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帥哥,是一名國際刑警。
自從被渡渡鳥那個飛行系關系戶一腳踹到合眾這鬼地方,我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算木農場被等離子隊揚了,渡渡鳥自己跑去夜店,把老子一個人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立涌市下城區當街溜子。
淦!還有新碰到的那個靚仔特派員,也把我當牛馬使喚,可夢子煙這玩意兒是真邪門,不查清楚指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
沒錯,我必須得想辦法趕緊來上一口。
呃,我的意思是,我得趕緊查到它的來源。
我叼著根劣質香煙,像個街溜子一樣在立涌市下城區的破巷子里瞎晃蕩。
不良蛙那紫皮懶鬼蹲在我腳邊摳鼻孔,根本指望不上。
“喂,聽說了嗎?今晚毒煙隊在舊廠區那邊有場子!那白毛主唱的新毒寵帥炸了!”
“就是那個唱歌跟卡蒂狗嚎似的樂隊?聽說她最近搞了只超大的蜈蚣王?”
“嘖,誰TM真去聽歌啊!重點是贈品夢子煙管夠!買票進場無限爽吸,可比自己買便宜多了!據小道消息,那些夢子煙就是她的毒系寶可夢特調的產物…”
“臥槽?真的假的?那必須去啊!走走走,晚了票都沒了!”
贈品!夢子煙!演唱會!白毛主唱!
這幾個詞像鉤子一樣,把我那被工作折磨得只剩半條命的神經猛地提溜起來。
喉嚨里那股子干渴勁兒又上來了,腦子里莉拉那晃悠悠的影子開始在鋼管邊若隱若現,讓我抓心撓肝…
淦!不行!我可是國際刑警,怎么能想那些東西呢!
但那玩意兒…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就…就再試一次?
就一次!這都是為了調查,需要深入敵后嘛!
對,都是為了辦案!
為了人民的安危,作為一名光榮的國際刑警,我必須以身試險!
我趕緊掐了煙,臉上擠出這輩子最諂媚的笑容,像個重度煙癮者一樣,湊到那兩個街溜子旁邊。
媽的,這感覺比去舔渡渡鳥的皮鞋還惡心。
“嘿,兄弟!剛聽你們說毒煙隊的場子?還有那啥…贈品?”
我壓低聲音,眼神恰到好處地閃爍著同道中人的渴望。
“帶兄弟一個唄?票錢我包了!請二位!”
那倆小子上下打量我,看我這熬夜熬出來的黑眼圈,估計覺得我也是個資深“道友”,立刻眉開眼笑。
其中一個黃毛拍著我的肩膀。
“喲!同道中人啊兄弟!爽快!走著!哥們帶你去找賣票的黃牛!”
什么狗屁黃牛,就是毒煙隊自己設的隱秘售票點,藏在一條臭氣熏天的垃圾巷盡頭,一個臉上有疤的壯漢像座鐵塔似的杵在那兒。
有這倆熟客引薦,再加上我掏錢時那毫不掩飾的饑渴眼神(一半是裝的,另一半…媽的,真有點想抽了),疤臉壯漢眼皮都沒抬,收了錢,塞給我一張印著個囂張白毛頭像的廉價塑料票。
跟著人流鉆進一個廢棄工廠改造的地下空間,好家伙!烏煙瘴氣!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廉價香水、汗臭和某種甜膩膩的、讓人心頭發慌的混合氣味。
燈光昏暗閃爍,震耳欲聾的噪音(那能叫音樂?)轟得人腦仁疼。
臺下擠滿了奇裝異服、眼神迷離亢奮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跟磕了藥似的——哦不對,他們就是準備抽一口的。
“哥們兒,興奮點!裝得像點!你得扮成毒煙隊的狂熱粉!”
黃毛在我耳邊吼,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待會兒隊長出來,喊得越大聲越好!這關系到贈品質量!”
這是什么鬼,我還得給人當腦殘粉?
行吧,為了任務,為了那口煙…忍了!
舞臺邊緣的陰影里,一只巨大的蜈蚣盤踞著,猩紅的復眼在昏暗燈光下閃爍,甲殼泛著危險的紫光。
一只圓滾滾的瓦斯彈詭異地懸浮在主唱即將出現的位置上方,安靜地吞吐著淡紫色的薄霧。
還有…那堆吐著灰塵的垃圾也是寶可夢嗎?
這…這合眾的精靈都他媽什么玩意!
在這些家伙出現后,燈光猛地聚焦在舞臺中央。
一個頂著亂糟糟白毛,穿著寬松T恤的少女蹦了出來,抄起麥克風就是一聲鬼哭狼嚎。
“嗷——!!!DOGARS——Dogras!!!”
淦!我差點當場去世。
這調跑的,八頭肯泰羅都拉不回來!
不黑不吹,這破鑼嗓子,比我那不良蛙的叫聲還難聽!
“草!這唱的是個啥?”
我實在沒忍住,捂著耳朵吐槽。
旁邊的另一個綠毛趕緊捅我。
“噓!大哥,小聲點!人家樂隊就叫毒煙隊,臺上那白毛就是隊長!賣煙才是主業,唱歌是副業!副業懂嗎?別要求太高!重點是贈品,待會兒高潮部分就發了!看到沒,煙霧都是她家毒系寶可夢產的!”
用演唱會當掩護賣違禁品?還利用寶可夢特性生產原料?
這操作…真TM是個人才!
簡直比我們國際刑警的關系戶們還會整活兒!
臺上的白毛隊長越嚎越起勁,她身后的蜈蚣王隨著噪音節拍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發出令人牙酸的甲殼摩擦聲;瓦斯彈開始高速旋轉,體表的紫色變得濃郁;那只灰塵山也發出低沉的咕嚕聲,身上的垃圾似乎都在微微顫動。
臺下觀眾的情緒也被那噪音、閃爍的燈光和三只毒系寶可夢帶來的詭異壓迫感煽動到了頂點。
“吔——”
就在一個極其刺耳的高音破音瞬間,舞臺兩側猛的噴出大量粉紫色的煙霧!
“來了!!”
黃毛和綠毛同時低吼,眼睛瞬間放光。
只見臺下所有人,包括我身邊這兩位,都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動作整齊劃一地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吸入器,毫不猶豫地對準噴來的煙霧,狠狠一吸!
整個地下空間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緊接著就是一片群魔亂舞!
有人狂笑,有人痛哭,有人手舞足蹈,有人癱在地上抽搐,臉上都帶著一種極度迷醉、脫離現實的夢幻表情。
我心臟砰砰直跳,喉嚨里那股火燒火燎的渴望又涌上來了。
調查…對,深入敵后,體驗產品…
媽的,就一口,就為了搞清楚狀況!
一咬牙,我也把吸入器懟到噴來的煙霧里,狠狠吸了一大口!
那股令人頭皮發麻的甜膩感瞬間沖上天靈蓋,世界瞬間扭曲、融化。
刺眼的舞臺燈光變成了柔和曖昧的粉色,震耳的音樂變成了撩人的低語。
然后,她又出現了。
莉拉!
比上次更清晰,更…誘人。
她身上穿的不再是威嚴的上司制服,而是一襲輕薄的絲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蕩,勾勒出令人窒息的曼妙曲線。
她緩緩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
那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混合著她獨特的體香,形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就在那粉色的光暈里,眼神迷離,紅唇微張,對我勾著手指…(此處省略一萬字不可描述的細節)
“草…”
理智在尖叫,但身體的本能像被點燃的炸藥桶。
不行!絕對不行!這玩意兒太邪門了!
“砰!砰!”
沒有任何猶豫,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扣動了手槍,朝著莉拉無情射擊。
你知道嗎?
在你猶豫不決時,不妨開一槍,雙槍會告訴你答案。
幻象如同被打碎的玻璃般炸裂,現實的惡臭和噪音瞬間灌回耳朵。
我猛地睜眼,大口喘著粗氣,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等等,身體怎么這么沉?而且…身下好像壓著什么軟乎乎的東西?
我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淦!那個綠毛小子正被我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
他臉上掛著極度惡臭的表情,身體一抽一抽,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TM!!
更離譜的是,我背上也沉甸甸的!
我艱難地一扭頭…
草!是不良蛙那紫皮懶鬼!
它不知什么時候爬到我背上來了,短小的爪子緊緊箍著我的肩膀,紫色的腮幫子還一鼓一鼓的,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嚕…咕嚕…”聲,整個蛙掛在我背上,死沉死沉的!
草!(一種植物)草!!(另一種植物)草!!!(一片草原)
這TM是什么地獄繪圖?!
一股巨大的寒意和惡心感瞬間從腳底板沖到天靈蓋!
我…我到底干了什么?!
這TM哪里是什么美夢!
這夢子煙簡直就是萬惡之源!
它窺探你最深的欲望,然后扭曲它,用它來控制你!
巨大的屈辱感、社死感和憤怒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直接吐在綠毛臉上!
什么深入敵后,什么再試一次,去他媽的!
這玩意兒,老子這輩子再碰一下就是狗!
我連滾帶爬地掙扎著從綠毛身上起來,順帶把背上那灘不良蛙扒拉下去,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那片群魔亂舞的地獄。
外面冰冷的夜風吹在臉上,稍微驅散了一點恐懼與尷尬。
我扶著墻干嘔了幾聲,抹了把臉,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
毒煙隊,白毛隊長,用毒系寶可夢制煙,演唱會大規模散貨…
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了,必須出重拳!
“媽的,這地方不能再待了。”
我啐了一口,掏出那個差點害我社死的吸入器,狠狠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得去找靚仔那個王八蛋!
這情報太重要了,而且這活我一個人搞不定。
雖然他也不是什么好鳥,但至少他級別高,背鍋也輪不到我第一個!
這操蛋的案子,必須拉他下水!
我辨了辨方向,朝著和靚仔約定的那個“安全屋”(其實就是個更破的黑網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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