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第二點,王小兵同志輾轉于后勤、招待所、工程科以及運輸科,在各個基層環節都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這可是咱們軋鋼廠著力培養‘雙肩挑’的干部”
“第三點…”
李學文目光掃過低頭悶頭抽煙的馮斌刻意提高了音量。
“幾年前,運輸科從外地運輸進口設備回四九城時,遭遇敵特分子伏擊。危急關頭,王小兵同志不顧個人安危,與馮副處長并肩作戰,成功擊退敵特,全力保住了咱們軋鋼廠的重要資產。大家想想,那幾臺設備可都是花重金從國外引進的,要是有個閃失,咱們廠的損失簡直不可估量!這一點馮副處長最清楚了!”
李學文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里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馮斌將手中的煙屁股在煙灰缸里用力摁滅,發出“滋滋”的聲響。
周長江今年四十五歲,在他多方運作之下才當上了軋鋼廠運輸科的副科長,本來按照他的規劃是接替他運輸科長的。
如今卻被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截胡,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歷練歸歷練,”他猛地開口!
“但運輸科負責全廠的物資調度,責任重大。王小兵同志雖說有一定能力,可他太年輕了,底下那些老師傅們能服他嗎?”
“服不服可不是看歲數,得看真本事。”財務科的李大姐向來快人快語!
“小王這幾年進廠后,把報表整理得井井有條,物資統計工作做得十分出色。之前因為報表混亂,廠里不少物資去向不明,造成了極大的浪費。這幾年在小王的努力下,后勤開支相較以往節省了十分之一,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成績,比單純的熬資歷強多了。”
李大姐的這番話,正好戳中了聶書記的心思。
當下廠里正大力推行增產節約的措施,王小兵的工作成果與政策風口完美契合。
聶書記輕輕敲了敲面前的筆記本,說道:“馮斌同志,培養年輕干部是當下的大勢所趨。要不這樣,讓王小兵同志先試試。他在你手下也干了三年,你對他的能力最清楚,直接說說你的看法吧!”
說完,他又轉頭面向眾人,“當然,大家要是有不同意見,也都可以暢所欲言。”
眾人一聽,心里都明白了聶書記的傾向。
畢竟聶書記還沒退休,在人事任免上有著一票否決權,一把手的權威不容置疑。后勤、生產、財務等各個科室的人都心領神會,一時間,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
馮斌的臉色十分難看,但他也不再反駁。
一來王小兵從未與他交惡,他犯不著為了一個科長的職位動用大伯的關系。
二來他覺得周長江也不值得他下這么大的賭注。
聶書記見此,趁熱打鐵地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正式宣布任命。小王還年輕,往后還得靠大家多多幫襯,尤其是運輸科的老黨員們,發揮傳幫帶的作用,也是咱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嘛。”
這邊會議剛一結束,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傻柱正在三食堂給蒸鍋添煤,聽到這個消息后,氣得把鐵鍬重重地摔在地上。
“呸!就那個小白臉還能當科長?指不定背后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傻柱你這是眼紅了!”
“哈哈!”
“劉嵐你...”
上午,傻柱帶著秦淮茹辦理好入職手續后,就被秦淮茹打發走了,她自己則獨自前往一車間找易中海。
一個漂亮少婦出現在軋鋼廠車間,瞬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工人們都一窩蜂地跑過來跟秦淮茹打招呼,其中不乏一些趁機揩油的人。
“都沒事干了是吧!”郭大撇子一出現,眾人這才紛紛散開。
易中海事先已經和郭大撇子打過招呼,郭大撇子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本也想把秦淮茹調到自己手下早幾天他就看上了這個俏寡婦。
“你是秦淮茹吧!易工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去找他吧!”郭大撇子說完,便匆匆離開了,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心中的邪念。
中午,在易中海的帶領下,秦淮茹來到了三食堂。
傻柱熱情地給秦淮茹打了滿滿一大勺飯菜,生怕她餓著。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柱子,剛聽說王小兵馬上要當科長了?”秦淮茹問道。
“秦姐,肯定是王小兵故意找人傳出來的假消息。”傻柱連忙湊過來,聲音里滿是討好。
“他就是個會拍馬屁的,哪有咱們一大爺實在?你跟著一大爺好好學技術,將來評上工級,日子就好過多了。”
秦淮茹敷衍地應了兩聲,心里卻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她特意繞到后勤處辦公室門口,此時王小兵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只見王小兵正趴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鎖骨。
“小兵弟弟,”秦淮茹換上了七分溫柔、三分羞怯的語氣。
“我剛入職,對廠里好多規矩都不太懂,你能不能…”
“秦淮茹,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有事找你們車間主任就行。”
王小兵頭也不抬地說道,“我這兒忙著呢,沒空閑聊。”
秦淮茹的笑臉瞬間僵住了,但她很快又堆出了更加甜美的笑容。
“就是想問你,廠里分房的事兒是不是歸你們管呀?我們家現在就一間房,棒梗也長大了,你看能不能給我們家再分一間。棒梗還一直喊你叔叔呢,你就幫幫忙唄…”
“按規定去后勤處登記就行。”
王小兵終于抬起頭,目光冷靜得如同結了冰。
“秦淮茹,要是你信不過后勤處,不如去找易中海,他面子可比我大。”
話里話外,滿滿的都是驅趕之意,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看著王小兵重新埋頭工作的背影,秦淮茹氣得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這個王小兵,當年剛進大院的時候,見了自己還會臉紅害羞,怎么如今變得如此冷漠無情,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但在秦淮茹看來,越是難搞定的男人,就越有征服的價值。
她轉身離開時,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一個運輸科科長又怎樣?
男人嘛,只要抓住他們的軟肋,就沒有擺不平的,到時候還不是乖乖到老娘碗里來。
當天傍晚,下班回來王小兵剛走進四合院,就看見自家門口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秦淮茹的女兒小當,她正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歪歪扭扭的小人。
“王叔叔,”小姑娘一看到他,立刻撲過來抱住他的腿。
“我媽說你家有糖果,能不能給我一塊呀?”
王小兵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秦淮茹指使的。
他蹲下身,從兜里掏出一塊水果糖,塞進小當手里,“去找你哥玩,別在這兒鬧。”
剛要開門,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秦淮茹拎著一個藍布包匆匆趕來,“小當,別鬧你王叔叔,他累了一天了…”
她伸手去抱女兒,卻故意讓包帶蹭過王小兵的胳膊。
“早上在廠里沒說完的話,其實是想好好謝謝你…”
“秦淮茹,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吧。”
王小兵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觸碰,語氣平淡地說道。
“一大爺既然收了你做徒弟,該教你的技術肯定不會藏著掖著。”
說完,便推門進屋,“砰”的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
門后傳來秦淮茹哄孩子的聲音,隨著晚風飄了進來。
王小兵靠在門上,回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場景:這個女人在賈東旭去世后,無情地榨干了傻柱,致使傻柱大大凍死在橋洞,還被野狗啃食。
在易中海面前,她裝出一副孝順的模樣,背地里卻克扣老人的退休金…想到這些,王小兵在心里暗暗發誓:這一世,絕不能讓這朵“白蓮花”在自己這里占到半點便宜,絕不能被她的糖衣炮彈所迷惑,尤其是來自四合院的那些虛假“關懷”,自己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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