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7章 浮玉膏不見

  嬌寵外室第17章浮玉膏不見_365

第17章浮玉膏不見  林鶯娘細觀他神色不似作偽。

  不喜歡更好。

  她生怕沾染上了他,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叫他惦記上能有什么好。

  那知州家的張姑娘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正巧這時青山已解決了外頭的麻煩,撩簾來請示,“侯爺,人已盡數絞殺。”

  他說這話時,林鶯娘透過他撩起的車簾看見了外頭的情形。

  萋萋荒草地里,橫七豎八倒著的都是刺客的尸首。

  其中有一個,正是方才上馬車過來擒她的。

  他手腕被生生折斷,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胸膛明晃晃插著一把長劍,身下是蜿蜒流出的血。

  林鶯娘哪里見過這等場景。

  便是上一次西郊湖上也只是遠遠瞧見,她心頭幾番滾動,再忍不住,扭過身子,彎腰欲嘔。

  “敢吐就將你扔下去。”

  他又冷冰冰威脅她。

  林鶯娘哪里敢吐,兩手連忙捂著嘴,瞪大了眼看著他直搖頭。

  這份惡心她強行壓在心頭。

  直到回了進府,再忍不住,命采雁拿來痰盂,俯榻嘔了出來。

  這一番吐得狠了,直要將心肝脾肺都嘔出來。

  采雁一邊撫她的背,一邊問,“姑娘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上了?”

  她沒隨林鶯娘上馬車,半路就叫青山攆回了府,等了好半晌,才見著自家姑娘被侯爺送回來。

  采雁心里也犯嘀咕。

  這城南市集離林府才多少路,自己走也走到了,反倒是馬車慢慢吞吞到現在。

  又說起,“姑娘你和侯爺是不是命里相克呀?怎么回回遇上他姑娘都沒好事。”

  上次是落水,這一次又天翻地覆地吐個沒完。

  “你才知道?”

  林鶯娘吐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她撐起身子,隱隱咬牙道:“那謝侯爺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前世的瘟神。遇上他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她恨不能用全天下最惡毒的話來詛咒他,以泄自己心頭之恨。

  但也只是暗地里編排兩句,若是到他面前,林鶯娘是萬萬不敢如此造次的。

  緩了一陣,罵了兩句,林鶯娘這才想起今日出府去辦的事。

  她伸手往袖里摸了摸。

  先前在巷子里當著青山的面,她沒敢把浮玉膏交給采雁,只當是尋常帕子,自個兒收進袖里了。

  如今卻是無論如何也摸不到。

  “完了,采雁。”她面色焦急,翻起袖子里里外外的尋,“我的浮玉膏呢?”

  采雁聽了心里也是焦灼,“浮玉膏丟了?那可不是能丟的物件,姑娘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衣裳里去了?”

  這廂主仆倆找浮玉膏找得手忙腳亂,那廂被姑娘帕子包著的浮玉膏已經叫青山呈到了謝昀案前。

  “侯爺,這是在馬車里找到的,許是林二姑娘不慎落下的。”

  原是先前兩人在馬車里鬧得那樣劍拔弩張,姑娘摔去車壁上時浮玉膏不慎從袖中滾了出來。

  當時那情形,兩個人都恨不得對方下地獄,倒是無人在意這小小的浮玉膏。

  青山也是方才收拾馬車時在角落里無意發現,不敢耽擱,立即便拿來呈給謝昀。

  謝昀隨手拿起這浮玉膏。

  瓷罐看起來只是個尋常的香膏,只是拿帕子包得嚴實,倒平添了幾分欲蓋彌彰之嫌。

  他想起林鶯娘在巷中時掩掩藏藏的模樣,將瓷罐拋給青山,沉聲吩咐,“去查查這是個什么東西。”

  青山領了吩咐下去,待到夜間回來復命。

  “回侯爺,此物名為浮玉膏,乃是西域傳過來的邪物,里頭有雄蠶蛾,鳳仙妒,草麻子,是姑娘所用的香膏。”

  青山說得詳盡,謝昀卻是皺眉,“既是尋常香膏,何以說它是邪物?”

  “這…”

  青山有些難以啟齒了,他道:“侯爺不知,這東西只能女子用,男子若是沾身便會意亂情迷,有催情之效。是以這東西不在坊面流通,只有些青樓妓館里的姑娘會用它來攬客。”

  他越說越膽寒。

  林鶯娘一個閨閣里的姑娘,費盡心機搞來這浮玉膏作甚么。

  他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個驚俗駭世的想法,“這浮玉膏不會是林二姑娘想用在三公子身上吧?”

  他所顧慮的不無道理。

  尋常人被林鶯娘那副柔弱溫婉模樣欺騙了去,可他卻是見過她在祠堂里明晃晃要挾人的模樣,還有前幾日的胡蒼子。

  那并不是個會消停的主兒,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足為奇。

  銀釭泣淚,桌案后的郎君面容沉靜,聽了這話卻是道:“不是。”

  她若是存了這個心,就不必冒著被他敲打的風險處心積慮地來接近謝子慎。

  “此物她定是有別的用處。”

  謝昀吩咐青山,“你去盯著林鶯娘,有事來報。”

  “是。”

  青山恭敬應下,又提起一事,“侯爺,金陵來信了。”

  是定遠侯府送來的書信。

  青山呈上案,謝昀拆開來看。

  這信乃是謝夫人所寫。

  謝夫人并非是謝昀的母親。

  她是謝子慎的生母,也是已故謝老侯爺后娶的繼室,如今掌著定遠侯府的中饋,是謝府的當家主母。

  謝昀和謝子慎此番遠行來江州賑災,她甚是惦記,算著時日寄來了這封書信。

  信里問兄弟倆起居湯飯,日常住行,事無巨細,可謂情深之切,滿是拳拳愛子之心。

  信的最后道:“何日歸期?母親在家,日夜翹首以盼。”

  “翹首以盼…”

  謝昀緩緩讀出,燭火微晃,他清雋面容沉在斑駁的光影里,半明半昧,意味深長,牽著唇角輕輕一笑,“怕不是盼我的死訊。”

  謝昀早知道,他這個繼母面上裝得慈愛,心里早存了殺自己,好讓她的親子謝子慎繼承定遠侯府的心。

  他此番來江州亦是早有提防。

  上次西郊謝子慎遇刺不過是謝夫人行的障眼法。

  謝家兩兄弟同去江州賑災,若是只死了謝昀一個,謝子慎怕是逃脫不了殺兄奪位之嫌。

  于是謝夫人便使了這連環計。

  先差人假意刺殺謝子慎,實則那湖里早有接應之人,保他周全。

  再派人刺殺謝昀,到時只說是江州落草為寇的百姓記恨定遠侯府,這才蓄意謀殺他們兄弟二人。

  屆時謝子慎送亡兄遺體回京。

  賑災有功,本就是大功一件,再兼謝昀不幸隕命,圣上定是多加體恤,大肆封賞,以慰謝子慎喪兄之痛。←→

飛翔鳥中文    嬌寵外室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