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林胭胭眼里的驚慌藏都藏不住。
捏著鑒定報告單的手,背在身后微微發抖。
渾身上下包括舌頭都在迅速石化。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有種缺血般的虛弱無力感。
她的種種反常,讓霍北堯越發起疑。
他邁開修長雙腿,凜步走到床前,俯身,一根一根掰開她僵硬的手指,抽出那份被捏得皺巴巴的文件。
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單。
霍北堯眸子微微瞇了瞇,視線掃過母親姓名那一欄,是熊鷗。
孩子是:閆小雄。
他一目十行,翻到第二頁,鑒定結果是確認親生。
很普通的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熊鷗和閆小雄的名字也很陌生,對林胭胭來說,應該不是太重要的人。
可她為什么反應這么強烈?
活像見了鬼似的。
霍北堯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深沉,充滿懷疑,想從她臉上和眼睛里找出點答案。
可林胭胭表情是僵的,眼珠也是僵的,像白色石灰雕像一般,木木呆呆。
霍北堯失了耐心,把親子鑒定報告扔到床上,口吻冰冷:“胭胭,你在緊張什么?”
林胭胭一個字都不敢說。
生怕一開口說漏嘴,更怕越抹越黑。
她剛才從閆豹手中接過鑒定報告,就急匆匆翻到第二頁,直接看結果,并沒注意到母親和孩子的姓名。
但是閆嫵知道。
昨天下午,她和閆豹去親子鑒定中心做加急鑒定時,怕鑒定中心的工作人員嘴不嚴會泄密,就把母親姓名一欄填成了閆豹老婆的名字熊鷗,兒子一欄填了他兒子閆小雄。
沒想到今天起了大作用。
她心存僥幸,暗道幸好留了個心眼,否則完蛋了。
閆嫵上前一步,輕輕拉拉霍北堯的袖子,陪著笑臉說:“北堯,你別這樣,會嚇到胭胭的。她一直昏迷,剛剛才醒過來,還說不了話。見阿豹拿了他老婆和兒子的親子鑒定書過來,她好奇,我就隨手拿給她看了。不信,你問問阿豹。”
閆豹忙說:“是的是的,兒子跟我和我老婆長得都不像,懷疑醫院給抱錯了,就去做了個親子鑒定。”
霍北堯眼中懷疑不減,“你兒子做親子鑒定,胭胭臉色嚇得這么蒼白,怎么解釋?”
閆嫵急忙說:“胭胭昏迷了好幾天啊,生病加上幾天不見太陽,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在所難免,不是嚇的。”
霍北堯眉心微微蹙了蹙,抬腕看了看表,“既然她醒過來了,那我去公司加班了。醫療費,我已經派人續上了,續了五百萬。”
不等她們回答,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林胭胭扭頭朝閆嫵看過去,眼里帶著一絲不舍。
雖然慌亂,可是更渴望被他陪。
閆嫵急忙說:“北堯,你來都來了,就好好陪一陪胭胭嘛。她好不容易醒過來,肯定想跟你多待會兒。”
霍北堯回眸,別有深意地看著林胭胭,“胭胭,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么吧?”
林胭胭壓下心底慌亂,瞪大一雙眼睛,特別單純特別無辜地看著他,眼神濕濕的,楚楚可憐。
可惜霍北堯已經不吃她這一套了。
他神色冷峻地說:“我最討厭被人欺騙,希望你不要再觸我的底線。”
說完,他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閆嫵急忙追到門口,透過門縫看著霍北堯。
直到他走得看不見人影了,她才返回來。
一屁股坐到床上,長長地出了口氣。
她拍著自己的心口說:“嚇死我了。剛才一直捏著一把汗,生怕北堯懷疑我們。”
林胭胭更是因為過度緊張,直接歪倒了在床上。
后背上起了一層冷汗,身上的病號服都濕透了。
過了許久。
她緩緩開口說:“南婳回來了,我們該怎么辦?”
閆嫵一下子坐直,“那個沈南婳到底是不是南婳?”
“應該不是吧。我派去跟蹤沈南婳的人說,她經常出入沈家,有一次還被我親眼看到了。她和沈家人關系都很好。有次沈南婳受傷,夫婦兩人都去醫院看她,沈太太從病房里出來,眼睛是紅的。肖文也做了好幾次親子鑒定,每次都是排除。”
閆嫵眼珠轉了轉,“那華疏梅找的這幾根頭發,確定就是南婳的了?”
林胭胭頓時寒毛豎起,如臨大敵。
閆嫵冷笑,“一個南婳,一個沈南婳,這下子有意思了。”
“有意思個屁!”林胭胭煩躁地打斷她的話,“一個沈南婳就夠煩的了,又來一個南婳。”
閆嫵皺起眉頭。
忽然。
她想起什么,說:“我記得兩年多前,有人匿名捐臍帶血給陽陽做干細胞移植手術。那時,你私下找霍北堯的助理打聽過。他說,那份臍帶血和霍北堯沒有血緣關系,對吧?”
林胭胭點點頭,“對,我清楚地記得那個助理姓朱,他當時就是這樣對我說的。”
“如果南婳還活著,那他就對你撒謊了。”
林胭胭頓時火冒三丈,“媽的,收了我那么多錢,還敢騙我!難怪那事之后,沒過多久,他就辭職去了別的城市,原來是心虛!”
閆嫵若有所思,“所以,肖文也有可能會像姓朱的助理那樣騙你。算了,你還是親自去確定沈南婳到底是不是南婳吧,別人都信不過。”
林胭胭揉著太陽穴,“有難度,沈南婳防我跟防賊似的,不好下手。來硬的,會打草驚蛇。”
閆嫵想了想,“沈家還有其他孩子對吧?”
“有,沈澤川,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沈姣和沈瑜。”
“從女人身上下手吧,兩人的性格你都了解嗎?”
“沈姣,我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兩三次面,是個愛出風頭的千金大小姐,被家人寵壞了,性子嬌縱,也沒什么腦子。沈瑜是個榆木疙瘩,內向不愛說話,心思不好摸。”
閆嫵沉默幾秒,“從沈姣身上下手吧,性子嬌縱的人比較好操縱。”
“好。”
“你后天出院吧。北堯已經知道你醒了,看他剛才的態度,再住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林胭胭一拳頭捶到床上,焦躁地說:“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又失敗了。”
閆嫵安慰她:“別急,我們不一定會輸。”
醫院地下停車場。
霍北堯長腿闊步,步伐如風地走近車子。
彎腰坐進去。
俊美的臉不動聲色,腦子里卻回放著林胭胭身上的種種疑點。
雖然閆嫵的說辭滴水不漏,可是,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一種直覺。
直覺閆嫵在說謊。
直覺林胭胭應該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讓她受那么大的驚嚇?
她們母女倆到底隱瞞了什么秘密?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