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見到了 這會兒正躺在你妹妹房間的沙發上解自己扣子呢…
為了避免向飛臨現在驚喜的心情變驚嚇,梨初自然是不假思索應得響亮:
“沒有!完全沒有!根本沒有見到!”
話音剛落,手臂卻像是被誰憑空掐了一下,梨初下意識“嘶”了一聲,甩了甩手。
她滿腦子想罵人——
這個傅淮禮!
不好好閉他的目養他的神,掐她做什么!
向飛臨的眼神卻變得關切:
“初初,你怎么了?是不是自己搬行李累到了。”
“你還是這樣,稍微出個遠門就要帶一堆的東西,小時候每次都要纏著我幫你拉行李…你等我一下,哥哥這就幫你拿進去。”
說話間,他已經十分熟練地上手,握住了她的行李拉手。
眼見著他就要去推房門,梨初只覺得心臟瞬間蹦到嗓子眼,搶先一步奪回了行李箱:
“不用的哥哥,我現在可以自己來,哥哥你放心去休息就好。”
向飛臨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個掛在她包帶的墨鏡上,微微皺了皺眉:
“初初,你以前好像不喜歡戴墨鏡,而且這個款式好像也不太適合你,看起來像個男款。”
梨初連忙拿起墨鏡,默默塞進包里,隨口開編:
“以前是以前…總要多嘗試不同的風格,才知道哪個更適合自己。”
見向飛臨沒有再追問,她便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先警惕地瞥了一眼房門正對面確定沒有人,才暗暗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帶著行李箱一起側身進去。
浴室適時地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梨初瞬間很想把傅淮禮給埋了。
原本都準備離開的向飛臨回過頭:
“你的房間,在放水?”
梨初轉過身,尷尬地笑了笑:
“對,我剛剛有吩咐前臺在我入住之前,提前進來幫我放好洗澡水,這樣我就不用等了…畢竟舟車勞頓太累了,泡個澡會舒服很多——”
一扭頭,尾音差點沒被嚇得直接上升破了八度:
傅淮禮不知怎么時候已經換上了浴袍,白色棉質的衣襟大敞開,緊實的腰身一覽無遺。
大搖大擺地從浴室里走出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門邊,張口就要說什么的模樣——
梨初當即伸出了手,緊緊捂在他的嘴巴上,卻連自己開口都支支吾吾的:
“飛臨哥哥,那我,先去泡澡了…”
向飛臨沒有說別的,只是笑了笑:
“好,那今晚我再找你一起吃飯。”
梨初現在一心只想著讓向飛臨離開,然后她可以趕緊結束這種他鄉遇兩個故知的超級修羅場窘迫,便也沒有拒絕。
房門被重重關上。
向飛臨就這樣一直盯著梨初的房門,若有所思…
此時的門內,梨初的手也瞬間從傅淮禮的嘴上撤了回來:
“你要干什么,這是我房間?!”
傅淮禮聲音懶懶散散的:
“知道啊,你強調第三遍了。”
“畢竟,我習慣到了酒店要先泡澡。”
不得不說,傅嬌嬌的精致豬豬女孩小習慣可真多…
梨初不由得暗自吐槽了幾句,瞪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哥就在外面!”
“那要不要,我現在出去跟他打個招呼?”
算了,大可不必。
傅淮禮哼了哼,學著她剛剛的語氣:
“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去泡澡了。”
梨初還沒反應過來,傅淮禮已經走了進去:
“等等!傅淮禮,不許用手洗澡!!!我提醒過你的!”
可半晌之后,浴室里還是傳來了聲音:
“小梨初,你帶沐浴露了嗎?”
“拿進來,普通行政套房的沐浴露我用不慣。”
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公主行為!
最后,她還是不情不愿地遞了過去,還有一個草莓沐浴球。
傅淮禮總算是消停了,只整個人安安靜靜浸潤在熱水里。
也不知是不是熱水蕩漾,梨初忽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逸輕松,甚至都能感受到毛孔一個個打開的舒爽…
不知不覺間,她竟就這樣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莫名多了條被子,她看了一眼手表,連忙合上了包包下的樓。
這次晚餐,向飛臨選的是粵式茶點。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其中最為顯眼的——大份的蝦餃皇和糖沙翁。
向飛臨夾了一個糖沙翁進了梨初的碗里:
“初初,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哥哥?”
梨初不由得下意識慌張。
而此時,向飛臨抬手指了指她的唇:
“你緊張或者不安的時候,都會咬唇。”
“我早該發現的,是哥哥疏忽了。”
果然,他還是發現了嗎?
畢竟…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試過,瞞著向飛臨一件事情這么久…
梨初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將自己和傅淮禮從他訂婚那天不小心共感開始的一切,和盤托出:
“其實,那天——”
她把身上的小裙子攥得緊緊的,緊張得半天幾乎說不出話來。
隨后就聽到一句:
“那天相親發生的事情,你不該瞞著我的。”
梨初抬起頭:“??”
“我才知道,媽讓你見的是邊耀強。那個家伙媽寶、自負、配不上你,我已經跟媽那邊通過電話了,以后她不會再逼你跟他相親了。”
向飛臨又夾了一個蝦餃皇放進梨初的碗里:
“還有邊耀強那個家伙,你也不用害怕,他也不會再纏著你了,等我回去,自然會再好好收拾他。”
梨初扯了扯嘴角:
“那個…其實不用了,哥哥。”
她才一點都不圣母。
只是,邊耀強已經被收拾得挺慘的,據說這會兒正住院呢。
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但對外也只敢說是自己摔的。
梨初佯裝揚起乖巧的笑臉:
“知道哥哥對我好,但你總把跟我走得近的男孩子通通趕走,這樣下去,以后,我該嫁不出去了。”
向飛臨卻一頓。
半晌,一聲溫柔的輕笑傳來:
“誰說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必須嫁出去,像我們醫院,也有很多單身而優秀的人。“
“哥哥希望你跟以前一樣,一直跟隨自己的心意,你就算一直不嫁,哥哥也養得起你。”
“不用去管爸媽想什么,你可以一直和哥哥生活在一起。”
他原本想要去撥梨初有些被風吹亂的劉海,見梨初下意識偏過頭,便默默放下了手:
“不管怎么說,今天哥哥很高興,尤其你在說自己跟著節目組來L城錄制的時候,看起來自信滿滿,讓哥哥很欣慰。”
“既然明天就要節目錄制了,哥哥原本準備了禮物想回去再送給你,現在,剛好先拿出來,算是預祝你明日節目順利。”
一個墨綠色的絲絨盒子推了過來:
里頭,躺著一對珍珠耳墜,瑩白色珍珠圓潤,上面還綴著小小的貝殼。
“還記得小時候哥哥給你講過,去海邊撿貝殼的故事嗎?”
梨初當然記得:
愛一個人就像去海邊撿貝殼,找一個最喜歡的,然后撿起來把它放在口袋里,一輩子都不要再去海邊了。
她之前又何嘗不是這樣。
飛臨哥哥的溫柔面面俱到地塞滿了她的生活,她便再也看不見其他了。
而此時,那雙溫柔的眉眼正注視著她:
“之前我跟你講的時候,只當就它是個普通而矯情的故事。”
“直到后來才發現,原來我很久很久之前,已經撿到了我的那個貝殼,從此無法再去海灘。”
低沉而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怎么,貝殼把你腿夾斷了?”
傅淮禮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在他們身后。
慵懶的黑色襯衫故意不系頂上兩顆扣子,更要命的是,他的胸口,還掛著那副…墨鏡!
就是他故意掛在梨初包帶上的時候、說要給她辟邪的分身。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拿回去的!!!!
傅淮禮的眼神落在梨初手上那對珍珠耳墜,漫不經心地啟唇:
“挺可愛的,是挺適合小朋友的。”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小朋友!
梨初內心不禁好一頓腹誹了幾句。
向飛臨地笑了笑:
“這么巧,聽說你也是今天到的,我上樓的時候,怎么沒見到你?”
傅淮禮意味深長地看了梨初一眼:
“哦那會兒,估計我正泡澡呢!”
他忽然將袖子往上面挽了挽,故意伸出手腕湊到向飛臨面前:
“你聞聞,這個味道香不香?”
梨初:“…”
那可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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