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薇手上的泳裝“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們快要…離婚了??!!
本來,她因為那天得知傅淮禮和梨初是夫妻,獨自失落懊惱了好久,本來連溫泉山莊的節目錄制都不想來了,甚至覺得在鏡頭前穿保守的長袖長褲泳衣也無所謂了。
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重新在這檔節目里活過來了,整個人的心情是語言無法形容的大落大起。
所以,他們隱瞞關系來參加戀綜,是為了…相約一起開始下一段戀情嗎?
她小心翼翼地再確認了一句:
“你們怎么要離婚了呢,這多可惜呀。”
嘴上說著“可惜”,梨初分明看見,金薇的眼里是泛著光的。
她懶得再編理由,就點了頭,淡淡應了一聲:“嗯。”
一旁的傅淮禮嗤了一聲:
“挺會給我招蜂引蝶的。”
梨初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畢竟快要離婚了,怕你有女人戒斷期,順帶幫你找人接下盤,我這種絕世好前妻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傅淮禮卻抬腿走近了兩步,語氣里是滿滿的幽怨:
“我是什么又丑又爛的盤子嗎,平時就怪見不得人的,現在還著急脫手迫不及待把我賣出去。”
這個人狠起來,怎么連自己都罵。
金薇十分見縫插針:
“傅總,梨初姐你們不要吵了,消消氣。”
傅淮禮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聒噪的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們在吵架了,不是自己在單方面撒嬌求寵嗎?
金薇倒是不客氣,直接伸手一副要拉架的樣子,實則一手把梨初推遠了些,一手就要去扶傅淮禮。
傅淮禮稍稍偏了個身子:
“建議你還是離我遠點,畢竟我是個盤子,很容易碎的。到時候真碎了,她哭了,你拿什么賠給她。”
梨初:“…”
不管怎么說,突然覺得,盤子這個形容真的很適合他,又硬又嬌氣。
待會兒回去就把備注改成傅盤子,紀念他們即將改變的關系。
節目還在布場,一群人都先坐在泳池旁邊等待,梨初特地選了個和傅淮禮隔了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金薇倒是殷勤,直接從酒水區選了兩杯飲料就走過去,走得像泳池邊帶著隱形的翅膀走維密的超模。
梨初低下頭不去看,眼神卻忍不住往泳池倒影的方向瞥。
一道溫柔的聲音落了下來:
“初初,昨晚睡得怎么樣?”
是向飛臨。
梨初回想了一下,其實睡得還行,安穩又舒服,就是有點擠。
不知怎的,早上在沙發上,他貼在自己的肩窩,那副耳鬢廝磨的模樣瞬間涌入腦海,讓人不由得耳根一熱。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說,我給你開一些安神又不傷身體的藥。”
其實沒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某個盤子太會鬧騰了,某種程度上,讓她一刻都不得安寧。
就好像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個盤子就會自己從她包包里跑出來向全世界嘚瑟,手上還晃著一本紅本本。
不過反正,也快結束了。
往后他和別的女人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她反正也共感不到了,正如現在,她也共感不到金薇正在對他做什么一樣。
就安靜又安詳。
挺好的。
梨初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在和向飛臨聊天,腦子里又開始一輪新的自我洗腦:
結束了,該放輕松了,再也不用擔心被發現了。
他也不會屢次把自己抵在門板上惡劣又放肆地接吻,和飛臨哥哥只隔著一扇門。
他再也不會拉著她研究共感的解除方式,翻來覆去地從浴室到落地窗邊…
結果不自我提醒還好,現在倒是滿腦子黃澄澄又亂哄哄的。
一只冰涼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
“初初,你好像有點發燙,是不是昨夜嚇得不輕?”
梨初幾乎是下意識一縮,就好像生怕向飛臨這一覆,能讀取她的腦電波一般。
向飛臨終究還是心細:
“初初,我還發現,你最近好像很害怕我碰到你。”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還不是…因為和傅淮禮共感了…
梨初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鼓起勇氣仰起了頭:
“哥,如果我有事情瞞著你…”
向飛臨看著梨初發紅的耳根,心下一動,滿眼愛憐地幫她整理著頭發:
“沒關系,初初長大了,自然會有自己的秘密。”
“如果你哪天,你終于做好了心理準備想告訴我了,哥哥會一直在這里。”
酸澀感瞬間絲絲縷縷地蔓延上鼻腔。
向飛臨伸出了手,眼見著就要去握梨初的手指——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她和向飛臨被叫聲驚到,同時朝泳池的方向望去。
池水動蕩著激蕩著幾乎有半人高的水花,泳池邊上站著驚慌失措的金薇,那個尖叫的人是她。
泳池的水面上,還高舉著一只包扎著繃帶的手。
傅淮禮掉水里了?!
“淮禮哥?”梨初叫了一聲,回應她的是幾聲撲騰的水響和嗆水的聲音。
他一副在水底笨拙浮沉的模樣,伴隨著泳池里漾起的波浪,他整個身子似乎不受控制地被水波推往梨初的方向來。
醫生囑咐過,他的傷口不能泡水,會感染。
梨初想也不想就跳進水里,用力將他扶了起來。
直到跳進去的時候,梨初后知后覺地才發現,這泳池…好像只有一米五深…
渾身濕透的傅淮禮踉蹌地幾乎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梨初熟稔而本能地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我先扶你上去。”
她也渾身都濕透了,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曲線一覽無余。
不過她也沒顧得上,抬手就要去扶他沒有受傷的左胳膊,結果傅淮禮剛站直的身體陡然一副虛弱的樣子向她倚靠了過來,修長又壯碩的右手臂直接架到她肩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遮了一大半。
這家伙實在太太太太重了…
以至于這段明明不是很長的路,硬是被他耗得走了好久好久,好一頓艱難,梨初才把他扶到岸邊。
剛出泳池,向飛臨便遞了兩條大浴巾過來,順帶從她手里將傅淮禮接過去:
“我來吧。初初,你衣服濕透了,去換一下。”
傅淮禮瞥他一眼,沒說話。
向飛臨扶傅淮禮的時候,就遠沒有梨初那么費力了,甚至走沒了兩步,傅淮禮似乎就已經恢復了體力的模樣,直接松開被向飛臨攙扶的胳膊,淡淡然說了一句:
“謝了。”
向飛臨看著他:
“不用客氣,只是,我記得你水性很好。”
傅淮禮頭也不回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揚了揚手上的繃帶:
“手受傷了,水性自然就不好了。”
向飛臨:“…”
最后在梨初的強烈要求下,向飛臨還是幫傅淮禮拆了繃帶重新敷藥,在喜提一句“問題不大,但不能碰水”的醫囑之后,傅淮禮只好一個人在休息室煩悶地閉目養神。
不能碰水,這問題就很大了。
節目已經開始錄制了,第一個環節是水上排球。他就這樣遠遠地聽著樓下的水聲和笑聲,不悅地輕哼了兩聲,手機吩咐孟莊把節目直播的鏈接發給他,他要全程監播。
此時,休息室的門似乎被推開了,他的手還散漫地撐在額頭上,不爽地應了一句:
“誰?”
梨初開口:“我。”
傅淮禮面無表情:
“哦,那你先把門關上,重新再開一次。”
梨初雖然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但還是鬼使神差地乖乖照做。
結果門剛一重新推開,映入眼簾的是傅淮禮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捂著胸口嗆咳,一臉難受的模樣:
“寶寶我好難受。”
梨初:“???”
他低沉著嗓音:
“你過來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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