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南婳拔掉插銷,拉開門。
門外站著身穿白大褂的盛川。
手里捏著一個金黃色的包裝盒,上面印著醒目的“durex”。
還是十八只裝。
南婳揚起的唇角垂下來。
臉上雀躍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冷。
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霍北堯居然讓盛川大半夜的送這玩意兒過來,且一送就送這么多。
十八只,當她是什么了?
霍北堯已經走到她身后了,問:“誰?”
南婳狠狠剜了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道:裝什么裝,自己叫來的人不知道嗎?
她轉身走到床前,坐下,本來因為先生到來的驚喜,蕩然無存,心里像吃了一把死蒼蠅,膈應得難受。
看到床頭柜上的水果刀,她拿起來,放到枕頭底下。
心想,如果霍北堯敢對自己用強。
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門口。
霍北堯瞥了眼盛川手里的金色包裝盒,眸色暗了暗,問:“你不好好值你的班,老往我這里跑什么?”
盛川尷尬地笑笑,“我是不是又幫倒忙了?”
霍北堯眼睫一掀,“你說呢?”
盛川撓撓后腦勺,“誰知道來開門的會是她啊。”
他把包裝盒塞進霍北堯的手里,“買都買了,你拿著吧,反正早晚都能用得上。我買了最大號,超薄的,老貴了。”
霍北堯直接塞進他白大褂的口袋里,“你留著自己用吧。”
“我用啥,我又沒女朋友。”
霍北堯回眸看了眼沈南婳,聲音壓低,淡淡道:“我也用不著。到時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奉子成婚算了。”
追個女人比爬珠穆朗瑪峰還難。
他這輩子的耐心都消耗在她身上了。
要不是看她長得像南婳,身上有南婳的感覺,他才沒這個耐心。
盛川眼珠微微一轉,“懂了懂了,奉子成婚好,還是堯哥你心眼多,我自愧不如,凈幫倒忙。那什么,你去忙,去忙,我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
盛川離開。
霍北堯重新反鎖門。
回到床前。
看到沈南婳坐在床上,秀美的臉冷若冰霜。
他在她身邊坐下,淡笑,“不是我讓他送的,你別生氣。”
南婳臉上寫滿“誰信啊”三個字。
霍北堯哄道:“我想睡你,早就睡了,不會等到現在,何況你身上還有傷。”
南婳抿唇不語。
霍北堯抬手來抱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羽毛般溫柔:“你受傷了,我心疼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趁人之危?”
可能是他的動作和語氣太過溫柔,也可能是因為晚上人的意志會變得薄弱。
南婳心里某些質地堅硬的東西竟然軟了一下。
被他抱了許久,她才抬手推開他的手臂。
她輕聲說:“你能不能讓門口的保鏢撤了?”
保鏢門神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口,搞得先生都沒法來看她了。
“不能,我怕有壞人闖進來,傷害你。”霍北堯垂眸凝視著她,漆黑漂亮的眸子溫柔似水,仿佛溺著一片星河。
南婳別過頭,不敢看他。
怕被他的溫柔溺死。
心里卻在想,但凡那三年,他對自己有現在百分之一的好,她也不至于那么恨他。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的心,是在那三年,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里,一點點變涼的。
曾經她深深愛著這個男人,愛到骨子里,愛到恨不得能融為一體。
三天后。
穿著淡綠色長裙,白色風衣,踩著水晶高跟鞋的林胭胭,醉醺醺地從酒吧出來。
手里捏著手機。
幸災樂禍地給閆嫵打電話:“媽,你猜我剛聽到什么好消息?”
閆嫵問:“什么?”
“北堯哥逼著沈風儒拿皮帶抽了沈姣八十下,對了,脖子上還割了兩道口子,是沈南婳傷口的兩倍。笑死了,哈哈哈。”
閆嫵頓了一下,問:“北堯對沈姣下手了?”
“是啊。我就說嘛,讓這姐妹倆狗咬狗,兩敗俱傷,到時我撿現成的,北堯哥最后只能是我的。”
閆嫵沉思許久,說:“北堯已經懷疑你唆使沈姣了。既然他對沈姣出手了,我怕他也不會放過你。”
林胭胭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能吧,我畢竟救過他的命。”
“他不會直接對你下手,但并不代表,他不會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林胭胭酒醒了三分。
腳步停下來。
她語氣慌亂帶點不耐煩:“媽,你能不能說得再詳細點。”
“沈姣那種沒腦子的,既然能被你當槍使,肯定也能被他當槍使。你快點回來吧,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出門了。”
林胭胭的酒頓時醒了大半,被秋風一吹,渾身寒毛豎起來。
她抓緊包,加快腳步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過去。
司機閆豹早就拉開車門等著她了。
她彎腰剛要往里坐。
忽然。
旁邊的黑色商務車車門齊唰唰地打開,跳下來三個彪形大漢。
一個勾著林胭胭的腰,拿毛巾把她的嘴一堵,直接拖進商務車里。
閆豹剛要出手相助,被人照著后腦勺就是一棍,暈倒在地上。
商務車迅速朝河邊開去。
林胭胭手被人拿繩子迅速捆住。
副駕上坐著的女人緩緩回過頭。
是沈姣。
看到她,林胭胭的酒全醒了,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瞳孔瞬間放大。
像見了鬼一樣。
沈姣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眼神卻陰冷,笑,“又見面了啊,我的胭胭妹妹。”
林胭胭壓下慌亂,忙說:“姣姣姐,你聽我解釋。”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
林胭胭不敢再多說,腦子飛快地轉啊轉,想對策。
可是任由她想破頭皮,都想不到逃跑的法子。
車子開到濱河大道旁邊的樹林里。
幾個彪形大漢,把林胭胭從車里拖下來。
深更半夜的,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陰森森的。
林胭胭嚇得瑟瑟發抖,快要尿褲子了,“姣姣姐,你聽我解釋,北堯哥那天讓人拿著狼牙棒…”
沈姣一腳踹到她的腿彎上,“繼續啊,繼續狡辯!”
林胭胭一個狗吃屎趴到地上。
膝蓋磕破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吃力地爬起來,說:“姣姣姐,你受傷是因為沈南婳!是她慫恿北堯哥,讓他報復你!你要報復找她報復去!跟我無關啊,姣姣姐!”
沈姣冷笑,“她的賬我肯定會算,眼下先算你的!”
她扭頭吩咐那三個彪形大漢:“給我往死里打!”
皮帶、鞭子和木棍,不要命地往林胭胭身上招呼。
林胭胭疼得沒了人腔,身體像蛆一樣在地上蠕動著翻滾著,嘴里發出尖利的求饒聲:“饒了我吧!饒了我!姣姣姐,求求你饒了我吧。”
沈姣冷笑,“把她的嘴給我打爛!”
一個彪形大漢揮起手臂粗的木棍,照著林胭胭的嘴就是一棍。
鮮紅的血滲出來。
林胭胭的門牙被打掉兩顆。
疼得半天發不出聲。
等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時,沈姣從車上拿出把鋒利的匕首。
走到她面前,蹲下。
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沈姣毒辣地一笑,“胭胭妹妹,你臉上的皮膚好滑啊,要不要姐姐給你劃上一刀,給你來個錦上添花?”
林胭胭眼睛瞪得核桃那么大,看著她手里鋒利的匕首,驚恐地搖頭。
她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含糊地求饒:“不要,不要啊,姣姣姐,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姣低頭,朝匕首的刃口上吹了一下,似笑非笑,“那怎么行呢,沈南婳脖子上挨了一刀,我挨了兩刀,你怎么著也得挨一刀吧。”
眼前寒光一閃。
沈姣手起刀落。
凄厲的尖叫聲劃過寂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