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昏黃的燈泡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一張四方桌擺在屋子中央,上面擺了一盆豬腳燉土豆,幾碟小菜雖樸素,卻也透著生活的煙火氣。
王小兵和許大茂相對而坐,兩個酒杯你來我往,酒過三巡,許大茂的臉頰已泛起紅暈,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
“小兵,你肯定聽過我跟傻柱那檔子事兒!”
許大茂舌頭打著卷,用手指在空中隨意地比劃著,“那傻柱,整個一莽夫,一言不合就動手,我都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沒腦子的傻子!還有那易中海,老絕戶一個,每次都偏袒傻柱。”
他說著,還不滿地哼了一聲,身體前傾,靠近王小兵,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瞧你跟我一樣,都是聰明人。咱哥倆要是聯合起來,就不信那傻柱還敢張狂!你剛搬來這大院,好多事兒還不清楚,那易中海,心眼兒多著呢,你可千萬得防著他,別被他算計了。”
王小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置可否,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酒。
他心里清楚,這四合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眼前這個許大茂雖說精明,但也滿肚子算計。
“大茂哥,你喝多了。”
王小兵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走到許大茂身邊,“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便伸手扶住許大茂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攙起。
許大茂一邊嘟囔著還沒喝夠,一邊半倚在王小兵身上,兩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門,朝著后院走去。
等王小兵回到家,屋內還彌漫著淡淡的酒香。他重新坐回桌前,將剩下的菜幾口吃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隨后,他起身收拾好碗筷,簡單擦拭了一下桌子。
拖著些許疲憊的身體,王小兵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
他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回想著許大茂的話,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四合院的故事,他比誰都清楚,那些所謂的“算計”和“爭斗”,不過是生活的鬧劇罷了。
但他也清楚,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可他也絲毫不懼,只等著看這些“禽獸們”還能鬧出什么花樣,他也沒打算主動虐禽。
清晨,第一縷陽光剛透過窗戶,王小兵就醒了。
昨晚喝的糧食酒果然沒留什么后遺癥,腦袋清醒,渾身透著清爽勁兒。
他麻利地起身,走到水盆前,捧起涼水往臉上一潑,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
走進廚房,王小兵看著昨晚剩下的豬腳湯,想著再添點料當早餐。
他翻出幾個土豆,洗凈切塊丟進鍋里,然后點上火慢慢燉煮。
不一會兒,濃郁的肉香就彌漫開來,順著風飄散到整個大院。
大院另一頭,閆家也早早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桌上擺著幾個窩頭和一碗棒子面粥,幾個孩子正圍坐在桌前。
這香味一飄來,孩子們瞬間被吸引,閆解成鼻子使勁嗅了嗅,一臉不滿地看向父親閆埠貴:“爸,你看人家王小兵家吃肉,我們家啥時候也能吃啊?”
閆解成如今已經開始打零工,每個月辛苦掙來的五塊錢都上交當生活費,可每天面對的就是窩頭咸菜,干著累活的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閆埠貴頭也沒抬,不耐煩地回了句:“吃什么肉,想吃自己買去。”
頓了頓,他又開始念叨起來,“我跟你們說,過日子就得學會算計。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可對面王小兵家就吃肉了!”閆解成還是不甘心,嘟囔著。
一想到自己辛苦掙的錢,換來的卻是天天啃窩頭,他心里那股委屈勁兒就上來了,“爸,我每個月交五塊錢,就只能吃這些?下個月我不交了!”
閆解成心里已經打好算盤,有錢還不如自己去外面買點肉吃,才不便宜家里呢。
在閆家這種氛圍下,幾個孩子都變得自私自利。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閆解成!你敢不交生活費?”
閆埠貴一聽這話,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瞪大了眼睛,“不交錢就別吃飯!這五塊錢可是我們的養老費,必須交,以后你們幾個都得交!”
閆埠貴態度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對面那王小子,咱管不著。”
閆埠貴繼續教訓道,“過日子不算計,以后窮得連媳婦都娶不上。”
閆解成聽了,心里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敢再反駁。
畢竟要是交了錢還沒飯吃,那可太虧了,想想窩頭雖然難吃,好歹能填飽肚子,只能無奈地把不滿咽回肚子里。
清晨的四合院被棒梗的哭鬧聲打破了寧靜。
三歲的棒梗扯著嗓子喊:“奶奶,我要吃肉!”那稚嫩又帶著委屈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
昨晚賈家好不容易買了幾兩肉,本想著能改善下生活,結果大半都進了賈張氏的肚子,棒梗連個肉星兒都沒嘗著。
這會兒被孫子一鬧,賈張氏的火“噌”地就冒起來了,她把矛頭直接對準秦淮茹,扯著嗓子罵道:“秦淮茹,你眼瞎啦?沒看見你兒子要吃肉嗎?還愣著干啥,趕緊去要點過來!”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抬頭對著天叫嚷:“這是哪個死絕戶大清早煮肉了,老賈啊!你快上來把他帶走吧!”
那夸張的樣子,把秦淮茹嚇得一哆嗦。
雖說心里不情愿,但被賈張氏這么一逼,秦淮茹也有些為難,畢竟去跟人要肉,這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就在秦淮茹猶豫的時候,賈東旭開口了:“媽,你別吵了,淮茹不準去,咱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聽到丈夫這么說,秦淮茹像是得了“赦免令”,趕緊轉身去廚房忙活,眼不見為凈。
賈張氏見狀,也不敢再吭聲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還得靠兒子養老呢,要是把兒子惹毛了,被送回老家去種地,那城里這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的舒坦日子可就沒了,只能乖乖閉嘴,暗自憋氣。
見賈張氏消停了,賈東旭整理了下衣服,抬腳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易中海家門前。
賈東旭抬手,“砰砰砰”地敲響了門,喊道:“師傅!”
易中海坐在屋內,聽著對面賈張氏那刺耳的叫嚷聲,眉頭微微皺起,卻并沒有出去。
他心里清楚,這賈家的事兒,向來是一團亂麻,自己犯不著這個時候湊上去。
直到聽見賈東旭敲門,他才無奈起身,打開了門。
臉上立馬換上了和藹的笑容,說道:“東旭,吃了嗎?快進來!”
易中海一心指望賈東旭給他養老,所以對這個徒弟,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賈東旭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神色有些窘迫,囁嚅著:“師傅,我回家吃,就不進去了。是這樣,棒梗大早上吵著要吃肉,昨晚買的幾兩肉全被我媽吃了。您看,能借我幾張肉票嗎?”
一大清早就要向師傅借東西,饒是賈東旭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易中海聽了,心里一陣復雜,不過還是很快回過神來,轉頭對著屋里喊道:“翠蓮,你去拿幾張肉票過來給東旭。”
說完,又伸手從兜里掏出兩塊錢,遞到賈東旭面前,“錢跟肉票你拿著,叫淮茹去買吧!不用還了!”
既然肉票都給了,易中海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多給點錢。
“謝謝師父!”賈東旭連忙接過錢和票,千恩萬謝后,匆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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