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門外站著一身錦衣華服,臉色卻憔悴的顧鳳驕。
南婳本能地不想看到她。
可是顧鳳驕像知道屋里有人似的,門鈴按得震天響,一聲緊似一聲。
大有不開門,她就不走的架勢。
南婳忍無可忍,拉開門,挺直脖頸,語氣疏離地問:“顧阿姨,您有事嗎?”
顧鳳驕眼皮腫著,眼底烏青,仿佛幾夜沒睡。
她盯著南婳的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問:“你的病治好了?”
南婳這幾天上吐下瀉,身體還有點虛,手指虛虛扶著門框,說:“差不多了。”
“既然你都好了,是不是該把黛兒放了?”
南婳笑了,“原來顧阿姨上門,是當說客來了。你知道藍黛兒都做了些什么嗎?”
顧鳳驕眼皮耷拉下來,冷冰冰地說:“不管她做了什么,你已經脫離危險了,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給北堯打個電話,讓他放了她,不要讓我夾在中間難做人。黛兒是我好朋友的女兒,她就那么一個寶貝女兒。”
南婳笑得更厲害了。
直笑了好久,她才停下,喘口氣說:“沒想到顧阿姨心這么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你居然讓我饒了她?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憑什么她就尊貴,我就活該受苦?”
顧鳳驕自知理虧。
可她無理也要講三分。
眼皮一掀,她口氣越發強硬:“今天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南婳覺得不可理喻,“她找人對我下蠱啊,這么歹毒的女人,你居然替她求情?”
“黛兒是一時鬼迷心竅,她平時溫柔善良,通情達理,從不做壞事。如果你早點和北堯分手,她也不至于被逼出此下策。”
南婳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早知人心是歪的,沒想到顧鳳驕的心會歪成這樣。
她和霍北堯這么多年的感情,證也早領過,生了一兒一女,就因為她不能生三胎了,就成了顧鳳驕的擋路石,成了藍黛兒的攔路虎,成了逼迫她犯罪的元兇。
南婳不想搭理她的無理取鬧,抬起下巴指著門口,“顧阿姨,您請回吧,我不會原諒藍黛兒的,那是她咎由自取。”
顧鳳驕冷哼一聲,“你不肯是吧?”
南婳語氣堅定:“不肯。”
霍北堯說關藍黛兒四天的,已經關了三天,還差一天。
總得讓她熬完再說。
因為藍黛兒暗中給她下蠱,她放棄了準備了那么久的大秀,和霍北堯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多天,一路上擔驚受怕。
霍北堯還因此受了傷,隨行的保鏢也全都受了傷。
他們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只讓藍黛兒吃四天的苦頭,南婳還覺得太輕了。
顧鳳驕冷笑,陰惻惻地說:“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忽然抬手,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緊接著從庭院外面的欄桿外,翻進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
眨眼間就來到了南婳面前。
一人架起南婳一只手臂。
顧鳳驕命令道:“帶她走。”
南婳掙扎著,“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可是她舟車勞頓那么多天,回來又連日上吐下瀉,身體虛弱,哪里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的對手?
被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架了出去。
陽陽和月月去上幼兒園了,蘭姨去買菜了。
家里沒人,連個幫手都沒有。
保鏢架著她,直接下了地下停車場,塞進車里。
許是提前做了準備,他們開的車竟然能在地下停車場暢通無阻。
出了停車場。
顧鳳驕拿起手機給霍北堯打電話,“南婳在我手里,只要你放了黛兒,我馬上就放了南婳。”
霍北堯人在霍氏集團總裁辦,正在伏案審批連日積壓的文件。
他不在的這幾天,顧北祁一意孤行,不聽肖文的建議,把好多項目搞得一團糟。
本該安心養傷的他,連夜加班加點來解決麻煩,忙得頭都抬不起來。
聽顧鳳驕說出這種胡攪蠻纏的話,霍北堯頓時怒火攻心,氣血上涌。
胸膛處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拿著手機,站起來走到窗邊,單手插兜,面色陰沉,“媽,你要是精神不正常,就去醫院精神科掛個號看看,要么去找個心理醫生治治也行。求你不要再胡鬧了好嗎?”
他被她逼得,都開始求她了。
顧鳳驕相當冷靜,“我沒有胡鬧,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談條件。你放了黛兒,我放了南婳。”
“藍黛兒對南婳下蠱,那么陰險的人,你居然袒護她?你現在偏袒她,就是助紂為虐,她以后會變本加厲的!”霍北堯語調嚴厲。
“我管不了那么多。黛兒的媽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幫過我好幾次,我不能恩將仇報。”
霍北堯無語至極,“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情有義了?”
“我一直都這樣。廢話少說,黛兒失蹤三天了,你把她藏哪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饒了南婳!”她撕破臉皮。
“你敢!”霍北堯額頭青筋隆起,臉色冷得像結冰。
“不信你就試試!”顧鳳驕毫不相讓。
僵持幾秒。
霍北堯讓步,“我要聽聽南婳的聲音,知道她是否安全。”
“好。”顧鳳驕把手機放到南婳耳邊,命令道:“說話。”
南婳出聲:“北堯。”
她音質平靜,聽不出恐懼。
霍北堯手指按住胸腔位置,低沉聲音難掩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
“你們現在在哪里?”
南婳朝外看,外面熟悉的景色,是濱江路。
她剛要開口,手機被顧鳳驕一把搶走,對霍北堯說:“聽到了嗎?快放了黛兒。”
霍北堯咬了咬牙骨,陰沉沉道:“去古倉碼頭。”
顧鳳驕驚訝,“你把黛兒藏到那個廢舊碼頭干什么?”
霍北堯失了耐性,手指按著發漲的額角,說:“別廢話,半個小時后到古倉碼頭,換人!”
“好,一言為定!”
南婳看著臉色蠟黃,兩眼發紅的顧鳳驕,只覺得這個女人大概是瘋了。
居然為了藍黛兒威脅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樣的母親,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她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