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三年前事發后,沒過多久,丁圖就從霍氏離職了。
再后來下落不明。
這些年,南婳一直雇私家偵探暗中尋找他,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消息,她當然不能錯過。
南婳當即就給沈澤川去了個電話。
“哥,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我今天調休。”
“陪我去一趟花籃村好不好?私家偵探剛給我打電話,說丁圖的奶奶明天出殯,他極有可能會露面。”
聽到丁圖的名字,沈澤川臉色微微微一變,“是當年害你的那個司機嗎?”
“對,就是他。”
“我馬上過去找你!”
半個小時后。
他來到婚紗館樓下,接上南婳。
導航輸入花籃村,沈澤川發動車子。
那地方比斷崖嶺還要偏遠。
在斷崖嶺往北一百里的村落里。
出了城,穿過崎嶇的山道,歷經兩個多小時,兩人終于抵達花籃村。
天已經擦黑。
南婳打電話聯系上私家偵探,周琛。
他在丁家三百米開外的住戶家包了一間廂房。
那家人經濟條件好點,家里有兩層小樓,是整個村里看起來最富裕的。
這兩天周琛和助手,就一直住在那家的樓上,通過望遠鏡觀察丁家的動向。
兩人輪換著,日夜不休,防止錯過丁圖。
南婳走到窗前的望遠鏡前,觀察丁家。
丁家的房子是用青磚壘的,看著有些年頭了,墻角的青磚長著苔蘚,墻上掛著通紅的干辣椒和大蒜,角落里養了幾只雞。
門是破舊的木門,院墻是用碎石頭拼的。
應該是丁圖奶奶的老家。
院子里亮著燈,人來人往的,正在辦喪事,好多人頭上戴著白色的孝帽。
巷子口搭了棚子,喇叭嗩吶地吹著,還有女人拿著話筒在賣力地唱著流行歌曲。
南婳眼睛睜得大大的,把院里院外所有的男人挨個看了個遍,沒看到丁圖的影子。
丁家從父輩就給霍家開車。
丁圖十八歲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去當了兩年兵,回來就給霍北堯開車了,開了足足五年。
他對霍北堯非常忠誠,深得他的信任,可以說是他的心腹。
只要能抓到丁圖,三年前的仇就能報了,南婳咬著牙根恨恨地想。
身上的陳年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疤痕層層疊疊,整夜整夜地做噩夢,靠吃大把大把的藥來調節神經,平衡情緒。
可是霍北堯卻活得逍遙自在。
一邊和林胭胭摟摟抱抱花前月下,一邊還對她親親吻吻,甚至想把她據為己有。
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去牢里快活吧。
渣男。
南婳站在望遠鏡前,眼睛一直盯著丁家,生怕錯過丁圖。
直到眼睛都看酸了,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換周琛來看。
她走到椅子前坐下,揉了揉發酸的眼眶。
忽聽周琛說:“快看!目標人物出現了!丁圖回來了!”
南婳匆忙站起來,擠開周琛。
眼睛貼到望遠鏡上,果然看到丁圖瘦長的身影,站在院落一角,正和親戚打招呼。
身穿一身灰色運動服,頭發亂蓬蓬的,手里拉著一個超大的黑色行李箱。
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顯然剛從遠方回來。
那張瘦長寡淡的臉,五官平平無奇。
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長相,可是南婳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找他找了整整三年!
她抓起手機,就朝樓下跑去。
她要抓到他!
沈澤川馬上追出去。
周琛和助手也一起下了樓。
南婳坐上沈澤川的車。
周琛和助手一輛車。
兩輛車飛快地朝丁家開去。
周琛和助手去前門堵丁圖。
沈澤川和南婳則去后門堵。
因為丁圖不認識周琛他們,會降低防備,行事更方便一些。
丁家大門沒關。
周琛讓助手在大門口守著,他拉低帽檐,走進去。
院子里沒有丁圖的身影。
他四下看了眼,直接朝靈堂走過去。
穿過窄小的房門,進入靈堂。
屋里很多人,有跪有坐,大多神情漠然,沒人去注意他。
周琛看到丁圖身穿重孝,跪在棺材前,正給他奶奶燒著紙,嘴唇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他調查的資料顯示,丁圖從小是奶奶養大的,跟她感情很深。
他退了出來,站到墻角去抽煙。
一根煙抽完,丁圖出來了。
周琛迎上去,遞了根煙給他。
丁圖擺手拒絕了。
周琛說:“我是你同學的朋友。她聽說你回來了要見你一面,人現在就在門外等著。”
丁圖警惕地打量他一眼,“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她不親自來找我?”
“李穗。”
周琛調查過,李穗是丁圖的初戀。
果然聽到李穗的名字,丁圖面色微微變了變。
周琛以為丁圖會跟他出去,到時把他引到無人的角落里,直接綁起來,塞進后備箱里,交給沈南婳。
這單就可以收工了。
誰知丁圖非常謹慎,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幾句話之后,丁圖忽然指著周琛,大聲喊道:“這人是來鬧事的!快把他抓起來!”
院子里都是他的親戚,一聽這話,紛紛圍上來,逮著周琛就打。
丁圖趁機拔腿就逃。
他留了個心眼,沒敢走前門,一口氣跑到后門,拉開門,老鼠一樣竄了出去。
沈澤川和南婳躲在墻后,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噌的一下竄出來,快得像閃電。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丁圖已經竄出去十多米遠了。
兩人拔腿追上去。
追到路邊。
丁圖彎腰鉆進一輛黑色SUV,瘋狂地踩著油門。
車子在狹窄的水泥道上開得飛快。
逃命一般。
南婳和沈澤川也迅速鉆進車里,追上去。
沈澤川將油門開到最大,緊緊咬著丁圖的SUV。
車子開出去半里路,忽然從路旁的莊稼地里走出一道消瘦的人影,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橫穿道路。
沈澤川忙踩剎車。
巨大的沖力,讓兩人身體發生很大的沖撞。
沈澤川胸口被方向盤撞得生疼。
南婳的頭撞到車子內壁,撞得頭暈腦脹,耳鳴眼花。
那道人影則蜷縮在地上,四肢抽搐,五官扭曲,嘴里發出“哎喲哎喲”的痛叫。
沈澤川和南婳面面相覷。
剛才情況太過緊急,誰也沒注意到車子到底有沒有撞到他。
南婳看看丁圖的車,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她忙對他說:“這里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去追丁圖。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找到他,難上加難!”
“好!”
沈澤川打開副駕的儲物箱,從里面拿出一把錘子,遞給她,“防身用。”
南婳接過錘子,下了車。
沈澤川把車往后倒了倒,油門一轟,飛速地去追丁圖的車。
南婳把錘子背到身后,緩緩地朝地上那人走過去。
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穿著很舊的牛仔褲,黑衛衣,身材很瘦,五官扭曲得看不出本來模樣。
南婳低頭看著他,問:“能說話嗎?”
那人眉頭皺成個疙瘩,無力地搖搖頭。
“你不要動,我馬上打120叫救護車。”
她拿出手機,開始撥打120。
剛把手機解開鎖,忽覺眼前寒光一閃。
南婳的脖子上多了把锃亮的菜刀。
脖子也被那人用手臂箍住。
他把菜刀往她脖子上抵了抵,刀刃緊貼著她細皮嫩肉的脖頸,吼道:“快打電話叫你的人停手,不要追了!”
南婳忽然意識到這人剛才是在碰瓷,且和丁圖是一伙的。
深更半夜地潛在這條路上等著,以防萬一。
她站得趣÷閣直,紋絲不動,腦子里卻在霹靂閃電。
她是寧愿自己受點皮肉苦,也要把丁圖抓到。
一晃神的功夫,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那人割破了她的脖子,怒吼道:“再不打電話,我他媽直接宰了你!”
熱乎乎的血流出來,順著脖子蜿蜒向下。
南婳忍著疼說:“我打,我現在就打。”
右手緩緩舉起手機,裝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左手則握著錘子在他背后方向漸漸往上挪,打算給他后腦勺來個致命一擊。
她屏氣凝神,高高舉起錘子。
剛要往他后腦勺的方向狠狠敲下去。
忽然。
這人“哎喲”一聲痛叫。
緊接著,手里的菜刀咣的掉到水泥地上,箍著她脖子的手也松下來。
他倒在地上,握著手腕,身體蜷曲,表情痛苦。
南婳定睛一看。
他右手背上插著一把尖利的匕首。
匕首穿透了他整個掌心,鮮血汩汩地從傷口處往外冒!
南婳環視四周。
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越野車。
車旁站著一個一身黑衣身材挺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