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轉碼閱讀質子搖身變帝王,誘哄我做正宮娘娘2k33言情 小說:更新時間:2025051617:47:03源網站:2k“啊?”半吊子郎中面色一頓,他醫術水準有限,不比宮里的那些妙醫圣手,哪里能掐算出具體懷孕的天數?懷了孩子就好好養胎,這么多事干嘛?對沈驚瀾笑了笑,“也就十幾二十天,時間不長,正是胎像不穩,需要小心養胎的時候。”算算日子,雍國使團從大虞上京離開到現在,正好是二十二天,半吊子郎中說十幾二十天,孩子的來歷就存疑了。沈驚瀾范家兄妹,還有幾個使團成員都在,喜氣的氛圍,倏然沉重壓抑起來,顯然,范飛葉故意揪著日子,大家也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沈驚瀾臉色陰沉得好像凝結了一層冰碴子,驟然縈繞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駭人氣息。半吊子郎中無意識打了一個冷顫,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無意識后退一步,連銀票都沒敢接。沈驚瀾眉心蹙起,盯著半吊子郎中,冷聲問道。“到底是什么時候,十幾天?二十天?”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引導意味,“二十多天,是…不是?”人老精,馬老滑,人到了一定年歲就有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半吊子郎中臉上帶著僵硬的笑意,順著沈驚瀾的話茬。“啊,對對對,二十多天,沒錯,夫人的身子就是二十多天。”沈驚瀾面色有所緩和,“有勞。”半吊子郎中戰戰兢兢捏著銀票一角,余光偷瞄沈驚瀾神色,生怕反悔似的,快速揣進懷里,留下一副方子離開。半吊子郎中作證,沈驚瀾拍板,溫若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沈驚瀾的。眾人呼呼啦啦啦離間,各自忙各自的事。房間了除了昏睡的溫若初,守著溫若初的沈驚瀾,還有范家兄妹。范飛葉臉色不好,方才郎中改口,明顯就是迫于沈驚瀾壓力,故意那么說的。范飛葉言辭犀利控訴溫若初“罪行”。“難怪大虞皇帝急匆匆給溫若初和凌玄禮兩個人賜婚,原來是珠胎暗結,怕露餡,這個溫若初就是水性楊花,您前腳剛走,后腳就勾搭上的凌玄禮,竟如此無情無義。”關切地看著沈驚瀾,“溫若初肚子里的孩子分明不是殿下您的,殿下干嘛要認?”沈驚瀾坐在床邊正神色專注地給溫若初掖被角,聞言側目看向范飛葉,眼神銳利,冰冷如刀。“她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沈驚瀾給下屬的印象一直都是謹慎沉穩之人,睜眼說瞎話還是第一次見,范飛葉的“好言相勸”沒有奏效,氣急道。“您是九殿下,皇室血脈怎可混淆?”沈驚瀾看向范飛葉的眼神,瞬間犀利無比,像是在一個將死之人。“你在管我?”沈驚瀾的母親之所以被關進冷宮,就是因為被雍國大皇子侵犯,雍國老皇帝詬病沈驚瀾的出身,一再對沈驚瀾和沈驚瀾的母親暗中痛下殺手。恰逢大虞和雍國戰事起,雍國吃了幾次敗仗,主動求和,在沈驚瀾母親暗中運作下,送八歲的沈驚瀾去大虞為質,雍國皇室樂得沈驚瀾從眼前消失,同時也算是保住了沈驚瀾一命。范飛葉的話著實是準確踩中了沈驚瀾的雷區。沈驚瀾當年離開雍國的時候,范飛葉年紀小,不知道其中內情。范天恩是略知一二的,范飛葉口無遮攔,這么一會的功夫,脊背滲出一層冷汗,抓著范飛葉胳膊,把人拽過來,讓她跪下。范天恩一臉歉意地看著沈驚瀾,“殿下,飛葉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覺得您在若初郡主那受了委屈,替您打抱不平罷了。”垂眼看向范飛葉,怒聲道。“還不快給殿下道歉?”范飛葉也察覺出了沈驚瀾的神色變化,心有不甘,卻也知道沈驚瀾說一不二的執拗脾氣。“九殿下,對不住,屬下錯了。”沈驚瀾面色并未好轉,收回視線,冷聲道。“出去!”范天恩扶起范飛葉讓她出去,回頭面露難色看向沈驚瀾,猶豫半晌道。“九殿下,屬下聽聞若初郡主深受大虞皇帝寵愛,咱們就這么把若初郡主掠走,大虞皇帝絕非等閑之輩,我們惹到了大虞皇帝,日后怕是對殿下大業不利啊。”沈驚瀾淡淡道:“我知道。”范天恩:“…”他們范家是雍國護國忠正之輩,戍守雍國都城,三年前范家老爺子因瑣事得罪了大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出,也是雍國太子。大皇帝鐵了心對付范家,范老爺子鋃鐺入獄,眼瞅百年家業輕覆,是沈驚瀾暗中及時伸手拉了范家一把,才保住了范家,范家從那以后便暗中幫沈驚瀾做事。范天恩也的確是把沈驚瀾當做恩人的,勸也勸了,該說的也說了,是非利弊擺在沈驚瀾面前。當事人無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還能說啥。在范天恩出門前,沈驚瀾吩咐。“把追風叫過來。”“是。”范天恩應聲,抬步出門,回手合上門板。不多時,追風敲門進來。“閣主,您找我。”沈驚瀾正手拿毛筆站在書案前,低頭在紙上寫著什么,手邊用鎮紙壓著幾張紙。紙上像是寫了一個市井小故事,那紙上字跡規整娟秀,筆鋒蒼勁靈動,自成一派,紙張折痕很深,像是反復展開又折起的痕跡。追風搭眼認出,那不是沈驚瀾的字跡。可眼下沈驚瀾筆下字跡和紙上字跡卻如出一轍。沈驚瀾落下最后一筆,放下狼毫筆,待紙上墨跡風干,整齊對折四折,收進牛皮紙信封,又換成他自己的筆跡寫了一封信,同樣對折塞進另一個信封,一并遞給追風。“你去走一趟大虞上京…”貿然擄走溫若初,沈驚瀾心里知道不妥,還是不加任何猶豫地這樣做了。第一次干了一件明知道對自己不利,可能還會影響到他后續計劃的錯誤行經。解決雍國皇室那些渣滓,才是他的目的。前幾日得到情報,雍國將士襲擾禹郡百姓,禹郡曾是沈飛白屬地,沈飛白和大虞女皇簽署合約,把禹郡以及另外兩個郡縣劃歸給大虞,企圖得到大虞女皇的支持。雍國內部對下管理向來混亂薄弱,沈飛白已經被他廢了,無力發號施令,襲擾百姓一事,極有可能是邊境軍官縱下的結果。無論是何種原因,大虞女皇定會把這筆賬算在雍國頭上。兩國關系剛剛有所緩和又緊張起來。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一著不慎,可能引起大虞和雍國之間大規模戰事,對他后續計劃不利。他把溫若初擄走,等于在大虞女皇那又多添了一筆賬。不管溫若初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把人弄出來,他就沒想過把人還回去。沈驚瀾墨黑的眸子里閃過一分胸有成竹的“算計”,此事必須用非常規手段“妥善”解決。追風不敢怠慢,帶著兩封信出去。侍從端著藥湯進來。沈驚瀾扶起溫若初,讓她靠坐在他身上,把人半抱在懷里,接過侍從手里的藥碗。碗中藥湯還氤氳著熱氣,絲絲縷縷升騰,似在訴說著其中的苦澀。他輕吹幾口,待溫度適宜,才緩緩遞到溫若初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