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不過短短一兩分鐘時間,霍北堯就追上了并肩前行的兩個人。
女人窈窕的身影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那削薄的雙肩,美麗的脊背和蝴蝶骨,和記憶里南婳的一模一樣。
他目光盯牢她的后背,雙手握成拳,咬著牙遏制著自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叫自己冷靜地站住,才能控制住不撲過去把她從林墨白的手里搶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喊道:“南婳!”
南婳心里咯噔一下,血液瞬間凝固了,邁出去的腿僵住不動,過一秒,才緩緩放下來。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林墨白會是林胭胭的親哥,如果知道,就不接這單了。
她搞不明白,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品種,怎么會有血緣關系呢。
南婳深呼吸,暗示自己冷靜,冷靜。
她收斂起臉上的悲傷情緒,恢復成以前清冷孤傲的模樣,緩緩回過頭,看向霍北堯,唇角扯出一抹譏誚,冷冷地說:“我和霍總還沒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份上吧,請叫我沈小姐,或者沈南婳。”
這冷漠無情的聲音一出,猶如兜頭一瓢涼水潑下來,霍北堯瞬間清醒。
盯著那張有九分像南婳的臉,他好看的唇微微勾了勾,自嘲地笑了。
她是沈南婳,不是南婳。
不是南婳。
他暗自懊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總是產生一種幻覺,感覺南婳還活著,就在身邊,就在附近。
可是,他能感覺到她,卻抓不到。
霍北堯抬起手,意興闌珊地朝她擺了擺,意思是:走吧,認錯人了。
他連反駁她幾句的心思都沒有了,心再一次涼得透透的。
南婳飛快地轉過身,暗暗松了一口氣,抬起腳就走,步伐比剛才快了許多。
林墨白追上她,問:“你認識他?”
“…是我的一個客戶。”
“看你的反應,好像不太喜歡他。”
南婳笑笑,笑里帶著一點嘲弄,“很自負的一個人,不是嗎?”
林墨白不由得一笑,重重點頭,“的確,不過他身邊那個女人更惹人討厭。”
南婳微微詫異,“你是說林胭胭嗎?她不是你親妹妹嗎?你為什么討厭她?”
仿佛被戳到了痛處,林墨白俊美白皙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桃花眼里布滿陰翳,“一個私生女而已,算哪門子的親妹妹。”
南婳這才想起,林胭胭的私生女身份。
這樣畸形的兄妹關系,的確很難和睦相處。
說話間,二人來到那座青灰色古舊的小樓前。
門一推開,詭譎的香氣再次襲來,但是南婳已經不怎么抵觸了。
她緩緩地走到雕花大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軟尺,熟練地給床上的女人量身體各個尺寸。
她量,林墨白就站在一邊拿趣÷閣記。
林母的身體十分干硬,不像活人那么靈巧,更不可能像活人那樣配合,量的時候很不方便,林墨白就幫著她。
比如量腿長時,他拽軟尺這一頭,南婳就拽著那一頭,把軟尺拉到腳踝處,熟練地報出腿長。
林墨白馬上松開軟尺,拿趣÷閣去記下。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合作,卻配合得出奇的好。
即使手指觸到林母干硬如巖石的皮膚,南婳也不再害怕了,林墨白和他母親深厚的母子情,深深地打動了她。
她做過無數件婚紗、禮服和旗袍,還是第一次給死人做衣服,卻是最有意義的一件衣服,因為這件衣服承載著林墨白對他母親深厚的愛。
愛能打破常理,愛能使人統一,這樣想著,南婳不由得笑了。
見她笑,林墨白也笑了,心有春風十萬里。
量好尺寸,南婳收好所有工具放進包里,對林墨白說:“我盡快把旗袍設計出來,會根據她的氣質、身材和喜好設計三套方案,到時由你選擇。如果哪里不滿意的,可以跟我溝通,進行修改。”
林墨白自帶深情的雙眼,溫潤如玉看著她,“一套即可,你做的,我媽都會喜歡。”
南婳輕笑一聲,“你是我見過的最不挑剔的客戶。如果每個客戶都像你這么省事,我們的工作量得減輕大半。”
林墨白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母親,聲音放輕,充滿柔情,“我媽她已經很多年沒穿過新衣服了,換來換去,都是十年前的舊衣服,所以無論什么款式,只要是新的,她都會喜歡的。”
“有你這么孝順的兒子,阿姨她在天有靈,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但愿吧。”
林墨白抬腕看了看表,“正好到飯點了,走,一起去吃飯,嘗嘗我們家廚子的手藝。”
想到霍北堯也在,南婳婉拒道:“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
“男朋友在家等你?”他開始探底。
南婳淺淡一笑,“沒有男朋友。”
“你這么優秀,怎么會沒人追求?”
南婳情不自禁地想到先生,他算是在追求她嗎?像,又不太像。
追求是光明正大的,熱烈的,先生正好相反,對她仿佛有那么點似有若無的溫情,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要在她身上找補什么,是的,找補。
他在她身上彌補一種遺憾。
南婳說:“沒有。”
林墨白像是暗暗松了口氣,“既然沒有男朋友等你,那就一起去吃飯吧。受了那么大的驚,又忙了半天,總不能讓你空著肚子走。”
盛情難卻,最后,南婳還是被他帶到了林家的飯桌上。
他們倆到的時候,飯菜已經布好了,眾人早已落座。
流光溢彩的餐廳里,富麗豪華的長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琳瑯滿目。
看到林墨白帶著南婳進屋,林胭胭如臨大敵,眼睛瞇起,拳頭緊緊握住,強忍怒氣。
霍北堯則淺淺勾一下唇角,勾出抹嘲弄的笑,神情很快恢復淡漠,仿佛沈南婳是個從來沒見過面的陌生人。
主位上正襟危坐的是林父林世硯,和他珠光寶氣風韻猶存的嬌妻閆嫵。
林墨白拉開椅子,手臂虛虛扶著南婳的后背,淡淡地對父親說:“我朋友,沈南婳沈小姐。”
“您好,林叔叔。”南婳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