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賽的賽制非常簡單,每組選手在半個小時內利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合作答題,答題完畢后,這六十份答案將由八位評委打分,滿分100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后,取平均值。一百二十名選手紛紛入座,每張桌子配備著草稿紙和紙筆,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每張桌子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都出現了同一道問答題。這是一道天體力學問題,共設有兩小問。第一問需要選手們先列舉出行星軌道參數包括什么,并簡要解釋每個符號的含義。而第二問則需要通過給定的條件預測出假定的行星在未來某個時刻的位置和速度。答題過程中,可以用到電腦上的計算工具。同樣,現場的大屏幕也把題目放了出來。坐在嘉賓席的沈臨淵感覺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卻像看天書一樣。他推了推傅承洲,小聲問道:“你看得懂嗎?”傅承洲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臺上的姜渺身上,聽到他這么問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題目,先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看是看得懂,但是不會做。”坐在他身邊的京清大學天文學系優秀畢業生代表不肯放過這個拍馬屁的好機會,立刻奉承道:“傅總能看懂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道題還是非常難的,需要掌握天體力學的基礎知識和計算方法,并能夠進行邏輯推理和數值計算。”沈臨淵接話道:“嘖,一個中學生的競賽,居然搞得這么嚇人,怪不得聽說表現優異的學生可以直接被京清提前錄取。”傅承洲禮貌地笑了笑,沒有回應他,而是又看向了姜渺。姜渺看到題目后,輕聲對何影問道:“你應該會做吧?”經過這么多天的學習和訓練,何影現在對天文學知識掌握的程度比顧明禮差不了多少。她趕緊點頭:“會做。”“行,那你做,等你做完我再檢查。”然后姜渺就將雙手環抱于胸前,瞇起了眼睛。她現在的樣子,被不少觀眾留意到。“你們看臺上右手邊第一排的那個小美女,怎么完全不開口跟搭檔討論?”“是啊,別的組都議論得熱火朝天的,她倒好,直接開始閉目養神了。”“看她那搭檔,鍵盤都快搓出火星子了,她卻啥也不干,肯定是個鐵混子!”評委席上有幾個評委也看著姜渺直皺眉頭。第一個環節,說是根據選手們交上來的答卷給分,其實也有一個不成文的給分點,那就是看選手之間的現場合作表現如何。畢竟這次競賽,除了選出金銀銅獎外,也是要物色實習生的。哪怕是實習生,每天悶頭干事什么也不和同事交流溝通,也不合適。所以像她們這種完全不討論,單憑一個人在那庫庫做題的,一般來說,分數都不會特別高。沈臨淵也注意到了姜渺的樣子,他忍不住發笑道:“你家小朋友這樣子真的很像來躺贏的,你看看何影小朋友,敲鍵盤的手就沒停過。”時不時還專注地動筆在紙上演算著,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又甜又酷的感覺。傅承洲卻神情平淡道:“這才過去了十分鐘而已,別那么早下定論。”沈臨淵拖著尾音長長的“嗯”了一聲,內心卻在吐槽:她那樣子不出兩分鐘就得開始做夢了,還不下定論呢......反觀鄭亞楠和馬巍那邊,倆人吵得都快動手干架了。原因是鄭亞楠看到題目后,腦海里立馬有了思路,正準備跟馬巍商量,他卻以筆試分數比她高為由讓她閉嘴。原話是這樣的——“你就在這老老實實當個吉祥物不成嗎?要不是筆試沾了我的光你還能來這呢?我又不是不會做,別煩我!”鄭亞楠被他的話簡直氣得要死:“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馬巍很快就把第一問做出來了。但是第一問基本上在場的選手都能做出來,真正有難度的是第二問。光這第二問,刷走三分之一的選手綽綽有余。馬巍卡殼了幾分鐘都沒開始答,鄭亞楠實在忍不了了:“你能不能行?不能行我來答!”“別吵吵!”馬巍一把護住鍵盤,狠狠瞪著她,“看不見我正在思考嗎?別打擾我!”“明明就是你答不上來還說我胡攪蠻纏!時間都快過去一半了,你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他爹的是情愿被淘汰也見不得我晉級是吧?”“閉嘴!”馬巍擺好鍵盤開始答題,鄭亞楠也只好看著他答。誰知看著看著就不對勁了。“你干嘛用這么復雜的方法啊?我的方法比你的簡單一百倍!”鄭亞楠急到不行。馬巍也不管,邊敲著鍵盤邊不耐煩地回答:“我都學十年了能沒你一個剛學得清楚?你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看我答,我帶你躺就完事了。”他牢牢掌控著鍵盤,鄭亞楠再急也沒辦法,總不可能在臺上真的和他打起來吧。她只好拿起筆,用自己的方法在草稿紙上計算著。誰知在觀眾和評委眼里看來,他們倆是在就問題進行激烈的討論,然后一個負責計算,另一個負責答題。然而不明真相的評委看了表示:這非常有團隊精神!二十五分鐘過去了。“渺渺,我做完了,你看看?”何影輕輕推了推姜渺。姜渺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看著筆記本屏幕上何影敲下的答案。第一問做得很完美,但第二問她做出來的答案和自己剛剛在腦海里演算的有很大的區別。可是現在只剩四分鐘了,來不及再看何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沒辦法,她只能把第二問全部刪掉,然后飛快地在電腦上輸入著計算過程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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