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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花前月下有知否

第123章花前月下有知否_盛唐風流__筆尖中文  鄭小姐未想如此就將白公子留下,心情極好。

  這般說話之后,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繼續留在房中有些不妥。

  就順勢離開,讓白公子單獨呆呆。

  鄭琪畫回到自己小院,露在朦朧細雨下,難得地哼起了小曲兒。

  冬香撐傘來了,問了幾句,見自家小姐什么都不說,一臉神游,魂兒不知飛到了何處。

  這丫鬟年長些,心思細,見小姐如此有些擔心,小聲說:“小姐,我怎么覺得這個白公子有點兒古怪?”

  “嗯?”鄭琪畫聽是談論白公子,心思回來,若有所思,“說起古怪,白公子還真有幾分古怪。比尋常的公子隨性了許多,倒是不拘小節。”

  “哎呀,奴婢不是說這個。是說白公子來歷不明…小姐落她手上,就跟入了魔似的。好端端的少爺,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狼狽,還去賭錢…怎么想也覺得是不妥的。奴婢覺得,小姐還是得稍作提防才對。”

  “你呀!”鄭琪畫笑盈盈地戳了冬香一下,“不就是見我跟白公子之間有秘密沒說與你聽,便就說白公子奇怪了?先前招惹他的人是你,如今數落他的人又是你,也不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先前是見小姐整日苦悶,難得有個心儀的公子上門…奴婢是想小姐開心些,想著能做個朋友,給小姐解悶。可今日一看,感覺這白公子似隱有目的…”

  “冬香,你休得胡說,別叫白公子聽了去。白公子今日之事遇到了難處,難得我能幫他。現如今白公子記了我的恩情,對我而言,反倒是一樁好事呢。”

  “我看這白公子目的不純,都已經有妻室了,也不顧體面留在小姐府上,莫不是他一早就看上了小姐,借機接近,騙了小姐的真心,而后逼著小姐下嫁為妾吧?這可萬萬不行!”

  鄭琪畫俏臉一紅,一把推開了冬香,小跑著沖進閨房:“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做你自己的事去。”

  白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屋頂瓦片。

  他的傷經過自己的調養,已經有所好轉。

  只是不知牛大和隨自己一起的其他人情況如何?

  鄭家的問題暫且放在一邊,那個火燒不死的壯漢才是此刻白宋心中的郁結所在。

  此刻,白宋已是困極了,但只要一閉眼,腦海中總會閃過昨夜的種種畫面。

  胡禿子直挺挺地倒下。

  牛大拖著殘軀,用最后一絲力氣吸引敵人。

  還有兩三個不知名的弟兄倒在雨中。

  采荷聲嘶力竭地哭喊。

  最后,那觸目驚心的斷臂就落在自己眼前…

  想著白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聰明想要殺了那人,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情況。

  那黑夜里從廢墟中爬出來的火人,已是化作夢魘鉆入了白宋內心深處。

  放在以前,白宋肯定已被嚇得肝膽俱裂。

  但到了此時,白宋心中竟沒有多少畏懼和退縮,也不知自己何時練就了一身膽氣,只是想著因為自己的決定而重傷的朋友,自己就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

  即便明知道可能會死,但他還是想要報仇!

  一定要報仇!

  除非那壯漢真的是神,真的殺不死!

  白宋尚躲在鄭家宅院之中。

  薊縣外卻已經開始了一場大規模的搜查。

  只是鄭家的人做夢都想不到,他們要找的人此刻正睡在他們家的宅院里。

  鄭家已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最近發生的事情可不像是一群混混在小打小鬧。

  從昨夜這群人施展的手段就足以斷定,他們是有周密計劃,且膽大妄為,絲毫不畏懼鄭家勢力的人。

  甚至于那位了不得的人物都受了傷,差點兒丟了性命。

  鄭太阿連夜召集了族中所有的宗親,聚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一家長輩二十余人,全都坐在宗族祠堂中,大門緊閉著,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鄭太阿站在廳中,來回踱步。

  “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都說說看,有什么想法。”

  “首先還是要把那正主找到,一個小丫鬟,終究不可能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

  “找正主?說得容易,如今縣中各方都在搜查,居然沒有一點兒消息。不管是哪兒來的人,總不可能長翅膀飛走了。”

  “咱們鄭家在幽州盤踞多年,終究是會有人眼紅的。我看這一次來的人不簡單。”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能鬧出什么風浪來?”

  “一個小子自然不足為據的,可誰又能保證這小子背后會不會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不錯,這才是癥結所在,就怕是京城的主子盯上咱們了。”

  “好了!”鄭太阿有些不耐,呵斥一聲打斷,“叫你們說說看法,不是讓你們打啞謎。別一個個事不關己,你們能有今日風光,他日事發,一個都別想好過。”

  “太阿…”一位老者笑著說,“你也不必太過緊張,畢竟這里是薊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此地剿出風浪來的。這事兒也簡單,多看看近一個月內,出入薊縣的生人。都說是個年輕的公子,要找出可疑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往來薊縣的可疑之人…”角落里,一位宗室面露疑惑之色,“說起可疑的公子,前幾日倒是聽我門下一個學生說過,在薊縣城外遇到了一個自稱蜀中白家的少年,出言極其張狂,絲毫不把鄭家放在眼中,還當眾打了我那學生。”

  “什么?”鄭太阿正色道,“此事你為何不早說。”

  “我那學生常常出言不遜,在外仗著鄭家名號惹是生非。初聽此事,我倒是沒有在意,只想著不過一個云游的士子,不出幾日就會離開,不過是張狂了些,又不是打了我們鄭家的人。況且,那蜀中白家,都從未聽聞,也不知是什么來路。”

  “蜀中白家?”鄭太阿皺眉沉思,又重復了一遍。

  然后將目光轉向在場其余人,就是在詢問是否有人聽說過。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不解。

  先前老者又說:“川蜀地區距離幽州相隔千里,蜀中之事,我等倒是少有耳聞。這蜀中白家,還真未曾聽說過。”

  “若是真的,這川蜀地區的士族怎會盯上我們鄭家?”

  “這還只是一個猜想,到底是不是那什么蜀中白家搞鬼,現在還不能定論。”

  “無論怎么說,此也算是一個線索,還是叫人去打探打探這個姓白的…”

  屋中還在議論,屋外忽然傳來了一聲:“此事交給老夫。”

  隨著聲音,鄭家的老太公推門進來。

  見了老太公,廳中眾人紛紛起身,恭恭敬敬地對老太公行禮:“老太爺。”

  老太公擺擺手,徑直到了鄭太阿面前:“你們說的那個白小子,老夫見過。”

  鄭太阿一驚:“太爺,您見過?可覺得那人有什么古怪?”

  “此子與老夫有緣,有過一些交流。倒是個出類拔萃的小輩,可惜不是我們鄭家的人。”

  鄭太阿疑惑:“太爺還有看重的小輩?”

  老太公皺眉:“那小子才學本事不少,但到底是不是來針對我們鄭家的,老夫還不是很清楚。等老夫再去會他一會,且看他是什么來路。不過嘛,老夫覺得那人嫌疑不大,你們還是把目光放長遠一些。現在的關鍵不是找出一個小子,關鍵是要把咱們的客人伺候好了。”

  “是!太爺您慢走。”

  鄭家太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兩句話給祠堂小會下了定論。

  花前月下,能與傾心之人共餐,是為深閨小姐心中的最浪漫渴求之事了。

  只怪夜風太冷,不能與公子去游園小亭賞景,只得在小小客房之中,備上三兩小菜,請上一壺小酒,透過窗,看雨后明月,只有一支帶蕊的臘梅透窗而入,平添了一抹情調。

  冬香在一邊斟酒,時而疑惑,時而皺眉,隱隱覺得自己招來的公子如吃心的魅魔,怕是把自家小姐推進了火坑。

  瞧這公子調情手段何等的高超?與他年齡極不相符。

  小姐在他手心,讓她笑便笑,叫她憂便憂,宛如一只小奶貓,別捏得死死的。

  冬香心中憂慮,卻不能開口,自家小姐完全都聽不進去。此事更不能與外人說道,傳出去了,是毀了小姐清白。

  想來想去,也只有裝作無事發生,只是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個白公子對小姐乃是真情,切勿抱有不軌之心。

  白宋專注地看著小姐,倒是忘了后面的丫鬟。

  這第一杯酒下肚,滋味雖是平平,但臉上還是表現出極為享受的姿態:“嘖嘖…好酒啊,幽州的酒比蜀中的酒要好喝。”

  “白公子,這是幽州邙縣夏家的酒,頗具盛名。”

  “就是那個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見白公子一臉驚奇,鄭琪畫覺得有意思,掩嘴輕笑:“是也。”

  “昨夜雨疏風驟…嘖嘖嘖…倒是與眼前貼切。濃睡不消殘酒…今夜難得佳人為伴,阿豆可要與我好好喝幾杯,才能有濃水與殘酒不是?”

  鄭琪畫臉蛋兒紅紅,也不多說,回頭看一眼冬香,嬌羞說著:“給白公子斟酒。”badaoge/book/115987/444102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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