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元昭帝一怔,回身退了兩步。
梅寶林眉眼清冷,沉默良久,她幽幽一嘆,“烈郎,罷了,你去陪含瓔吧,她年紀小,不懂事,愛爭這些!”
繼妹已經做了她的擋箭牌,本性又不是個壞的,她就應該大度些,把陛下讓給含瓔,只是…
心好疼啊。
她的烈郎!
梅寶林壓下哽咽,深深看了元昭帝一眼,挺直腰背,緩步回了東偏殿。
元昭帝進西偏殿的時候,傅含瓔已經坐回貴妃榻中,閑閑地剝著核桃,紅漆小炕桌上,擺著完整的,白白的核桃肉。
他上前一把抓著吃了。
奶香奶香的。
傅含瓔悠悠挑眉,似笑非笑,“怎么著?餓了呀,我姐姐沒留您的膳?”
一句話說完,屋內瞬間鴉雀無聲。
路九德背后汗毛都豎起來了,傅主子這是,這是拈酸吃醋了?身為女子,這是無德,七出的罪名了!
陛下肯定會惱的。
他那脾氣,哪受得了這個?
應該…
受不了吧。
路九德小心抬眼。
元昭帝沉著面容,坐到傅含瓔身前,虎眸端詳著她。
傅含瓔輕輕擰身,側過臉兒。
元昭帝就握拳,把手抵到唇邊,輕輕咳了聲,看似深沉,實則,手掌掩住唇角的得意。
他挑起半邊眉頭,“怎么?吃醋了?”
元昭帝凜然威嚴,氣勢嚇人,后宮妃嬪們對待他時,多是畏懼,哪怕長孫皇后,背地瞧不起他,見他時也是親侍鞋襪,謙遜恭順。
梅寶林那種,稍微帶些教導語氣的,已經是他后宮里旳絕無僅有。
傅充儀醋的陰陽怪氣他!
他沒經歷過。
“來,含瓔,讓朕看看你酸成什么樣了?”元昭帝頗感興奮的上前,用手捏住傅含瓔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哼!”傅含瓔嗔聲,伸手推搡他。
沒推動。
元昭帝穩如泰山,得寸進尺,一個展臂,把傅含瓔抱到膝前,親她的面頰,傅含瓔用掌心抵他的臉。
兩人鬧著鬧著就躺下了。
路九德愕然,心里狠狠扇了個自己一個耳光。
果然啊,閹人就不該去猜人家男女之間的情趣兒,他懂個甚啊?就覺得陛下會氣惱?
心里很喜歡的大美人,因為自己多跟別人說了幾句話,捻酸吃醋,嗔聲惱語,陛下不知道多得意呢!
他連個屌都沒有!
就別亂猜了!
他呲著牙,把殿內伺候的人轟出去,自己守在門口。
屋里,兩人狠狠鬧了一回,事畢,傅含瓔撅著嘴兒,裹著被子滾到一邊兒,元昭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一伸胳膊,連人帶被子全都抱進懷里,他輕嘆,“含瓔,你這人,剛剛相處時,明明溫柔體貼,嘴又甜的很,說什么‘從不忍看朕難過’,怎么如今,朕跟你姐姐說句話,你就惱上了?”
傅含瓔別著臉不說話。
“鬧脾氣?”元昭帝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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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斃而亡:娘娘重生寵冠六宮(錢多多君著)__小說_小說 傅含瓔余光瞧著他,覺得應該鬧的差不多了,撒嬌耍賴鬧脾氣,懂得分寸,那叫懂趣,鬧過了,就真成嫉妒成性,面目可憎了。
她嘟唇,軟軟嗔聲,“我哪有鬧?我一沒瞪眼睛,二沒罵人,也不曾出殿門去拉你進來,就是坐屋里看了你們一眼。”
“是你要撇下姐姐,自己進來找我的。”
“跟我沒關系!”
“好好好,跟你沒關系,是朕的問題行了吧。”元昭帝搖頭。
兩人‘重歸于好’。
傅含瓔借著這個機會,旁敲側擊地問了借山行宮的情況!
元昭帝去避暑也是要處理朝政的,借山離京城足有一百里,朝臣們來回奔波不起,元昭帝用順手的大臣,都會被他賜居行宮里。
李家父子,都是他的順手臣子。
“…陛下,此番借山行宮,只有淑儀娘娘和臣妾兩人前往,你事情又多,不能總陪著我,難免有些寂寞…”
她輕聲暗示。
“無妨,臣子會帶著女眷夫人,你寂寞就招見她們陪你玩耍聊天!”元昭帝順口而出。
傅含瓔眉眼微彎。
李探花無妻,又極寵愛元靜女,應該會帶她吧?
到時就能見一見了。
若他不帶…
下次在找機會好了。
兩日時光,匆匆而過,御駕一行,浩浩蕩蕩離開皇宮,金輦玉硌,華蓋如云,隨行宮人足有數百,宮女太監各司其職。
御醫隨駕,備下各類藥物,以防暑熱不適。
另有御林軍列隊衛,氣勢如虹。
御駕前往借山行宮,隨行嬪妃,除了趙淑儀和傅含瓔之外,又加了梅寶林。
這位在慈安宮里坐了兩天,終是磨得長孫太后松口,愿意帶著她。
而桑修容卻沒有好姨母,最終留在宮里,但她的信也不是沒起作用,端寧長公主攜夫桑國公,一同伴駕。
桑修容的原話是,“母親,我絕不能看著傅家姐妹得意,她們全陪陛下去行宮了,偏我不成!”
“我,我恨不得死了。”
“你和爹也得去,替我去看看她們,不能再讓她們威風了!”
“要不然,我得活活氣死!”
心里實在疼女兒,端寧長公主顧不上元昭帝的冷待,舔著臉,仗著輩分硬跟著。
同行的,還有旁的宗室王爺、王妃、郡主、世子,足足幾十個人。
她混夾其中,到也沒顯得多突兀。
御駕一行,屬于宗室的隊伍里,端寧長公主盤膝坐在馬車里,眉眼間皆是愁容。
她身側,一身淡粉色錦緞衣裳,手腕上帶著碧玉鐲子的女子跪坐著,手里拿著個小巧的檀香扇,輕輕給她扇風。
女子三十多歲的模樣,瓜子臉,大眼睛,容貌算不上頂尖兒,也是中上之姿,看著極是溫柔可親。
然而,凝著端寧長公主的眼神,卻總有些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惠娘,你也累了,歇歇吧!”端寧長公主說。
惠娘跪坐著,語意關切,“殿下,天氣這么熱,馬車里也悶得慌,打個扇子,能稍微涼快些!”
“奴婢不累!”
“你是致遠和致寧的生母,伺候本宮和國公爺二十年,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何必自己累著?”端寧長公主接過她手里的扇子,半是教訓,半是體貼地道:“這些小事,讓丫鬟們干就成了!”
“你別丟了致遠和致寧的臉面。”
“本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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