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高歡_第188章不臣之心影書 :yingsx第188章不臣之心第188章不臣之心←→:
聽到這個請求,高翼不由一愣。
他以為給高岳取表字就已經是極限。
高羽這一支來渤海高氏認祖歸宗之后,高冀確實是族中長輩,從輩分論他是高羽的叔公嘛。
但以高羽如今的威望和地位而言,高冀有些不夠格。
天策上將啊!
有資格給高羽取表字的人,還真就得是崔光這種三朝元老,名動天下的老者。
“這…這,謝過將軍美意,我身份卑鄙,豈敢為將軍取表字。”
“叔公。”
高羽目光真摯的拉著他的手,“您乃是族中長輩,若您都沒資格的話,普天之下,誰還能給我取表字?”
“若無字,我如何行于世間?”
真誠才是必殺技。
高冀眼神閃躲,卻也沒有忍住這個誘惑!
替高羽這種名動天下的人杰取表字,對高冀個人而言也能收獲一波不小的聲望。
每個人提及高羽表字的時候就會提到他高冀。
說句不好聽的。
就單單是給高羽取表字這件事情,就足以讓名留青史。
高羽哪怕現在就英年早逝。
就憑他經歷的幾場大戰就足以史書留名。
大破十幾萬高車大軍,晝夜奔襲兩百里大破葛榮,洛陽城外三千大破三十萬南梁聯軍,一戰擒三王!
后世之人修《魏書》,單獨給高羽列個人傳記都不為過。
“將軍如此執著,若我再三拒絕,反倒是我不懂事了…”
高冀應允下來,“且讓我回去與族中老人商議一番,將軍的表字豈能馬虎?”
為了這個表字,高羽又在渤海郡多待了兩天。
再次見到高冀時,能看到其臉色不是很好,想來是沒少翻閱古籍。
“將軍的表字或可取于飛,《詩經·大雅·卷阿》中便有鳳凰于飛,翙翙其羽,意含將軍德行高潔,志向諧美。”
“也可取鵬舉《莊子·逍遙游》中,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借大鵬之勢,意指胸懷天下之意。”
“也可取子翀,子為男子的美稱,多見于先秦諸賢的表字,翀字意為直飛沖天,倒也與你十分契合。”
那可不。
高羽原本不過是懷朔一寂寂無名的軍戶之子。
結果…
眼下卻是一飛沖天!
二十歲出頭就已經官至‘天策上將’,用一飛沖天簡直再合適不過。
高冀各種引經據典,倒也看得出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但也側面反映出…高家確實是落魄了。
世家大族落魄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書籍知識的掌握程度下降了很多。
看看人家崔光,同樣是引經據典,張口就來,壓根不需要特意去翻閱書籍。
對世家而言。
讀圣人書,掌握圣人之道,夸夸而談,高談論闊便可身居高位。
似高家。
高冀、高昂等都是想著靠軍功來翻身。
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能靠‘清談’身居高位,誰又愿意去沙場賣命呢?
“我與族中老人比較推崇鵬舉。”
高慎也跟著開口,“眼下將軍不正是大鵬展翅,直飛云霄之勢嗎?我也覺得鵬舉不錯。”
高羽的神情有些古怪。
鵬舉確實很好。
意境很好。
不過岳王爺名氣太大了,人家可是忠君體國的大忠誠。
自己忠嗎?
如忠。
萬一自己取個鵬舉,結果干的卻是粗篡逆之事,那不是把日后表字鵬舉的大忠臣們給坑了?
簡單點。
“我倒是覺得子翀不錯。”
高羽輕笑著說道,“以后便喚我表字子翀吧。”
高冀倒也沒有強求,決定權在高羽手中,能夠讓他幫忙列舉一個可選的范圍,已經是相當給他面子了。
當即配上一副笑臉,“子翀也好。”
高慎也跟著恭維道,“那便見過子翀兄。”
高羽也笑著拱手回禮,“仲密兄客氣了。”
很快消息便不脛而走,眾人皆知高羽已經讓高冀給自己取了個表字。
消息傳到崔芷蘩的耳中。
她原本正在練字。
“子翀…”
飽讀詩書的她自然清楚翀字的含義。
恰好高羽也來找她。
高羽低頭便能看見紙上所寫的‘翀’字,一雙纖纖玉手寫出來的字卻力道十足。
“字寫的不錯。”
高羽夸了一句,旋即笑道,“他們都覺得鵬舉更好,你覺得呢?”
崔芷蘩柔聲道,“奴倒是覺得翀字意境更高。”
“哦?怎么說?”
“翀者,鵠飛舉萬里,一飛翀昊蒼…天下蒼生皆在昊蒼之下。”
高羽琢磨出些許味道來,他用手捏著崔芷蘩的下巴,微微向上用力,強迫她跟自己對視,“你是在暗指我有圖謀不軌之心?”
崔芷蘩眼神閃躲,卻又掙脫不得,只得回道,“奴只是為將軍解釋翀字的意境,何曾說過將軍有不臣之心?”
喲,還挺桀驁不馴。
高羽拉住其胳膊略微一用力,崔芷蘩便趴在他懷中,他揚起巴掌,微微用力的在其渾圓之上拍了一下。
肉感十足。
明明從前面來看,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豆丁,但從后面看卻別有一番滋味。
只能說天賦有限。
沒法做到前后都有肉。
高羽一個沒忍住再次拍了一下,正回味呢,一抬頭便看見崔芷蘩羞紅了臉,淚眼汪汪,咬著下唇,仿佛在強忍著受辱。
“將軍為何要這般作賤奴?”
要是鄭大車,見高羽有回味的姿態,肯定會乖乖的主動趴下,撅的更高,讓高羽拍的更舒服。
要是元淼,大概率是嘴上抱怨著,身體卻很誠實的翹起來。
要是爾朱月嬋?
大概率會回過頭,直勾勾看著他,主動追問問,“叔父喜歡這樣?”
崔芷蘩卻仿佛是受辱了一般,由此可見崔家的家風甚嚴,將她培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高羽輕笑一聲,“情之所至,情之所至。”
倆人之間并沒有太過于親密的接觸,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趕路,高羽也并不急著吃了她,也就不計較她如此的‘不解風情’。
“你收拾一下,明日我便要重新啟程,前往泰山郡。”
“家父讓奴侍奉將軍左右,將軍去哪,奴便跟著去哪。”
這不是挺有覺悟的嘛。
解決了表字的事情。
高羽也確實該上路了。
他這一路在河北之地繞圈圈,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繼續浪下去,怕是對天子,對爾朱榮那邊都說不過去。
跟高羽捆綁在一起。
高羽又是姿態極低的以后輩之禮前來認祖歸宗,壯大了渤海高氏的聲望。
又讓他為其取表字。
可謂是給足了面子。
高冀自然也沒有吝嗇。
送了高羽一筆厚禮。
三萬斛粟米,三萬支箭矢,兩百具精良甲胄,一千匹馬。
糧草、器械,全部都給了。
以往高羽壓根不需要擔心后勤、糧草問題。
最開始在懷朔有高歡、婁昭君在背后資助,投奔爾朱氏后,爾朱榮、爾朱兆都有給他資助,后面在洛陽就更別提,元子攸給于了他最大限度的支持。
可眼下不同。
高羽需要自己開始征收糧草來養兵,賺取錢物來充當給士卒、官吏們的賞賜。
方方面面都需要依靠自己。
至于馬匹。
今時不同往日。
在懷朔、在秀榮川甚至是在洛陽,高羽都不太需要考慮戰馬的問題。
懷朔、秀榮川都是自己養馬,當地主要以放牧為主。
洛陽周遭也有朝廷的馬場。
騎兵,尤其是具甲鐵騎在戰場上確實無往不利,但…損耗極大。
只要是帶出去的戰馬,回來以后都沒法繼續用,基本就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爾朱榮之所以會同意把高羽調任到山東之地,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這邊很難獲取戰馬,縱使高羽帶領騎兵再怎么驍勇,沒有足夠的馬匹就拉扯不起足額的騎兵數量。
這也是他限制高羽的方式之一。
沒馬,然后掐斷高羽獲取馬的渠道。
而高冀送的一千匹馬中,有三百來頭為珍貴的母馬。
有母馬,就能用公馬配種,來源源不斷的獲取新生的馬兒。
其實不單單是公馬、母馬之間配種。
馬和驢也能配種,并沒有生殖隔離。
公馬與母驢交配剩下的叫做驢驟,而公驢與母馬交配剩下的叫做馬驟。
驢驟更像驢,馬驟更像馬。
馬驟的體型更大,脾氣也更大,吃的也多,甚至是比馬的力氣還大,耐力和負重能力也更強,但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不快,且沒法生育,用來運輸最為合適。
驢驟的體型更小,力氣也稍微小點,性情比較溫順,如果是母驢驟還能跟公馬或者公驢交配生育。
這兩種生物編入軍中都是用來運輸輜重糧草。
想要大批量的獲得優質戰馬,對目前的高羽而言,只能是通過貿易渠道找人不缺馬的地方購買。
這需要大量的錢物。
對高羽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挑戰。
以往的他,只需要負責帶兵廝殺就行,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可現在?
他要成為一個大管家,方方面面都需要去考慮到。
所以他才需要招攬大量的人才。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來做,他未必有那方面的才能,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
行進十來日。
高羽總算是橫跨整個齊州,進入到兗州境內來到了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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