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遠在離開軋鋼廠后,步履匆匆地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四合院。
院內,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聚在一起,閑聊著家常。
看到趙博遠意外地早歸,她們滿臉的好奇。
“趙博遠啊,今兒個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一大媽率先發問,語氣里滿是疑惑。
趙博遠一邊走一邊解釋。
“晚上有個應酬,得回家換身像樣的衣服。”
他心里琢磨著,今晚的飯局恐怕不簡單。
老莫餐廳是新近開業的高端場所,他自覺在廠里的地位還不足以享受此等殊榮。
想必今晚的聚會,還有其他重要人物參加。
回到家,趙博遠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
當他重新出現在大媽們面前時,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雖不是名牌,卻透著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
白襯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飄動。
大媽們看在眼里,贊不絕口。
“趙博遠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
“我要是有女兒,肯定想讓她嫁給這樣的好青年。”
“看看這身打扮,多干凈多精神啊!”
“跟咱們院里的那些男人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廠里逐漸展露頭角的趙博遠,不僅贏得了大媽們的喜愛,也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
當他趕到老莫餐廳時,恰巧遇到了楊主任。
楊主任上下打量著趙博遠,不禁感慨道。
“年輕就是好啊,穿什么都好看,簡單的衣服都能穿出大牌的感覺。”
趙博遠打趣道。
“我這是假裝大牌,你那才是真大牌呢。”
楊主任聽后哈哈大笑,摟著趙博遠的肩膀走進了餐廳。
“我這衣服也是花工資買的嘛,應酬多,不穿得體面點怎么行?你要是喜歡,我知道西單有家名牌裁縫店,帶你去量身定做幾套。”
雖然大家口中總掛著“名牌”二字,但其實這個時代還沒有真正的名牌概念,裁縫鋪的招牌上寫著“名牌”,也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趙博遠跟隨著楊主任,走進了老莫餐廳的包廂。
如他所預料,包廂內除了曾廠長,還有其他幾位客人。
曾廠長是趙博遠所熟知的,但其他四位卻都是陌生面孔。
“趙博遠,你來了啊,快坐下吧!”
曾廠長熱情地招呼著。
趙博遠環顧四周,注意到大家杯中的茶水已所剩無幾。
他打了個響指,朗聲喊道。
“服務員!”
門外的侍應生立刻應聲而入。
“請給我們添些茶水,再拿點水果拼盤過來。
有鳳梨的話,也給我們上一些,讓廠長和客人們潤潤喉嚨。”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趙博遠熟練地吩咐著。
侍應生一一記下要求并退去,而包廂內的客人們則對趙博遠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特別是那位穿著得體、面容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女生,她微笑著說。
“看來你很懂這些啊,真是輕車熟路。”
趙博遠淡然一笑,“只是在外面聽到別人這么叫過,就記下了。”
曾廠長接過話茬,驕傲地介紹道。
“我們趙博遠不僅學習能力強,而且非常聰明。”
“他不久前還是實習鉗工,但憑借勤學好問和刻苦鉆研的精神,已經立功并轉正。”
“現在,他享受著廠里三級工的待遇。”
說著,曾廠長轉向那幾位陌生的客人。
“趁此機會,我也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
這位是趙博遠,而這邊坐的幾位則是婁董事一家。”
他首先指向那位頭發油亮的中年人。
“這位是婁振華,也就是廠里大家常說的婁董事,我們廠里人應該都聽過他的大名!”
接著,他又依次介紹了婁董事的愛人、女兒和仆人。
當介紹到仆人時,趙博遠感到有些意外。
他仔細一看,那人竟是許大茂的父親許伍德。
難怪曾廠長會特意提及他的姓氏!
趙博遠心中暗自好笑。
他想起許大茂曾在院子里炫耀過,他父母都在婁家打工做傭人,而他母親更是與婁董事的愛人關系密切。
如今看來,這許伍德雖然身為仆人,但在這樣的場合下,也算是“露了臉”。
不過,一個是座上賓,另一個卻只能站在一旁服侍,這其中的尷尬和落差,或許只有許伍德自己才能深切體會吧。
“許叔主要是負責跟車搬運的,他這次搬了些畫過來,是因為我之前表達過想跟你學習畫畫的意愿。”
對面那微胖的女生,婁曉娥,微笑著解釋道。
說完,她站起身,大方地向趙博遠伸出手,“我叫婁曉娥,很高興認識你。”
趙博遠也隨即起身,與她握手致意。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想不到您的才華如此出眾,實在令人敬佩。”
他心中暗想,這一切也合情合理。
紅星軋鋼廠原本是婁家的產業,雖然現在已經收歸國有,但婁家在廠里仍持有股份,家境殷實。
像婁曉娥這樣的富家千金,自然有機會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
琴棋書畫對她來說,可能只是眾多技能中的一部分,她在商業和金融方面的造詣可能更加深厚。
這時,許大茂的父親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由于沒有資格參與晚宴,便默默地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去,晚宴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席間,美食佳肴琳瑯滿目,觥籌交錯間氣氛熱烈而愉快。
婁曉娥突然好奇地問道。
“趙博遠,我無意冒犯,但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想跟我學畫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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