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有因，方才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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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先前老翁以及小女孩兒的遭遇倒是也如江辰所猜測。
為這對爺孫倆招致殺身之禍的，正是因為南心月給出的那袋子靈石。
用老翁的話說，每年燈會期間，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起因是前段時間開始，附近賊寇突然興起，大肆搶掠靈石。
尤其是在燈會期間，都會有不少賊寇流動，專門盯著那些出手大方的人，然后再尋找機會暗中下手。
幾個時辰前，他們爺孫倆就是被賊寇盯上，想要奪走他的靈石。
老翁當時已經交出大部分靈石，只是懇求對方能夠留下一顆靈石讓他拿去買藥給家中臥病在床的老伴買些藥材，不料對方非但拒絕，反倒將他跟小女孩兒殘忍殺害。
得知事情經過后，江辰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一般來說，這種存在于世俗間的賊寇，或者山寨什么的，都會由當地的修士勢力前去鏟除。
就好比前些年，清水鎮附近也鬧過賊寇，甚至還有一些散修自立山頭，拉幫結派各自成立了山寨，沒少在清水鎮內為非作歹。
而清水鎮作為天玄宗勢力范圍的城鎮，天玄宗自然是要派人鏟除這些賊寇。
印象中，他們所處的這座城鎮，貌似也是在一方大勢力的管轄范圍內。
江辰記得，好像是歸凌霄劍閣所管吧？
“江辰，要不咱們順手去把那些賊寇滅了吧！這可是替天行道哎！”姜紫妍激動的揮舞著粉拳。
“沒興趣。”江辰隨意擺擺手。
修士本就不應該過多插手世俗間的爭斗。
況且，這是凌霄劍閣的地盤，就算真的鬧賊寇，那也應該是凌霄劍閣出面處理。
說起來，他跟凌霄劍閣可還有著不小的恩怨，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算了，怎么可能還上趕著去幫凌霄劍閣擦屁股？
看在南心月的情分上，他做的已經夠多了，這對爺孫倆得到的機緣，即便是尋常的修士也遠遠不及。
“不早了，該找個地方休息了。”
江辰招呼著幾人，轉身就要朝著遠處走去。
南心月看了看老翁以及小女孩兒，沉吟片刻，也并未多說什么，轉身跟上了江辰。
姜紫妍小跑著跟上。
“江辰，干嘛不幫幫他們啊。那老頭跟那個小鬼都挺可憐的，萬一他們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壞人怎么辦？”
江辰聞言輕笑。
“叫人家小鬼，搞的你好像比人家大多少歲一樣。”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話呢，你能不能嚴肅點！”姜紫妍氣呼呼的回道。
江辰并未回話，只是扭頭看向一旁南心月，沉吟片刻后方才淡淡回話。
“世間可憐人很多，不平事也很多，你幫的了一個，難道還能幫上千個萬個不成？就像修士世界的弱肉強食一般，世俗間的規則也是如此。”
“可是…”
姜紫妍正欲再說些什么，就見一旁的金費也是點點頭，表示贊同江辰的話。
“小丫頭，江峰主說的有理。修士本就不該過多插手俗世，況且，江峰主已經不惜損耗神樹能量，為他們兩人逆天改命。”
“一群山賊而已嘛，別說江辰了，就算是我都能一巴掌拍死他們，反正都救了他們，干嘛不救人救到底。”
江辰聞言，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南心月。
“心月，你覺得呢？”
似是沒想到江辰會詢問自己的意見，南心月愕然，而后陷入沉默。
片刻，南心月搖搖頭。
“小月月，難道連你也覺得我們不該幫他們嘛？”姜紫妍道。
南心月輕閉雙眼。
若是以前，她定然會不管不顧，想盡一切方法揪出那伙賊寇，然后將之全部斬滅。
就如同當初在清水鎮內作惡的花老二，正是因為她瞞著江辰私自行動，最后方才會衍生出后續跟血煞宗一切恩怨。
尤其是跟南宮貫一見面之后，“因果”二字，現如今已經深深刻在她腦中。
“如你所說，找到那些賊寇，然后將他們全都斬殺。那，你可曾想過后果。”
“阿咧？能有什么后果阿，一群山賊而已，最多也就是有幾個散修，難道還能比我們厲害嘛？”姜紫妍道。
南心月搖搖頭，抬頭望著夜空。
“即便能殺掉那些賊寇，但我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
“我給了他們本不該得到的一筆財富，這是因，他們因靈石招致殺身之禍，這是果。正如金費老先生所言，我們已經違背天意，逆轉了因果。”
“若是再強行介入，只會帶來更大的因果。賊寇，是殺不完的，你可想過，我們離開后，那些流竄在外的賊寇會把這筆賬算在誰的頭上？”
南心月一番話，讓姜紫妍無言以對，撅著嘴嘀咕了半年也沒能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江辰擺擺手。
“行了，先找個客棧吧。”
正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就見那老翁牽著小女孩兒快步跑來，站定在江辰幾人面前。
“幾位仙人，請留步！”
老翁氣喘吁吁的，顯然是累的夠嗆。
“有事？”江辰道。
老翁抬手擦了擦額頭汗水，咬咬牙，突然“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江辰面前，連同一旁的小女孩兒也跟著跪下。
見情形，江辰神色卻是無比平靜，淡淡說道：“想讓我們出手幫你滅掉那些賊寇么？”
老翁聞言，忙的抬起頭來，連連擺手。
“不不…仙人誤會了，仙人救我一名，我不敢再奢求仙人出手。只…只是…”
老翁吭吭哧哧的，一時間卻不知要怎么開口。
反倒是一旁的小女孩兒，鼓足勇氣看向江辰道：“大哥哥，你是仙人，救了我跟爺爺。求求你，也救救我奶奶吧！”
江辰眉頭一挑。
老翁見狀，對著江辰就是哐哐幾個響頭。
“求仙人發發慈悲，我家老伴臥病在床多年，命不久矣，一直靠著藥物續命。仙人有大神通，求仙人開恩，救救我那老伴，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求求大哥哥仙人，救救我奶奶！”
小女孩兒有樣學樣，小身板笨拙的連連跪拜。
眼看江辰沒什么反應，老翁有些慌了神。
卻見姜紫妍嘴巴動了動。
“喂，看到他旁邊那個穿藍裙子的漂亮女人了嘛。你去求她，實在不行就哭一鼻子，小鬼，辦法已經交給你了，就看你自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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