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南婳神色微微一滯,沒想到霍正霆會這么說。
她跟他私下打交道并不多,對他的了解,只局限于網上的資料,和霍北堯的只言片語。
她朝他略略低了低頭,恭恭敬敬地說:“謝謝霍叔叔。”
霍正霆原本凌厲的目光,添了一點點慈愛,“快去休息吧,好孩子。”
可能南婳此時太過脆弱,一聲“孩子”,竟然讓她感受到了一點兒父愛。
養父拿她當搖錢樹,生父拿她當敲門磚。
眼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老人家,對她卻有一點點真情。
在保鏢的護送下,南婳回了酒店。
洗了個澡,勉強喝了點粥,上床躺下。
實在是困極了,頭一挨到枕頭就睡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窗外天色昏黃陰沉,看得人心里惶惶不安的。
她忙拿過手機,想看看霍正霆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卻沒看到,只有國內打來的幾個工作電話。
她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因為擔心霍北堯,她簡單回了幾條信息,從床上爬起來。
剛穿好衣服,要出門時,手機響了。
是月月打來的視頻電話。
南婳這才想起,每晚都要跟她視頻的,昨天因為霍北堯受傷,忘記了。
接通視頻。
月月玉粉可愛的小臉露出來,奶聲奶氣地問:“媽媽,你和爸爸什么時候回國啊?”
什么時候回國,得看霍北堯身體恢復情況。
可眼下,他還沒蘇醒。
南婳心里窩得難受,卻笑著對月月說:“媽媽這邊還有點工作要忙,可能要晚一點才回去。月月想要什么禮物?媽媽給你買。”
“我想要芭比娃娃和漂亮的小裙子,還要蛋糕和好多好多好吃的。”
南婳笑了笑,“好,媽媽都給你買。”
月月眨巴著大眼睛問:“爸爸呢?我要和爸爸說話。”
想到霍北堯面色蒼白地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模樣,南婳心臟擰在一起,強顏歡笑說:“爸爸工作忙,等他忙完,再跟月月視頻好不好?”
月月愣了一下,很快說:“好啊,你告訴他,月月想他了。”
兩人又膩了一會兒,月月掛斷視頻。
南婳盯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出門,在保鏢的護送下返回醫院。
霍正霆見她來了,說:“北堯還是沒蘇醒,今天還不能進去探視。醫生說明天可以,但是一天只能探視一次,人不能進去太多,明天一早你先進去吧。”
顧鳳驕一聽,尖聲道:“不行,明天我進去,那是我兒子!”
霍正霆斜睨她一眼,“你閉嘴,明天讓小婳先進去。”
顧鳳驕一聽“小婳”二字,腦子都炸了。
他對他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柳婳,就是稱呼“小婳”的。
聽到“小婳”二字,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來。
這是她心里扎著的一根刺。
顧鳳驕當即刺道:“北堯是救她才出的事!如果不是她,北堯不會中彈昏迷!我也不用這么擔驚受怕!”
霍正霆冷哼一聲:“林胭胭為什么要派人暗殺沈小姐?是因為北堯。誰給她的膽子?是你和北堯!這事怎么都怪不到沈小姐頭上。”
南婳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
沒想到他這么明事理,分析得這么透徹。
站在旁邊的顧北祁,卻聽得心中暗喜。
所有人都懷疑是林胭胭,沒人懷疑他。
看樣子這招瞞天過海,移花接木用得巧,用得妙。
到時再讓冷鷹出面指認林胭胭,把證據擺上去,他就成功脫身了。
只是林胭胭的嘴太松,是個問題。
他拿起手機,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給他在國內的手下打電話:“你們去把林胭胭的母親,就是那個叫閆嫵的老女人,從醫院里弄出來,找個地方先關著。手腳利索點,別被發現了,注意監控。”
對方聽令,馬上分頭去行動。
一行人挨到夜深,顧鳳驕和霍正霆撐不住回去睡覺了。
顧北祁卻不走。
他不走,南婳絲毫不敢放松。
生怕他趁虛而入,再傷害霍北堯。
眼下他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實在太危險了。
正當她神經繃得緊緊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看守林胭胭的保鏢打來的:“沈小姐,林胭胭被人劫走了。”
“什么?”南婳唰地一下站起來,情緒憤怒又激動地問:“是誰劫走的?什么時間劫走的?”
“就在剛剛,忽然沖進來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人,蒙著臉,拿著棍子把我們打傷了,沖進屋里,把林胭胭帶走了。”
“外國人?”
“是的,我們追出去,沒追上。”
南婳冷靜下來,想了想,應該是林胭胭給自己安排的后路。
又是殺手,又是后路的。
這女人安排得井然有序,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顧北祁卻聽得心跳加快。
因為他沒安排人去劫持林胭胭,說不定是上午跟蹤他的人,找人來救走了林胭胭。
這人是誰?
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會不會連累到他?
他一改先前的鎮定,提心吊膽起來。
直到第二天上午,醫生才允許家人進去探視。
南婳換了隔離服,走進重癥監護室。
霍北堯還沒有蘇醒,眼睛緊緊閉著,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在眼底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俊美的五官蒼白清冷,透著一股寒氣,冰雕一般。
進來之前,醫生叮囑南婳,要多和病人說說話,最好說些以前開心的事,喚醒他的意識。
如果時間長了不蘇醒,會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
想到霍北堯的那個植物人妹妹霍南鳶,南婳一陣后怕。
她抓著霍北堯的手,輕聲對他說:“北堯,還記得十四歲那年我過生日,你從國外專門趕回來,給我過生日嗎?怕被我爸媽發現,你爬到我家樓頂上,把蛋糕和禮物,用繩子吊下來,從窗戶遞給我。我那時才十四歲呢,你就盯上我了。明明喜歡我,卻嘴硬不承認…”
說著說著,她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濕了。
她并不是個愛哭的人。
這兩天不知怎么的,總是控制不住眼淚。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和他十指交握,柔聲說:“北堯,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可你一直躺在這里,怎么保護我呢?你還說過,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好迎娶我的,你都忘了嗎?”
她笑中帶淚地說了很多很多,以至于都忘記了時間。
直到護士在外面敲門,她才意識到探視時間結束了。
她戀戀不舍地看了霍北堯一眼,站起來,剛要把手從他的大手里抽出來。
手上忽然一緊。
她的手被他抓住了。
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力度,南婳欣喜若狂,喜極而泣。
他有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