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5梨初心虛得更厲害了。
邊耀強卻對空氣中異樣的磁場波動毫無察覺:
“是是是,就是表哥哥。對了,我前幾日還給萬盛集團投遞了安全部門主管的簡歷…”
傅淮禮緩緩抬眸:
“你有醫生執照嗎?”
邊耀強當場愣了愣:“?”
梨初已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借口去洗手間,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捧又一捧的冷水掬在臉上,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身后卻傳來低沉而緩慢的聲音:
“你的眼光,下降得挺厲害啊”
“之前好歹都要求個醫生執照,現在只要是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就可以是吧?”
梨初嚇得猛一抬頭——
鏡子中,映出那張棱角分明又惡劣的臉,笑意不達眼底:
“身為投資方,我是不是得反思一下,給你24小時的時間是不是太多了,以至于你還閑到出來相親。”
梨初咬了咬牙:
“如果你是以投資方的身份,那我就告訴你,現在不是工作時間,牛馬尚且都要放飯…”
“行,那我就換個身份。”傅淮禮步步逼近,迫使梨初不得不往后退,后腰已然撞在冰涼的洗手臺上,“我不喜歡和男人身體接觸,剛剛被人碰了腰,我很不爽,你說——怎么辦?”
梨初特別想說:她能怎么辦,現在邊耀強就在外面,他不爽,就自己出去使勁兒地碰他的腰,碰到爽為止。
也不知道邊耀強是不是在外頭等久了,竟出聲催促:
“小初,你在里面嗎?”
這個稱謂顯然讓面前的傅淮禮更不爽了,一雙黑眸濃重如墨,輕慢地重復著:
“小初?挺親密的。”
梨初原本想讓他別惡心自己了,剛一張口,甚至都還沒出聲——
眼前的男人突然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抱上了洗手臺,用虎口掐住她的下頜,重重地吻了下來。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用力的啃咬…
氧氣瞬間被全部掠奪,梨初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仿佛就要被傅淮禮拆吞入腹。
粗糲的指腹帶著力度摩挲她的唇,喑啞而不悅的聲音落下:
“專心點,試試能不能解除我們的共感,我可受夠了——共感你這場相親。”
他就這樣帶著莫名其妙的怒火,又偏激地吻了上來。
一墻之隔,是邊耀強的聲音:
“小初,我剛剛好像聽見你的聲音,那我進來找你?”
梨初緊張地拍了拍身前男人的肩膀:
“他…他還在外面。”
后頸被人掐住,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隨后便聽得傅淮禮抬了個響指,外面便沒了聲音。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炙熱而帶著侵略性的熱烈深吻…
最后,梨初走出餐廳時,唇上已是隱隱發腫。
邊耀強靠近了她:
“嗐!你吃不了川菜你就早點說,這嘴都被辣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呢!”
話音剛落,不知怎的好像背脊一陣發涼,就好像哪里有人死死盯著他一樣。
就像…剛剛他本來想進去洗手間找梨初,結果被一群黑衣保鏢給生生架出來丟出餐廳一樣可怕。
不管怎么樣,經過今晚的相親,他對梨初整體還是很滿意的。
長得很對男人胃口,乖巧話不多,最重要的是,還在萬盛集團有人脈!是個很合適的結婚對象。
“這天氣,還真是冷啊。”邊耀強搓了搓手,對著梨初伸出了一只手,“小初,你手冷嗎?哥哥幫你暖暖?”
梨初警覺地把靠近邊耀強那只手揣進了外套:
“挺冷的,還好我有外套。”
邊耀強不死心:
“小初,聽說女生手小是福,你想和我比一下手的大小嗎?”
梨初瞬間把兩只手都緊緊揣進了外套,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邊耀強緊跟了上去:
“小初,其實來的時候,我媽看了你照片,很喜歡你的…”
梨初邊跑邊喊:
“替我謝謝阿姨,但我對當你爸沒有興趣。”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連道別的話都不愿意說,幾乎是一路小跑直接進了車里,迅速鎖上車門車窗,一腳油門駛離了餐廳。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直到確認邊耀強沒有跟上來,才靠路邊停了車,把頭深深埋進胳膊里,情緒復雜。
向飛臨打來電話,她沒有接。
不一會兒,便收到了一條語音:
[媽給你安排了相親是不是?我剛聽說了。你若是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有什么事情和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哥哥。]
背景音,還是機場的廣播。
顯然他是剛下飛機,就急匆匆給她打電話、發信息。
梨初將眼眶中噙滿的眼淚抹干凈,打字回復:
手機放下時,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扯得胃有點泛疼,這才想起來…她今晚還幾乎一口東西都沒吃。
她開車路過了粵式點心店,看了兩眼顯眼的蝦餃皇和糖沙翁廣告牌,沒有停車。
最終,梨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就選擇了LeSecret餐廳。
還是那名管家友好地將她迎了進來。
梨初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請問,梨子醬蛋糕有嗎?我想要一份,謝謝。”
上菜的速度倒是超乎了她想象的快。
看著琳瑯滿目的一桌,梨初禁不住有點錯愕:
“那個…我并沒有點牛排和蘑菇湯…”
管家笑了笑:
“我們主廚先生說了,這是贈品。”
呃…點甜點,送主食和湯么…
還是兩人份的。
“怎么,相親的時候為了維持形象不好意思吃東西,跑這來填肚子了?”
傅淮禮不知從哪里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在她對面。
梨初嘴還腫著,眼睛還紅著,心底還氣著,完全不想抬頭,只一味地戳蘑菇湯上的酥皮,結果銀叉一偏,在瓷碗上發出“鏘”一下的聲音。
她像是崩了最后一根弦一樣,終于忍不住委屈了起來:
一場足夠令人崩潰的相親。
被人按在洗手臺羞恥強吻,共感也沒有解除。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
紙巾和梨膏糖同時遞了過來:
“今晚在餐廳,是我不對,對不起。”
真是稀罕。
就好像盤踞著的眼鏡蛇竟然“喵”了一下,還給你叼了倆小魚干。
梨初別開臉:
“要你管…”
傅淮禮厚臉皮湊上來:
“當然管。畢竟,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還是離了你就睡不著那種”
梨初:“…”
如果這世上存在失憶的藥,她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買來給傅淮禮往死里灌。
他緩緩直起了身子,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招人憤慨:
“所以是向家強行給你安排的相親?”
“你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們覺得你很缺男人?
梨初仰起頭:
“這是平息流言蜚語最好的方式,如果我找個男人結婚,自然沒有人會覺得我和飛臨哥哥怎么樣!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可她當直視傅淮禮的方向時,才發現傅淮禮正緩緩地給自己打著領帶…
不是,他有毛病啊…
這個時候打領帶給誰看?要讓她當場掏出PPT匯報方案不成?
傅淮禮手上的動作十分認真,精致的溫莎結直接推到了頂,但嘴上的話依然很欠扁:
“哦,隨便找個男人來結婚是吧?”
“那他需要是個和向家有關系的‘哥哥’,或者有醫生執照嗎?”
梨初:“…”
她確信,他的腦子確實有什么大病。
眼前的人卻忽然勾唇一笑,穿上西裝外套,又好生整理了一番,確保整體挺闊又好看:
“所以,不需要是吧?”
“那給你一個建議——這婚,你跟我結,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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