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南婳看著他,心想,這人怎么這么大臉呢。
都說了不和他復合了,他居然還要拉著她去見父母。
“你自己在這里轉吧,我該回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南婳轉身就走。
霍北堯道:“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你準備一下,明早我派人來接你。”
“不去。”
“不去,以后你就見不到陽陽了。”霍北堯薄冰質感的聲音斬釘截釘。
南婳被掐住七寸,呼吸一窒。
腳步停下,轉身。
她眼睛盯住他,漂亮的秋水眼里浮著一層細碎的冰,“霍北堯,你別讓我更加討厭你。”
霍北堯淡笑,俊美清冷的臉少有的溫潤,仿佛被春風拂過一般,“討厭我也好,氣我也罷,只要別離開我就行。”
這男人油鹽不進。
南婳簡直拿他沒辦法。
她語氣清冽強硬,說:“我會打官司,去爭取陽陽的撫養權,反正我收入還可以,多養個孩子也夠了。”
“你現在的身份是沈南婳,跟我打官司師出無名,也打不贏我。”
他語氣雖淡,打擊性卻極大。
南婳噎住。
第二天,上午。
霍北堯派車來接她。
來到霍家。
剛進大門。
陽陽看到她,一改先前的酷帥,變得軟萌活潑,歡天喜地地朝她跑過來。
南婳抬起腿,飛也似的朝他跑過去,把霍北堯遙遙甩在身后。
陽陽拉住她的手,笑,說:“媽媽,我有悄悄話想跟你說。”
南婳彎腰,把耳朵湊到他耳邊。
陽陽低聲說:“爸爸說上次的親子鑒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的,你就是我的親媽,你的鼻子整了,對嗎?”
南婳心里涌起一片潮熱,“對,我就是你的親媽。”
“太好了!難怪你身上會有我媽媽的味道!”陽陽一改之前的沉悶,帥氣的小臉眉飛色舞。
見他這么開心,南婳的心啊口啊,都軟了,眼淚直往上涌。
孩子是她的全部。
是她最柔軟的軟肋。
陽陽忽然把小嘴湊近,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媽媽,這三年,我好想你,特別想,特別想。”
他聲音哽咽,淚水在大眼睛里汪著。
南婳心如刀割地抱住他。
她拒絕得了霍北堯,卻拒絕不了陽陽。
陽陽奶聲音壓得更低,童聲稚氣地說:“爸爸說了,你是我媽媽的事讓我一定要保密,他怕奶奶知道,會讓你難堪。”
南婳心里五味雜陳。
這種話從陽陽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貼心,那么讓人感動呢。
陽陽拉起她的手,穿過花園庭院朝客廳方向走去。
隔老遠,顧鳳驕就熱情地迎上來,“沈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來來來,快去屋里坐。”
仿佛早就忘掉了上次鬧的不愉快似的。
這么熱情,是南婳以前從未有過的待遇。
難怪霍北堯讓她以沈南婳的身份過來呢。
幾人去客廳里坐下。
寒暄了幾句,傭人開始上菜布菜。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分別端到餐桌上,超長餐桌,擺得滿滿當當,十分隆重。
眾人落座。
顧鳳驕熱情地招呼南婳吃菜,還叮囑霍北堯夾菜給她吃。
和前幾年簡直判若兩人。
霍北堯夾了菜放到南婳面前的餐盤里,溫聲對她說:“婳婳吃菜。”
南婳莫名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轉身夾了菜,放到陽陽的碗里。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
顧鳳驕把這笑看在眼里,對她說:“我們家陽陽性子像他爸,特別高冷,沒想到這么喜歡你。看樣子我們就合該是一家人。”
南婳微微一笑。
心說,三年前是一家人,現在不是了。
霍正霆則盯著沈南婳一直看。
他是第一次見她,只覺得太像南婳了。
連名字都只是在前面加了個姓,怎么有這么巧的事呢?
這巧合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霍北堯見他一直盯著南婳看,心中大為不悅。
他輕咳一聲,提醒他,注意點影響。
霍正霆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急忙招呼大家:“來來來,吃菜,吃菜。”
一頓飯,眾人各懷心思。
吃罷飯后。
顧鳳驕叫了沈南婳和她去陽臺喝茶。
落座后。
兩人交談了幾句。
她擼下手上一只翡翠鐲子往南婳手腕上套,笑著說:“這只鐲子跟了我有些年頭了,已經被我養得特別潤,送給你,據說可以替人擋災。”
南婳婉拒道:“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你以后就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了,送你一只鐲子算什么,以后我們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她豪情萬丈地說。
如果沒有以前那些不好的經歷,南婳簡直就要受寵若驚了。
原來高傲的她,也有如此熱情的一面。
她好想問問她,為什么以前那么不喜歡自己?
難道只是因為家世不同嗎?
如果是,顧鳳驕未免也太過淺薄了些。
顧鳳驕摸著她的手,喜笑顏開地說:“沈小姐,既然北堯和陽陽都這么喜歡你,那改天就約了你父母見個面,把你們的婚事先定下來吧。”
南婳淡淡一笑,輕輕抽回手,說:“抱歉,我恐婚。”
六個小時后。
醫院。
林胭胭喬裝打扮成護士的模樣,撒謊騙過門口保鏢,混進陸逍的病房。
陸逍正在輸液,以為護士進來要換藥的。
他抬頭看了看藥水,還剩大半袋,納悶地說:“我沒按鈴啊,藥還有好多。”
林胭胭把門反鎖上,走到床邊坐下,摘了口罩說:“是我。”
陸逍一愣,“你來干什么?”
林胭胭聲音壓得極低說:“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陸逍扯起一邊唇角,淡掃她一眼,眼底一抹譏誚,“你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找我,應該不只是來看看我吧?”
林胭胭親昵地趴到他耳邊,小聲說:“沈南婳你認識嗎?我的人看到她昨天來找你了。”
陸逍警惕地問:“有事嗎?”
林胭胭眼神祈求地望著他,“你能幫我毀了她嗎?像當年毀南婳那樣毀。”
陸逍神色微微一頓。
很快意識到她并不知道南婳就是沈南婳。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我都傷成這樣了,還怎么幫你?”
林胭胭以為他答應了,笑瞇瞇地說:“不急,等你傷好了再說。”
陸逍鼻間哼出一聲冷笑,“整整六年,我有家不能回,天天在國外東躲西藏,如今又被打得一身傷,就只剩一口氣吊著。”
林胭胭聲音哽咽:“陸逍哥,我知道你為我犧牲了很多,這點錢你拿著花。”
她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卡朝他手里塞。
陸逍不要,“我幫你不是為錢,不過以后,我也不想再傷害無辜了。”
林胭胭眼珠一轉,用力擠出幾滴淚,紅著眼圈說:“陸逍哥,你忘記你小姨是怎么死的了嗎?”
陸逍眼底頓時燃起仇恨的怒火。
林胭胭見狀,繼續慫恿道:“你得為她報仇啊。”
陸逍沉默。
許久,他出聲:“我小姨的死是霍老狗和他老婆一手造成的,跟別人無關。”
“難道你不想報復他們嗎?”
”當然想!“
“報復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毀了他們心愛的兒子霍北堯。毀掉霍北堯最好的方式,就是毀了他心愛的女人。眼下機會來了,我們一起聯手毀掉沈南婳吧,像毀掉南婳那樣。”
她親昵地來拉他的手。
陸逍縮回手,冷漠地掃她一眼,“小時候,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算是還清了。以后沒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話音剛落。
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
林胭胭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轉過身朝門口看去。
匆忙之下,口罩都忘記戴上。
看到熟悉的英俊面孔,她驚慌失措,話都說不利索了,“北,北堯哥,你怎么來了?”
她恨不得馬上鉆進地縫里,躲起來。
霍北堯陰沉著一張俊臉,咄咄逼人地睨著她,深邃的眸子下暗藏洶涌,怒意呼之欲出。
忽然,他凜步朝她走過去。
“你,你不要過來!”林胭胭嚇得心跳都停止了,身子不停地往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