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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慘到極至了

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說時遲,那時快,旁邊正在修剪綠植的男園丁,抓著林胭胭的胳膊,一把將她拽到樹后。

  “哐!”

  一聲巨響。

  林墨白的車撞到了那棵樹上,保險杠都撞扁了。

  成年人大腿般的樹,被車子撞歪了,樹葉嘩嘩啦啦地往下掉。

  林胭胭嚇得魂都沒了,咣的扔下手里的干尸,本能地抱住男園丁,嘴里發出“啊啊啊”的尖叫聲混著哭聲。

  男園丁被她抱得尷尬極了,手都不知該往哪放好了。

  林墨白一腳踹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臉色陰沉,疾步走到他珍重的母親大人面前。

  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給她整理好衣服,一言不發地把她打橫抱回屋里。

  將她放到床上,拿毛巾打濕水,幫她細細擦掉身上的灰塵,梳好頭發。

  他注視著梳洗干凈的母親,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媽,是我沒照顧好您。”

  林母自然是不能回應的。

  黑漆漆的人造眼珠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那樣子詭異極了。

  等再出來時,林墨白手里拿著一條長鞭,是他平時去騎馬時用的馬鞭。

  出來時,林胭胭還黏在園丁身旁,瑟瑟發抖。

  嚇傻了的樣子,倒是沒那么惹人嫌了,反正比瘋瘋癲癲到處亂跑時好一點。

  林墨白冷著臉,揚起長鞭,就朝林胭胭身上抽去。

  林胭胭嚇得直往男園丁身后縮。

  男園丁是林墨白的人,剛才救林胭胭,純粹是不想讓林墨白一時糊涂,犯了殺人罪。

  眼下見林墨白生氣了,他把林胭胭從身后拽出來,往林墨白面前一推。

  林墨白這一鞭子甩下去。

  林胭胭身上臟兮兮的病號服頓時被抽得爛了一道口子,露出一道血紅的傷痕和雪白皮膚。

  她啊的一聲尖叫,抱著頭就往旁邊的灌木球里鉆。

  林墨白又是一鞭子甩過去,直接把灌木葉子都抽掉了。

  他抬腳就朝林胭胭面前走去,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拎出來,就朝旁邊的假山上撞去。

  林胭胭被撞得頭暈眼花,雙手抱著頭,嘴里傻傻地喊著“外公,外公…”

  閆嫵腿走不了,掙扎著用雙手撐著,爬過去擋在林胭胭面前,仰頭看著林墨白,哀求道:“墨白,你別生氣。胭胭,她不是故意的,她神經,受了刺激,不正常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以后我看好她,她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一著急,她話說得都比以前利索了。

  林墨白睨著她,冷冷一笑,“你們還想要以后?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爸的公司快破產了。這個莊園是我外公的財產,當年直接過戶給我了。你馬上帶著林胭胭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閆嫵一下子愣住了,“林世硯,他,他真,真不行了?”

  林墨白嗯一聲。

  閆嫵面如菜色,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林墨白冷聲說:“你和林胭胭來的時候身上也沒帶什么東西,所有貴物物品,珠寶首飾,都是來林家以后置辦的。沒什么好收拾的,直接滾吧。”

  閆嫵坐在地上,眼珠子轉了又轉,“那不行。霍北堯,給了胭胭,一個億,被林世硯吞了。想趕我走,可以,把錢給我,我馬上,帶著胭胭走。”

  林墨白揚起鞭子,一指大門口,“你去公司問他要去,別賴在我的地盤上。”

  閆嫵拍拍自己殘疾的腿,一副無賴模樣,說:“我走不了,你打電話,讓林世硯,找我。”

  林墨白冷哼了聲,“你自己滾去找!”

  “我的腿,走不了。”閆嫵挺起胸口,“我和他,還沒離婚,還是夫妻,你不能,趕我走!”

  林墨白懶得和她廢話,朝身后的保鏢和傭人說:“把這個女人和林胭胭全都給我轟出去!”

  保鏢和傭人聽令上前,一人架起閆嫵和林胭胭的一條胳膊,拽著就往外扔。

  閆嫵哇哇亂叫,“林墨白,你不,講理!還我錢!”

  林胭胭則木木呆呆的,沒什么表情。

  保鏢和傭人把閆嫵和林胭胭扔到大門外,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閆嫵趴在門上用力拍著,“林墨白,開門!來人,開門啊!”

  可惜沒人搭理她。

  林墨白讓傭人把閆嫵和林胭胭用過的被褥衣服什么的,全部收拾收拾,都給扔出去。

  本是羞辱她之舉,可此時的閆嫵早就沒了羞恥心,反而很開心。

  有被褥總比沒有強,因為可以蓋著睡覺。

  她身上沒錢,腿也走不了,去不了酒店。

  她扯著被褥爬到墻根,用手鋪好,喚林胭胭:“胭胭,來,睡這兒。”

  林胭胭這毛病一會兒癲狂,一會兒呆滯安靜。

  眼下是癡靜的狀態,見閆嫵喚她,傻傻地靠過來,跟她擠在一起。

  閆嫵也不嫌她身上臟臭,用手指把她凌亂的頭發理了理,抱著她縮在墻角里,看著天上的毛月亮,無限凄涼,嘆口氣道:“想我閆嫵,精明了,一輩子,怎么落了,這么慘的,下場?”

  話音剛落,大門內傳來腳步聲。

  兩個傭人打開門,走出來,一人手里拎著一個透明的塑料桶。

  閆嫵高興壞了,看著傭人,眼睛泛著亮光,“是不是墨白,良心發現,讓我們進屋?”

  傭人冷冰冰地瞅她一眼,吭都懶得吭,把手里的透明塑料桶蓋擰開,就朝她身下的被子澆下去。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閆嫵驚慌失措,拖著林胭胭,就往后挪。

  倒出來的液體散發出濃重刺鼻的氣味。

  是汽油的味道。

  傭人從褲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燃,扔到被子上。

  “咚”的一聲,火苗飛起來,風一吹,越燒越旺。

  閆嫵像蛇一樣爬著撲過去,就要撲滅那火苗。

  可惜,沒用。

  真絲的豪華被褥短短時間內,就被燒成了灰燼。

  閆嫵蒼白憔悴的臉被灰染得蓬頭垢面。

  兩個傭人轉身走進院子里,把大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閆嫵拖著林胭胭,坐在冰涼的地上,欲哭無淚。

  倒春寒挺冷的。

  夜深了,氣溫降得很低。

  母女倆一個殘,一個傻,沒有被子,沒有手機,沒有錢,倚著墻根,抱在一起,冷得瑟瑟發抖。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陰雨。

  老天下雨了。

  明明是春天,氣溫卻降到了兩三度。

飛翔鳥中文    他是春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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