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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人不可貌相

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顧一也聽到了動靜,迅速掀開被子坐起來,眨眼間就走到了門后,警惕地問:“誰?”

  “是我。”夾雜著方言的普通話。

  聽聲音是這家的男主人。

  “這么晚了什么事?”顧一問。

  “你們趕路趕累了,我媳婦榨了幾杯我們當地有名的刺梨汁,給你們解解乏。”

  顧一沒有情緒地說:“我們不渴,謝謝。”

  “看到你們有女同志在,我洗了一些水果,都是我們本地的特產,有火龍果,藍莓,獼猴桃,給她吃。你們給了那么多錢,不吃飯也不喝水的,只住一晚上,我們有點過意不去。”

  南婳平時就愛吃水果,以前頓頓都不缺。

  這兩天連日趕路,因為需要帶的行李多,就沒帶多少水果,一聽有刺梨汁、獼猴桃、藍莓,頓時口齒生津,對顧一說:“開門讓他進來吧。”

  顧一朝霍北堯看過去,征詢他的意見。

  霍北堯收起槍,點點頭。

  顧一把擋在門后的柜子挪開,打開門鎖。

  男主人一手端著果盤,一手用盤子端著三杯刺梨汁,放到床頭的柜子上,嘿嘿一笑,笑得十分樸實,對南婳說:“這是我老婆的意思,一點小意思,你們別嫌棄。”

  南婳被他樸實的笑容和心意打動了,忙說:“謝謝。”

  男主人卻不走,眼睛直往他們放在床尾的行李箱瞟。

  顧一問:“你還有事嗎?”

  男主人搓了搓手,笑著說:“沒事,你們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喊我們,我和我老婆就住在正屋,你們一喊就聽到了。對了,明天要不要給你們準備早餐?”

  顧一說:“不用。”

  男主人訕訕地說:“那好吧,你們早點睡。”

  他轉身朝外走。

  忽聽“砰”的一聲槍響。

  霍北堯手起槍落,屋頂上落下來一條冬眠的壁虎。

  在青磚縫里,沒人注意到。

  加了消音器的槍,還是很響,南婳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霍北堯的槍法打得這么準,更沒想到他居然開槍去打壁虎,打得她莫名其妙的。

  男主人也嚇得僵住。

  仔細看,他垂下來的手指,微微發顫,臉都變了色。

  霍北堯手指輕輕摩挲著槍管,不咸不淡地說:“做人別太貪,人心不足蛇吞象。有的錢你有命拿,沒命花。”

  男主人不敢回頭,聲音微顫說:“知道了,你們好好休息。”

  他一把抓住門把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門外就傳來迅速奔跑的聲音。

  那男人沒命地往自己房間跑去。

  一進屋,就把門栓住,推了桌了堵住,嚇得胸腔劇烈起伏,上氣不接下氣。

  他癱倒在地上,兩條腿直抖。

  這邊,南婳抓著霍北堯的手臂,好奇地問:“剛才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什么忽然開槍?說那種話又是什么意思?”

  霍北堯視線掃過柜子上的刺梨汁,“果汁里肯定加東西了,安眠藥的成分居多。這家的男主人收了顧一的錢,起了歹心,想吞掉我們所有的錢。”

  南婳難以置信,“可他看著那么樸實。”

  “人不可貌相。他原本是木訥的性子,忽然變得這么熱情。一進屋,眼睛就不停往我們行李箱上瞟,意圖不要太明顯。”

  南婳暗暗捏了把汗,“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換一戶人家去住?”

  “換一家或許還不如這家。剛才我開了槍,提醒過他了,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了。”

  霍北堯把槍放到枕頭下,對南婳說:“快點睡吧。”

  “嗯。”南婳躺下。

  霍北堯把燈關上。

  南婳緊緊挨到他身邊。

  兩只手抱住他的胳膊,依賴的姿勢抱著,心有余悸地說:“這一路上真是兇險,麻煩你了。”

  她心里甚至有了點點愧疚的感覺。

  看著平時硬得像竹竿似的女人,這會兒像只小奶貓一樣蜷在自己懷里,對他充滿依賴,霍北堯絲毫沒覺得麻煩。

  他十分慶幸當初的決定。

  如果沒跟著南婳一起來,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大手覆到南婳的小腹上,霍北堯語調溫和帶著愧疚:“這是我應該做的。”

  南婳知道他為前些日子失去那個孩子而愧疚。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想到沈澤川的話,又咽了下去。

  只是把頭往他懷里拱了拱,說:“希望我們以后還能有個孩子。”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們已經有陽陽和月月了。等顧北祁娶了林梔兒,我媽自然會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

  “但愿如此。”

  好在下半夜,一切相安無事。

  第二天起床。

  保鏢一早去村里的早餐店,買了早餐過來,一行人吃。

  吃完繼續上路。

  那家男主人和女主人,面都沒敢露,大約是心虛,更可能是害怕。

  車子抵達終點站后,一行人從大巴車上下來。

  再往里走,不通車了。

  保鏢想辦法找了幾輛馬車,直接把馬買了下來。

  一行人坐上馬車,浩浩蕩蕩地往苗疆之地趕。

  霍北堯騎過馬,但是這種村里的馬車,還是第一次坐,十分新鮮。

  南婳卻不是第一次了。

  很小的時候,她被養父母寄養在奶奶家。

  奶奶家在農村,就有馬車。

  她忽然有點想念那個和藹慈善的老太太了,可惜她前些年就因病去世了。

  晃晃蕩蕩地行走在山間小路上。

  馬車跟汽車比起來慢得多,跑了整整一天,也沒跑多少路。

  南婳終于知道為什么烏柳不肯出山了,除卻解蠱的藥材要在山里找,還因為趕路太熬人了。

  他們一行人帶著保鏢,一路上都這么兇險,何況烏柳那樣一個女人。

  天很快就黑了。

  這次更慘,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只有遠處一座破廟。

  走進去,看到四處漏風,處處結網,到處都是灰塵的破廟,南婳要哭了。

  她是從小吃著苦長大的,但沒吃過這樣的苦。

  她哭笑不得,看向霍北堯,“難道今晚我們真要在這破廟里過夜?”

飛翔鳥中文    他是春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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