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是男女朋友”,宛若平地一聲驚雷,小金忽然被炸得有點啞言,眉頭微微一動:
“那…難道是…”
看著她幾乎扭曲的五官,梨初光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她這顆被熱榜言情小說浸潤的腦袋會想歪到哪里去。
畢竟,他們兩個一個是投資人,一個是被投資人,很自然而然會讓人聯想到一些潛規則與權色交易之類的東西…
梨初思前想后,決定先捍衛節目的“清白”。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微微瞇了瞇眼,再一次零幀起手:
“只是我純饞他身子。”
梨初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淡然。
小金和小蒲愕然在原地,那神情仿佛又被雷劈了一道。
不愧是她們的梨初姐,真是…霸氣側漏啊…
小金看向梨初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由心底油然而生的尊敬,想做橫幅的心根本就停不下來。
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扒著電梯門框,壓低了聲音:
“梨初姐,你放心,您跟傅總的關系我們都不會亂說的,一定守口如瓶、刀擱脖子上都不會對外透露半句的。”
說罷,她在嘴邊迅速比了一個拉拉鏈手勢,但想了一想,又做了個手勢把嘴上的拉鏈拉開: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這個共感…是不是真的有雙倍感覺?”
梨初直接頭也不回走出了電梯,順帶無情地按下了關門鍵。
出電梯的時候,她恰好看到孟莊直愣愣站在外面,表情僵硬。
梨初按下忐忑的心情抬起頭:
“你剛剛聽到什么了?”
孟莊低下頭,沒有接話。
她默默扶額:
“不要告訴你老板。”
孟莊的頭更低了。
回去的路上,梨初一句話都不想說,一進門就沖進浴室,開始泡澡。
她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捋了一下,總歸,她和傅淮禮還是太過于頻繁地同框出現了,再加上傅淮禮本來就是個肆無忌憚的家伙,以至于他們存在超過投資人和被投資人這層關系的事情,很快就讓小金和小蒲發現了。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警鐘。
這次還好只是小金和小蒲,下次,又會是誰,又會發現什么?
梨初就這樣泡在浴缸里想著事情,絲毫沒聽見任何腳步聲,直到浴室門被人推開,她才發現,傅淮禮就站在她面前。
單手插兜,目光極慢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
簡直肆無忌憚!毫無邊界感!
梨初下意識把腿蜷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干什么?!”
他的眼眸被浴室蒸騰的水汽染上一層興味:
“水溫低了。”
別說,這個共感的用法…還真是被他開發得多種多樣。
傅淮禮抬起手,幫她調著浴缸的溫度。
這原本就是他的房子,浴缸的自動加熱功能他自然用得十分熟練。
梨初全程膝蓋蜷縮起來遮著身子:
“好了,這個溫度可以了,你把門關上。”
傅淮禮倒是十分聽話地關上門。
只是…他順帶也把自己也關在了里面。
錯愕間,他已經抬起手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你不是純饞我身子?一起洗。”
這…該死的孟莊…
不僅傳達到位,還一字不漏。
“那只是一個權宜說法而已,你的身子對我沒有任何誘惑力。”梨初一手扶著浴缸邊沿,一手保持著遮擋站了起來,“我洗完了,你自己洗。”
一雙腿正要邁出浴缸,傅淮禮的手臂徑直往她腰上一攬,把她抱了回去:
“以前一直以為你是眼光問題,看來是視力問題,適合多泡會兒。”
浴缸明明就很大,足以容納兩個人并排,他卻非要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還騰出一只手抬高,揉著她的眼眶。
梨初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答得理所應當:“幫你做套眼保健操。”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梨初:“…”
算了,閉上眼睛享受,就當這個浴缸多了個按摩功能。
不過他按摩得確實還算舒服,晚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緊張情緒一時間倒是緩和了不少。
如果不是某人輪刮眼眶的時候,刮著刮著就刮到別的地方去的話…
梨初按住了他的手,緊抿著唇:
“以后不許亂改壁紙。”
“行。”
“以后節目直播過程中不許鬧我,不然我這個主題找其他嘉賓了。”
“行。還有嗎?”
水汽早已將他睫毛染濕,眸色因此也更加深濃,傅淮禮一邊應著,一邊耐心地吻著她的后頸,就好像她無論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浴室的潮熱很快就讓人缺氧,連水都被帶動。
“…你出去?”
“這個不行。”
浴室的熱度越升越高,水撲了一地。
傅淮禮事后有個習慣,喜歡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輕輕廝磨一下。
然后就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輕輕掐掐她的臉,然后又重重地重新吻上來,又兇又急的,然后——
再掐一次。
梨初起初很無語,后面也就懶得抵觸了,主要是渾身沒力氣,便也只當他是在確認共感是否解除。
“怎么樣,共感的問題解決了嗎?”
迷迷糊糊中被人撈進懷里,一本正經的聲音落下:
“好像我們之間的共感是又弱了一點點,大概是和投入的狀態有關系,下次,再換個地點試一下。”
早上,梨初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通,啞著嗓子應了一聲:
“哪位?”
“初初?你聲音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怎么了,感冒了嗎?”
是向飛臨的聲音!!
梨初瞬間就醒了,徑直甩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坐直了身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還佯裝打了個哈欠:
“哥哥…我沒事,我就是剛剛睡醒,昨晚的節目做到有點晚。”
電話里傳來一聲溫柔的笑:
“我剛下飛機,想著先過來看看你,還有二十分鐘到你那。”
梨初:“???”
二!十!分!鐘!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表,那正在滴答滴答的秒鐘瞬間就像即將落下來的虎頭鍘。
她扯了扯嘴角,腦海里把這二十分鐘緊急安排了一下,就這么點時間,把所有公共區域里傅淮禮的東西都藏起來,大概率還是不夠用…
她隨口編了個拖延的借口:
“我…還沒洗臉化妝,哥哥,你待會兒能在門口等我一會嗎?”
“當然不著急。”向飛臨說,“你慢慢來。”
梨初迅速掛了電話。
能多幾分鐘是幾分鐘,拉房東奶奶來幫忙收拾還是有點夠嗆…
至于傅淮禮,梨初甚至想找片安眠藥給他灌下去,然后一被子蒙上去,假裝他根本不存在。
就在她慌慌張張要下床的時候,被傅淮禮一把拽住拖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哥馬上就到了!”
傅淮禮沒松手,只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樣:
“你以為你哥視力跟你一樣不好嗎?”
梨初:“…”
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
向飛臨一向心細如塵,哪怕傅淮禮只是在這里生活了兩天,但這房子里已處處是他的痕跡,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收拾干凈的。
就光停在不遠處的那臺高調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已經足夠讓她百口莫辯了。
那怎么辦…
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向飛臨就到了,總不能兩個人整整齊齊站在門口鞠躬,一起說哥哥早上好吧…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