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自從丟了小組長的位子最近幾個月都郁郁不得志,心里憋得慌,每天靠吃東西發泄情緒,幾個月不見肚子比以前大了一圈。
昨晚吃多了,今早起來上了趟廁所,回到前院時,猛地看見王坤和于麗在王小兵家里進進出出搬東西!
“你們誰啊?怎么在王科長家搬東西?”劉海中大聲問。
王坤不認識劉海中,要是許大茂在,或許能認出這是運輸科的王坤,不過王坤想著自己剛搬來大院鄰居不認識自己很正常。
他趕緊解釋:“大爺您好!我叫王坤,在軋鋼廠上班,這是我媳婦于麗。廠里把這房子分給我們了,我們今早剛搬來,還沒來得及跟大伙打招呼呢。”
王小兵之前叮囑過他別透露兩人的關系,再說他一個大男人好面子,何況還是發小,在運輸科也就伍德陽知道他們關系伍德陽跟王小兵沒說出去,王坤自然不想讓人知道和發小有關系,所以只字沒提王小兵。
劉海中鼻孔里哼了一聲,仰著頭說:“這事我知道,我叫劉海中,以前是大院的二大爺,有事就去后院找我。”說完轉身就走。
他對王小兵的房子沒啥想法,自從老大劉光齊跑路后,他就徹底覺醒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傳統美德。
剩下倆兒子他根本不上心,工作不給找,更別說結婚買房了,兩個兒子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必須見血才停手。
“坤哥,我咋覺得這大院里的鄰居都挺奇怪的?好像都不太待見咱們。”于麗心眼活泛,一進大院就察覺到不對勁。
早上那些買菜的大媽看見他們倆,沒一個上來打招呼的,眼神里還帶點怨氣,剛才劉海中這態度更讓她肯定了。
“麗麗,這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王科長跟我提過這大院,說這兒就沒幾個正常的。你也住在交道口這邊就沒聽過傻柱、許大茂、易中海這幾個人?”
“幾個月前在城外被槍斃的金翠蓮,就是易中海的媳婦!王科長說,這大院就是個‘禽獸窩’,沒一個好人。”
“哦!我想起來了!”于麗突然一拍腦門,“傻柱不就是那個被傳不能生育的廚子嘛!許大茂的事在東城也沒人不知道。我媽還說,這大院根本沒哪家姑娘愿意嫁進來。咱住這兒,不會把名聲搞壞吧?”
“怕啥?王科長在這兒住了幾年也沒事。你就在家待著,別搭理他們。要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收拾他們,再說總不能搬走吧。”
于麗想想也是,現在房子都搬進來了,不可能想住就住,不想住就不住。
四九城現在房子缺口很大,軋鋼廠還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分房呢,哪能說走就走。
王小兵這房子挺好,她可不想放棄,就是發發牢騷罷了,真讓她搬走她絕對不會同意的,就這房子比她娘家寬敞多了。
“坤哥你放心,咱住前院,我除了洗衣服、打水,不去后面倆院子,他們想找茬也找不著。”
“嗯!大院鄰居你看著處,我以后慢慢跟你講這大院的事,至于大院鄰居為啥看我們眼神不對估計是想占據這個廂房吧。”
“我們現在搬進來了,斷了他們的念想肯定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的!”
“現在趕緊干活吧,以后這就是咱的家了,還得在這兒過幾十年,生兒育女呢!”
“說啥呢!”于麗臉一紅,扭頭鉆進廚房了。
“王坤,你咋搬進咱們大院來了?”
許大茂一大早正打算去父母家問問有沒有認識的老中醫——畢竟他父親以前是婁家的司機三教九流都認識,他跟秦京茹結婚幾個月了,媳婦肚子一直沒動靜,眼瞅著要過年,心里急得慌。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一大早拄著拐杖出門,剛走到前院,就看見王坤在王小兵家門口搬東西。
他盯著那房子直犯嘀咕:王小兵這套房可不是普通工人能分到的,廠里多少中專畢業的技術員還排著隊呢,咋輪得到王坤?
許大茂猜測王坤跟王小兵什么關系,畢竟王小兵這房子根本就不是王坤能夠分到的。
“喲,許哥!”王坤抬頭看見是許大茂,堆起笑臉打招呼。
“這不是剛結婚,找廠里領導申請分房,正巧王科長的房子空出來了,就分給我了。”他故意沒提王小兵,只把“王科長”三個字咬得清。
“許哥以后我們既是同事又是鄰居,兩家得多走動走動啊!”
王坤對許大茂這人印象一般,但心里挺羨慕他的交際能力——人家才來運輸科幾個月,跟誰都混得熟,自己進廠好幾年了,還有好些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行啊,那你忙著,我還有事,先走了。”許大茂嘴上應著,心里卻打鼓。
說是“正巧”,可哪有這么巧的事?他拄著拐杖慢慢走,琢磨著回頭得找后勤的人打聽打聽,這王坤到底跟王小兵啥關系。
要是真就這么撿了個漏,那也算他運氣好,可要是兩人有關系確實需要多走動,要是沒有關系…他搖搖頭,沒往下想。
至于王坤說的多來往他也沒直接反駁,畢竟在大院有個人幫他還是不錯的,不過來往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他跟王科長有什么有什么關系了,要是他真的好運剛好王科長空出房子他又連忙申請后勤就順手分給他了也有可能。
許大茂就是這樣一個人精致利己主義者,對他有幫助才會搭理你。
等許大茂走了,王坤把最后一個包裹搬進屋里。
搬東西這段時間,除了劉海中,許大茂,沒一個鄰居再過來搭話,連路過的大媽都只斜著眼瞥他。
他也不介意,把借來的板車規規矩矩靠在門口——這玩意兒要是丟了,他還得賠錢呢。
這幾年他掙的錢大多給了王小兵,可著勁兒還當年那個工位的錢,直到今年才算還清,又剛轉正,日子總算能喘口氣了。
“坤哥,窩頭蒸好了!”廚房飄來于麗的喊聲,帶著股子剛蒸好的玉米面香。
王坤拍了拍手上的灰,望著屋里新鋪的被褥,心里踏實了些——不管這大院里的人怎么禽獸,往后這兒就是自己的家了。
“剛才跟誰說話呢?”于麗端著窩頭和一碟咸菜放到桌上,抬頭問王坤。
“沒誰,就是單位運輸科的許大茂,剛才匆匆忙忙出門,路過打個招呼,我跟他不太熟。”王坤隨便應了句。
他確實對許大茂不怎么了解,大多數都是聽別人說的,而且還都是一些花邊新聞,都是一些許大茂在當放映員時的被傻柱傳出來的。
是不是真的王坤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媳婦跟這人多接觸,就沒多提。
“快吃飯吧,天冷,窩頭涼了就發硬不好嚼了。”于麗也沒追問,催著王坤坐下。
倆人面對面坐著,咬著暄軟的窩頭,就著咸絲絲的咸菜,屋子雖說還沒收拾利落,可熱乎的窩頭蒸汽往上冒,心里也跟著暖烘烘的。
一頓簡單的早飯吃得熱乎又踏實,兩人眼里都透著股子對以后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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