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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讓我來寵你

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她和沈澤川當年百分之百是被調換了!

  調換的人除了岳雅秋,南婳想不到會有別人!

  難怪每次看到岳雅秋,她都那么反常,表情那么嫌棄,對自己那么排斥,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原因原來在這里!

  南婳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

  那種被親生母親處心積慮地調包、拋棄,被她深深嫌棄的感覺,蛇一樣冰涼地涌上心頭。

  挫敗和失落感,讓南婳十分受傷。

  她自嘲地笑了笑,想灑脫一點,想不屑一顧,眼底卻漸漸蒙上了一層潮氣。

  “小婳,你怎么不說話?”手機里傳來沈澤川的聲音。

  南婳嗓子哽得難受,說不出話來。

  “小婳,你怎么了?小婳?”沈澤川語氣變得焦急起來。

  許久。

  南婳用手指掐了掐掌心,讓自己恢復冷靜,清了清嗓子,啞聲說:“剛才在想事情。”

  “想什么?”

  “沒事。”

  沈澤川聽出她聲音不對勁,“你是不是猜到爸媽當年拋棄你的隱情了?”

  “哥,你聽著,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就當從來沒聽到過,也不要去找爸媽問。把這件事咽進肚子里,爛在心里,帶進棺材里,好嗎?”

  沈澤川十分不解,“為什么?你不想和爸媽真正相認嗎?”

  南婳在心里說:怎么真正相認啊?媽媽是知情的,一切都是她一手操縱的。

  你本該是南家的兒子,一旦真正相認,就會暴露你的身世!

  你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沈家也會大亂!

  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能恩將仇報?

  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是南婳一個字都沒說。

  沉默幾秒。

  她淡淡地說:“現在這種情況,認和不認也沒什么差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省吧。”

  “爸媽不會不高興的,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訴他們,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不要!”南婳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哥,你答應我,把這個秘密咽進肚子里。你發誓!你發毒誓!絕對不往外說一個字!”

  沈澤川微微一怔。

  南婳平時對自己一向溫柔可人,從來不曾這么兇過。

  今天這是怎么了?

  可是她的請求,他一向無法拒絕,于是應道:“好,我發誓,如果我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我將終生不娶!”

  南婳暗暗松了口氣,放下心來,說:“時間不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掛掉電話。

  她躺到床上,輾轉反側,更加睡不著了。

  剛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時,南婳驚訝,意外,激動中夾雜著興奮。

  這會兒,最初的興奮已經退卻,殘酷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南婳心里充斥著失望和失落,以及成為棄子的挫敗、屈辱和不甘。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讓一個母親把自己親生的女兒,偷偷跟別人家兒子調換啊?

  就因為她是女孩,就活該被拋棄嗎?

  如果是因為養不起送人,南婳心里還好受些,可是沈家家境富裕,別說多個孩子了,多一百個都能養得起。

  想要兒子,岳雅秋那時候還很年輕,身體看起來也很好,完全可以再生,為什么非要和別家偷偷調換?

  南婳一針針地想著,針針見血。

  沈澤川同樣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南婳的反常。

  她為什么忽然變得那么反常?

  當年爸媽到底因為原因拋棄她?

  絕對不是因為養不起,而她也沒有殘疾,沒有重大疾病。

  沈澤川想得徹夜難眠,都沒想出她被拋棄的原因。

  三天后,是周末。

  南婳孤身一人來到岳雅秋的畫廊。

  位于一處優雅僻靜的沿街別墅里。

  因為做的是熟人生意,也不在展期內,畫廊里人很少,很安靜。

  南婳靜靜地看著墻上展覽的畫。

  有一些老畫家的妙趣÷閣丹青,也有一些小有名氣的年輕畫家的油畫和國畫。

  岳雅秋的畫掛在最里面,以花鳥山水畫為主。

  畫風和她的形象很一致,美麗、幽靜、別致。

  從小南婳就好奇,父母都是公司普通職員,毫無藝術細胞,為什么她卻畫得一手好畫?

  三歲就會畫漂亮的小裙子,無師自通。

  原來是遺傳了岳雅秋的藝術基因。

  畫廊工作人員看到她在岳雅秋的一幅花鳥畫前,站了許久,以為她對那幅畫感興趣,走過來,禮貌地進行介紹。

  南婳聽了一句,便打斷她,問了價格,從包里拿出卡,跟著她去收銀臺刷卡。

  剛走出幾步,岳雅秋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攔住她,冷冰冰地問:“你怎么來了?”

  南婳看著她,唇角微微顫抖著,渾身冰涼。

  以前她對自己冷冰冰的,南婳覺得是因為自己掛到他們名下,給他們家添麻煩了,現在卻是心寒。

  她心如刀割地看著她,顫聲說:“我來看看你。”

  岳雅秋轉身,硬邦邦地說:“來我辦公室。”

  南婳跟著進屋。

  岳雅秋用下巴指了指沙發,“坐吧。”

  “不用,我站著就行。”

  岳雅秋眼皮一抬,“找我有什么事?”

  南婳想喊一聲“媽”,可是那個字像有千斤重,壓在嗓子里喊不出來。

  以前不知道真相時,反倒能脫口而出。

  沉默將近一分鐘。

  南婳啞聲問:“您是因為什么原因不喜歡我的?”

  岳雅秋忽然盯住她,眼睛深得像要刺透她的內心,“你什么意思?”

  南婳苦笑,“真的很羨慕姣姣姐,被父母寵得像個孩子,無憂無慮,無所畏懼。”

  她在心里說: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為什么要對我那么絕情?為什么要那么無情地拋棄我?

  二十六年前,那樣小小軟軟的一個嬰兒,是您千辛萬苦才生下的親骨肉啊,您是怎么狠下心和別家孩子調換的?

  終究還是不甘心吧,不甘心。

  否則她不會失魂落魄地跑到她的畫廊里,就為見她一面。

  岳雅秋眉頭皺起一道深深的肉棱,狐疑地看著她,“你,聽到了什么?”

  南婳心里很難受,臉上卻浮出一抹笑。

  那笑涼極了,像冬天玻璃上結的霜花。

  她心酸地想,看,她都不愧疚。

  二十六年前,她那么狠心地拋棄了親生的女兒,怎么連一絲一毫的愧疚都沒有呢?

  她怎么可以不愧疚?

  南婳想到自己車禍“死亡”對陽陽造成的傷害,心里愧疚得針扎一樣,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好彌補過失。

  可岳雅秋看到她,卻如臨大敵。

  同樣是母親,差別為什么如此巨大?

  還是因為不愛吧。

  她不愛自己。

  南婳什么都不想說了。

  感覺今天來這里,就是自取其辱的。

  心里涌動著深深的、無力的悲愴。

  “打擾了。”她彎下腰,朝岳雅秋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出了門,她捂住嘴,要拼命才能忍住眼淚。

  她走到路邊去等出租車。

  上車后,報了城南公寓。

  司機發動車子。

  南婳默默地抬起雙臂抱住自己,抱得緊緊的。

  她特別想要一個安慰,一個擁抱。

  以前她會下意識地想到霍北堯,后來是先生,可是現在連先生都不能依靠了。

  她的心空蕩蕩的,沒有歸處,像街邊的落葉,隨著風在半空中打著轉兒,凄冷得很。

  車子走到一半。

  手機響了。

  從包里拿出手機,南婳木然地掃了一眼,是霍北堯打來的。

  他說:“我現在在你家。上周答應要帶月月去游樂園玩的,你去哪了?”

  南婳強裝平靜地說:“我在路上,馬上就回去了。”

  霍北堯敏銳地聽出了她情緒的不對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替你出氣。”

  這是以前他經常對自己說的,好多年沒聽過了。

  想起他陪伴自己走過的那些個青蔥歲月,南婳喉嚨干澀得說不出話來。

  好懷念過去的他,懷念他熟悉的懷抱,懷念他曾經帶給自己的溫暖。

  特別懷念。

  果然,人在脆弱的時候,都會變得很念舊,南婳自嘲地想。

  霍北堯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答,說:“算了,我給保鏢打電話吧。”

  掛掉電話。

  他給跟著沈南婳的保鏢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去岳雅秋的畫廊了。

  想到她從小就被送給姑媽撫養,在沈家應該是不受寵的,突然變得這么反常,不用猜也知道是岳雅秋讓她受委屈了。

  她那人性子一向冷硬,除了家人,外人也傷不到她。

  像她那種性格的人,其實心里是脆的,脆得像玻璃一樣。

  霍北堯心里一陣微微的揪痛。

  不知怎么的,忽然特別心疼她。

  讓保鏢發了定位,他馬上開車趕了過去。

  把沈南婳從出租車里接到自己的車上,他一把抱住她。

  深深地抱住。

  把她抱得很小很軟。

  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飛翔鳥中文    他是春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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