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是的!”笑過后,紀梔柔也沒忘正事,有些不安地問道,“渺渺,我聽他們說,你考試的時候吐血了…是真的嗎?渺渺,你身體不舒服要跟我講呀,等你回來我帶你去醫院做個體檢好不好?”姜渺無奈扶額,她不想讓紀梔柔擔心,于是隨意扯了個借口:“我那天肝火有點旺,鼻血倒灌進喉嚨才會吐血…沒事的媽媽,我很健康的。”“是嗎?”紀梔柔將信將疑,“就算是流鼻血那也說明你身體還是有點小毛病,乖,聽媽媽的話,做個體檢也不礙事。”“好好好,我答應你。”紀梔柔又些啰嗦的話語在姜渺聽來并不覺得厭煩,反倒心里暖暖的。“嗯嗯,乖女兒,你那邊應該挺晚了吧?早點休息,玩得開心哦!”紀梔柔并沒有催她早點回來,因為她猜女兒應該是和傅承洲在一起玩。“好的,晚安。”姜渺掛掉電話,低頭看向傅承洲,用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傷感說道:“傅承洲,大家都以為我是和你在國外旅游呢…所以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我們真的一起去旅游好不好?你最喜歡哪里呢?”她不知道,其實傅承洲這幾天的意識有時候是清醒的,就比如現在。所以她剛剛說的話,他是能聽見的。傅承洲努力想張開嘴對姜渺說:“渺渺,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徜徉何處,皆成絕美勝景。”只可惜,他還沒有辦法說出口。另一邊。顧婉婉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哭得是肝腸寸斷,鼻塞眼腫。她自己覺得委屈極了,就好像那分數不是她考出來的,而是有人偷摸拿了她的試卷改了她的答案一樣。思來想去,顧婉婉覺得原因有二:一是高考第一天中午看到姜渺好端端地回家來讓自己的心情很是挫敗;二是中午逼何嬸自盡讓自己看到了駭人的死相。這兩點原因算起來,自己考得不好反倒是再正常不過了。心里又忍不住埋怨何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她能把姜渺解決個痛快,自己自然不會高考受到影響。說不定心情大好發揮超常也考了個狀元呢?那么今天這些記者就都是來找自己的!想到這里,顧婉婉又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場。她這個時候真的很想來個人安慰她,可是沒有任何人來敲她的房門。顧云起在公司,紀梔柔現在肯定沉浸在姜渺得了滿分狀元的愉悅中,那兩個破弟弟更是不做指望。但她沒想到,就連叔叔顧云疏也沒來找自己。說起來還是他讓自己下去湊熱鬧的!結果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出丑,他現在倒把自己置身事外!顧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顧婉婉邊想邊停止哭泣,滔天的委屈在心里演變成了對顧家人滿滿的怨恨。不知怎么,她這時倒是想起何嬸來了。如果她還在的話,一定會來安慰自己的吧…顧婉婉不愿想也不敢再想下去,把臉埋在枕頭里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多。醒來時的第一感覺就是饑餓,可沒人上來喊她去吃飯,她也賭氣似的堅持躺在床上挨餓。這時顧家人已圍坐在餐桌前,顧云起坐在主位掃了一眼,皺眉問道:“婉婉呢?怎么不見她下來吃飯?”紀梔柔正在想怎么開口,顧明哲飛快地接話:“婉婉姐高考考砸啦!不好意思面對大家唄!”就連一向話少的顧明禮都撇撇嘴:“確實,我高考要是考她那個分,我都沒臉待在家里。”顧云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有這么差嗎?多少分?”紀梔柔說:“619…”顧云起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她模擬考從來沒有掉出過700分,怎么高考才考這么點兒?那渺渺呢?”這時紀梔柔還沒回答,雙胞胎兄弟倆難得默契地扯著嗓門異口同聲說:“渺渺姐是滿分狀元!”顧云疏的臉又陰轉晴了。果然還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有本事啊!顧云疏轉移話題:“婉婉考得的確是不太理想,她一時無法接受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不吃飯怎么能行呢!明哲明禮,你倆去喊姐姐下來吃飯。”顧明哲聳聳肩:“我才不去觸她的霉頭,再說了,吃個飯還要我們兩個人去喊?要不要再八抬大轎給她抬下來啊?顧明禮,你去!”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br顧明禮氣極反笑:“你不愿意去我就愿意去了?你從前不是最喜歡你的婉婉姐了嗎?她現在這么傷心,你不去勸勸你的好姐姐?”這話說的讓顧明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倒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一直記得曾經顧婉婉給錢他賭博的事(雖然后來都還給她了)。但是他現在無論如何是不愿意找顧婉婉的,是真的怕她考砸了發瘋發到自己身上。顧明哲眼珠轉得滴溜溜的,對顧明禮說:“這樣,我倆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顧明禮只好很不情愿地和他玩起了這么幼稚的猜拳游戲,結果還輸了。嘴里邊嘟囔著“真倒霉”邊慢吞吞地起身去找顧婉婉。“咚咚咚——”聽到敲門聲,顧婉婉心里一喜,但還是佯裝鎮定地問:“誰啊?”“叔叔喊你下去吃飯。”顧明禮頂不耐煩地在門外說。顧婉婉一聽這要死不活的語氣就知道是顧明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個討厭的小鬼來找自己,可她總歸還是有些高興的。最起碼家里還是有人關心自己。她起身整理好衣著應道:“知道了,我這就去。”顧婉婉快速調整好狀態,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好讓自己看起來惹人憐愛,讓人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