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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她心疼先生

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沈澤川斯文清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林小姐別緊張,跟我去手術室吧。”

  他這一笑,林胭胭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想著這是正規大醫院,他一個小小的醫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亂來。

  來到手術室。

  灼亮的無影燈打開。

  助理手腳麻利地準備醫療工具。

  沈澤川吩咐阿彪把林胭胭放到手術床上。

  他動作熟練地戴上口罩和手套。

  很快,門被推開。

  走進來十多個學生模樣的實習生。

  有男有女,二十出頭,面龐青澀,一看就是剛走出校園沒多久。

  沈澤川溫聲說:“林小姐,我先幫你消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林胭胭咬著牙點點頭。

  沈澤川拿起消毒棉蘸了酒精,往她受傷的雙腳上擦去。

  新鮮的傷口,被酒精一刺激,像有千萬根鋼針齊齊往里扎。

  林胭胭疼得尖叫連連。

  沈澤川掩在口罩后的臉上,溢出一絲淡笑。

  把沾了血的酒精棉扔進垃圾桶里。

  他拿起一把鑷子,對那幫實習生說:“你們看好了,接下來我展示,怎樣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從患者傷口中取出碎玻璃渣。動作要快準輕,把患者的痛苦降到最低。”

  說罷,他拿著鑷子,夾住一塊細小的碎玻璃渣,飛快地取出來。

  林胭胭剛覺得有點疼,就聽到沈澤川把取出的碎玻璃渣,扔進了旁邊的手術托盤里。

  她心里暗暗納悶,沒想到這人還挺有醫德的。

  看樣子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澤川取完一塊后,把鑷子遞給為首的一個實習生,“你來。”

  “好的沈醫生。”

  那人是五大三粗的男生,接過鑷子,走到林胭胭腳邊,拿起鑷子,夾住她腳底的一塊碎玻璃渣,就往外拽。

  他是生手,動作生疏,勁又大。

  疼得林胭胭直叫喚,“疼疼疼,你下去,換人換人!”

  那人只好把鑷子遞給下一個實習生。

  第二個實習生接過鑷子,吸取經驗教訓,怕弄疼林胭胭,動作特別輕,特別慢,特別小心。

  鑷子夾著那塊碎玻璃渣,像鋸一樣,在肉上鋸啊鋸啊,半天拽不出來。

  疼得林胭胭眼睛都直了,臉色慘白,仿佛遭受凌遲之刑。

  “換人,換人!”她無力地叫喚著。

  于是換了第三個實習生。

  第三個人眼神不好。

  八百度的近視鏡,都拯救不了他的視力。

  他拿著鑷子趴在林胭胭的腳下,東戳戳,西戳戳,把林胭胭戳得額頭冷汗直冒,虛脫了一樣。

  她氣若游絲,啞著嗓子喊:“沈醫生,你幫我取,你幫我取,不讓這幫實習生取了,疼死我了。”

  沈澤川雙手背在身后,眸光溫潤地看著她,斯斯文文地說:“林小姐,外面都傳你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就給這幫學生一個臨床實習的機會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林胭胭咬著牙根,翻著白眼,半天咬出一個字:“好。”

  等十多個實習生輪流試驗完畢。

  林胭胭已經疼得耳鳴眼花,頭暈目眩,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想死的心都有。

  沈澤川這才上手幫她收尾。

  兩只腳已經疼得麻木。

  她鮮血淋漓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處理完后,要做皮試,打破傷風針。

  自然也是實習生上手。

  林胭胭疼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心里恨得百爪撓心。

  偏偏沈澤川文質彬彬,溫溫和和,一直好聲安撫著她。

  她連反駁都找不著機會。

  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等被阿彪抱著走出手術室時,她憤憤地說:“帶我去院長室,我要投訴沈澤川,投訴他公報私仇!”

  阿彪硬邦邦地說:“霍總說了,如果你敢投訴,吳媚的熱搜就一直不停。”

  直到這時,林胭胭才徹底明白,霍北堯讓阿彪送她來找沈澤川的目的。

  他不好下手,于是借沈澤川的手來懲罰她。

  她的心頓時被傷得碎成了八瓣。

  每一瓣都像在油鍋里煎著,滋滋冒煙。

  她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阿彪的肩膀上嗚嗚地哭起來。

  眼淚打濕了阿彪的衣服。

  他努力撇著肩膀,臉上滿是嫌棄…

  同一時間,城南公寓2102室。

  南婳洗完澡出來,拿了吹風機,走到窗前,插上電源吹起來。

  邊吹邊看向窗外。

  夜晚的京都,景色比白天更迷人,更綺艷。

  皓月當空,燈光璀璨。

  夜風微醺,樹影婆娑。

  忽然。

  她看到樓下一抹高大的身影,正抬眸朝她這邊看過來。

  夜色黑,男人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看不清五官,但是那身形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高大偉岸。

  光風霽月。

  深色正裝下,是山巒起伏般的肌肉線條。

  是先生!

  他深邃的眸子,正眉眼沉沉朝她所住的樓層遙遙看過來。

  哪怕隔著窗戶,隔著夜色,隔著高樓大廈,隔著遙遠的距離,可是南婳還是能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深情注視。

  那深情里仿佛帶著點淡淡的悲傷。

  她的心咚地一下撞到肋骨上,疼得揪心,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焦渴。

  她扔了吹風機,就朝客廳跑去。

  拉開門,拖鞋都沒換,乘電梯,一氣兒跑到樓下。

  等她氣喘吁吁地跑到先生剛才站立的地方時,他已經走了。

  他走了。

  南婳失魂落魄地找。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回到原地。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唇角一抹悵然若失的笑。

  她有點恨自己,當時怎么就聽信了霍北堯的話,懷疑先生呢。

  那晚他去洗手間,應該是身體不舒服,怕被她看到吧。

  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弱的一面。

  男人都喜歡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維持強大的形象。

  可當時她卻懷疑先生對自己居心叵測,選擇不告而別。

  先生一定很傷心吧,可是又想念她,忍不住默默地來到她家樓下,隔著窗戶,隔著遙遠的距離,遙遙看她一眼。

  想到這里,南婳忍不住心疼先生。

  心疼他,又暗暗懊悔,還有點恨霍北堯挑撥離間。

  她把手伸到兜里去摸手機,想給先生打個電話,這才察覺,剛才下來得急,沒帶手機。

  她快速跑回家。

  來到臥室,拿起手機,卻發現微信有一條未讀信息。

  是林胭胭發來的。

  點開,是她端著酒杯,一點得意地在裝修典雅的客廳里炫耀的視頻。

  南婳腦子轟隆一聲。

  霍北堯把林胭胭帶到思南公館了。

  那是她曾經住的地方。

  強烈的惡心感充斥胸腔。

  手指死死掐著掌心,她顫抖著手,找到霍北堯的電話打過去。

  思南公館。

  書房。

  霍北堯坐在寬大的黑色真皮坐騎上,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修長手指捏了捏發澀的眼眶,剛要端咖啡。

  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牙尖嘴利的野貓。

  一種奇特的情緒自心底攀爬。

  他心臟跳得有點快。

  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他笑,深邃的眸子里閃過細碎的光,心想,該給這個女人換個好聽的名字了。

  換什么呢?

  一時又想不出。

  他抬起修長手指按了接聽,明明心里是高興的,卻故意壓著聲音,沉聲問:“有事?”

  “有。”

  “沈澤川給你打電話了?不用感謝我。”他清冽的嗓音帶一點點傲嬌。

飛翔鳥中文    他是春風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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