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b梅嬪還很安靜。
按太醫診斷,柔才人只剩下十幾天便要生產了,她居然還很安靜。
宮外,兩位‘新妃’也是各自準備進宮事宜。
欽天監定下了日子,十二月八日,上上大吉。
兩個新人同時進宮…
“娘娘,正好跟你的產期差不多。”秦若華算了算日子。
傅含瓔低頭一想,居然真是。
她笑了笑。
“舊人進產房,新人入洞房,陛下真是艷福不淺,洪二姑娘相貌挺美的。”
傅含瓔不嫉妒,都進宮當妃子了?誰干‘嫉妒’那種事,不是傻嗎?她爭的是寵,是權,是地位,又不是情情愛愛的。
大女子,不淪落情愛小事。
昔日,禪韻佛堂一見,那位洪二姑娘的性子,絕不是元昭帝會喜愛的,至于桑家姑娘,有桑心宜這個‘前人’的例子,印象也好不了。
她不擔心,只是很奇怪,元昭帝為何要妥協?
端寧長公主進宮給了他答案。
“…桑家和洪家算是聯手了,洪家把旁枝的嫡出姑娘,嫁給了那老賊的桑致遠。”
“就是那賤婦的兒子。”
端寧長公主面色難看。
徐惠娘被她勒死了,但她生的兩個兒子桑致遠和桑致寧,長公主是奈何不了他們的,想用嫡母身份拿捏,有桑國公在,又有扎心兒子桑世子,那兩個庶孽的好兄長護著,進行得不是很順利。
她的寶貝女兒寶妞,在京中聲名狼藉,偏偏桑致遠倒是能上相府千金了。
哪怕是旁枝地,長公主心里也惱。
作為高高在上的帝女,她平等地遷怒所有人。
“等洪聘進宮了,呵呵…”
她冷笑兩聲,眉眼犀利。
傅含瓔沉默不語,無聲催促。
端寧長公主看著她的模樣,收斂笑容,繼續道:“從潛衹時,洪家就開始追隨當今,算是陛下的心腹了,而那老賊一直忠于先帝,當今登基后,也未曾真的投效。”
“先帝駕崩時,當今確實拿出了繼位圣旨,他手里有兵權,朝中也有些支持他的,如洪次輔,然而,他終歸是有胡人血統,且,先帝膝下也不是沒有別的皇子。”
“太后娘娘,我那嫂子就有親兒子,人家是中宮嫡出。”
“我知道。”
晉王秦鈺,長孫太后的老來子,今年剛剛十六歲。
“他年紀太小了。”
傅含瓔輕聲。
“中宮嫡子年紀小,還有淵王、雍王、謙王呢,他們哪個年紀都比當今大,背景也比當今厚,血統更比當今純…”
端寧長公主舉例的三人,乃是先帝的貴妃、德妃、良妃所生,朝中都有支持者。
“陛下到底是計高一籌。”
那么多的不利條件,元昭帝也登基了,他是大夏國史里第一個‘雜兒皇帝’。
傅含瓔心里挺佩服他。
“不錯,他手握軍權,又有遺旨,的確贏了,可終歸留下隱患,朝里文臣們對他態度冷淡,宗室也不服他。”
端寧長公主擰眉,眉眼間也浮出絲復雜和隱隱的不甘。
普通勛貴清流家,都極為注意血統純正,更何況皇族?
元昭帝有個胡女生母,他是個半雜兒,長孫皇后都聲聲鄙視他,口稱‘雜種’,宗室皇親看他,又真的會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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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胡人雜種做了天下共主,他們能服氣?
能甘心?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傅含瓔垂眸,前世,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元昭帝花了二十年,直到她死之前,都沒徹底結束呢…
他的名聲,依然毀譽參半。
身為一個半胡,想當好皇帝,難啊!
“手握軍權,的確威懾天下,可沒文官也治理不了天下,沒有宗室相助,文官很難妥協,當今對太后恭敬,也是想要孝順名聲,更想要承恩公府的支持。”
承恩公府出了兩代皇后,按理應該是元昭帝心腹里的心腹,然而…
長孫太后有親生兒子,晉王秦鈺已經長大,眼看就能娶親了。
聽說長孫皇后的妹妹,跟晉王青梅竹馬。
“本宮不知道當今跟太后商量了什么?反正,承恩公府的態度倒是明朗了些,他家世子娶得明端郡主,也跟洪相家走動了。”
端寧長公主輕聲。
傅含瓔就懂了,這回的新妃進宮,姐姐晉位,牽拉上了前朝政務,那不是她能影響的領域。
“唉…”
“有個姨母是好啊,太后娘娘是真疼姐姐,殿下,如意,你們說,如果我現在沖去慈安宮,誠心誠意的認太后娘娘當干媽,她能同意嗎?”
傅含瓔苦笑,心態都有點崩了。
傅梅仙跟元昭帝青梅竹馬的情分,朝夕相處的信任,本就很難打壓了,結果,又有長孫太后不計后果和代價的幫助。
前世姐姐能成為繼后,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傅含瓔嘆息。
端寧長公主面無表情,“娘娘別癡心妄想了,太后不會接受你的,如今,您平平安安把龍子生下來…”
早在兩個月前,秦若華已經把出脈來,傅含瓔懷的八成是個皇子。
端寧長公主很看重這個孩子。
她家的老賊和逆子,看樣子注定不會接受寶妞了,那交好傅含瓔的重要性,就越發凸顯。
有皇子的寵妃,分量不輕。
“前朝的事兒,娘娘不必擔心,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都會時刻看著,宮里有那些暗人盯著,也不會出錯。”
“反正太后放棄了。”
傅含瓔無奈應下。
扯上前朝,她是真沒辦法,只能聽長公主的,好好生孩子。
“終歸…”
“有點好處吧,起碼太后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了。”她安慰自己一聲,便把事情放下了。
人生海海,沉浮區區眨眼間,不需要太過在乎。
姐姐是晉了嬪位,她也不差,路漫漫其修遠,日子長著呢。
她不急。
梅嬪很急,住在宣和宮后殿里,她總覺得低了傅含瓔一頭,否則,都是嬪位,憑什么傅含瓔住正殿?
“哪怕是烈郎他,他把含瓔立做我的擋箭牌,未免也給得太多了。”
梅嬪淚眼朦朧,拼命勸解自己,“我,我不是嫉妒含瓔,我只是心疼烈郎,身為帝王,身不由己。”
“我,我應當自己立起來,不要烈郎擔心,讓他知道,他不需要立擋箭牌,我自己也行…”
她眼睛通紅,迫切想要給自己增加本錢。
次日,后宮里,梅嬪干出了好大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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