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又不是第一次和傅淮禮睡覺。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讓她倒過水,很顯然,他就是故!意!的!
她不小心在早上誤接了他的電話,對于大概率不熟悉她聲音的牛導來說,最多只能坐實一個事情——傅淮禮昨晚和某個女人一起過了夜。
但他這一嗓子,無疑就是直接把她曝光了出來。
梨初深呼吸一口氣,在腦海里瞬間寫好了兩百字的緊急公關預案——到時候牛導萬一問起來,就說是同名,自己毫不知情。
對,就是這樣,畢竟這年頭同名的女人多了去。
而電話那頭的牛導,顯然也在平復呼吸:
“…傅總,這幾日節目設置的流程都發給您了,您待會兒抽空看看,還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得不說,投資人就是好,連參加節目都有上帝視角。
梨初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的時候不忘壓低了聲音,用自認為威脅的語氣:
“不要亂說話,知道不?”
傅淮禮眼眸微瞇,視線落在她發出最后一個字音時微微嘟起的唇上:
“打著電話呢,待會兒再親你,乖”
梨初:“…”
好想挖穿地心離開這個世界。
傅淮禮的語氣散漫中又透著幾分得意:
“流程的話,我待會兒要給我的小梨初看看,看看她那邊有沒有什么不喜歡、不想做的。”
電話那邊的牛導已經是徹底沉默了。
他不該在這里,他應該在車底。
梨初眼見想要佯裝“只是同名”的計劃已經徹底破產,抬手比了個大大的叉,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她已經不知道要怎么圓回來了。
傅淮禮勾唇一笑:
“行。”
一副看在她面子上,勉強體諒牛導工作的模樣:
“你知道的,梨初畢竟也是節目制作人,體恤你們策劃節目辛苦。就先這樣吧,有問題會我會讓孟助理再及時溝通你們的。”
在傅淮禮面前,梨初的母語是無語。
電話被掛斷的時候,她瞪著眼質問他:
“你剛剛為什么那樣說?”
傅淮禮繼續已讀亂回:
“想改流程?沒問題,你把衣服穿好,我讓孟莊叫牛導上來你房間對一對。”
梨初:“…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要讓我哥知道我們的事嗎?”
傅淮禮慵懶地雙手向后一靠:
“你說牛導啊,你什么時候又認一個干哥哥了?”
梨初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攥著杯子,內心謀劃怎么才能把傅淮禮按到這杯水里淹死。
傅淮禮抬起手,輕輕掰開她緊攥的手指,一副好不容易把水杯解救下來的樣子:
“那么用力干什么,整天弄疼人家”
隨即笑了笑,眉頭微挑:
“小梨初,你只是說不讓你哥知道,又沒說其他人不能知道。”
“以后記得,想談條件要在簽約之前談。”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就這樣,又被萬惡的資本家上了一課。
雖然梨初是相信,傅淮禮是有辦法讓牛導幫他們保守這個秘密,但…這還是太危險了!!
雖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但像傅淮禮這樣處處漏風的,確實也太猖狂了!!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所以你為什么要讓節目組的人知道我跟你有關系?”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他沒把兩人領了證的事情捅出來。
傅淮禮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機,笑得玩味:
“可以讓別的男嘉賓在鏡頭里都離你遠點,包括你哥。”
梨初:“…”
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實很多事情都心照不宣。
雖然這是全天候直播戀綜真人秀,其實流程的設置、場景鏡頭的切換選擇都有劇本,觀眾能看到的,大概率也是導演想讓觀眾看到的。
目前這檔戀綜,身為制作人的繁星大概率把最大的流量噱頭全押寶在炒作她和向飛臨的骨科亂倫上,估計沒少讓牛導盯著他們同框的鏡頭、甚至后續流程的設置可能都會往這方面靠。
而經過傅淮禮早上這些話一折騰,長了耳朵的都能聽得出來,他在“宣示主權”。
尤其是傅淮禮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牛導也不是傻子,就算是再想賺錢蹭流量,也不敢頂著個大腦門硬生生往槍口上撞。
傅淮禮放下了杯子,眼神意味深長地勾著她:
“不是打算在節目上做澄清嗎,那我這樣,算不算也是幫了你一把?準備怎么感謝我?”
嗯,梨初想謝謝他全家。
她瞥了他一眼:
“那我讓我哥好好謝謝你?”
傅淮禮伸手撈住她,往身上一扯,梨初瞬間跌坐到他腿上,只聽得低啞的聲音酥酥麻麻落在耳畔:
“我好像說過,你哥在我這里,沒那么大面子。”
向飛臨沒有那么大面子,誰有,她嗎?
開什么玩笑,他自己都說過,他又不是開面館的,為什么要給人面子。
傅淮禮身子一歪,探出手從她的包里抽出昨晚那條領帶,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又自然地把頭微低下來:
“系一下”
與其說是請求她幫忙,不如說是理直氣壯的索求,就仿佛理當如此。
梨初只見過向飛臨系過,只是當時的眼睛覺得會系了,明顯,現在的手還是不會的。
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他持續盯著太過于緊張,還是腦子里根本記不住步驟,結果系了半天都沒弄好。
戲謔的聲音貼著耳朵傳了過來:
“怎么,沒幫你五六七八個前男友系過領帶?”
都不存在,系個屁股蛋蛋的領帶。
“也沒幫你哥系過?”
好端端地提他干什么。
梨初瞪了他一眼,手上還繼續笨拙而堅持不懈地嘗試和領帶較勁。
“眼神那么兇干什么,不讓提啊?”
傅淮禮忽然煞有介事地一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越湊越近,幾乎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對哦,你現在不喜歡他,準備要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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