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t路九德傳來的信兒里,只有他知道的消息。
傅含瓔讓如意求托‘路哥哥’,把消息傳給洪妃和趙淑儀,要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一起抗爭。
她可沒說自個兒在端寧長公主那里的布局!
路九德自然不知道。
他只是揣測著,兩府間的爭斗,許是洪妃出手,或是有人暗布風云,沒有證據,自不敢亂猜,就平平寫了事實。
元昭帝也不曉得,前朝后宮的風雨,都是他‘溫柔愛撒嬌’的寶貝貴嬪所為。
他心里想的全是,寶貴嬪肯定嚇壞了,她那么可憐可愛的人,對皇后尊敬順從,再沒有挑釁的時候,結果,皇后不識恭敬,橫生事端。
逼得他的含瓔成了那樣。
可憐那姑娘,天生體貼的性子,就是反抗也不會下狠手,只能拉著幾個人,披著虎皮嚇唬人。
路九德還說:寶貴嬪讓他把信傳給太后,求太后阻止一下…
呵呵,那姑侄倆同氣連聲,有什么用啊?
終究是洪妃下了狠手,方才壓住皇后的氣焰,到是桑嬪那事,也是洪家姐妹拆穿的?
元昭帝擰眉,陷入深思。
京城,后宮。
長孫皇后病了。
不是假裝,不是遮羞,而是真的重病。
自從那日,長孫太后一番‘奴才論’,砸到她頭上,砸進她心里,自驕自傲,覺得自己像仙女一樣尊貴的長孫昭明,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當夜就起了高熱,良辰摸她額頭,火炭似的燙。
嚇得她魂都快飛了。
太醫院全體出山,針灸灌藥,艾燒刮痧,辦法都使盡了,才沒讓長孫昭明燒成個傻子。
皇后次日方醒,吵鬧著要閉宮,長孫太后卻不允。
她已經下定決心,一次就把皇后整治服了,絕不容她逃避,她下令,“六宮嬪妃,無論分位高低,都需要到鳳棲宮給皇后侍疾。”
所有人都得面對長孫皇后。
包括洪妃。
包括傅含瓔。
這一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傅含瓔晨起用過早膳,跟小文安親相了一會兒,眼看天色不早,起身前往鳳棲宮。
她已為貴嬪,一宮主位,無需腿兒著來回。
如意傳來轎子。
那是六人抬的大轎。
如蘭和如萍兩人陪著她,人分左右,好像護法一般,殷九祿提著扶塵,領路在前。
浩浩蕩蕩十來個人,也是威風凜凜。
這是身為貴嬪的體面。
她走后,宣和宮后殿里,梅嬪也坐著四人抬的小轎出來,身邊是侍書和扶琴,沒有領事太監。
宣和宮主位是傅含瓔,總管太監只會跟著她。
七、八個人護著她前行。
很快來到鳳棲宮。
彼時,傅含瓔已經到了,正站著跟洪妃說話呢,梅嬪面冷如霜,無聲下轎,來到殿內,解下披風,順手遞給宮女。
施然坐下。
立著跟良辰尋問皇后娘娘‘玉體可安康了?’的趙淑儀撇了她一眼,眉頭不由自主的擰起來。
殿里滿打滿算,無論分位高低,誰都沒坐 她立著,洪妃立著,寶貴嬪立著,偏偏傅梅仙一屁股坐下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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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人家那屁股連著后背,后背站著太后。
是硬啊!
趙淑儀撇嘴。
這時,內殿里,有個面生的嬤嬤出來,深深彎下膝蓋,口中恭敬道:“奴婢拜見諸位娘娘和小主兒!”
“皇后娘娘醒了,請娘娘和小主兒們內里侍疾”
面生嬤嬤姓錢,原是長孫太后身邊的,如今拔到皇后這里當差。
算是頂了白嬤嬤的大管事之職。
老太太的‘腦髓震蕩’嚴重了,這回炕都下不了,太醫診斷她可能會留下后遺癥:健忘、耳鳴、頭疼頭暈什么的。
已經不適合在掌權瑣事。
長孫太后讓她榮養。
白嬤嬤沉默許久,沒有拒絕。
鳳棲宮歸了錢嬤嬤管,近來妃嬪疾侍,都是她周旋了。
“勞煩嬤嬤了”趙淑儀笑了笑。
洪妃轉身,領頭走進內寢,眾嬪妃按照分位跟隨。
傅含瓔站在洪妃身后,左邊是趙淑儀,右邊是梅嬪,一眾人魚貫進入內寢,其中,低位小嬪妃們被良辰帶走,煎藥的煎藥,燒水的燒水 剩下幾個一宮主位,搬了凳子坐到皇后娘娘身邊兒。
傅含瓔的視線,遠遠落到長孫皇后身上 她真的…
嘖嘖。
“瘦了不少啊。”
蠅蚊般喃喃,她朱唇微微勾了起來。
長孫太后那一聲聲的‘你是個奴才’,深深打壓了皇后高傲的心,凌遲了她的靈魂,原本身形便清瘦的皇后,如今更是瘦成了一把骨頭,她陷在錦被堆里,像一截裹著綾羅的朽木。
素日梳得一絲不茍的云鬢散了大半,幾縷發絲粘在汗涔涔的額頭上,九鳳戲珠的步搖歪斜掛著,隨著急促的喘息一下下刮擦著枕上鸞紋。
她的臉色蠟黃,頰上浮著兩團病態的潮紅,嘴唇卻灰白干裂。
狼狽不堪啊。
完完全全是一副喪家敗犬之態。
“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
運籌帷幄中,決勝千里外,傲慢如面對草芥般,想抱走別人親生骨肉的‘國母娘娘’,‘一朝皇后’,輕輕松松被整治成這個模樣,卻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沒弄清楚 傅含瓔含笑看著長孫皇后把仇恨的目光,死死盯向洪妃和趙淑儀。
她輕輕垂下眼簾,遮住笑意滿盈的目光。
“娘娘,請您服藥吧。”
外間,柔貴人小心翼翼端著藥進來,洪妃上前接過,趙淑儀拿來勺子,遞給洪妃,傅含瓔拿出手帕,梅嬪用薄紙包起蜜餞果子。
她們來到長孫皇后榻前。
洪妃半蹲身子,一勺一勺體貼喂藥。
趙淑儀時刻關注著。
傅含瓔拿手帕替長孫皇后擦去唇邊藥漬。
梅嬪喂她蜜餞果子,又把手抵到她唇下,等著她吐出核兒來。
真真的一人動,萬人奉。
看著是真的尊敬萬分!
長孫皇后不那么想啊,她被這樣伺候著,心里卻像火燒般刺痛,身下躺的仿佛不是鳳榻錦被,而是刀尖針海,釘得她渾身生疼。
她一雙眼睛,充滿恨意和羞恥,直愣愣地瞪著。
洪妃被她瞅得渾身汗倒豎,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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