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草莓毛巾“啪”的一聲,落在了溫水盆內。
梨初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瞬間拉進一片炙熱之中。
之前幾次與傅淮禮所謂的“接吻”,都算是她先主動下的嘴,所以兩個人每一次的吻,都要先經歷她這個“技術挺差”的菜雞,先“吧唧吧唧”的一頓淺淺試探。
而這一次,傅淮禮是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來勢洶洶的侵占,就這樣帶著高于常人的滾燙體溫,纏了上來。
雙倍的電流感酥酥麻麻地蔓延著,梨初只覺得周身上下都是灼人的氣息,在一片炙熱的蒸騰之中不斷升溫,每一寸的神經都被燒得滾燙迷蒙。
幾乎缺氧的時候,身前的人似是微微一松,低沉又喑啞的聲線摻進凌亂的氣息里,倒是好像帶著幾分打趣她的心思:
“待會兒,你要是不專心,導致共感解除不了,我可不知道…還發著燒的自己有沒有體力再來一遍。”
“小說里的總裁不都是一夜七次往上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親懵了,未經大腦的話就這么赤果果地說了出來。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梨初想找個地縫把自己深深埋進去。
說得就好像,她在期待發生什么一樣…
眼前的眸色驟然深邃,腦后的手亦重重發了力,又將她重新送回了潮熱的懷抱。
一時間,呼吸再次被更加熱切的吻擒住,梨初只覺得耳根發熱,無措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像是被人洞悉了心聲一般,手腕忽然被人扣住,往敞開的襯衫里帶——
原本就因為攥著毛巾、而略帶濕潤冰涼的手心瞬間觸到了那方緊實的腰腹。
身前的人猛然一縮,梨初也覺得自己的腰都被冰了一下,驚呼之間,熾熱的吻更深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背被人用手托著,輕輕地落到沙發上。
唔…好沉…
那方溫熱的唇緩緩從她的臉頰向脖頸的方向滑去,隨即,就不動了。
這次是真燒昏過去了…
梨初扯了扯嘴角,艱難地抬起傅淮禮的胳膊,一頓費勁才從他的身下鉆了出來。
沙發上的男人側著身子,手臂還保持著剛剛摟著她的姿勢,從額頭到胸口,都還微微泛著紅。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梨初只覺得從耳根熱到了頭頂。
一定是因為他發燒,共感了。
對,就是這樣!
梨初別過頭去,將身上凌亂的衣服扯好,隨后把那方小毛巾沾濕,在他的腹肌上畫了個大大的豬鼻子。
早上,睡在二樓臥室的梨初是被香醒的。
她睜著惺忪睡眼,隔著欄桿,瞥見一樓半開放式的廚房里,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正站在灶臺旁。
伴隨著他的動作,搪瓷勺在砂鍋里輕輕攪動著,香氣便漾了出來。
顯然小了一號的草莓花邊圍裙系起來顯得格外緊,倒襯得…寬肩窄腰。
這背影,別說倒是有幾分大廚風范。
梨初乍一下沒反應過來,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傅淮禮關了火轉過身,雙手慵懶地搭在島臺上,仰頭看她,聲音里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看那么久,被我迷住了?”
梨初:“…”
“洗漱后下來,可以吃早餐了。”
說起來,這個家伙好像是說過,他有準點吃早餐的習慣。
可為什么這句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總有一種,他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的感覺…
“我生病了。所以沒有蝦餃皇和糖沙翁,陪我喝粥。”
嗯,這該死的、熟悉的霸道蠻橫感。
但不得不說,這粥還挺好喝的,特地放了姜絲,暖意一下子細細密密地蔓了上來,把昨日海上漂了流又淋了雨的疲憊一掃而空。
傅淮禮緩緩開了口:
“昨晚——”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梨初下意識急于辯解:
“昨晚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迎上了某人的挑眉:
“哦?還惦記著。”
梨初差點被哽了一下,立馬選擇閉嘴,低頭喝粥。
一聲輕笑從對面傳來:
“我是想說,昨晚的節目做得不錯。”
梨初怔怔抬頭。
所以,他聽了自己的節目?
不過也對,昨晚的節目怎么說也是他替傅米米安排的報復環節,他關注一下是應該的。
想起來,昨天小金說的是,萬盛集團主動找上門來做的獨家授權。
“對了,你怎么會選擇我的節目?”
“這個時間段,除了你們那個午夜兇鈴直播節目,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吧。”
她為什么要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屋外,忽然傳來車輛的引擎聲,還有急促的門鈴聲。
有人來了??
梨初下意識看向傅淮禮:
“你讓…孟助理來接你了?”
傅淮禮只一味地聳聳肩,又往自己的碗里盛了一碗粥,一副“這次真不是我”的表情。
梨初只覺得神經一緊,謹慎地走到門前,先按亮了對話屏幕。
來的人,竟然是傅米米!!
且不管傅米米要來干什么,要是讓她發現自己的親哥哥從昨晚就呆在這里…
就真的是亂成一鍋粥,趁熱喝了吧。
傅米米大概是等太久沒有人開門,直接清了清嗓子開喊:
“初初你開門呀!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過了一會兒,又換了個聲線:
“初初開門,我是你哥。”
梨初:“…”
不敢開門,因為你哥真的在我這。
門外的聲音自顧自地多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初初你聽著,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說你可能暈在里面了,讓警察和醫生來幫我破門了!”
傅米米說著,便掏出了手機。
梨初只覺得頭痛。
這傅家兄妹怎么一回事,一個比一個手段多,怪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眼見著門口的傅米米是不會自己離開了,梨初只好選擇拉起傅淮禮,一副要把他往樓上推的模樣:
“你能不能…上去躲躲?”
她內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哀怨感:
為什么自從和傅淮禮共感之后,有一種每天都在偷情的感覺…
而且還每天都在偷情被抓的、提心吊膽的路上。
傅淮禮這次倒是露出一副“十分習慣偷情被抓”的模樣,一手將她按在屏幕旁,順勢俯下身子:
“又躲?這次你想我躲哪里?”
“你的臥室?浴室?還是衣柜?”
他一副勾著唇角,等她做出選擇的模樣,可說話間,骨節分明的手指卻緩緩在那方屏幕的[開門]按鍵上來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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