他的方向歪了下頭,他忽然就想不止于此了。
剛拆了繃帶的大手沿著那身睡裙緩緩向上臨摹。
梨初被那陣癢意弄得本能瑟縮,想要躲開,一個轉身卻被他趁勢緊緊攬進了懷里,撥開長發流連地吻著她的后頸。
她是在被咬耳垂的時候醒來的。
慌慌張張地一把推開了他,把已經被拂到手臂的睡裙肩帶拉了回來:
“你干什么?”
傅淮禮慵懶地坐直了身子,聲音也慢慢悠悠的:
“提供私人專享的叫醒服務。”
她本想問他還回來干什么,但多少覺得這句話聽起來酸酸的,倒顯得自己越了界,便稍微把問題拐了個彎:
“你回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傅淮禮眉頭一抬:
“提前說一聲,然后你要帶著女傭們在樓下敲鑼打鼓放煙花拉橫幅迎接我?”
那只不安分的手趁勢又攀了過來,她直接一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已經把手上的繃帶全拆了,除了上面有一些隱約的疤痕,基本上,傷口差不多都好全了。
“你的手好了?”
“是啊,今天特地回去蹭了個家庭醫生拆線,拆到一半,溫家的人就來了,我事先確實不知道他們會來,還以為那大龍蝦是他們給慶祝我手臂拆線呢”
所以,他才不打一聲招呼地回傅家,并不是特地回去和溫家吃飯和談聯姻的事情。
他忽然抬起手,扯著她的兩只耳朵往兩邊輕輕一拉:
“聽到沒有,我在跟你解釋呢!”
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他趁勢雙手從耳朵上下滑,最后圈在她的腰上,俯下身,下巴沉沉埋進了她的肩,甚至語氣還帶著一副委屈的模樣:
“寶寶,我還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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