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男人身體微微一僵,白皙修長的手緩緩覆上她的手,握住。
南婳的手有點涼,被他溫暖的大手握著,一股暖流從手背順著血管,緩緩傳到心里。
她的臉埋在他寬大堅實的后背上,有了點幸福的感覺。
男人低笑,“沈小姐,今天怎么這么主動,難得啊。”
薄冰質感的男低音,清冽,低沉,十分好聽。
是霍北堯。
不是先生。
南婳身體一硬,希望再次落空,耳根火燒火燎的。
怪只怪夜色太黑,也怪她太心急太興奮,沒看清楚就抱上去了。
她抽出手,松開他的腰,手握成拳頭,用力捶了他的后背一下,“沒事你學人家穿風衣干什么?”
捶的那一下,于霍北堯來說,絲毫感覺不到疼,反而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
他被捶得很受用。
輕輕嗤了一聲,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她,“你這個女人好不講道理,誰規定我就不能穿風衣了?”
嘴上嫌棄,眼里卻帶著笑意。
漆黑漂亮的眸子,像揉進了碎星星。
南婳自知理虧,抓著包就走,嘴里說:“你什么顏色的風衣都可以穿,就是不能穿黑色的風衣。”
霍北堯邁開修長雙腿,追上去,“原來沈小姐還有這么霸道的一面。”
南婳加快腳步,背挺得趣÷閣直優雅,“沒事你來劇組做什么?”
“這劇組我投了一半的資,身為投資人過來看看,理所當然吧。”
霍北堯個高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她。
他稍稍放慢腳步,和她肩并肩地走著。
帶著劍氣的秋風拂過臉龐,其實有點涼,可他卻覺得今晚的秋風出奇得溫柔,像是春風十里柔情。
他想起許多年前,好像也是這么個夜晚。
那時他送還是少女的南婳回家。
下車后,他追上去,捉著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他能聽到她咚咚的心跳聲,像鞭炮一樣噼里啪啦。
當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跳如鼓。
后來,他牽起她的手,送她回家。
送到樓下,她又送他出來。
兩人在夜色里來來回回,就這樣一直走啊走,一直走,怎么都舍不得分開…
他自嘲地笑了笑,人為什么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活著的時候卻那樣傷害她。
心里漸漸鋪了一層郁郁的霜,從內涼到外,涼透了。
剛才還覺得溫柔的秋風,刀割一般刮在臉上。
他情不自禁地抓起身邊女人的手。
仿佛抓住了她,就是抓住了他的南婳。
手忽然被他抓住,南婳眼神一冷,心底的反感藏都藏不住。
她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握得更緊,她甩不開。
聽到他低聲說:“我給你錢,就只是握握手,給你一百萬。”
南婳記不清他這是第幾次拿錢來羞辱她了。
幾次三番下來,她其實已經不覺得多屈辱了。
她開始覺得他可憐,甚至可悲。
可憐得只剩下錢。
可悲到只能用錢來收買點點的溫情。
多可笑啊。
她“活”著的時候,總被他罵臟,罵放蕩,罵下賤。
那三年,他從不碰她,手指不小心碰一下她的衣服,他都要用消毒水反復洗手,仿佛她身上有病毒似的。
如今她以沈南婳的身份回來,卻被他這般對待,又是握手又是親又是抱的。
南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肩背挺得越發趣÷閣直。
坐進他的車里。
快到城南公寓時,霍北堯接到保鏢的電話。
“霍總,林小姐來奢瀾會所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和沈家大小姐沈姣聊了半個小時,兩人聊得很投機。”
車子隔音效果很好,非常安靜。
安靜到,南婳能清晰地聽到保鏢說話的聲音。
她后背微微一僵。
林胭胭怎么和沈姣搞到一起了?
沈姣那個沒腦子的,會不會亂說話?
霍北堯低嗯一聲,吩咐保鏢:“繼續跟著。”
等他掛電話后,南婳唇角一抹輕嘲,“這么在意她,為什么還悔婚?直接娶回家多好,省得天天擔心她。”
說完她才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好像在吃醋。
她急忙捂唇咳嗽一聲,把身體往車門邊上挪了挪,離他遠一點。
霍北堯深邃好看的眸子,微微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她了?”
“不在意她,你還派保鏢時刻保護著她?”
“我也派了保鏢保護你,就說明我也在意你?”
“有嗎?我可沒看到。”
霍北堯頓了一下,“你的眼睛可真大。”
南婳瞥他一眼,“不用你說,我的眼睛本來就大。”
見她還不沒聽懂,他又補上一刀,“別人的眼睛長了是看東西的,你的眼睛長了是用來喘氣的。”
一句話戳到了南婳的痛處。
她涼涼地說:“我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也比你眼瞎好。”
眼不瞎,能被林胭胭騙得團團轉?甚至被林胭胭蠱惑著,回去逼她離婚,還指使司機害死她?
瞎成那樣,怎么好意思說別人。
霍北堯沉默不語。
他想聽他的南婳這樣罵她,狠狠地罵,越狠越好。
可是他的南婳再也張不開嘴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更不可能這樣罵他。
他微微閉了眸子,后背倚靠到座椅上,長腿交疊,坐姿矜貴優雅。
俊美的臉無波無瀾,不辨喜怒。
心卻是痛的。
回到城南公寓。
南婳打開包,拿鑰匙開鎖時,看到包里不知什么時候放進來一張支票。
一百萬。
是剛才握她手的費用。
想到先生,南婳覺得有點愧疚。
以后不能再見霍北堯了,她想。
總是被他占便宜。
這錢拿得也惡心。
進門。
換了鞋子,洗手,去臥室。
拿起手機。
她給沈風儒打電話:“爸,林胭胭這兩天和姣姣姐走得很近,你提醒一下她,讓她不要說漏嘴。如果我身世暴露,霍北堯會覺得你沒有誠信。他那人最討厭被人欺騙,你們的合作將馬上終止。”
沈風儒頭皮一麻,如臨大敵,“我知道了,等她回來,我馬上敲打敲打她。”
南婳放下心來。
走到窗邊拉窗簾時,看到樓下那兩個保安,又來站崗了。
她急忙跑去書房,調動望遠鏡,對著他們仔細看了又看。
發現他們身上的制服和小區里的保安們穿得好像不太一樣,比保安的做工要好,面料也更精致,款式也好看一些。
想起在車上時,霍北堯說他也派了保鏢來跟著她。
難不成就是這倆保鏢?
南婳當即給霍北堯去了個電話,“樓下那兩個保鏢是你的人吧?”
霍北堯微微一笑,手臂搭到車窗上,指腹輕輕摩挲著薄唇,淡聲說:“你的眼睛終于不瞎了。我就在你們小區門外,想感謝,就出來當面道謝。”
一秒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